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了,穿到一跳樓輕生的小妹身上。
有趣的是,我穿到小妹還沒跳樓的前一天。
小妹大四實習租房一年,退租時房東拿探照燈檢查房屋。
房租一千塊,最終朝小妹索賠十萬元。
小妹無力償還索賠款,被逼無奈,從樓頂一躍而下。
事發之後房東還哭天喊地,哭訴他們房子成了兇宅,房價一落千丈。
我翻了翻小妹相關記憶撇撇嘴,這S敵一千自損八百實在犯不著。
剛好小爺路見不平,這次就替小妹好好教訓教訓這家老不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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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姓名,陳平?」
「性別,男?」
「年齡,30?」
「籍貫,上江?」
「因殘忍S害養父一家三口被判處S刑?」
審判員在對我進行S刑前信息核準。
我雙手被手銬銬著,老老實實放在身前。
抬抬眼皮,都一一應了。
審判員看我視線不怎麼友善,眼神中帶著厭惡。
其實我不明白,我養父一家不把我當人,實在該S,我S了他們,有什麼不對的。
審判員又問我,有無遺言、信札。
我真誠道:「審判員,我有遺言。」
審判員做好記錄準備時,我說:「我不明白,我不就是把我養父渾身皮用油澆了一遍,把我養母從樓頂扔下去,把他家親生兒子用錘子敲碎了骨頭,有什麼殘忍的呢?」
審判員嘴唇動了動,沒說話,他隻管記錄。
可我覺得他眼中對我的厭惡更重了。
我心中迷惑也相應越來越甚:「我養父一家就是這麼對我的啊,隻不過他們看我疼哭了也無動於衷,我看他們疼,一刀砍了他們腦袋,讓他們不跟我一樣疼罷了。」
「為什麼我還殘忍了呢?」
審判員在電腦後看我一眼。
眼裡一直加深的情緒沒了。
取而代之的,另外一種東西。
可他到最後也沒回答我一個字。
隻問我:「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搖搖頭,沒了。
我就是一直有這個疑問弄不懂。
我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被收養後,除了養父一家,接觸不到其他人。
如今他們都S了,我也沒沒什麼可留話的人了。
留這遺言,隻是想問問最後跟我說話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養父一家能這麼對我,我就不行。
沒人回答我。
「砰」的一聲,我懷著不明不白的心,就這樣倒在地上,S了。
欸,不對,我好像沒S。
我睜眼。
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這麼娘兮兮的。
這還不得挨幾下打就得倒地不起?
我不顧養父一家罵我「貪吃該S的豬」,悶頭吃起來的強健體格呢?
我鬱悶極了,一個疑問沒解又添另一個。
環視四周,一切跟我原來住的窩棚差距咋這麼大?
這布靈布靈的,地板磚都亮地晃眼。
我原來住地窖,一下雨全是往下噼啪掉的泥土塊。
突然有感,我眨眨眼,衝進衛生間就要解褲腰帶。
突然,瞥見鏡子裡的人。
這下完了,真成小娘們了啊?
我照著自己拍了兩下。
真疼。
捂著臉龇牙咧嘴的時候,一段記憶湧入我腦子裡。
也弄明白了來龍去脈。
我魂穿了,穿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明天就得S。
這不行,我剛S一次又來一次。
這怎麼遭得住。
就在這時,房門咔噠一聲。
開了。
2
「人呢,在不在?」
這聲音而熟。
我沒空解決個人問題,現在解決也不合適。
隻好憋著走出衛生間。
來的一家三口,正是印象裡逼S小姑娘的房東一家。
一見氣勢洶洶堵在門口的三位,我有小妹之前記憶還是被唬住了。
好家伙,一人手舉沒通電的補光燈,一人拿著膠條,一人舉著手機錄像。
這補光燈,怕不是比我平常看的美女直播間耗電都多。
到時候電費也算我的?
