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氣,最後拽著她的胳膊,咬牙切齒問:「柳如煙,我真搞不懂,他到底哪裡好?又老又髒,長得好醜。」
柳如煙使勁往後縮,似乎害怕我打她,怯弱的回答:「是,他是哪裡都不如你,可是……可是……」
我氣急,喊了句:「可是什麼!說清楚點。」
柳如煙哭著說:「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偷著有偷著的樂趣,你沒試過,不知道的……」
我揚起手,不想打下去的一巴掌,最終還是落在她臉上:
「柳如煙,你和你媽兩個賤人,真讓我惡心。」
14
這個婚,當然說什麼都要離了。
我給他們點時間,收拾好自己。
張強被我胖揍一頓後,老實多了。
而我找了支早就戒掉的香煙點燃,開始慢慢跟這母女倆算賬:
「你聽好了,想讓我分財產,絕無可能。
「這麼多年,你沒有上班,吃我的,用我的我就不說了,我給你買的珠寶首飾也暫且不提。
「可如果你還死皮賴臉地想謀家產,就別怪我把這事捅出去,比如說告訴你爸你們母女玩得有多花,比如說把你們的光榮事跡宣傳一下,讓網友們樂一樂。」
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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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母女被我的話震驚到了。
反應過來的丈母娘立馬拒絕:「不行,我女兒嫁給你這麼多年,你怎麼能一毛不拔。
「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她還給你生了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丈母娘的話剛說完,柳如煙已經拽著她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媽,你別說了,朵朵她不是……」
丈母娘心裡揣著明白卻裝糊塗:「怎麼就不是了,他說不是就不是?有證據嗎?」
鑑定報告早就出來了,被我隨身攜帶。
我把打印出來的鑑定報告從口袋取出來,揉成一團砸在她臉上:
「證據?
「你要證據是不是?夠不夠?你看看夠不夠!」
丈母娘撿起來打開看,瞬間瞠目結舌。
「行,你們倆的態度我也看出來了,意思是不怕唄。
「我也把話說明了,反正張強已經到處打過電話炫耀給我戴綠帽子的事,我也不怕繼續丟那個人。
「俗話說得好,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倒要看看,把事情鬧大最後損失的人是誰。
「對了,我會走法律程序,你婚內出軌,孩子就是證據,法律是不會亂判的,最重要的是,我有的是錢和時間去耗。」
聞言,母女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選擇妥協。
「好,我答應淨身出戶。」
15
我倆最終離了婚。
得知這件事的老丈人震驚極了,從一開始的阻撓勸說,到最後的痛心疾首。
可我心意已決,他也沒辦法。
因為孩子不是我的種,所以柳如煙帶走是理所當然的事。
隻是看著可愛的小丫頭哭得淚眼汪汪,不斷地喊「爸爸抱抱」「爸爸不要走」,我也不忍心。
可誰讓她不是我的種呢?
就算我再怎麼舍不得,也得劃清界限。
當然了,我也不需要支付撫養費,我的公司,還有房子,她也基本沒落著半點。
至於財產分割問題,我念著昔日的那些感情,還是給了她十幾萬。
不為別的,隻希望她能用這點錢,善待朵朵。
我知道我是冤大頭,她拿了這筆錢指不定會花在誰身上。
或許沒了張強還有劉強,總而言之,這對母女出奇的惡心,肯定不會就這麼收手。
至於是誰會當下個冤大頭,也與我無關了。
我有的是錢,也不後悔這麼做。
離婚後,我開始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經營公司上。
大家得知我離婚,都很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沒有幾個人八卦詢問的。
當然了,也有不少年輕貌美的女人暗送秋波,都被我無視了。
被女人傷得這麼深,至少短時間內,我不會再婚。
可笑的是,一年後同學聚會,之前打聽過消息的同學多喝了兩杯,聊起他聽到的事:
「楚峰,不是哥們說,實在是張強那小子太侮辱人。
「你知道那孫子現在到處傳什麼?
「他到處傳,說你沒用,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
「給你戴了幾年綠帽子,你還給他養女兒,甚至還放話,要是你再娶老婆,他還給你戴。欺人太甚!」
我捏著酒杯笑,看來這孫子是過得太滋潤了。
沒幾天,張強下班回家,被人堵在巷子裡打了個半死。
既然他喜歡這種刺激,這種好事每隔幾天給他來一次,持續兩個月,他應該會感激我的吧?
