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餘宥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他兩步就追上了我，緊緊攥住我的手腕，強迫我轉向他。
不過我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餘宥笑了聲：「還是這麼膽小。」
屁，我默默給他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是 18 歲，怕個屁！
我是怕自己出門被車撞！
畢竟當時發的誓還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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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宥，我這輩子要是再理你，我出門就被撞S！」
靠，人果然不能亂說話。
我現在撤回還有用嗎？
6
但餘宥這男人沒發誓啊。
他拉著我就進了隔壁的包廂。
緊接著，就是突如其來的吻。
吻得很霸道。
很兇。
我根本反抗不了。
無奈之下，我咬了他一口。
餘宥嘶了一聲，停下了動作：「小狗嗎？還咬人。」
我快速扭過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不理不理不理。
餘宥也不生氣，依舊把我摟在懷裡，左摸一下右摸一下。
他以前就愛這樣。
老實說，挺舒服的，就是有點像撸狗。
好半天，他才開口：「歲歲，我後悔了，你別要黎澎，和我結婚，好嗎？」
聽到這話，我手指顫了顫。
抬頭看向他，嘲諷道：「餘宥，『恩歲，和我談戀愛可以，結婚就算了』，這話是你當初親口說的，怎麼，現在後悔了？」
7
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以為我一顆心都放在了黎澎身上。
沒人知道 18 歲那年，我和餘家太子爺在一起了。
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都給了餘宥。
我真正意義上喜歡的第一個人也是餘宥。
但很不幸，這段幸福又痛苦的戀愛隻持續了兩個月。
8
餘宥連忙握住我的手，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歲歲，我當時……我當時是犯渾了，我現在知道錯了，不是現在，三年前分手的時候，我就知道錯了，我後來想來找你，可那個時候你已經和黎澎在一起了……」
餘宥看向我的眼神格外幽怨。
估計是因為當初我和他剛分完手，轉頭就和黎澎在一起了。
嗯，純無縫銜接。
現在回想起來是不太好。
但當時年輕，第一次談戀愛，而且餘宥還頗有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感覺。
把我氣炸了。
就報復性地和黎澎在一起了。
年少輕狂年少輕狂。
我不自在地咳了一聲：「行，既然你說完了，我就先走了。」
我想掙脫餘宥的手，往外走，可餘宥一個用力直接把我扯到他懷裡。
「歲歲，別再扔下我了，你不是想擺脫宋家嗎？我可以幫你，論聯姻對象，餘家可比黎家強太多了，而且和我訂婚，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
餘宥說完，又抓住我的手放進他衣服裡，摸他的腹肌。
我：「？」
「歲歲，你還可以獲得一個有錢有顏能暖床的未婚夫。」餘宥湊到我耳邊，意有所指道，「你清楚的，我們很合拍。」
我腦子裡瞬間浮現了一堆三年前的記憶。
讓人面紅耳赤的那種。
我發誓，我隻是單純地覺得餘家比黎家更厲害。
絕對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誘惑。
我問：「你爸會同意你娶我？」
餘宥頓了頓，說：「他同意，三年前我就告訴他了。」
我怔了下，假裝沒看見餘宥眼裡的期待：「那行，我回去擬個合同，兩年，我們在一起兩年，包括訂婚結婚，兩年一到，我們就離婚，可以嗎？」
餘宥的表情從激動，開心，再到失落，但他還是強扯出了個笑容：「好。」
我給了點好處：「你放心，到時候我們也是真夫妻，夫妻間能做的事咱們都能……唔……」
我看著這張突然懟上來的帥臉，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果然還是狗男人。
就像餘宥他自己說的，有錢有顏，器大活好。頂級的小鴨鴨。
還上趕著讓我利用。
幹嘛不用。
等用夠了再拜拜。
但這男人是真的狗，在皇意親了半小時，送我回家，下車的時候要親，然後還非要送我上樓，到家門口了還要親！
嘴都快親爛了！
「等、等下……先進……唔……」我一邊應付著餘宥的吻，一邊開門。
「你們在幹什麼？」下一秒，一聲怒喝響徹走廊。
把我嚇得又咬了餘宥一口。
餘宥把我摟在懷裡拍了拍，轉頭看向黎澎，不耐道：「眼睛不好就去治。」
