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臣服 .》, 本章共3221字, 更新于: 2025-01-23 13:40:14

沈砚從口袋裡拿出一沓鈔票。


「別找了,你的支票都在我這。」


「每張都填滿,你家可就破產了。」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不急了。


擺爛似地往床上一靠。


「開個價?」


沈砚極為平靜地低聲緩緩道。


「江鶴,我們在一起吧。」


我嘲諷地勾唇,然後點了支煙。


這種話聽的太多了,都和家常便飯沒什麼兩樣了。


沈砚低頭凝視著我,一字一頓。


「我給你一個家。」


唇間的煙恍然失去了嗆人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我放下了煙。


看向他的眼神逐漸變的苦澀。


「沈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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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同樣的坑,我會跳兩次嗎?」


沈砚並沒有回答我。


隻是把一支膏藥放在了我的身側。


「這支,今天塗兩次。」


「不然明天還會疼。」


然後,他轉身離開,把門也帶上了。


12.


「小江總,這次的檢查結果顯示,這段時間,您的情況好了很多。」


私人醫生把檢查結果推到我的面前。


「但是您也知道,您的雙向情感障礙因為幾年前的那次變故早就惡化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


「現在就算能減輕,也隻能暫時好轉,不可能治愈。」


我淡然地瞥了一眼報告,然後將手上挽著的衣袖放回去,遮住了手腕上大面積的傷痕。


「知道了。」


我推開門,陽光落在我的臉上。


沈砚接過了我丟過去的風衣,給我遞了杯溫熱的水。


我聽到自己向沈砚說。


「沈砚,我們試試吧。」


沈砚停頓了良久,然後淡淡地說了句。


「好。」


雖然我和沈砚還是上下級關系。


但是我和他之間,早就有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


他會給我帶溫熱的早飯,關心我的起居。


當然這本來都是他該做的。


但是我還真沒有想到,如果他真的上心,其實還可以到如此事無巨細的地步。


辦公室裡,他會抱著我的腰,輕輕喘息。


一次又一次地反復向我確認。


「楚商有沒有這麼對過你,嗯?阿鶴?」


我好笑地不顧他眼神裡的滾燙,一把拽著他的領帶讓他冷靜冷靜。


「他怎麼對我的重要嗎?重要的是現在這麼對我的人是你。」


看著沈砚被我的話刺激到失態,我的內心也有了微微的起伏。


唇齒間開始蔓延愛意。


血腥味散開,格外的讓人沉淪。


就連電話響了幾個回合都沒有聽見。


直到我回過神來,接起了電話。


「喂,有事?」


那邊的老江總陰冷地開口。


「回來一趟,江鶴。」


電話被那頭掛斷。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手機。


老東西今天是吃錯藥了嗎?還是真有事?


13.


我和沈砚走進老宅的時候才發現屋子裡不隻老江總,還有個年輕的男人。


隻是我剛一進屋子,就被一個相機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耳邊響起的是老江總暴怒的吼叫。


「江鶴,你他媽是 gay?枉老子那麼辛苦養你,是讓你和男人睡的?斷子絕孫的東西!還有男人的尊嚴嗎?」


沈砚幫我擋住了砸過來的相機。


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額上瞬間流出血來。


果然是草莽出身,即便是真攀上了高枝,成功地鳩佔鵲巢,也沒有一點涵養。


他還想發難時,我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沈砚的面前。


「父親,你要打就打我吧,是我不好。」


老江總並不是真關心我,而是認為我丟了他在京都的臉。


「你個混賬東西,連這種東西都會流傳出去?還好你弟弟發現的快……把這件事攔下了,否則你死都不能解我的恨!」


我冷漠地抬起眼,看向他身邊站著的年輕人,溫文爾雅,謙遜有禮,與我略微相似的眉眼裡帶著從容不迫的淡笑。


「弟弟?哪裡來的弟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原來當初把那個女人送進去了還不夠,還留了個孽種……」


話音未落,老江總想伸手一巴掌扇過來,卻扇偏了。


「你個斷子絕孫的東西,我不需要你這個兒子。江家的一切,我都會留給你弟弟,他可是從國外回來的高材生,比你不知道強了多少。」


我看著他作戲,隻覺得可笑。


原來一個人鳩佔鵲巢久了,會真把東西都當成是自己的了。


我轉身離開,沈砚跟著我。


但是那個所謂的弟弟卻追了上來。


「哥哥,初次見面,我是江崇。」


我回頭打量了他一眼。


呵,和我最討厭的模樣如出一轍。


我的厭煩表現的如此明顯,但是江崇卻沒有打算真的退縮。


「哥哥,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段監控裡另一個男主角是誰嗎?」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不想。」


也許是我從前睡的不知道第幾個人,但是和我沒有什麼關系了已經。


我轉身離開,卻再次被叫住。


隻是這次被叫住的人不是我。


而是沈砚。


「沈學長,你也不想知道嗎?」


我感覺到身邊的人有那麼一瞬僵直。


「……沈學長,我們畢業後大概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不如有空找個時間一起小酌一杯,正好也商量一下,怎麼分配股份給你這個大功臣。」


沈砚沉默著,但是沒有反駁。


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我無悲無喜地看了他倆一眼,轉身獨自離開。


也許是我天生命不好。


每次動情,都會遍體鱗傷。


14.


