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雲冷聲喝道:「還賺不夠丟人嗎?趕緊重新去沏,沒媽的孩子就是少教。」
我若是還看不出來這對母女倆在唱大戲,那我就真是個笨蛋了。
為了讓我出醜,可真是煞費苦心。
沒關系。
我臉皮厚,出這麼點醜對我而言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希望她們母女倆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要太震驚。
14
所有點心和甜品都端上去後,我將最後一道精心制作的甜湯端上去。
周碧雲淡漠地問我:「這是什麼?」
「哦,陳媽教我做的番薯甜羹,她說可以美容養顏、補氣血。」
許是聽到能美容養顏,那幾個富婆都表示要嘗試一下。
梁閔閔和她的一幫小姐妹也先後來了一小碗。
有人提出質疑:「味道怪怪的。」
「哦,因為我沒放太多糖,所以可能不太甜。」
「好像有點酸。」還有人捏著鼻子,「怎麼感覺臭臭的。」
我內心笑得不行,卻一本正經地解釋:「許是我廚藝不精,但功效應該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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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富婆捏著鼻子喝完了。
梁閔閔喝了一半,一臉嫌棄地放下了。
周碧雲見大家都蹙著眉頭,也親自嘗了幾口,神色不悅:「為什麼跟陳嫂做得不太一樣?」
「不一樣嗎?」
我故作沉思,恍然想起什麼:「哦,因為我摻了一些屎在裡面,所以味道確實跟陳嫂做得有區別。」
客廳猛然安靜下來。
簡直落針可聞。
周碧雲向來倨傲的臉上增添了一抹驚慌。
「你……摻了什麼?」
「屎啊,聽不懂嗎?」
見眾人一臉蒙圈,我趕緊回到廚房,將原材料拿過來。
剛一掀開蓋子,全體掩鼻。
「這,這是什麼?」一個富婆顫顫巍巍地問道。
「都說了是屎,怎麼還沒聽懂?我用來放在番薯甜羹裡面的。」
「哕……」她終於吐了。
我又打開其他幾個蓋子。
「這裡有雞屎、狗屎、牛屎,我用來放在甜品和點心裡面的。不過我做得比較甜,所以你們沒吃出來。」
客廳裡。
富婆太太和千金小姐們吐成一團。
梁閔閔一臉驚恐,掐著自己的脖子張大嘴巴,像一隻被沙子噎到喉管的母雞。
周碧雲身形不穩,搖搖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嘿。
我多不容易,裝了一個星期的小白兔,就為這一天。
「婆婆,你心可真夠大的,居然敢留我一個人在廚房給你們準備吃的。
「怎麼樣,諸位,這加了屎的番薯甜羹好吃嗎?
「還有這摻了雞屎的千層蛋糕,牛屎餡的奶酪布丁,味道怎麼樣?
「哦,還有加了尿的熱可可,你們喝得可真是有滋有味。」
……
一時間,客廳裡人仰馬翻。
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美美享受下午茶的富婆小姐們,個個捶著胸口,狂吐不止。
梁閔閔掐了半天脖子都沒吐出來一點,她終於繃不住了,瞳孔欲裂,雙目猩紅。
「溫定柔,我跟你拼了!」
她猛地朝我撲過來。
我眼疾手快地端起還沒用完的一大盆原材料,就是那盆剩下最多的米田共,一股腦兒朝她潑過去。
幾個離她比較近的小閨密被濺了一身,望著身上那一小坨一小坨暗黃色的不明物體,全部花容色變,齊齊彈開:「啊——!」
……
濃烈的惡臭味傳開。
梁閔閔仿佛被人定住,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直到頭上一坨什麼東西滴下來,滴到她的唇角。
她臉上是滅頂的恐懼。
「啊——!」
隨著一道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在屋子內蕩開。
梁閔閔華麗麗地倒了下去。
15
經此一役,我相信就算給梁家人十個膽子,也沒人敢吃我做的飯了。
真好,又逃過一劫。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不出意外的話,梁大少這兩天應該也快要回來了。
畢竟,我這個新婚燕爾的小嬌妻替他長了這麼大的臉,請全城有頭有臉的富婆太太們喝了一頓屎尿味俱佳的下午茶。
也算豐功偉績一件。
他應該很感激我才對。
也許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我了。
16
我料想得沒錯。
晚上,梁紹果然回來了。
「老公,你回來了?」
我笑嘻嘻地迎上去。
待看清他的臉色,我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一張黑雲壓頂的臉,寫滿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怎,怎麼啦?誰惹你不開心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梁紹麻木地抬眸,看向我。
像在打量一個將死之人。
他扯了扯領口,慢慢解開紐扣,挽起袖子。
全程不發一語。
我想起表姐說的,每次梁紹打她之前,都會一語不發地解紐扣,挽袖子。
每到這個時候,她的恐懼會到達頂峰,全身不由自主戰慄,那種恐懼到心髒都麻痺的感覺讓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奇怪。
有那麼害怕嗎?
明明就是很興奮才對。
17
梁紹慢慢朝我走來。
我一邊後退一邊怯怯地望著他。
「溫定柔,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表情卻陰鸷得可怕。
「早知道你這麼能作死,我那天應該……」
他五官突然放大,眸中爆發出一抹狠戾,像是一頭發狂的猛獸。
遒勁有力的胳膊朝我抡過來。
下一秒。
我抓住那隻胳膊,輕輕松松一個過肩摔。
砰!
