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低調地變賣了章家的大部分產業,全都換成銀票,還買了兩匹高頭大馬。
等把一切都收拾好,我走到舅母的床前,輕聲說:「舅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章子川是我害S的。」
舅母睜大眼睛,狠狠地瞪著我:「嗚嗚嗚~~~」
我繼續道:「失了蹤的章子溪,也是我S的!」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用盡全力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哀號,可惜叫得再大聲也沒用,她的僕人早被我賣了,她的兒子也被我S了。
舅母是真正意義上的孤家寡人。
看著她不斷地喘著粗氣,眼中全是淚水,口水也流了出來,狼狽不堪地躺在床上。
Advertisement
我痛快了很多,輕快地說:「我不會S你的,這麼悲慘的日子,你得享受過幾年啊!」
緩了片刻,我道:「現在,我還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後悔害S我姐姐?」
舅母的眼中全是血絲,似乎想要撲上來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這種人,應該不會良心發現吧。
「想S我?你做不到了,下輩子吧。」
在離開的剎那,我腦中忽然湧現很多過去的畫面。
曾經,舅母也抱過我,也慈眉善目地和姐姐說笑。
有一年過年的時候,她還送了我一對小巧的金耳環,我十分喜歡。
到底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是章子溪的官越做越好,還是章家門楣越來越高?
算了,我想不明白。
「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完,我走出大門,初春的陽光有些刺目,落在身上很是暖和。
「走吧!去峨眉山!」
秋月騎在高頭大馬上,問我:「咱們就這麼放走了那個嬌娘,會不會有風險?」
我認真道:「她和我沒有恩怨,我S她做甚?若是她違反諾言,把我供出來,再去S她不遲!」
我有能力S人,可是不能濫S。
善與惡,往往隻有一線之隔。
姜娘教過我的,我不能這麼快就忘了。
那些她提過的快意恩仇,笑傲江湖的日子,我們這就來了!
番外
1
我和秋波初春出發,到峨眉山時,已是初秋。
額,這不能怪我。
主要是我和秋波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乍一自由,走到哪裡都覺ṱù⁵得新鮮。
每到一個地方,秋波都會尋美食,攬名勝。
咳咳,耽誤的絕對不是我!
所以這一路遊山玩水,我們花了半年才「趕到」峨眉山。
姜娘見我第一面就開罵:「你們兩個小丫頭!三月來信說啟程,竟現在才到!知道我等了你們多久嗎?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我們老老實實地聽著,等她發泄完才撲到她身上,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一邊激動地流淚,一邊摸上她的頭:「姜娘,你怎麼想我想得都禿了!!!我對不起你啊!!」
是的,姜娘的一頭秀發杳然無蹤,隻剩一個閃亮的光頭。
姜娘用力地拍開我的手:「誰說我是想你想的,我——出——家——了!」
我和秋波都傻了眼。
我們知道峨眉派有不少女尼,但也有很多俗家弟子,沒想到姜娘竟然真的剃度了!
接著,姜娘給我講了她這幾年的境遇。
當年她是掌門的師妹,最得掌門的喜愛。
為了讓她得到幸福,掌門給她和武當山一名很有前途的少俠定了親。
可姜娘無心男女之情,隻想出家為尼,將峨眉派的武功發揚光大。
她說不通師姐,所以幹脆一走了之。
等幾年後她再回到峨眉山,婚事自然黃了,掌門師姐拿她無可奈何,也明白了她的決心,於是同意了她剃度出家的要求。
「這下你都來了,我更開心了!你和秋波可是我的大弟子和二弟子啊!」姜娘說。
我和秋波就像找到了歸宿,開心地迎接這嶄新的生活。
2
然而,新生活也未必是好日子。
總的來說,峨眉山的生活還是比較清苦的。
山上環境簡陋,吃的、住的都不能和我從前相比。
我懷揣著大筆錢財,卻隻能吃素……
醞釀了幾天,我和姜娘,不,現在要叫師傅,我和師傅建議,我捐錢給大伙改善伙食,改善宿舍。
姜娘無語:「練武就是要吃苦!你要是受不了苦,還是回去當大小姐吧。」
我嚇得連忙改口:「我錯了!我錯了!我能吃苦!」
後來這件事便被傳了出去,峨眉的女弟子們對我印象就更不好了。
為什麼說不好?
