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男友,閨蜜的狗》, 本章共3953字, 更新于: 2025-02-26 15:43:21

我走到隔壁,開始敲門。


「誰?」辛鳳娟肆意張揚的聲音猶帶笑意。


「我,寧曉夢。」


門內是一片死寂一樣的安靜。


等了不知道有多久。


辛鳳娟把門打開了。


她衣衫齊整地坐回在床上,滿屋空蕩蕩,不見蘇斯川。


窗簾讓風鼓得飛揚。


我的手按著衛生間的門,沒有推開。


辛鳳娟的笑容終於幹幹淨淨,她用一雙漂亮到極致的眸子挑釁似的瞅我。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你的條件,想要男人手到擒來吧?


「難道生活已經無趣到,必須搶好朋友的男人才有意思?」


我的聲音很平淡。


隻是隱隱透著顫抖。


她的眼裡閃過一分懊惱,卻還是強撐著口氣:「至於嗎?不過一個男人而已,你真這麼在意,我還給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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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蘇斯川紅著眼走出來,他試圖來牽我的手,我下意識退後一步。


我拿出腳鏈,對辛鳳娟諷刺地笑:


「這是你的吧?物歸原主,把我的項鏈給我。


「我不想讓它留在你們手裡,成為你們惡趣味 play 中的一環。」


拿到項鏈,我想也沒想就扔進馬桶衝下去。


蘇斯川急了眉眼,要下手撿,但水速很快,項鏈馬上就不見了。


蘇斯川神情緊張,氣息紊亂,懇求地看著我:「小小,我們談一談。」


「好。」


我對他勾起輕飄如霧氣的笑容。


相愛十年,感情向來穩定。


分手是要正式一點的。


這是給我自己,給過去那十年時光的交代。


「你不是一貫很討厭辛鳳娟嗎?」


「我現在也一樣討厭她。」


蘇斯川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滿是求饒。


「我對不起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很厭惡她反感她,可我還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不想這麼做,真的,我現在後悔到極點。」


他告訴我,本來隻是在工作上有了交集,他正在洽談的那個項目經手負責人恰好是辛鳳娟。


於是他們有了我不知道的來往,你來我回的商業談判裡,他莫名就被蠱惑了。


「我隻覺得她下賤,私生活混亂,我根本不愛她,我隻是一時的迷失,小小,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我對他微笑:


「那我也可以迷失一次嗎?


「相愛十年,確實容易讓人滋生倦意。既然你錯了一次,是不是也能容忍我錯一次?」


他變了神色。


「不能是嗎?


「那就分手。」


他艱難地開口。


「小小,我已經認錯了。」


怒意在心裡膨脹。


然而我這樣的性子,向來是越生氣越冷靜,我聲音冷淡地同他商量:「這個房子當初是我們一起合資買的,現在既然你是過錯方,作為補償,就按照當初的價格賣給我吧。


「三天時間把你的東西收拾好,離開這裡。


「等到周一,我們去辦理手續。


「這三天,我不會回來。」


我往外走,他試圖伸手拉住我。


5


但是我厭惡的眼神把他釘在了原地,他的手瑟縮了一下,收了回去。


「小小,我......」


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把空調開到最高溫度,還是冷得渾身瑟縮。


思緒繁雜,頭痛欲裂。


可我一點都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回憶。


最初相識的時候,我是一個很不好的人。


我冰冷淡漠,固執僵硬,不會愛,更不擅長接受別人的好意。


蘇斯川靠近我,走進我心裡,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我胡思亂想,多疑焦慮。


一點點不如我意的小事就會大發脾氣,我毫不顧忌他的情緒和心情,隨時隨地都在提分手。


獨處是我的舒適圈。


所以我的潛意識在拼命驅逐這個外來者,哪怕他打著愛我的旗號。


可是他一次次包容我。


很多時候明明是我的錯,但是低頭道歉的總是他。


一起逛街,我看中了某個玩意,因為他沒及時看透,給我買下,我就心生別扭,覺得他並不愛我。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讓我明白,他並不能時時刻刻明白我在想什麼,但是隻要他感覺到我的需要他都會為我做。