憑啥。
不懂的問題又加一條。
為首是一臉黢黑,俯視我的房東劉大強。
他眼神陰狠,看得我有點應激。
和我原來養父一回家門,見到我時的表情一樣一樣的。
不怪我,我被收養時才三歲。
小象被拴慣了,長大也掙不開細鏈條。
我得有點時間適應適應。
不斷告誡自己,我養父早S了。
我現在是個小姑娘。
對面也不是我養父。
不用一言不合就研究怎麼把他弄S。
我雙手交握放在身前,友好打招呼:「來了啊?」
完了,一露怯,房東一家就覺得我這個小姑娘好欺負了。
劉大強鼻子裡哼口氣,就把我一推,拿著那大探照燈就插了電。
怎麼著,這動作合適?
我想拍拍身上被碰的地方,又不能這麼幹,隻能忍著不適,跟在那群人後面。
那劉大強一插上電,就把燈給他媳婦魏淑芬舉著,自己拿著膠條直奔門口而去。
徑直彎下腰,在門框附近貼了個明晃晃的膠條。
我睜大我因看美女直播熬壞的眼睛。
這,這指甲大的劃痕也能找這麼準確?這得老演員了吧。
虧上輩子房東這麼幹的時候,那小姑娘還一遍遍解釋。
說那是門後,她根本不會闲著沒事拿小刀往那剌。
這話能這麼說?直接說不是她弄的不得了。
劉大強要非說是小姑娘弄的,就得讓他拿證據。
我搓搓手,當即就按照我想的說了:「房東叔叔,這不是我弄的……」
劉大強一下把我嗆回來:「不是你弄的是誰,我們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嚯,我說呢,驗個房拖家帶口的。
感情是帶老婆女兒當惡霸來了。
在我印象裡,這老登一個膠條收小姑娘一百塊,帶的一卷膠條都不夠他用的。
最後還給個友情價,光膠條收小姑娘三萬塊算完。
沒想到這老頭老眼昏花,記憶力還挺好,這嫻熟的動作、無一不落的劃痕,組合起來還不知坑過多少小姑娘。
在劉大強彎腰咔咔貼瘋了的時候,我抱著手,倚在一邊。
好久沒見過和我養父一樣欠揍的人了。
劉大強察覺到我惡狠狠的目光,根本沒當回事。
當著我的面,把哪哪兒一點劃痕都沒有的櫃子四角纏了好幾圈膠帶。
見我眉心一抽,他振振有詞:「這櫃子你用沒用?這櫃子我原來放離牆一釐米的地方,現在緊貼著牆放的,肯定是被移動過了!移動了就有損耗,我不能貼?」
「這膠條每圈算四根啊,這都錄著呢。」
好家伙,他這櫃子並夕夕頂破天賣五十塊,四圈膠條下來收我一千六。
劉大強一指他舉著手機的女兒。
他女兒在手機後歪出個腦袋來對我挑釁一笑。
我由衷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可惜我不是人。
前世社會上都這麼評價我。
既然他們這麼說,那我就幹點不是人的事得了。
3
在劉大強拎起十塊錢的塑料椅不斷愛撫的時候,我說:「老劉,你媳婦就舉著燈在旁邊站著呢,她皮再不如這椅子腿光滑,你也不能當人面老不正經。」
劉大強眼睛一瞪,把椅子一扔就要打我。
我著指他滿臉坑坑窪窪的女兒:「幹嘛你個老逼登,這錄著呢,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讓你把這整套不漏雨的房子賠我都不夠。」
老逼登立即收了手,氣得臉紅脖子粗。
這還不算完,我提醒他:「這椅子你自己摸完就扔的啊,有什麼問題我賠不了一點。」
老逼登沒辦法,狠瞪我之後,不知攢了一肚子什麼壞水,眼珠一轉,就直奔洗手間而去。
魏淑芬和她女兒劉冀一並拿著家伙式跟上。
眼見劉大強眼光一閃,眸子一定,就新開了一卷膠帶,纏到了花灑上面。
人走後,我踮著腳擠眉弄。
這上面有啥,就有點水漬啊,幹了就啥都沒了。
這也貼?