是因為我年紀輕輕初來乍到,輩分卻很高。
姜娘是掌門的師妹,內定的下屆掌門。
我無端端地成了很多人的「師叔」。
且我既是姜娘首徒,也就是下屆掌門第一順位繼承人。
峨眉山臥虎藏龍,不少女弟子都是武林世家的子弟。
她們辛辛苦苦地拜ŧū́⁴師學藝,努力練武,一日不敢懈怠,可突然間,我就空降了!還有可能要當她們未來的領導。
這誰能服氣?
還有,我的閨閣小姐做派一時間也改不了,讓這些行走江湖的女子很是看不過眼。
再加上秋波這個人心無城府,有些女弟子偷偷地和她套話,打聽我們的來歷。
她想也沒想,就說我是個寡婦……
雖然,但是,我確實是個寡婦。
3
為了讓大家改觀,我決定展現自己的實力。
在武林門派,自然是以武會友才能得到大家的認同。
雖然我沒和幾個人交過手,可姜娘說我很厲害,我就默認自己很厲害了。
然而,我始終沒找到機會展示自己。
因為在我來了之後,姜娘不讓我和其他弟子動手比試。
她說是很快就是峨眉和武當的學術交流大會,要讓我保持神秘感,不讓對方了解我的路數,這樣才能一鳴驚人!
因為我始終沒展現過任何武力值,所以大家對我越發不屑,在空降的後面還加上了一個廢柴的頭銜……
我:「……」
可師傅有命,我隻能忍著,直到交流大會召開。
據說這個大會每兩年一次,輪流在兩派舉行。
這次在峨眉山舉行,掌門特意把金頂都空了出來,供大家比試交流。
姜娘說上一屆是武當贏了,因為武當有一個黑馬弟子,叫翟嬌。
她力壓峨眉數名弟子, 是上一屆的冠軍。
翟嬌?
沒聽過。
我隻好說:「師傅你一把年紀了,勝負心怎麼還這麼重?」
姜娘給我一記暴慄,才一本正經地說:「贏了翟嬌, 無論是弟子們還是掌門,大家都會接納你,這也是為你繼承掌門之位鋪路啊。」
我直覺不對, 說:「你怎麼怪怪的?」
姜娘根本不在意掌門之位, 她也理解我,我更不在意。
遲疑了半天,姜娘才吞吞吐吐地說:「算了, 告訴你吧。這個翟嬌,就是當初那個人……的侄女!」
「……」
我暈,原來是欠了情債那位!
這麼說, 我確實得給我師父掙回臉面啊!
4
得知真相後, 我摩拳擦掌, 日夜苦練,就為了會一會那個翟嬌。
時光如梭,很快到了武當派眾人到來的那日。
我作為姜娘首徒, 自然也跟著師姐師侄們接待各位武當同仁。
不過武當山烏泱泱地來了一大片人,有男的也有女的,我也不清楚哪個是翟嬌。
我正在四處查看, 身後幾名弟子忽然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紅衣服的就是翟嬌吧?」
「嗯, 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勝她?」
「她真的很厲害, 難啊,難!」
「唉, 我聽說那個陳珍還想對戰翟嬌呢!」
「怎麼可能啊!她不知道翟嬌有多厲害嗎?到時候別被打得屁滾尿流, 丟咱們的臉!」
「……」
喂,我離你們這麼近,全都聽到了啊。
也可能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唉,女俠也喜歡說闲話。
就在這時, 遠處一個紅色身影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是你!!」
我抬頭望去, 一名勁裝女子捂住嘴, 正害怕地望著我。
她身材窈窕, 美貌依舊,竟然是我許久不見的嬌娘!
「你你你你你你, 你怎麼在這兒?!」嬌娘驚恐地說。
我身後的討論聲更大了。
「怎麼回事?翟嬌竟然認識陳珍?」
「她還很害怕的樣子呢?不是吧?」
「難道她們以前就認識?陳珍不是才入門嗎?」
我聽出來了!
原來嬌娘就是翟嬌啊?!
這真是久旱逢甘霖, 他鄉遇故知!
我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走上去親熱地拉住翟嬌的手:「是你啊,嬌娘!」
翟嬌直往後退,說:「那件事我可沒說出去啊, 你不能再……」
我立刻捂住她的嘴:「你說什麼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
翟嬌快哭了,小聲說:「我就說姜師叔的大弟子怎麼叫陳珍,果然是你!
「我退出比賽,行嗎?你饒我一命。」
看來她以為我來尋仇滅口的……
我搖搖頭:「這可不行, 你要好好比賽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為了師命,我得在眾人面前打敗她才行。
不行, 回頭得再囑咐囑咐她,絕對不能讓她提起我們相識的過程。
畢竟一個寡婦要當峨眉掌門已經很誇張,總不能還是個背著滅門命案的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