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看著我,冷聲道:「我知道,這是你的本命劍,你十歲那年便以真氣養劍,這劍與你已經合一,它若是出了問題,你的性命也就不保。」
「沈喻,你若是不想S的話,放我離開這裡,我將這劍還給你,如何?」
這話聽得有些奇怪,像是威脅,但更像是求饒。
7
「把劍給我,我興許,還能讓你S得更快一些,免了那些痛苦。」
我的話,已經沒有給商量的餘地。
柳月兒咬著牙,手裡泛起一團紅光:「你這劍,不過是本門中最廉價低級的一種,隻要我用本門秘法,一瞬之間,你劍便會灰飛煙滅!」
「沈喻,你確定要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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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一聲:
「不自量力!」
不過輕輕揮了揮手,本命劍便朝著我的地方飛了過來。
柳月兒自然是不甘心,她伸手去拉,卻被灼熱的劍氣所傷。
「啊!」
一聲尖叫之後,柳月兒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寶劍飛回我手中,我緩緩逼近她。
她往後退了幾步,蜷縮成一團,哭著喊著:「師姐,求求你,不要S我!」
「我錯了,我不該吃你的靈獸,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
看來,她和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
隻有大難臨頭了,才知道做出懺悔的模樣,為了一條性命。
就在我準備將她SS,徹底毀滅她的靈魂時,我的周遭,突然被無數黑霧籠罩。
我看不清,隻能用真氣感知周圍。
那些黑霧,卻不停地往我身體裡鑽,我原地打坐,畫了結界,勉強可以看清周圍。
而柳月兒已經不翼而飛。
半空中,飄來她愈發得意的聲音:
「那小畜生就是我煮熟讓人吃掉的,第一口肉,還是我帶頭吃的呢!怎樣?沈喻,我就看不慣你那自視清高的模樣!」
「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又怎樣?整個天劍宗的人,都情願為我赴S,在他們S前的最後一刻,都隻會認為你是個魔女!而我,才是他們最喜歡的同門!」
「沈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給我等著!」
柳月兒就這麼消失在我面前了。
奇怪的是,我如今修為算是整個大陸最為強大的存在,隻差一步便可羽化登仙,我竟然,完全感知不到她的行蹤。
難不成,她的修為比我還要高?
隻一瞬,這個念頭便被我給打消。
她若真的修為在我之上,她大可不必一走了之,直接和我對決不是更好嗎?
若真的是隱藏強者,也不會平日裡在天劍宗裡四處搜刮那些中階的靈石。
她可能隻是會特殊的隱藏行蹤的方法,會一些溜之大吉的秘術。
現場一片狼藉,趙莫寒也趁著方才混亂跑掉了。
我還能感覺到他在距離我百裡之內的位置,但我並不打算去追。
我帶著劍,去了洗髓池。
畢竟,這劍的確和我合二為一,在它身上雖然有我的真氣保護,可以讓它在短時間內不被傷害,但前些日子我重傷,它的劍身也有了大大小小的破損。
因此,雖然我現在處於玄靈大圓滿期,但實力不過也才玄靈初期。
隻有重新養好了寶劍,我才能到達真正的實力巔峰。
8
洗髓池內,碧色的水中,寶劍下沉到一半,悠然地自轉著,吸收著泉水中的靈氣。
我閉目養神,準備靜心修煉,卻覺得始終不能清心。
我越來越覺得身體燥熱,真氣亂泄,整個人失去了控制,甚至連睜眼都顯得困難。
就在我心亂如麻,快要走火入魔時,我猛然清醒。
因為,空曠無人的周圍,突然傳來了空洞但清晰的聲音:
「沈喻,修行之人最忌諱不能靜心,你是有了什麼心事?」
睜開眼,一縷分魂出現在我面前,看清來人,我鼻子一酸,險些哭了出來:
「師祖!」
沒錯,這就是師祖,我絕不會認錯的!
