「其實媽今年的日子也挺不好過,你爸一個人在外面打拼,我在家也沒收入,這不前段時間還動了個小手術,欠了不少錢。」
什麼小手術,我又不是不知道。
柳如煙說她長了個瘤,也就幾千塊錢的事,當初我還給了柳如煙兩萬塊,讓她轉給丈母娘。
現在看來,真不如拿那兩萬塊錢喂狗。
我沒給她臉,直接問:「柳如煙跟我說,也就是個小手術,花了幾千塊錢,當時我讓柳如煙給你轉了兩萬,怎麼還借錢呢?」
8
丈母娘的臉更加拉不住了,柳如煙一見情況有些不對,立馬拉住了她媽。
誰知丈母娘蹬鼻子上臉,翻了個白眼哼哼起來:
「還說自己搞了個公司賺錢得很,我看就是吹牛。
「小作坊小打小鬧,好意思自稱老板。當初我就不該把如煙嫁給你,那時候有個小伙子不錯,人長得帥,還是富二代呢!
「對了,我前幾天還見著人,人家開著豪車,身價比前些年還高,跟我打聽如煙……」
不等她說完,我直接把水杯打翻在地。
丈母娘被嚇了一跳,抬手就想抽我。
我瞪大了眼睛看她,冷冰冰開口:「你今天打一個試試!」
柳如煙忙著拉架,丈母娘脾氣上來,真就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了:
「不得了了你,還真以為我不敢打你?
Advertisement
「我告訴你,當了我女婿就是半個兒子,媽打兒子天經地義!」
我直接開懟:「可我媽不會跟她女兒一起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
聽到我的話,丈母娘傻眼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將視線放在柳如煙身上:
「如煙,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如煙也有些怯弱,最後哭出聲:「媽,她都知道了。」
此刻的丈母娘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瞬間蔫了下去。
恰逢這時候,老丈人開門走了進來。
柳如煙趕緊抹幹眼淚,生怕露出破綻。
老丈人看到是我,立馬熱情道:「喲!是女兒、女婿回來了。
「你們先坐,這天寒地凍的,我上個廁所就過來。
「孩子她媽,傻愣在那幹嗎?水杯掉地上趕緊收拾收拾,別傷著孩子了。」
老丈人鑽進衛生間的一瞬,丈母娘立馬服軟:「小楚,念在我把女兒嫁給你的份上,別把這事告訴你爸行不行?」
9
我隻是冷笑,並沒有回答。
丈母娘著急了:「小楚,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
「要怪就怪我,可我也跟他說了,讓他跟如煙斷聯系,就是為了讓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
柳如煙也跟著勸:「我媽真沒撒謊,楚哥,你答應我的,不計較這件事,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我發誓。」
我嘆了一口氣,語氣平緩不少,問丈母娘:「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丈母娘還想裝傻充愣,我瞪了她一眼,她立馬支支吾吾開口:「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柳如煙也搖著我的胳膊:「你不都答應我了嗎?怎麼又提起這事?
「再說女兒都大了,就算你不為我考慮,也該為了她考慮吧。」
看樣子,這對母女不想告訴我。
不過沒關系,我會自己查。
老丈人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丈母娘已經收拾好了地上的殘渣,重新給我泡了杯好茶。
接下來丈母娘在廚房做飯,柳如煙帶孩子,留下我跟老丈人喝茶聊天。
吃完飯,想起那天那個人的頭像,我開始翻看自己的微信通訊錄。
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一頭像一模一樣的聯系人。
看到備注名字張強,記憶裡那個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
這人,不正是我的小學數學老師嗎?
10
我找到關系比較好的一位小學同學,撥通了電話號碼打聽情況。
原來我們畢業沒多久,張強私下收紅包、惡意體罰學生的事就被揭穿了。
加上隻是個臨時工,學校也做得幹脆,直接把人開除了。
沒在學校當老師,名聲臭,被掃地出門,也找不到其他工作。
之前的老婆嫌他喝酒抽煙又好吃懶做,說他兩句就遭到一頓毒打。
老婆扛不住,離婚了。
因為沒錢沒房,到現在還沒結婚,這幾年到處流浪,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但也有同學遇到過,說是在工地搬磚。
說到最後,同學問:「楚總,你現在混得出息了,打聽那老小子幹什麼?」
記憶中那張猥瑣的臉逐漸清晰,我極力平靜好心態回應:「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
同學又神秘兮兮地說了句:「不過我也聽到一件新鮮事,聽說那老小子被富婆包養了,還是母女倆……
「你說這老小子運氣怎麼那麼好?都老大不小了,這種好事能輪得上,我年輕力壯,怎麼沒遇到這麼好的事。」
提起這個,我就血氣翻湧。
不等他繼續說下去,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行,我知道了,就是隨便問問。你忙你的,回頭上我那邊,我請你喝酒。」
又寒暄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盯著張強的微信,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加的他。
但我可以肯定,那個男小三,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張強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有去找張強,他反而主動上門了。
11
這天老丈人不在家,留我跟丈母娘以及柳如煙在家。
有人敲門,我也沒多想,直接把門打開。
隻見張強站在門口。
俊黑的臉,看到我咧嘴一笑,牙齦都露出來了。
想到就是這麼一個處處不如我的男人,我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可明顯張強沒有認出我,隻是探頭往裡看:
「老板娘在嗎?修水管的。
「你不是昨天打電話給我,說你家水管漏水,讓我來看看嗎?」
丈母娘聞言,趕緊走了出來。
單看臉色都有些不對勁。
至於我老婆柳如煙,更是匆匆忙抱著女兒鑽進屋裡。
我讓開條道,眼睜睜地看著張強擠了進去。
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多大的臉,居然當著我的面,衝丈母娘擠眉弄眼,讓我一頓惡心。
或許是丈母娘也沒發現我認出來了,反倒一本正經地領了人去衛生間看水管。
我雙手環抱,打算看看他們還想幹嗎。
可轉念一想,如果我老婆還是對我不忠,這個婚也應該離了吧?
