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改造弟弟,從娘胎裏開始》, 本章共3856字, 更新于: 2025-04-24 13:34:10

我重生了,重生回了我媽懷胎八月的肚子裡。


 


上一世我被父母壓榨得精神崩潰,最終選擇了自S。


 


而我的雙胞胎哥哥則坐享其成,對我的S全程冷眼旁觀。


 


重活一世,我徹底看透。


 


感受到子宮裡和我在一起的同胞兄弟,我用盡全力,摸索著把手伸向他的臍帶。


 


1.


 


我叫許安寧,出生在海邊的漁村,父親是碼頭收魚的販子,母親是織造廠的女工。


 


自從出生那一刻,女兒身的我就要比我的雙胞胎哥哥許安新低上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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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家裡的條件還算不錯,但是父母卻從來不會在我身上多花一分錢。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以後家裡的一切都是你哥的,你以後也要幫襯你哥。」


 


這是我爸我媽常跟我說的一句話,上一世整整洗腦了我三十年。


 


為了許安新,成績優異的我放棄高考,被父母安排進織造廠當了女工;


 


為了許安新,情竇初開的我被父母嫁給了村裡的一個人渣;


 


為了許安新,我日夜辛勞,最終積勞成疾住進醫院,父母卻不肯負擔哪怕一分錢的治療費,反而在和我那個人渣老公商議怎麼操辦我的後事,然後美美地收上一筆份子錢。


 


失去活下去的希望,我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


 


既然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我就隻能決定自己的生S。


 


根深蒂固重男輕女的觀念,讓我成為了這個家裡賺錢的工具,成為了哥哥許安新的經濟支柱,成為了獲得彩禮的籌碼。


 


卻從來沒有成為父母的女兒和哥哥的妹妹。


 


而我的哥哥許安新,從始至終都在冷眼旁觀,安心享受著我給他創造的價值。


 


2.


 


上一世摔在堅硬水泥地上的那種劇痛還未從我腦中散去,一個悶悶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還有兩個月就生了,素芬你就別再幹重活了,安心養胎吧。」


 


四周一片漆黑,我能感受到自己身處在一個柔軟的容器裡,被大量的液體包裹著。


 


這是女人的子宮,孕育生命的地方。


 


我重生了!我穿越回了我媽腹中,成為了一個八個月大的胎兒。


 


剛才那個可惡的聲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是我的奶奶。


 


前世,她自我小時候起就各種N待我,還針對我媽,罵我們倆是賠錢貨,隻因為我是女孩,而我媽則生出了我這個女孩。


 


「你個破褲襠!還順手生了個賠錢貨,我許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我兒子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沒用的。」


 


這是奶奶經常罵我媽的話,我媽非但沒有絲毫的反抗,後來反而將這套話術又搬到了我的身上。


 


我很可憐她,她既是受害者,卻也是加害者,一輩子都在女人這個身份上苦苦糾結。


 


重活一世,我也終於認清了事實。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自己任由他們擺布,我要為自己好好地重新活一回。


 


我要讓許安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女人不是一個家庭的附屬品。


 


我要從小就開始改變他的思想,讓他最後能夠堅定地站在我這一邊,幫我對抗我們的父母。


 


黑暗中,感受到和我蜷縮在一起的另一個生命,我的同胞哥哥,我開始努力地翻滾,終於讓自己的胳膊觸碰到了他的臍帶。


 


浸泡在子宮的羊水裡,我不能視物,身體也幾乎軟得不受控制,所以我大概用了幾天的時間,才將許安新的臍帶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隻纏了兩圈,因為我怕纏三圈把他勒S,那樣我可能會被愚蠢的父母和奶奶當成喪門星扔到海裡去。


 


同時,我也用不停地翻滾改變著我和他的位置。


 


這一世,我不要做逆來順受的妹妹,我要成為有主見的姐姐。


 


3.