師祖已經羽化登仙,面前的,應該是他從前刻意留在這裡的一縷神志。
師祖慈祥地撫摸著我的發頂:
「孩子,你長大了,看你現在,已經是玄靈期的強者了!師祖很是為你驕傲啊!」
「不過,方才你為何差點走火入魔?若不是我在,你隻怕——」
隻怕要自爆隕落了。
我紅了眼睛,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師祖,前些天我為了救師尊,受了重傷,他們卻趁著我養傷之際,S了我的團團,將其烹煮食肉,所以,所以我血洗了天劍宗。」
「這洗髓池,是您從前帶我來過的地方,來到這裡,我不覺思念起你,你辛苦創立的門派,我卻——」
「對不起師祖,我真的控制不住。」
師祖笑容不改,撫摸我的手掌帶著暖騰騰的真氣:
「孩子,我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什麼門派啊,已經不在乎了。」
「這天劍宗也並非我創辦,天劍宗的門人,你也看清他們都是什麼樣子了。」
「在這裡,我唯一牽掛的人就是你。」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被自己想象出來的負擔,阻礙了自己的腳步。」
一瞬間,我心頭的結解開了。
我朝著師祖行了禮:「謝謝師祖。」
師祖的神志漸漸在我面前消失,而我的面前,竟然多了一枚小小的玉扳指。
這應該是師祖留給我的法寶。
從前我也是來過這裡的,可是一直沒見過師祖的神志,可能是現在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看見。
也許,師祖給我的這枚玉扳指,使用的條件,也是到達一定的境界。
將玉扳指拿起來,深深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端倪。
但是,當我把它戴上去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無數聞所未聞的秘術。
等我從那些密密麻麻的古籍中回過神來,已經是一天之後。
我才知道,我們這片大陸上,能夠瞞過玄靈期修仙者的遁地之術,便隻有魔修的邪術。
那一日,柳月兒應該是用了魔修邪術,將各種邪物的鮮血塗抹在身上,隱藏了自身的氣息。
而我幾乎未曾見過邪物,對那些氣息並不敏感,甚至是主觀忽略,所以,這才讓她逃過一劫。
方才,在扳指營造的場景裡,我已經聞過邪物的味道。
如今,本命劍也修補成功,我回了之前戰鬥過的山頭,雖然經過了一天,那邪物的味道,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對準西南方,我火速追了過去。
9
柳月兒在周圍顯然是逗留過一段時間的,在天劍宗附近,氣味尤其濃密。
我想要往前追去,卻發現前方沒有了任何氣味。
盯著天劍宗偌大的宅子,我嘴角勾了起來。
柳月兒若是一直跑,興許還能多活幾個時辰,可她卻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竟然還敢留在天劍宗。
我還沒靠近,門口兩個弟子發現了我:
「沈喻來了!」
「掌門!沈喻來了!」
「沈喻,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們要將你挫骨揚灰!」
越來越多的同門湧了出來,前幾日雖然滅去了大半,但宗門裡,應該還剩下一小半不到。
可能是聽說了我手段之殘忍,他們雖然叫囂,但誰也不敢上。
這一次,我不想和他們多費口舌。
隻是輕輕拂袖,數十人便已經吐血倒地。
其他人四散而逃,尖叫著跑了。
輕而易舉,我進了宗門。
順著氣味,我到了最偏僻的西北院子裡。
前面的混亂,似乎並沒有打擾這裡的寧靜。
我收斂住所有的聲息,在一間被畫了結界的屋子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掌門,人家、人家都和你有肌膚之親了,你可不能和趙莫寒那個負心漢一樣,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那沈喻現在如此強悍,我即便是將整片大陸都跑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啊!」
掌門冷淡的聲音響起:
「這還不是怪你自己貪心,當初你勾引我,讓我給你找些上乘的靈石,又讓我給你找來各種可以增進修為的法寶,我都一一應了。」
「可是你不知足,非要讓我給弟子們下藥,讓他們受你迷惑,為你辦事,我也應了,你為何還要和沈喻過不去?」
「你嫉妒她,你恨她,你卻不該S了她的靈獸!現在,你即便是讓我救你,我也無能為力!」
柳月兒大哭起來:「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你當真能如此狠心?」
掌門冷哼一聲:「夫妻一場?你和這天劍宗中多少人有過關系,我不過不想拆穿你而已!」
「我隻是把你當成玩具,當成娼妓,懂嗎?你若是肯自己就範,去沈喻面前請罪受S,也算是救了整個天劍宗!」
柳月兒氣不過,似乎和掌門動手打起來了。
但她哪裡是掌門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響起了她的慘叫聲,血腥味也撲面而來。
我解開了結界,徑直衝進了房裡。
柳月兒倒在血泊之中,錯愕地看著我。
掌門諂媚討好地笑著:「沈喻, 你來得正好,我聽說這孽障S了你的靈獸, 我今日肅清門楣,正準備拿她來跟你請罪呢!」
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手起, 她的身體朝著我飄了過來。
她絕望的雙眼眼淚汪汪:
「師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放過我!求求你!」
耳邊,傳來了師尊諷刺意味十足的聲音:
「—我」「我會摘掉你的靈根, 送你去一個全都是毒蟲的地方, 你不是最愛修行這些邪術嗎?想必你一定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說完, 我一掌拍在她的天靈蓋上,人參一般的靈根被我剝出,她在極大的痛苦中,身子癱軟, 雙眸空洞地看著前方的空白。
將她送進我那滿是毒蛇蟲蟻的儲物袋中,我又去了洗髓池。
她的靈根, 被我浸泡在洗髓池中。
我將所有的真氣泄開,龐大的真氣籠罩在我百裡之外。
無數宗門子弟七竅流血, 連帶著掌門在內的天劍宗所有人, 無一人生還。
他們的屍身開始炸開、破碎, 團團身體自帶的所有靈魄,陸陸續續衝破他們的身體, 朝著洗髓池靠近。
歷經三年時間,我用玉扳指裡記載的辦法, 以柳月兒的靈根,重塑了團團的肉身。
10
「主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可愛的白團子依偎在我腳邊, 這是它第一次喚我「主人」。
它嘴硬,不肯說自己當時有多害怕。
可從它睡覺時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當時的它,該有多絕望。
「團團,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會給你找很多很多的仙露, 給你靈果,給你所有想吃的東西。」
「我要帶你去仙界, 我們永遠不要分開。」
團團窩在我懷裡, 眨巴眨巴眼睛:
「仙界太遙遠了,現在, 給我弄個靈果嘗嘗?」
「我在黑暗裡待了好久,我很餓了。」
……
又是兩天,這兩天裡,我時時刻刻都能聽見柳月兒被毒蟲噬咬的慘叫聲。
那天, 她突然安靜了。
我看見, 儲物袋裡的她,渾身都腫脹得不成樣子。
她被黑色的血液包裹,最後也化成了一攤發臭的血水。
……
若幹年後,我和團團齊心協力度過了雷劫。
我們一起登臨仙界, 在這裡,和師祖一起,過著新的修仙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