按照現在婚姻法的尿性,我的所有資產以及財產都要分柳如煙一半。
真的鬧到離婚的地步,我可不想白白把打拼出來的家產分出去給這三個狗男女。
所以,這是個絕佳取證的機會。
當然了,如果我老婆說到做到,我也絕對會做到不計前嫌。
我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做了。
假裝接了通電話,然後衝著丈母娘,還有柳如煙喊:「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你們午飯不用等我。」
看了一眼時間,現在不過十點半,距離午飯時間還早,真要有什麼,時間方面也夠了……
12
我在外面溜達了十來分鍾,很快返了回來,又在門口聽了一下。
確定客廳沒有聲音,開始找鑰匙。
丈母娘家的備用鑰匙就在地墊底下,我取出來打開門,重新把鑰匙放回去。
進門就聽到房間裡傳來極其曖昧的聲音。
「說,你老公厲害還是我厲害?」
回話的人是我老婆:「當然……當然是你厲害……」
我腦子瞬間充血。
我失算了,她食言了。
可也沒多久,那聲音停下了,接著是張強打電話的聲音:
「我看到那小子了,他沒認出來我。
「是,是混得人模狗樣。什麼白手起家,我呸!不就是他老爹有錢,有試錯成本唄。
「成功又怎麼樣?成功他老婆還不是被我睡了,我跟你說,我不僅睡了他老婆,他還要幫我養女兒。
「別提了,母女花的滋味你們都不敢想。」
張強吹完牛,掛了電話。
柳如煙在一旁撒嬌抱怨,聲音是我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浪:
「討厭死了,你又在跟誰打電話炫耀?
「我警告你啊,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要不是我攔著,恐怕事情會鬧大。」
張強呸了一聲:「怕他個錘子!大不了離婚,反正女兒被他養這麼大。
「再說了,真要離婚,我覺得也不錯,你把他的公司分一半,咱倆結婚,我弄個小公司,以後養你們母女倆,到時候咱們辦事不就更方便了?
「討厭!離了婚,哪裡有現在用錢方便。」
錄完音,我在心裡罵著這對狗男女,然後衝進去,按著張強一頓胖揍。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我居然在家裡。
柳如煙嚇得尖叫,張強被我襲擊,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不得已,柳如煙再次哭著求我:「老公,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老公,我錯了,我隻是想著有始有終,這是跟他的最後一次,完了我們就一拍兩散。」
我哪裡會聽他的話?繼續抡起拳頭,往張強身上揍。
13
如果說之前我有些舍不得,那麼現在,我是真的死心了。
朝夕相處的人背叛了我這麼多年,還不知悔改。
我承認我窩囊,我也承認我沒用,但不代表我要繼續窩囊下去。
直到打得沒力氣了,我才慢慢直起腰,衝著柳如煙開口:
「我們離婚吧。」
丈母娘躲在一旁沒敢吱聲,聽到我這邊收手,才抱著孩子過來勸:
「小楚,她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吧。
「俗話說得好,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要真跟如煙離婚,你也不劃算呀。」
柳如煙顧不得穿衣服,也一把抱著我哭訴:「是啊,楚哥,我離不開你,雖然我的身體背叛了你,但我心裡還是愛著你的。」
我真的要吐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又虛情假意的女人。
我肯定是眼瞎,否則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她綠了我。
至於不肯離婚,我比誰都清楚,柳如煙跟這個老妖婆隻是拿我當取款機,哪裡是舍不得。
眼看我無動於衷,柳如煙放棄了繼續求饒,而是抹幹眼淚看著我:
「離婚就離婚,不過我把話說清楚了,該給的你一分都不能少。
「我辛辛苦苦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瞅了一眼衣不蔽體的她,眼神越發冰冷。
或許是被我的眼神看得難受,她一邊收拾衣服穿上一邊小聲說:「我承認我不對,可我愛你是真的。」
「楚哥……」
終於穿戴整齊的她,揚起小臉看著我,臉上滿是委屈。
她可能會以為我像以前那樣吃這套,可看到她這張臉,再看看張強那張又老又醜的猥瑣嘴臉,我隻覺得更加不可饒恕。
舉個例子吧,比當初聽到我女神某潔出軌王某治還要讓我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