 


隨著產房裡母親的慘叫,我和許安新降生了。


 


這一次,我如願成為了姐姐,許安新成為了我的弟弟。


 


護士抓起我時,我咳出肺裡殘存的羊水,識趣地放聲大哭。


 


上一世,因為我出生時臍帶繞頸,所以自幼體弱,在產房折騰了很久才哭出來。


 


這一世,許安新因為臍帶繞頸的緣故,身體素質明顯差了很多,大夫和護士「混合雙打」了很久,我才模模糊糊地聽到了他並不嘹亮的哭聲。


 


我被襁褓包裹著,被人接了過去。


 


「哼!賠錢貨!」


 


奶奶的聲音仿佛是被塞進了悶罐子裡,模糊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被隨意地放在了一個堅硬的平面上,我猜那應該是等候室外的木頭長椅。


 


我猜,這個惡毒老太太此時一定和我那無良父親抱著許安新樂得合不攏嘴。


 


但我現在太虛弱了,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4.


 


三歲時,我已經開始在家裡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了,就和上輩子一樣。


 


上輩子我臍帶繞頸,老太太嘴裡說的是:「當初怎麼不把她直接勒S。」


 


這一世,老太太的話變成了:「喪門星!要沒有她,我大孫子怎麼會身體這麼差。」


 


是的,許安新的身體一直很差,吹冷風就感冒,喝涼水就拉肚,打哈欠掉下巴,咳嗽一聲就岔氣。


 


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


 


所以,老東西把這一切都歸罪到了我的身上,結果就是喪門星在家裡的地位更低了。


 


不過,我總是會趁著家裡沒人或者大人們看不見的時候狠揍許安新一頓,這是從我六個月會翻身開始就一直堅持不懈的每日活動。


 


開始家裡人以為我是年齡小不懂事,後來發現我就是故意要揍他。


 


好幾次他哭哭啼啼地去大人那裡告狀,父母和奶奶就會狠狠地把我打一頓。


 


挨揍時,我從來不哭,隻是冷冷地盯著許安新,然後下一次更加用力地揍他。


 


幾次之後,他明白了告狀會被我揍得更慘,於是便識趣地乖乖閉上了嘴巴。


 


這是一種從小就培養起來的習慣性思維,就像馴狗一樣,隻要持之以恆,就會在他的思想裡烙印上對我的恐懼,這樣就算將來他有了超越我的體力,也不會產生反抗意識。


 


俗話說「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我在欺負他的同時,也在外面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他。


 


許安新自小體弱多病,從幼兒園開始,經常有其他的孩子欺負他。


 


每當我聽到他的哭聲,我就會發了瘋一樣衝到他的班級,像瘋狗一樣把欺負他的學生揍得嚎啕大哭,就連老師都拉不住我。


 


時間長了,我成了學校裡讓人聞風喪膽的「瘋婆子」,大家也都知道許安新有一個毫無原則維護他的瘋子姐姐。


 


許安新的心理應該是非常糾結的,一方面他恐懼我,另一方面他又在受欺負的第一時間會想到我,渴望我的保護。


 


父母也很高興我這種近乎瘋狂的「護弟」行為,直到五年級那次。


 


5.


 


小學五年級下學期,有一次許安新被幾個同班的男生堵在車棚,幾個男生扒了他的褲子,對他拳打腳踢。


 


打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全班第一個有隨身聽的學生。


 


我去車棚取自行車時目睹了這一幕,我當時就瘋了似地衝了上去。


 


我兇名在外,幾個男生見到我嚇壞了,其中一個跑得慢的,被我一腳踹在了腰上。


 


肋骨骨折。


 


那天晚上,受傷男孩的父母找上門,要討一個說法。


 


我爸連連道歉,又賠付了醫藥費,然後操起挑水的扁擔,當著男孩父母的面,用扁擔狠狠地抽我,直到我吐出一口血,他才知道後怕,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而我從始至終都SS地盯著他,既不哭也不躲。


 


最後,是許安新攔在我面前,哭著說出實情,他才恨恨地丟掉了手裡的扁擔。


 


「整天就知道給家裡闖禍!你知道那些錢要賺多長時間嗎?喪門星!當初就該把你扔到海裡淹S!」


 


