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婆手機上搶車票,無意間看到一條設了免打擾的消息。
【你媽說害怕你老公知道我們的關系,讓我以後別碰你了,你怎麼想的?】
【我怕沒了你,我跟你媽在一起都沒感覺。】
還在震驚中,我老婆不耐煩的聲音傳入耳中:「老公,你票搶到了嗎?」
我瞬間頭皮發麻,惡心感湧上喉頭。
1
春運期間,一票難求。
原本計劃跟我一起回老家的老婆突然改變主意,要回娘家過年。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能打電話跟老兩口解釋清楚,開始勤勤懇懇搶車票。
不得已,甚至動用了兩部手機一起刷。
誰知道就看到了她手機裡彈出來的消息。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還是努力平穩情緒,回應了句:「還沒有,我再刷新試試。」
隨後點開聊天記錄查看,誰知對方在這時候又發過來一條:
【我真的好舍不得,我們能不能私底下聯系,不讓你媽知道的那種?】
單看頭像,還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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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顧不了那麼多,顫抖著手繼續翻看上面的聊天記錄。
早一點的已經被刪除,最上面的是昨晚上我老婆發給對方的私密照。
剛洗完澡,一絲不掛的那種。
還有一些不堪入目的騷話。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這些是我平時看起來腼腆的老婆私底下會做的事。
2
我和我老婆是大學期間戀愛的。
她雖然談不上是校花級別,但也是耐看類型。
就算放在古代,也屬於小家碧玉。
我倆是在聯誼晚會上認識的。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確定她是我喜歡的類型,於是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她含蓄,我主打一個熱情奔放,花樣追女。
每天送早餐到她宿舍樓下,周末約她看電影。
辛辛苦苦追了三個月,終於追到手。
畢業後工作穩定下來,我就跟她求婚。
婚後的我依舊很寵她,事事順著她,還會時不時制造小驚喜。
女兒出生後,她提出辭職帶孩子,我答應了。
因為體恤她做母親的不容易,對她更加溫柔細心。
一切看起來幸福而美滿。
如果,沒有看到剛才那些聊天記錄的話。
現在想想,我他媽就像個笑話。
大概是見我沒有動靜,我老婆上完廁所朝著我走來。
又問了句:「怎麼,還沒有搶到嗎?」
眼看她靠近,我決定攤牌,舉起手機,把裡面的聊天記錄呈給她看:
「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3
老婆的臉上閃現一絲慌亂,伸手就要奪手機。
可我比她高很多,胳膊隻是往上一抬,她就夠不著了。
見手機拿不到,她面色漲紅地解釋:「楚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發這樣的消息惡搞……」
我被她氣笑了,證據都在這裡,居然還想狡辯。
無奈之下我把她發的私密照點開給她看:「普通朋友?惡搞?
「柳如煙,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編,她是個女的?」
我想我一定被氣暈了,又補充一句:「不行,女的搞一起也不行。
「老實交代吧,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你們這樣多久了?」
見我咄咄相逼,她通紅著眼睛看我,語氣裡滿是委屈:
「楚哥,能不能不要問了?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我現在就把他刪了好不好?
「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抬起手,實在想一巴掌打過去。
但看到她是個女的,是我深愛多年的老婆,最終忍住了。
我承認,我舍不得打。
拳頭被我捏得嘎嘣響,我也下達了最後通牒:
「柳如煙,如果不想讓這些聊天記錄被你爸看到,就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4
威逼之下,柳如煙終於跟我說了實話。
原來我們結婚三年多,她和我丈母娘一直有一個共同的「男朋友」。
丈母娘今年 47 歲,我老婆 26 歲,至於那個男人,今年 35。
而他們三個保持這種不正當關系,從我們結婚沒多久,剛好整整三年。
如我猜測的那樣,她們母女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老丈人根本不知道。
坦白完這一切,柳如煙跪下來求我:
「老公,求求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我爸要是知道,會打死我跟我媽的。
「我也是一時糊塗犯了錯,求你看在這幾年的情分上,饒了我吧。」
我罵了句髒話,衝她咆哮:「一時糊塗?一時糊塗能維持這種關系三年?
