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我和楚宜的計劃了。
算好黃道吉日。
她就收拾收拾,準備吃下假S藥。
她S前緊緊握住我的手,依依不舍:「寶兒,你記得,頭七那天一定要來找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會瞑目的。」
眼見她要長篇大論,我嘖了一聲,直接把藥塞進她嘴裡。
半個時辰後,天徹底黑了下來。
我端起茶喝了口潤潤嗓子。
跑到宮門口。
聲線顫抖道:「快去請御醫,皇後娘娘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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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門的侍衛早就被花落秋交代過,怎麼可能去放我出去找御醫。
僵持不下之時。
天轟隆的一聲,下起了瓢潑大雨。
我在內心吹了個口哨。
果然不愧是黃道吉日,連氣氛組都給我安排好了。
這種天氣不拿來演悲情戲份,也太可惜了。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病重了。」
屋裡特意留的小丫鬟,大叫起來。
我一聽,眼淚瞬間止不住了,大聲厲呵:「狗奴才,若是娘娘出了什麼問題你們擔待得起嗎?」
侍衛不得已隻能去請御醫。
我表面上焦急地等待著。
可實際上一點都不急,反而期待著,花落秋會怎麼給我反擊。
我在門口這兒鬧了這麼久,為的就是讓那些人有時間去通風報信。
果不其然,那些侍衛回來了,有些為難地告訴我。
宮中的御醫都去了花落秋宮中。
花落秋夢魘嚴重。
太醫們都沒有辦法。
我嘴角差點翹起來。
花落秋可太會接戲了。
我得再努力些。
於是,我闖出宮門,冒著大雨往花落秋宮中去。
我到時,裴俞正喂花落秋喝藥。
看見我狼狽的模樣,裴俞看不慣地皺眉。
我跪在地上悲聲道:「陛下,求你快去看看姐姐吧,姐姐病重快不行了。」
不等裴俞開口,花落秋就率先善解人意地開口道:「陛下,妹妹說得是,皇後姐姐不比我自幼生長在邊關身強體壯,你快去陪陪她吧,她怕是嚇壞了。」
一句話徹底把我和楚宜打成,一點小病就要來驚動裴俞。
砰的一聲,裴俞將瓷碗摔到託盤中。
「你回去告訴楚宜,別做這些小手段來吸引朕的注意力,她前幾日罵朕時,朕看她身體健壯得很。」
花落秋安撫裴俞:「陛下莫生氣,許是皇後姐姐過於在乎陛下了,不若先派個太醫去瞧瞧?」
「不許。」
裴俞斬釘截鐵:「若是誰敢違抗朕的命令去為皇後看病,那便斬立決。皇後也是時候該吃些苦頭了。免得往後都像如今這般無法無天,什麼時候,她來向朕認錯,什麼時候給請太醫。」
下完命令後,裴俞不僅讓人嚴加看管楚宜不讓任何人出來,還不讓我回去。
等我第二天再回去時。
楚宜的身體已經徹底涼了。
5
等楚宜的S訊傳到裴俞耳中時,已經是她S後的第四天。
他發絲凌亂來到靈堂,看到棺椁中的屍體後,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臉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他SS鉗制住我的臂膀搖晃:「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楚宜怎麼可能會S,明明前幾天她還在和我生氣……」
看著有幾分瘋魔的男人,我毫不猶豫地往他心裡多戳幾刀。
「陛下,姐姐到底S沒S,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我指著棺椁:「若是沒S,那棺椁中,躺著的是何人?」
我盯著他的眼一字一句道:「陛下,是你親手害S了我的姐姐。」
我繪聲繪色地將那晚發生的一切再重復一遍。
「陛下,若是那晚,你能派個太醫去看望姐姐,說不定,姐姐就不會S了,是你害S了他。」
我聲音中充滿著惡意。
裴俞噗的一聲吐血昏迷過去。
花落秋也隨之趕到。
我對她道:「你把他帶走,我想姐姐不會想再見到他。」
等靈堂中的人散去後。
我迫不及待把棺椁拉去埋了。
笑話,我要是不快點。
要是那個狗皇帝要搞冰戀怎麼辦。
到時候,我那個閨蜜七天時間一到,醒過來,不得把人嚇S。
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證明,我的決策是正確的。
裴俞醒來後,非是不信楚宜已經S了。
不許宮裡說一句皇後已經S了。
他自欺欺人,每晚都要到楚宜宮中睡覺。
時不時地還要趴到楚宜墳頭哭。
以至於後來,墳都被他趴塌了。
導致楚宜的假S計劃暴露。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現在我埋好棺椁後,立馬拿出楚宜留給我的和離書往裴遣書桌上一拍。
不管裴遣回來後是什麼表情直接溜走了。
因為嫡親姐姐被夫君的兄長害S,傷心欲絕之下,和夫君和離。
這個借口,我覺得很好。
說到這裡我要再次感謝花落秋。
她為了自己計劃的順利實施,幫我把裴遣調去了徐州。
這一去,裴遣沒有半個月絕對回不來。
「……」
三天後,月黑風高,我拿著鋤頭到墳頭挖人。
楚宜一邊收拾著陪葬品,一邊吐槽道:「漾漾,我和你說,要是你再來晚點,我都要被憋S了。」
我:「不客氣,請叫我時間管理大師,手拿把掐的事。」
伴隨著毛驢的嚎叫聲,我們往江南去了。
6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的。
裴遣從徐州回來看見桌上的和離書後,紅著眼提劍闖進了宮。
他要砍S花落秋,兩人追逐之下。
花落秋掉出當年裴遣留給她的信物。