即便他知道我是為了保護許安新,他也依舊對賠付的醫藥費耿耿於懷,並將一切的過錯都歸咎到我身上。


 


那天晚上,我被罰不許吃晚飯,到院子裡喂牛。


 


許安新跑過來,偷偷塞給我兩塊棗糕。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到棗糕,因為這種尋常的點心在這個家裡是隻屬於兒子才有的待遇。


 


我狼吞虎咽地將兩塊棗糕吞下肚子,然後伸手狠狠抽了他一個嘴巴。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他低著頭不敢看我:「知道,因為我沒站出來說出我被欺負的事。」


 


「滾吧。」


 


6.


 


初中三年,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許安新雖然不如我,但也一直穩定保持著中等偏上的成績。


 


初二那年家裡發生了一件讓我高興的事,奶奶去世了。


 


那個在我一出生就想要把我扔到海裡的惡毒老太太終於S了。


 


這個家裡折磨我的人也終於少了一個。


 


許安新在葬禮上哭得S去活來,而我從頭到尾隻是面無表情地旁觀著周遭的一切。


 


「姐,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奶奶了。」


 


許安新哭著坐到我身邊尋求安慰,他居然錯誤地認為我會和他共情。


 


我冷冷地扔下一句:「關我屁事!」


 


他驚愕地抬頭,正對上我恨恨的眼神,神情晦暗地低下了頭。


 


大概是他回想起了那個對他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是如何用天底下最惡毒不堪的話語來詛咒我這個「喪門星」的。


 


7.


 


初三分班考試,我靠著年級第一的成績順利進入了重點班。


 


辦公室裡,班主任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的試卷滿意地點點頭。


 


再抬頭時,我和她四目相對,我能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飾的遺憾。


 


「可惜了……」


 


她又看了一眼手裡的試卷:「許安寧,你要是個男孩就好了。」


 


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凍住了。


 


一個老師,一個人民教師,一個澆灌未來花朵的園丁,居然也和我的父母一樣,被這種頑固而狹隘的思想左右著。


 


看著她的臉,我仿佛看到了我爸和我媽,仿佛看到了去世的奶奶,仿佛看到了村裡那些生了兒子以後耀武揚威的女人們。


 


老師後面具體說了什麼我全都聽不見了,我隻是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


 


「一定要走出去,再也不要回來。」


 


8.


 


這天自習,我正在做題,突然感覺下身一熱。


 


我反應過來是月經初潮時,褲子已經被血染紅了。


 


我用上衣圍在腰上,跟老師請了假,回家換褲子。


 


推開院門,我媽正在院子裡幹活。


 


「你怎麼回來了?」


 


下一秒她看到我褲子上的血跡,走過來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看著她罵罵咧咧地指著褲子跟我沒完沒了,我索性不再理她,進屋換了條褲子,把校服泡在水裡開始揉搓那一抹紅色。


 


「敗家子!一套校服兩百多,你怎麼一點兒常識都沒有。」


 


我覺得好笑,原來在她的認知裡,這種生理常識應該是可以無師自通的。


 


我停下洗衣服的手,抬頭看她:「給我錢,我要買衛生巾。」


 


「你也配?一包十幾塊錢,都夠一頓飯錢了。」


 


呵呵,她自己用著衛生巾不怕費錢,卻要在我身上節省。


 


我幹脆越過她,直接去櫃子裡翻找她的衛生巾用。


 


她不敢阻止,因為上初中以後我就學會了反抗,她討不到什麼便宜,隻能站在院子裡對我破口大罵。


 


但那個血漬終歸還是留下了印記,我沒有辦法,隻能第二天穿著一條沾著血漬的校服褲子去學校上課。


 


因為他們不肯給我買一條新的校服褲子,哪怕家裡並不缺錢。


 


9.


 


第二天,當我穿著那條實在洗不掉血跡的褲子走進學校大門時,身後傳來了嘲笑聲。


 


「哎呦!年級第一怎麼變成洪水猛獸了?」


 


周圍立時傳來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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