16
前丈母娘和柳如煙幹的事,還是被前老丈人知道了。
聽說鬧得很兇。
老丈人把丈母娘狠狠打了一頓,又把賴在家裡的母女倆趕出去。
沒錯,這件事是我幹的。
原本我還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可人嘛!有些事走不出去,總會鑽牛角尖。
尤其是時候前丈母娘還會時不時打電話、發短消息辱罵我,提醒我的恥辱,那我就不得不做點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前老丈人是個老實人,對我也不錯。
自從我和柳如煙結婚,他真的拿我當親兒子看待,我不忍心他做牛做馬地賺錢,去養活這對不知廉恥的母女。
當然,做了這些後,我也沒有給她們辱罵我的機會,而是把所有聯系方式刪除的刪除,拉黑的拉黑,為了安全起見,連手機號我都換了。
期間,前老丈人找我喝過一次酒。
等喝得差不多了的時候,老丈人突然抓著我的胳膊,幾十歲的人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楚,是我對不起你,原本你離婚,我還耿耿於懷,怪你不知好歹。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你的難處和痛苦,你說說,她們娘兒倆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小楚,以後你要好好的,再結婚也要擦亮眼睛,這種賤貨總歸是少數,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起碼能知寒知暖。」
我點點頭,一直沒有掉過眼淚的我,卻因為老丈人這句話,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正是因為前老丈人對我的種種好,才讓我離婚的時候網開一面。
現在看來,有些事情坦白了,或許並不是壞事。
分開時我叮囑了幾句,又給他轉了幾萬塊錢。
我想以後怕是再難一起喝酒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我該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17
又過了一年,我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個姑娘。
她不像柳如煙那樣扭怩作態,性格豪爽心直口快,話也很多。
我沒有覺得她聒噪,沒有覺得她不淑女,反而覺得不做作,挺好的。
跟她相處我覺得很輕松,最重要的是,她對我真的很好,也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三觀正,熱愛生活。
談了半年戀愛,我們終於結婚了。
她有她的事業,我有我的工作,每天早上分開,夜裡再見面如膠似漆。
沒有冷冰冰,沒有假惺惺,她的一言一行在我眼裡都是可愛的。
再見到柳如煙,實屬意外。
我的公司擴展到一定規模,需要換一個更舒適更好的地段。
實地考察的時候,路過一個工地,看到了柳如煙和張強。
他們還能走到一起,我既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柳如煙又生了個孩子,孩子髒兮兮的,被她用一根不知道什麼做的繩子綁在背上。
張強光著膀子,曬著太陽,推著一推車水泥走,時不時回過頭,衝她罵句髒話。
而她則在工地做小工,幹點稍微輕松的活,順便給張強搭把手。
到底是曾經動過真情的女人,看到這一幕,心裡依舊百般不是滋味。
她發福了,肚子上的贅肉一圈一圈的,衣服是隨處可見的某寶貨,頭發凌亂,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細嫩,而是又黑又粗糙。
不過三年多沒見,還不到三十的她,看起來像四十多歲的大媽。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柳如煙停下手裡的活看向我,看到我的一瞬間滿是欣喜,但很快又被自卑覆蓋。
她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張強再次罵罵咧咧出聲。
眼神怯弱的她趕緊抹了把汗,佝偻著腰跟在張強背後幫忙推車。
轉身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那道熟悉的視線。
她緊緊地盯著我的背影,直到我上了更大更漂亮的豪車,那道視線才帶著戀戀不舍消失不見。
如今我光鮮亮麗, 她也不過如此。
我想她肯定是後悔的,但我絕對不會後悔離了婚。
18
或許是上天對我的彌補。
考察回去,老婆跟我分享了她懷孕的消息。
我高興極了,抱著她, 在她的額頭狠狠地親了一下。
做唐氏篩查的時候, 老婆順便拿出了一份親子鑑定。
我驚訝她的做法, 她卻親密地摟著我的脖子,眼裡全是心疼:
「老公,你不會怪我擅作主張吧?
「我了解你的過去,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讓你踏實一些的好。
「你看, 這是我們的女兒,屬於我們兩個人愛的結晶。」
因為之前的事,我的確有些心理陰影。
可我又害怕傷害到老婆的自尊心,從來沒有提過這事。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通情達理,什麼都知道。
有這麼好的老婆,我還能再說什麼?
幾個月後,女兒出生。
看著她粉粉嫩嫩的樣子,一開始我還會想到朵朵。
可漸漸地,我將曾經的一切全都拋之腦後。
女兒很像媽媽,大眼睛又愛笑,遺傳了我的高鼻梁, 長大肯定是個美人坯子。
會說話以後, 小嘴巴總是叭叭個不停,帶給這個家無限樂趣。
生孩子前老婆就交代過,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不想圍著老公孩子轉, 我們有這個條件, 請了保姆, 再加上丈母娘願意幫忙帶孩子,日子溫馨極了。
有這麼好的家人, 我絕對會加倍努力,用雙手創造財富,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信息量太大,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其實後來還有人跟我提起過柳如煙母女。
柳如煙嫁了張強沒多久就後悔了。
可這個婚結了容易要離難。
張強對她動輒打罵, 柳如煙有跟同學打聽過我的消息,大有想復合的意思,甚至一個個追問我的聯系方式, 但因為我提前打過招呼,誰都沒有給。
鑑於這個女人的瘋狂, 我暗地裡派保鏢保護我的老婆、女兒, 避免出現任何意外。
至於前丈母娘, 聽說張強嫌棄她老又窮,根本沒讓她跟著柳如煙一起跟自己住。
在一起幾個月後,就把人趕出去, 老妖婆沒辦法,淪落到去公園勾搭老頭,進行非法性交易,一次十塊、二十塊, 用那點微薄的錢果腹。
這些都與我無關,善惡終有報,她們該為自己的惡劣行為買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