裴遣滿眼通紅問她:「這東西,你是從哪來的?」
花落秋哭著說出了當年邊關的事。
裴遣這才知道,原來當初在邊關救過他的,是花落秋。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攔住父親,想知道我的下落。
可惜,父親早就因為母親的事兒,恨毒了他。
被打擾得厭煩了,父親直接告老還鄉了。
裴俞本還想阻止的。
父親紅著眼,反問:「陛下,楚家這些年為大燕做出的貢獻還少嗎?老夫此生唯有兩女,大女兒已經讓臣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臣不希望,臣的小女兒也S。」
裴俞被懟得啞口無言。
畢竟裴俞就是害S楚宜的兇手之一。
他隻能默認父親告老還鄉,並阻止裴遣過激的行為。
裴遣為了找尋我的下落,甚至還動用禁衛軍,一座城一座城地搜過去。
得知這個消息時,我正和楚宜在江南水鄉躺在船上聽著評彈。
說實話,剛聽到的時候,我慶幸當初該斷則斷立馬逃了,可心底還是有些慌的。
生怕裴遣這個煞星找到我,然後像原著中那樣活剐了我。
但這種攪得百姓不得安寧的事情很快就被阻止了。
朝堂百官參裴遣意圖謀反。
這種折子多了,民間的留言也就多了。
迫於壓力之下,裴俞隻得收了裴遣的兵權。
還把裴遣禁足在府中半年無令不得外出。
但還沒過半個月,邊疆又發生騷亂。
裴遣奉命出徵了。
沒有三年五載是回不了京都了。
聽到這個,我吊著的心髒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想過我失蹤後,裴遣會有過激的行為,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
在江南的日子過得有些無聊……
……才怪。
每天不是聽曲,就是調戲小書生。
這樣快樂的日子過去了五年。
這天我照舊調戲著一個小書生。
「小姐,待我功成名就,一定八抬大轎迎你過門。到時,我可以與你一同料理家業。」
青衫書生攬著我的手發誓。
我瞬間下頭,抽出手:「謝邀,婉拒哈。」
青衫書生滿臉傷心,我嘖了聲。
男人就是這點不好。
當初說好了,是我出錢他出力。
玩著玩著,他自以為拿捏了我,非要說什麼,要娶我過門之類的話。
說得好聽,實際上不過是貪圖我的錢罷了。
許是我的目光讓他傷到了自尊心。
他反口諷刺我:「你一個二嫁之女,能當我的平妻已然是高看你了,你竟然還敢拒絕我。桐花鎮上,何人不知,你和你那個姐姐是如何的水性楊花……」
我又嘖了聲。
抬手叫來邊上看熱鬧的護衛,把這個書生拖下去。
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出來找樂子。
沒想到,碰到了這種渣滓。
我問牆角看熱鬧楚歲禮:「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
他嚴謹道:「這是這個月第十五個了,娘親,你這個月爛桃花有點多啊。」
我幽幽嘆了口氣。
抱起他,就是啾咪一口,肆意蹂躪他的臉。
「小歲禮,你這個性格可不知道是隨了誰啊。」
看著他圓乎乎的臉多出幾道紅痕,我才心滿意足地停手。
當初,我和楚宜逃到江南才發現,原來楚宜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後來她生下楚歲禮後,非要我也當歲禮的娘親。
她說,歲禮不需要父親,兩個娘親疼愛就夠了。
於是歲禮,從小叫我娘親,叫楚宜母親。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
我總感覺今天從我出門起,就一直有人在角落裡偷窺我。
在歲禮叫我娘親時,這道視線更熾熱了。
7
等晚上哄睡歲禮後,我找到了楚宜。
她看見我進來後,勉強扯出一抹笑來。
從晚膳的時候我就發現今天的楚宜就有些不對勁了。
不過在孩子面前,我們總是裝作沒事的樣子。
我問她怎麼了。
她看著我道:「漾漾,今天我看見裴俞了。」
這句話中沉重的悲傷幾乎要將我吞沒。
當初我和楚宜穿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相依為命。
為了活下去。
我和她隻能各自討好掌握自己命脈的夫君。
和我不一樣。
裴俞在楚宜面前總是裝出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還沒出大學的楚宜哪裡是裴俞這種人的對手。
楚宜得到了一點點糖就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給裴俞。
那時,裴俞初登大寶,正是地位不穩的時候。
楚宜陪著他吃了不少的苦頭。
裴俞卻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傷了她的心。
借口要穩定前朝,迎娶了一位又一位的朝廷重臣之女。
心思單純的楚宜哪裡是後宮女人們的對手。
她失去了她第一個孩子時,裴俞不僅沒有安撫她,反而還將她打入了冷宮。
那時若不是我求著裴遣送我進宮。
楚宜早就S了。
後來裴俞和楚宜解釋,將她打入冷宮都是為了保護她。
那時邊關騷亂,害楚宜流產的妃嫔的父兄還在前線打仗。
為了安將士們的心,隻能委屈了她。
那天,楚宜和裴俞大吵了一架。
我給他們守著門口。
不知道他們那晚到底吵了些什麼,等到裴俞出來時。
我隻看見他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滿身狼藉。
在那之後,楚宜徹底和裴俞鬧翻了。
隻要裴俞不喜歡什麼,楚宜就幹些什麼。
「……」
「漾漾,他為什麼要找過來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