黎澎滿臉怒色，胸膛不停地起伏：「宋恩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說著，他便伸手想抓我，卻被餘宥皺著眉擋開了。
「黎先生，你想對我女朋友幹什麼？」
「女朋友？」黎澎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我伸手挽住餘宥的胳膊，燦爛一笑：「給你介紹一下，餘宥，我的男朋友兼新訂婚對象，黎澎，你說的對，現在不流行包辦婚姻那套了，我們要堅定維護自由戀愛！」
黎澎一愣，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新訂婚對象？」
我微笑點頭：「是的。」
「不可能！宋恩歲，我才是你的訂婚對象！咱們從小就訂了娃娃親！你隻能和我結婚！」黎澎突然加大聲音。
我：「？」
這二百五又在發什麼癲？
9
男人都這麼善變嗎？
下午還惡狠狠地指控我纏著他不放，破壞了他的自由之愛，晚上又扯著嗓子說我隻能和他結婚？
他人格分裂嗎？
我很是無語：「黎澎，你怎麼這麼難伺候。」
黎澎皺眉：「什麼？」
我善意提醒：「忘了你下午在醫院說的話了？」
黎澎蒙了兩秒，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不是，我、我、我……」
然後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啥。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怎麼？自己也覺得好笑？
「所以啊，就別繼續做蠢事了。
「就這樣，你追你的自由戀愛，我也追我的自由戀愛。
「咱們算了吧。」
說完，我沒看黎澎的反應。
拉著餘宥徑直進屋。
「宋恩歲，你確定要這樣嗎？」黎澎突然問。
我頭也不回：「嗯，確定以及肯定。」
「宋恩歲，你以為你和餘宥睡一覺，就能攀上餘家的高枝了？」黎澎頓了頓，冷呵一聲，「做夢吧，這圈子裡誰不知道你是我玩過的，餘家會同意你這麼個——」
「砰！」
我看著餘宥和黎澎扭打在一起的身影。
有些疑惑。
我以前是被下降頭了嗎？
怎麼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渾身上下，一無是處。
兩分鍾後，我終於看夠了拳擊表演。
餘少單方面碾壓。
「餘宥，行了，快回來洗手。」
餘宥又給了黎澎肚子一拳，他厲聲警告：「黎澎，今天的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不然你就不止是挨兩拳了。」
嘖，還挺 man。
「臉疼嗎？我去找冰塊給你敷一敷。」餘宥一走近，我就伸手捧住他的臉，輕輕吹了吹。
餘光中，黎澎眸色陰冷地盯著我。
感覺他恨不得把我吞吃入腹。
我輕輕挑了眉尾，毫不猶豫地關上了門。
呵，頭腦簡單、嘴巴發臭、四肢也不發達的笨男人。
一眼都不想多看。
但門剛一關上，餘宥就把我壓在門後，來了場法式熱吻。
「歲歲，你剛剛在故意激他。」餘宥喘著粗氣，語氣裡有些委屈。
他在怪我利用他。
我彎了彎唇，摸著他受傷的嘴角提醒：「餘宥，咱們是合同關系，你要反悔了麼？」
微「沒有。」餘宥垂下眼簾，臉上閃過一絲難過，否認道，「不反悔，你隨便利用。」
信其實我挺意外的，我從來沒想過餘宥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
搜上趕著被我利用。
胡把餘家少爺的驕傲丟了一地。
巴如果沒有三年前那件事，我應該會覺得他很愛我。
可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士餘宥，你要是一直愛得這麼坦坦蕩蕩該多好。
我沉默了一會兒，推開餘宥走向了廚房。
然後拿著一罐冰飲料出來：「喏，敷一敷，別腫了。」
餘宥看著我，沒動。
我嘆了口氣，主動拿飲料碰了碰他的臉：「激他是真的，關心你也是真的。」
餘宥一把握住我的手，將我摟在懷裡：「歲歲，這兩年，我會好好對你，聽你的話，你再考慮考慮我，好嗎？」
我眨了眨眼，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餘宥想破鏡重圓。
可是破掉的鏡子真的能重圓嗎？
我對此持懷疑態度。
10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母親關萱打了電話。
我說要取消和黎澎的婚約。
當然，她聲色俱厲地把我罵了一頓。
也不是罵。
反正就是說「我不為宋家著想」「翅膀硬了之類」的話。
等她罵完後，我才擲出了餘宥這個重量級炸彈。
果然，她沉默了。
「媽媽，餘家能帶來的利益應該比黎家多吧。」
我冷靜陳述。
半晌後，關萱詢問：「你確定餘宥是真的喜歡你？」
我掃了眼桌上昨晚和餘宥籤好的合同，肯定道：「嗯，我確定。」
關萱又問：「餘家也同意？」
「餘宥說餘家同意，我也不知道，他已經回家說這件事了，我也在等結果。」我實話實說。
「行，如果餘家同意，就取消你和黎澎的婚約。」關萱略帶厭惡地加了一句，「反正他不願意和我們家聯姻，嫁給他也委屈了你。」