劉大強不停,又跑到蹲坑前,自己薅過探照燈找屎去了。
我趕緊為小姑娘捍衛清白:「我對你家屎可不感興趣,而且這屎是我拉的,就算沒衝走我也偷不走,偷也不算偷,因為是我拉的。」
劉大強臉上一陣扭曲,白我一眼,轉身帶著妻女氣勢洶洶往外走去。
我看他老大不高興,招呼他:「唉,我肚裡還有存貨呢,你這麼想要,我給你點?」
我看他身後跟的劉冀沒忍住幹嘔幾聲。
這人,真有意思,還覺得別人惡心。
她舉手機那姿勢不夠讓她惡心壞的。
整整三小時不舍分毫的檢查,比審判員在我執行S刑前審判,擔心槍決錯人還嚴格。
房東一家終於坐下來拿出小本本,一一合算我該賠多少錢。
我臉已經憋得青紫。
老天太不厚道,讓我一大老爺們穿到一小丫頭身上,這多不方便。
我已經一手比六一手比七,兩腿扭著,實在忍不下去了。
劉大強正翹著腿一筆筆算賬,我一下把他手中賬本奪過來撕掉。
要不是覺得我離開以後小姑娘還得好好活,我絕對會不耐著性子忍劉大強一家這麼長時間。
看來上天這麼安排也是有道理的。
跟這種人,就得按我S人犯的路子來。
在劉大強指著我破口大罵時,我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有我原來十足十的功力,當即就把所有人嚇住了。
「錢子璇,你瘋了,我在錄像!我告訴你你跑不了了,我這就報警!」
劉冀一臉蠢樣,指著我叫囂。
報警,好啊。
前世小姑娘見到這仨人時不是沒報警。
可帽子叔叔管不了經濟糾紛,隻能保證小姑娘人身安全。
即便房東一家再糟心,帽子叔叔也隻能無奈站在一旁,等這家人一一列出品目來訛小姑娘。
我咬牙來個大動作,一把奪過那個錄個不停的手機,然後舉起纏了四個腿的櫃子,哐哐砸了起來。
4
或許我的動過和我此刻外形看起來相差過大,房東一家三口目瞪狗呆。
連阻止都忘了。
手機很快被我砸個粉碎。
然後我抄起那些碎渣渣就扔進了蹲坑裡。
在那一家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手握衝水手柄,向擠在門口的三人露出一個和善微笑,就把那些碎渣渣衝了下去。
劉大強指著我,抖得風燭殘年:「錢子璇你瘋了是不是,你,你信不信我報警!」
我一叉腰:「你報啊,我還怕你不報。你這老小區沒監控吧,你們一家三口來幹什麼?」
「我告訴你,我還沒退租,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等帽子叔叔來了,我讓你們全吃牢飯!」
對面三人被我氣勢吼愣住了。
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衝水聲聽得我更加難熬,我把他們往外趕,拿起剛才的賬本,踮著腳按到劉大強臉上。
按之前我先一腳踢上了門。
防止出現目擊證人。
「你個老不S的我看你現在怎麼訛我,還外牆損耗三千,外牆跟我一柔柔弱弱小姑娘有什麼關系!」
「實木門一萬八,怎麼,我剛才還沒來這一腳呢,你讓我賠你門錢還是給你棺材板錢啊!」
劉大強被我按著沒辦法說話,魏淑芬和劉冀急得要開口,我一下罵回去。
「還舉個探照燈,你挺會弄新鮮玩兒啊,你怎麼不等你女兒跟對象分手,你再拿著潤滑液鴨嘴鉗內窺鏡,舉著它照得明白的,你還不得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明白我說的什麼,一臉青春痘的劉冀一下哭了。
「你,你不要臉!」
我要什麼臉,我人都不是我還要這玩意兒?
我意識到說錯話:「哦,不對,你應該用不著這些,看你這滿臉火大說話嘴臭的德行,哪個瞎眼的能找你!」
「有跟你爹娘傷天害理的功夫,不如先找個地方敗敗火去吧你!」
這劉冀戰鬥力不行啊,沒說兩句蹲地上痛哭起來。
魏淑芬一看女兒哭,一哭二鬧三就要來撓我。
我不客氣,一巴掌把她嘴扇歪。
好男人不打女人,但我現在是小姑娘。
可打。
而且我養母也是雌性,我不是照樣打了,還把她弄S了嗎。
一家三口,一個被我塞了滿嘴賬本,一個下巴脫臼哈喇子流了滿地,一個哭得直打鳴,活像S了爹媽。
我興奮起來,感覺自己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指著他們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