「你如果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情分,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做這種對不起我的事!」
柳如煙終於忍不住,嗚嗚哭出聲:
「楚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真的就那一次……
「那一次做了糊塗事,他……他就威脅我,如果我不繼續,他就把這些事告訴你。
「我是因為太在乎你,才被他拿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卻聽得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被吵醒的女兒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不想再看到柳如煙這張臉,扔下她轉身進了臥室。
抱起女兒的一瞬間,看到這張六分像柳如煙,四分不知道像誰的臉,我腦子裡再次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
女兒,會不會也不是我的種?
5
女兒還在哭,我抱著她,心卻因為剛才的猜測涼了一大截。
大概是見我進來女兒也一直在哭,柳如煙也跟著走了進來:
「她哭了你怎麼不哄一哄?你還……」
她還想再叨叨什麼,但很快又意識到不對勁,立馬從我手裡接過女兒哄起來。
我也反應過來,一雙眸子盯著她問:「柳如煙,你老實告訴我,女兒是不是不是我的種?」
她目光閃躲,幹脆不去看我,而是盯著女兒小聲嘀咕:「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可能不是你女兒?
「你看她多黏你,剛會說話時也是先喊的爸爸。」
是啊,女兒連學會說話,也喊的是爸爸。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弄清楚這是不是我的種。
但柳如煙眼神閃躲的模樣,已經給了我答案。
「還不老實交代是吧?
「行,咱們現在就去做親子鑑定。」
我一把拽過女兒,抱著就往外走。
柳如煙再次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腿祈求:「楚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很痛苦……」
我一把捏著她的下巴質問:「你痛苦?你他媽跟別的男人在床上快活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有多痛苦?
「柳如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哭著開口:「我說,我都說。
「女兒的確不是你親生的。
「我也不想的,當初懷上的時候我就想去打掉,誰知道還是被你發現了,看到你得知自己要當爸爸時興奮的模樣,我也不忍心。」
想起當時初為人父的喜悅,我笑出聲:「哈哈哈,我是傻逼!我就是個大傻逼!」
6
柳如煙被我的樣子嚇壞了,她小心翼翼地拍著女兒,試圖安撫她:
「楚哥,我是對不起你,可孩子是無辜的。
「她從小跟你親,隻要你拿她當親生女兒,她就隻有你一個爸爸。
「等她長大以後,也隻會孝順你。」
說完,又把女兒往我懷裡塞。
朵朵不過兩歲零六個月,正是軟軟糯糯的時候。
此時因為難過,大眼睛蓄滿淚花,委屈地癟著嘴哭,一邊哭一邊「爸爸、爸爸」喊個不停。
聽得我心都要碎了:
「朵朵乖,朵朵不哭,爸爸最疼朵朵了。
「爸爸是在生媽媽的氣,不是生朵朵的氣。」
看著孩子,我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什麼爸爸、女兒,這不是我的種。
正常男人應該把孩子丟出去,而不是抱在懷裡。
可真要我這麼做,我真的做不到。
從她呱呱墜地起,到喂奶粉換尿布,牙牙學語,再到她邁開第一步撲進我懷裡,一切的一切,都告訴我是真的。
我承認,面對這個粉粉嫩嫩的小團子,我心軟了。
柳如煙也看出了這點,慢慢退出去,把空間留給我和女兒。
小丫頭摟著我,不再哭了,而是紅著眼睛,用兩隻小手捧著我的臉說:「爸爸,我聽話。
「爸爸不生氣。」
我咽下喉頭的苦澀,吸了吸鼻子擠出一絲笑容:「好,爸爸不生氣,爸爸愛朵朵。」
7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算了。
但柳如煙堅持回家。
原因是有兩年沒在娘家過年了。
隻不過回她娘家比較遠,飛回去要倒到北京再坐高鐵,坐高鐵能直達,朵朵還小,我們首要選擇是直達,避免倒車中途的折騰。
好在票買到了。
臨行前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想辦法帶朵朵去做了個親子鑑定。
隻不過鑑定報告要晚些時候才會出來,但沒關系,我可以等。
很快,我們一家三口坐上車,到了丈母娘家。
丈母娘像以往一樣熱情迎接。
但在看到我並沒有像以往一樣拎著貴重禮品過來,她的臉色立馬有些難看。
想的就是這麼一個老娘們,跟她女兒一起做那種惡心人的事,我就想吐。
別說是給他們拿東西,以後多給她一分錢都算我王八蛋。
盡管不高興,丈母娘還是把我迎了進去。
隨便倒了杯白開水,便開始詢問我今年的狀況:
「小楚啊。媽聽如煙說你今年也掙了不少錢,怎麼看起來挺拮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