一聲悶響過後,梁大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不過,這回可沒有地毯緩衝了,因為我全都收起來了。
後腦勺重重磕在木地板上,想也知道那是一種如何眼冒金星的體驗。
我蹲下來,笑得十分燦爛:「應該怎樣?揍我一頓嗎?」
梁紹面目呆滯,半天都沒回過神:「你他媽活得……」
啪!
我照著他的嘴巴抽過去,清脆響亮。
「想清楚再說話。」
梁紹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溫定柔,你他媽找……」
啪!
又是一個大逼鬥。
本小姐的巴掌專治各種不服。
梁大少是個有骨氣的。
「操你媽。」
啪!
「溫定柔,你死定了。」
啪!
「老子非要……」
啪啪!
他定定地看著我,終於不再罵了。
也許是深刻認識到目前的形勢。
良久。
「扶我起來。」他說。
這個當然沒問題了。
我攙扶著他的一隻胳膊站起來。
剛站穩,對方面目猙獰一腳朝我踹過來。
可惜,被我先下手為強。
哦不,先下腳為強,一腳踢中襠部。
梁紹疼得直抽氣,龇牙咧嘴地捂著下身,五官都扭曲了。
他惡狠狠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突然轉身打開後面的暗櫃,拿出一根棒球棍。
喲。
這是要動武了?
「有本事就照著我的頭打。」我氣定神闲。
對方很聽話,揮著棒球棍便朝我撲過來,卻撲了個空。
「你是不是傻?」我嘲笑。
他氣得不輕,咬著牙卷土重來。
我一個虛晃,輕而易舉就將那根棒球棍搶過來,一棍敲在他的頭上。
砰!
悶沉沉的,真好聽。
梁紹痛苦地捂額,氣瘋了,嘴裡卻還在放狠話:「溫定柔,我跟你說,你這次真他媽死定了。」
砰!
我一棍掃過去,打在他右側臉頰。
他終於開始嚎叫:「操,快來人!」
呵呵,也太廢了吧。
這就開始叫人了?
我隨手拿了一塊布料,塞進他嘴裡,將棒球棍架在他脖子上,反手打開衣櫃門。
「喊什麼?也太沒出息了。來來來,今天姐姐好好陪你玩玩。
「看看你這櫃子裡有什麼?
「喲,原來你好這口,早說嘛,咱也不是那麼不懂情趣的人。」
我一把扯掉梁少爺的上衣,順便把他褲子也脫了。
他動作激烈地反抗,我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還不老實。
又賞一個。
這一晚上,梁紹被我抽了太多的嘴巴子,臉已經明顯腫了。
我從櫃子裡翻出四根繩子,將他的手腳分別捆在床的四根柱子上。
「結婚當天我就覺得這床造型挺奇特的,居然還有這等妙用。嘖嘖,哥哥,你玩得挺花。」
沒一會兒,梁紹整個人呈大字形被我綁在床上。
身上脫得光光的,隻穿了一條三角褲。
嘴巴裡塞著一團來歷不明的布料。
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換了一套女僕制服裝,當然是從櫃子裡翻出來的。
一手持皮鞭,一手握蠟燭。
「老公,這個造型還滿意嗎?」我嬌滴滴地喚道。
梁少爺大概已經明白我要做什麼,在床上瘋狂地扭動身軀,嘴巴裡「嗚嗚嗚」個不停。
「嘻嘻,這麼開心?奴家這就來。」
當滾燙的蠟油滴在胸口時,梁紹的眼睛都直了。
也不知道是爽的還是疼的。
「真好玩,要不我們用蠟油滴一行字好不好?就滴『老婆我愛你』。」
「嗚……」他一臉驚恐。
「不喜歡?是不是嫌字太少了?那就滴『老婆老婆我愛你』,怎麼樣?」
「嗚嗚……」他拼命搖頭。
「不願意?怎麼,你不愛我?」
他點頭,異常堅定。
啪!
我反手一皮鞭抽在他身上。
光潔平滑的胸脯上立刻出現一條紅印。
「不愛我,你為什麼要娶我?」
梁紹瞪著我,面色猙獰且憤恨。
啪!
我又是一鞭。
「說,你愛不愛我?」
「嗚……」
他用力嘶吼。
啪啪啪……
我一鞭一鞭揮在他身上,越打越興奮。
梁少爺身上已經慘不忍睹,臉、胸、腿,到處都是一條一條殷紅的鞭印。
每一鞭下去,都能收獲梁紹絕望又痛苦的嗚咽聲,還有他殺人般的目光。
直到我打得有些累了,才堪堪住手。
「說,這下可以愛我了嗎?」
他這回學聰明了,忙不迭點頭。
我很開心,丟掉皮鞭,點燃蠟燭。
「那我們開始滴字吧,就滴先前那個『老婆老婆我愛你』。」
「嗚……」他又開始瘋狂扭動。
我無視他的抗議:「答應了就不能反悔喲。」
由於梁少爺的不配合,導致我進度很慢,滴一個字要好半天。
眼看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才滴完「老婆」兩個字。
我搖搖頭。
一抬眸,看見梁紹的眼角晶光閃閃。
我大驚:「你哭了?」
他痛苦地盯著我,沒有回話。
我有些感動:「想不到你這麼愛我,那我的速度放快一點。」
他「嗚嗚」幾聲。
「什麼?」
他又「嗚嗚」。
我隻好拿掉塞在他嘴裡的布團。
梁少爺大口大口地喘氣:「操,別滴了,痛死我了!」
什麼?
原來他剛剛是疼哭了?
「不行,不把這些字滴完我會睡不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