他把我從一個悶口葫蘆變得慢慢願意開口同他溝通,告訴他,我的想法,我的不高興,和我的幸福。


他說,我不會愛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給過我愛,以後他來了,他會給我很多很多愛,很多很多溫暖,多到我充滿安全感。


我生病的時候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卻第一個發現,帶著我去醫院,開了藥,一日三餐地遞水催著我吃。


我一個人的生活如雜草亂生,粗糙地過。


可是他不一樣。


他會給我做飯,調試菜單,有計劃地給我養胃。


在一起五年,別的情侶朋友都紛紛同居,毫不避諱為愛鼓掌。


隻有我,心有糾結。


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碰。


他不是不生氣的。


有一次吵架,他怒氣衝衝地問:


「為什麼不可以?


「哪有情侶在一起不做的?


「我們都在一起五年了,不是五個月。」


我隻是沉了眉眼,告訴他這是我的原則,沒有商量,他要是接受不了就分手。


他滿腔怒氣都散了去,剩下星星點點的委屈和低落:「我也沒說不能接受呀,你幹嗎動不動就提分手。」


後來他接受了,抱著我單純睡覺。


一步雷池不逾。


那時候我想,我脾氣又差,條件也一般,他還肯如珠如玉地呵護著我,應該就是愛吧。


真可憐,沒見過愛的模樣的我,隻能憑借著自己的想象不斷試探。


也許換成旁人,早就被折騰走了。


可是蘇斯川日復一日地溫柔。


他不斷鼓勵我:


「你最近好多了,不亂發脾氣了,也不胡亂猜忌我了。


「你現在性格平和,越來越溫柔了。」


就連我自己都知道,是他把我變成了一個寬和溫柔的人。


是他重新捏造了我。


他在我心裡,與天神無異。


可現在,天神倒塌,自我崩裂,我又產生了嚴重的自厭情緒。


除了拿外賣,我幾乎不出門。


我請了幾日假,昏天暗地地在賓館裡睡覺。


夢裡不是蘇斯川,就是辛鳳娟。


我睡得不好。


醒過來時,還久久地回不了神。


門鈴響的時候。


我以為是外賣,沒想到是辛鳳娟。


「我就知道你又縮回了烏龜殼,一個男人而已,至於嗎?」


6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話了。


我抬了抬眼:


「你既然這麼看不上,又為什麼非去招他不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對啊,我是故意的。誰讓他整天一副瞧不起我的樣子,他不是嫌棄我嗎?我偏要破了他。」


辛鳳娟捋了捋頭發,驕傲的神色一覽無遺。


我面帶譏诮:


「把他弄上床,你就贏了?


「你就不是那個人盡可夫、放蕩下賤的辛鳳娟了?」


「你!」她面帶急怒,一張臉漲紅難堪,她怒極生恨地叫道,「連你也瞧不起我,我們這麼多年的友誼,到頭來你為了一個男人,你這麼輕賤我。」


「自輕自賤的是你自己,辛鳳娟。」我拔高音量。


「以往每一次蘇斯川說你的時候,我都在為你開解。我以為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你隻是開朗,你隻是男朋友交得多一點,分手速度快了一點,至少你從來沒有破壞過別的家庭,也沒有腳踏兩隻船過。


「我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尊重你,尊重你的生活方式,尊重你的行為習慣,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可是現在我發現,不是這樣的,蘇斯川罵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確實輕浮,確實人盡可夫,確實下賤!」


我的話音剛落。


她就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她手指顫抖,眼睛含淚,她的話音都在打著顫: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難道我不是為了你?


