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攻略瘋批失敗後我跑路了》, 本章共3835字, 更新于: 2025-03-24 14:27:51

他是真的沒有段位啊……


那看來當初撩撥裴聲宴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就太過火了,隻會嚇到他。


於是我調整了策略。


開始採用了溫水煮青蛙的方式。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開始幫著謝懷昭一道整理藥材、接待病人,偶爾再說幾句情話撩撥一下他。


而每次看見謝懷昭被逗到滿臉通紅,我就會忍不住笑出聲。


五年來,我還是第一次過得這麼輕松開懷。


同時,攻略進度也在噌噌上漲。


到最後,系統對我說——


還差一點,你們隻要再成個親,攻略任務就能完成啦。


於是那一天,我半真心半假意地向謝懷昭求婚了。


謝懷昭當時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可成親前夕,他卻小心翼翼地遞給我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豔紅的護身符。


他紅著臉認真道:


「嬌嬌,我們謝家的成親傳統,就是取心頭血滴入護身符中,然後送給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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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心甘情願用生命守護妻子。」


我愣愣地看著他。


第一次生出了負罪感,連手裡的護身符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我別扭道:


「這也太貴重了,還是算了吧。何況我都沒給你準備什麼回禮……」


「沒關系的。」


謝懷昭打斷了我。


他握著那塊當年的玉佩,垂眸輕笑:


「嬌嬌的回禮,我早就收到了。」


我怔住了。


謝懷昭轉身給燈倒滿了油,讓它散發出令人安心的光芒。


然後低頭克制地在我額頭上一吻。


「嬌嬌。」


「我知你討厭黑暗狹小的環境,也因此形成了心病。」


「所以成親之後,我們就一同去看看雪山大漠、看看外面的景象好不好?」


「那裡明亮又寬闊,你應當會喜歡的。」


說話時,他的眼睛也亮亮的,滿眼期待和愛意。


我的心髒驀然一動。


因為他的話,第一次生出了久違的渴望。


沒想到,當年對裴聲宴掏心掏肺了五年,都沒能換來一絲愛意。


而現在。


居然真有人會因為我施舍的一點好,就把一顆真心都送給了我。


既然這樣,那與謝懷昭成親,然後一起和他出去看看……


好像也不錯。


於是,新婚夜那晚。


我戴著蓋頭,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和欣喜。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我面前。


那人掀開了我的蓋頭。


我揚起明媚的笑容,抬起頭道:


「夫君……」


然而下一刻,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一股濃稠血腥味撲面而來。


眼前人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劍,俊美熟悉的面龐上掛著猙獰笑意。


就如同從地獄而來的羅剎惡鬼,把我的未來也染成了血色。


裴聲宴低頭盯著我,勾唇笑道:


「好久不見了,我的未婚妻。」


10


那一刻,我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難以言喻的震驚和恐慌瞬間將我吞噬。


我聽見自己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來的怎麼會是裴聲宴?


謝懷昭呢?


還有,平時那些咋咋呼呼的丫鬟、小廝、學徒們……


又都哪去了呢?!


一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我就慌得幾乎要肝膽俱裂。


而裴聲宴隻是笑著看我失態,然後慵懶地反問道:


「你真是糊塗了,嬌嬌。」


「太子妃今日成親,來的不是太子,還會是誰呢?」


我努力壓下心慌,盡量鎮定道:


「殿下,沒必要。」


「我們當初都一拍兩散了,還有什麼糾纏的必要呢?」


可沒想到,這句話後,裴聲宴的臉色忽然就黑了。


他一把將我抱進懷裡,語氣冷得嚇人:


「那是你單方面跑路,我可從來沒跟你散過!」


「你走後,我可是每時每刻都在尋你,找得幾乎要瘋魔了。」


他埋在我肩膀上,喃喃自語道:


「你怎麼那麼狠心。明明知道我離不開你,還是就這麼拋下我了呢……」


相識五年,他還是第一次對我這樣親密。


然而我隻覺得一陣惡寒,下意識就去推他:


「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


謝懷昭的家,明明在離皇城千裡之外的藥谷啊!