我走之後。


江祟伸手搭上沈砚的肩部。


「學長,我們合作愉快?」


沈砚平靜地看了江崇一眼。


「我那天晚上沒有帶指環。」


江崇也不以為意。


「學長,你覺得,我會隻放任你一個人盯著哥哥嗎?事實如何重要嗎?重要的是,那天晚上那個屋子,隻有你們兩個人。一個叛徒,說什麼哥哥都不會聽的吧。」


江崇冷笑,徐徐靠近沈砚。


「何況,你那麼信他,在他心裡,你又是怎麼樣的?你真的知道嗎?」


他那手裡的錄像拋給沈砚,然後揚長而去,


沈砚握著手上的錄像,停頓良久。


但還是架不住好奇心,還是打開了。


錄像裡江鶴轉著酒吧,眼眸微醺。


「本少為了他已經半年沒有開過葷了,真當我是吃素的?今天晚上,要麼他來,要麼,你隨便給我安排個人就行。」


「啪」,相機生生地在手裡碎掉了。


「原來,是誰都可以嗎?」


半年啊,江鶴。


你從來沒有對誰那麼上心過。


我以為,至少我是不一樣的。


此時的我一個人來到了天臺上坐著。


這裡的風刮的很大。


很小的時候開始。


家裡雞飛狗跳時,我就喜歡在這裡坐著。


從這裡往下俯視,能夠遠離世間所有的喧囂。


所以當沈砚上到天臺來的時候,我感知到了,卻沒有動。


隻是在他靠近我的時候,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再過來一步,我就跳下去。你調查過我吧,我是雙向,那麼我說的每句話,我都會做到。」


威脅簡單有效,沈砚站在了原地。


「江鶴,我後悔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著坐在天臺上,想冷靜一下。


但又覺得自己太矯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多年,不也是自己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就這麼過來了。


我突然站起來,卻被沈砚以為是要跳下去,被他一把抱在懷裡。


「我錯了,江鶴。一開始我是因為江崇才來的,但是我現在知道錯了……」


「別跳,好嗎……?」


我有些厭煩地略微皺眉,抬起的手從他的鼻梁一路滑到下颌,最終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不喜歡他了。


「我隻是想下去……你抱的太緊了。」


我掙開了他。


「我還有事情,以後,我們不必再見面了。」


15.


電視機播報著江家的最新情況。


老江總意外墜機身亡,江崇掌握了江家,這場大小江總豪門權利角逐的戲碼,終究還是讓外人得了利。江崇持股 30%,沈砚持 20%,但是他們的意見往往相左,這對曾經的結盟合作伙伴在整個股東大會終於還是分庭抗禮,都逐漸衍生出想直接吞並掉對方的野心。。


且因為江家是大少爺江鶴母家的產業,所以眾多老人不服,但是江鶴自被老江總流放後遲遲沒有出面,老人群龍無首,也隻是坐山觀虎鬥,根本不站位。


所以江氏企業目前內耗嚴重,風雨飄搖。


……父親去世了麼?


太可惜了,沒看到這出好戲。


我靜靜地向基督像畫下十字。


頭有點疼,我又坐回沙發休憩了一會兒。


直到外面門鈴響起。


我打開了門,看到了外面站著的人。


側身讓他進來,然後隨便倒在沙發上。


「哦,是你啊。」


楚商走到我的跟前。


「江鶴,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我把被子一卷,醉意上頭,頭疼欲裂。


「江鶴,我們重新開始吧。」


頭更加疼了……


我走向櫃子裡想拿藥,卻沒有什麼力氣,直接整個人跪在地上。


楚商的話仍是耳邊絮絮叨叨,有些模糊。


「我們楚家雖然比不上你們江家,可是底蘊還是有的。江鶴,你和我在一起,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家嗎?我給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惡心,惡心到吐。


我終於知道沈砚第一次和我親吻為什麼要吐了,因為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我的本能說,我不愛他。


「楚商……」


我慢吞吞地坐起來,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就著藥吞下去,才強忍著劇痛開口。


「我這輩子,隻信過兩個人,第一個人是你,當初你欠的那些債,是我替你還的,我為了你向那老東西屈服,替你挨了打,交了錢,得知的卻是你出國的消息。」


楚商的目光微怔,「我不知道。」


「都過去了。對我而言,其實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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