「今天就算沒有我,也照樣會有別人,蘇斯川靠不住,你早點知道,不比一直被蒙騙好嗎?」


我轉過臉,看著她:


「是嗎?是為了我,還是為了掐尖要強?


「你蓄意勾引,他順水推舟,你證明了他是個渣男,又怎麼樣呢,你就是什麼好貨色嗎?


「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友誼,你起碼會顧忌我,往後退一步。


「如果你有一丁點怕傷到我,你會小心翼翼不叫我知道。


「可是你呢,你特意發朋友圈,你在享受這種隱秘勝利的快樂對嗎?」


她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我隻是怕你戀愛腦,我隻是讓你清醒一點看明白,他不值得託付。我和你不一樣,追我的有的是,我根本就不需要通過徵服他來證明!」


「你把想佔你便宜的叫作追你的?你身後的男人確實很多,如過江之鯽,可是你以為這是你的魅力嗎?


「你錯了,這不是魅力,這隻是男人的劣根性,是個女人隨便放蕩成這樣子,就會有數不清的男人跟在身後,一盤爛肉還怕蒼蠅不追逐嗎?」


她紅了眼睛,再度揚手,卻被我牢牢抓住。


「辛鳳娟,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


我揚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失力摔在地上,扯著嗓子失了理智地嘶吼:


「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你潔身自好,你自以為是,你覺得你很了不起嗎?


「而事實是,你除了我連朋友都沒有,你這個可憐蟲,你不會愛,你也沒有愛,所有人都討厭你,連你自己也在厭惡著自己不是嗎?


「我可憐你,和你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你以為我願意做你的朋友嗎?你這個怪物。」


7


「絕交就絕交。」


她走了。


三天後,我回到家時。


蘇斯川已經搬走了。


他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他也不再出現在我面前。


但是我知道他沒有死心。


我知道他偷偷跟在我身後,知道他貪婪地等在樓下,窺探我家裡的燈光。


知道他偶爾打過來響一聲就掛斷的電話,不是誤撥。


但是那又怎麼樣。


明知前路不可行,就當及時斬斷。


他生日那天。


我的手機鬧鈴忽然響起。


我才恍惚記起,我忘了刪除日程計劃。


隨著我一同忘記的,還有我定時郵寄的禮物。


我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是我們相戀十年來的所有相片,我做成了相冊書。


每一張都是我從 QQ 空間裡精挑細選的。


我配色、制圖,每一句的文案都是自己想的。


淘寶裡有那種固定模板,把照片一鍵導入就可以的那種,可是我不想用。


我提前半年就開始準備。


在他生日前一個月準備好,發給了淘寶客服,要求她務必在特定的日子郵寄過來,不要早一分,也不要晚一分。


可是世事弄人。


精打細算的計劃還是出了紕漏,我那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本正好的禮物會在人生的旅程裡遲到。


成了笑話、諷刺,和一種難以言說的痛。


蘇斯川喝得爛醉如泥,跑來敲我的門。


他聲音喑啞到我幾乎聽不清:


「如果,如果我答應你呢?


「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再重新開始?」


答應我?


答應我什麼?


我的大腦遲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我當時提分手時所賭氣說的氣話。


「相愛十年,確實容易讓人滋生倦意。既然你錯了一次,是不是也能容忍我錯一次?」


「我錯了,小小,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怎麼會意志不堅呢?我愛你的,我他媽的愛了你十年,我好不容易把你冰塊一樣的心融化,我好不容易才走進你的生活。


「我連未來日子怎麼過,孩子要生幾個都想好了。」


他哭得像個孩子。


「我不想分手。


「求求你,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我皺眉,無比冷靜地說:「你喝多了。」


他似乎忽然想起我最討厭人喝酒後的醉態,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對,我等酒醒了再來。」


我緊跟著起身,把門關上了。


第二日是周末,我準備出門找點事做,避免一個人在家亂想。


沒想到他就在門口,因為我突然開門,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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