我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我太了解我這對父母了。
嘴上說委屈了我，實際上隻是覺得黎澎這樣鬧丟了他們的臉面。
畢竟他們之前一直把黎澎當成自己兒子，見人就誇。
「嗯，那等餘宥這邊出結果了，我通知你們。」
「嗯。」
而餘宥也很給力，我這邊電話剛掛。
他的電話就進來了。
「歲歲，他們同意了！」餘宥藏不住地激動。
他真的很想娶我。
我淺淺一笑：「那太好了。」
「歲歲，我終於可以娶你了。」餘宥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他似乎有些難過。
但我並不想去探究原因，姑且認為他是喜極而泣吧。
現在的我更在意我和他什麼時候能夠訂婚。
「餘宥，那我們下個月就訂婚，可以嗎？」
越早訂，我心裡才越放心。
「好。」餘宥一口答應。
11
宋家在知道餘家同意了之後，很快就去找黎家提出了解除婚約。
黎家自然是不願意的。
黎澎鬧出了這樣的事，圈子裡不乏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稍微優秀點的姑娘也不願意和黎澎搭上關系。
再加上宋家家世相當。
目前來講，是最合適的聯姻對象。
但是關萱和宋麒態度決絕，並且多次提起了黎澎劈腿的事情。
當然，餘家也暗戳戳地給黎家施了壓。
兩方相逼，黎家隻能妥協。
於是，在原定訂婚日期的前一天。
兩家才發了婚約取消通知。
雖晚但有用。
為了慶祝我再次恢復自由身，孟媛約我去酒吧喝酒。
「恩歲，恭喜你啊，有了餘宥，以後終於可以擺脫宋家了。」
孟媛和我碰了碰杯。
我莞爾：「媛媛，這得多虧了你啊。」
孟媛和我對視一笑：「舉手之勞。」
我放下酒杯：「總之還是得謝謝你。」
孟媛擺了擺手，看了眼我背後的方向：「嗯哼，看來今晚我又幫了你一次。」
我跟隨她的視線望去。
黎澎也來了。
不過我是在角落裡，他並沒有發現。
我挑了挑眉。
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我脫下外套，隻留下一件吊帶，給了孟媛一個 wink：「bb，今晚讓你見識一下歌神。」
然後，我就走向了歌臺。
要想撩起前男友的心。
蘇打綠的《我好想你》再合適不過了。
普信的男人總是會篤定你是在思念他。
「……
「我還踮著腳思念，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著眼流淚，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好想你，卻欺騙自己。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當作秘密。
「我好想你，好想你，就深藏在心。」
一曲畢。
酒吧裡一片安靜。
而我故意抹了一把眼角，哽咽道：「這首歌送給我曾經最愛的……那個人。」
話落，不等臺下的人反應，我就捂著臉離開了舞臺。
看起來十分傷心。
一到洗手間，我就拿出提前備好的眼藥水往眼睛裡滴。
不愧是冰涼刺激型的。
滴完我就變成楚楚可憐、淚眼蒙眬的可憐女孩。
剛好，背後傳來腳步聲。
時機恰好。
我演技大爆發。
嗚咽聲在此刻格外明顯。
「恩歲。」背後的人想伸手抱我。
我往旁邊一退，躲開了。
「黎先生，自重。」
我刻意頓了兩秒：「我們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你該抱的人不是我……」
「對不起，恩歲。」黎澎一把攥住我的手，「我錯了，這幾天我才想明白，其實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努力掙開他的手，一臉「心如S灰」：「黎澎，你覺得我會信嗎？
「而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能怎樣呢？我已經和餘宥……算了，和你說也沒用。」
我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作勢要離開。
但黎澎沒給我這個機會，他把我猛地拽了回去。
他把我壓在牆上，青筋暴起：「和餘宥怎樣？嗯？宋恩歲，你說話啊！」
我低下頭不看他，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黎澎盯著我，一字一句：「他、碰、你、了？」
我輕輕嗯了一聲。
聽到這個回答，黎澎的臉瞬間黑了。
「宋恩歲，我都沒碰過你！」
下一秒，他狠狠吻上了我。
同時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甚至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我使勁反抗。
餘宥怎麼還不來？
我最多給黎澎親一下啊！！！
還好，說曹操曹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