裴聲宴又加重了幾分摟我的力度,不肯放開我,冷笑道:


「這就要問你那位心善的藥師了。」


「你的懸賞令早就被我貼遍各地,酬謝是黃金百兩。」


「而他竟然還允許你和他一同露面,去醫治一幫賤民。」


「有病人看到了你的臉,為了賞賜,就毫不猶豫地把你告發了。」


我的心頓時如遭重擊。


眼眶也酸疼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但其實,裴聲宴說錯了。


和謝懷昭一同露面出診這件事,是我見他辛苦、主動提出幫忙的。


謝懷昭平日不問世事,根本不知道我被通緝了。


而他也從來不會束縛我的自由。


所以就同意了。


可沒想到,這舉動竟為我們引來了血光之災。


原來都是我的錯。


淚珠不自覺就滾落了出來。


而裴聲宴像是誤解了什麼。


他立刻心疼地替我擦去淚,溫聲哄道:


「好了好了,嬌嬌別怕。」


「那見到你真容的賤民,我已經砍了他的腦袋。」


「以後我定金屋藏嬌,讓你半步不離宮殿,絕不會再接觸到這等低賤之人。」


明明語氣溫柔,可話的內容卻讓人頭皮發麻。


我心一緊,忙追問道:


「那我的夫君呢,你拿他怎麼了……唔!」


還沒說完,我的下巴就被裴聲宴惡狠狠地抬了起來。


他終於徹底破防,滿面怒意地逼近我:


「什麼你的夫君?」


「我才是你真正的夫君,你真正要嫁的人!」


「我一日不取消婚約,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妻!」


瘋了!


我被他忽然暴起發瘋的模樣嚇得直往後縮。


可裴聲宴卻沒給我退後的機會。


他直接捉住我的腳腕拖了回來,然後下一刻就翻身壓住了我。


他伸手扯開我的衣帶,語氣暗沉至極:


「嬌嬌,剛好此間是婚房。」


「那我們的新婚夜,就在這裡補回來,好不好?」


11


沒等我拒絕,滾燙的吻就一個個落在了我身上。


我隻感覺粘膩又惡心。


眼前這人神情癲狂狠戾。


我毫不懷疑,如果不阻止的話,他是真能說到做到的!


於是我的大腦飛速運轉了起來,轉移話題喊道:


「裴聲宴,你說我是你的妻子。」


「那沈妍算什麼?」


裴聲宴動作一頓。


他支起身看著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原來嬌嬌竟是在吃她的醋嗎?」


從前是的。


可現在,提到這個名字時,我的心已經毫無波瀾了。


隻是想利用她來阻止裴聲宴罷了。


可裴聲宴卻顯然很高興。他自以為是地安慰著我:


「妍兒心思單純,我當然隻把她當作妹妹看待。你放心吧。」


我幾乎氣笑了。


「妹妹?」


就算早知道裴聲宴臉皮厚,我也沒想到他能厚到這個地步。


「竟是我孤陋寡聞了,原來妹妹是會和兄長私奔的?」


「你那日聽見了?」裴聲宴先是一愣,隨即又笑道:「不過那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我怎可能真帶她私奔。隻是那段時日公務繁忙,就想和她出去透透氣而已。」


嗯,開個玩笑。


可我清楚記得,他們出去透氣那天,是我和裴聲宴本該前去共拜月老的日子。


為了那天,我曾準備了很久很久。


我精心挑好了黃道吉日,備好了裴聲宴喜歡的馬車,甚至還沐浴焚香了七日。


那時,我隻痴心地希望,這世間真能有神明。


然後神明看見我的真心,能垂憐我兩分,讓裴聲宴也愛上我。


但可惜,因為裴聲宴的「玩笑」,我最後的希望也破碎了。


不過現在,我已經毫不在乎了。


於是我懶得多說,又提出了另一件事:


「好,就當是玩笑。」


「那你和沈妍共洗鴛鴦浴,也是玩笑?」


裴聲宴歪頭思索一陣。


然後忽然笑了,眼底多了幾分寵溺:


「嬌嬌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那日,妍兒在伺候我洗浴時,忽然腳滑跌進了池子裡。而你又突然推門而入。」


「她那幅模樣不可被他人看到,所以我就下意識擋在了她面前。」


他的眼裡帶著揶揄的笑意:


「我們並沒什麼逾越之舉,隻僅此而已。」


早不滑,晚不滑。


偏偏在我每日進裴聲宴房裡的時刻腳滑了?


我冷笑一聲。


那可真是巧。


這次重逢,裴聲宴難得耐心地對我解釋了那麼多。


可我卻沒耐心聽了。


我直接進入正題,語氣冷了下去:


「殿下好記性,關於沈妍的細節都還記得這般清楚。」


「那我之前給她下毒的事,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兒,裴聲宴的笑容終於僵硬了。


我直視著他,在心裡賭著沈妍對他的重要性:


「我這樣心思惡毒、嫉妒成性。」


「殿下再讓我回東宮,即使魚死網破,我也一定會再次毒殺她。」


「說不定,還會誤傷殿下您。」


我眼裡帶著無畏的決絕:


「就算這樣,殿下也願意嗎?」


裴聲宴這才從我身上起來了一些。


他低頭俯視著我,看著我不怕死的神色,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可下一刻,他就又惡劣地笑了起來:


「嬌嬌,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會動你。」


「但你那小藥師,可就不一定了。」


我頓時瞳孔一震。


然後聽見了對面如惡魔般的聲音響起:


「我給他下了點毒。」


「必須每日服用特制的解藥,一日不用,則會七竅流血而死。」


我的心一點點涼了下去。


而裴聲宴則是放聲大笑了起來,隨即兇狠地低頭咬住我的唇:


「為了他,你就乖乖忍著我些吧,嗯?」


12


我被裴聲宴帶回了東宮。


住進了他為我精心打造的華麗宮殿。


然而我站在其中,隻覺得這裡就像一座華麗的囚籠。


硬生生折斷了我所有對自由的渴望。


我終於有空和系統對話了。


我紅著眼眶問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裴聲宴不是不喜歡我嗎,又為什麼要突然來找我?」


系統流著冷汗瘋狂道歉:


「抱歉宿主。」


「你換了攻略對象後,我就一直隻關注謝懷昭的好感度,從來沒再關注過裴聲宴了……」


「可是,」它的語氣越發不可置信:「裴聲宴的好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成了滿格!」


我震驚了:「為什麼?」


系統解釋道:


「經過我的排查,我忽然發現,其實早在幾年前,在你替裴聲宴擋箭、和他在山洞裡生死與共的時候,他就已經對你動心了。」


「然而這人本性冷血,他不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會愛上別人、真的會擁有軟肋。」


「於是他一直盡力壓抑著自己,也對你越來越冷淡。」


「他硬生生把自己的愛意藏起來了。」


「不但騙過了自己,也騙過了我。」


「可在你走後,他卻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對你的愛,然後就徹底發瘋了,開始滿世界尋找你。」


說完這些後,系統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這麼看來,裴聲宴好像還真的挺深情的。如果當時沒換攻略對象……」


系統沒說下去了。


可我明白它的意思。


如果沒換攻略對象,我的任務是不是就能完成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裴聲宴這個廢物,既做不到跟我表白,也做不到斬斷對我的喜歡。


隻能靠不斷傷害我,來維持自己脆弱的自尊。


這樣的行為,也配得上深情?


感受不到的愛,也能被稱作愛?


我隻覺得惡心。


……


裴聲宴確實找到了一個好用的籌碼。


為了不讓謝懷昭死,我柔順地陪在了裴聲宴身邊,不再忤逆他的要求。


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讓我笑一笑。


我就會毫無感情地提起嘴角。


他讓我多喊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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