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白花·知越還在睡。方知越人雖然醉了,但嘴還沒醉,會親人,手還會摸人,,可怕得很。
我扶著老腰爬起來,踹了旁邊的人一腳。
媽的,昨晚跟牛一樣。
怎麼喊他都聽不進去,停不下來。
相比起來,我覺得自己才更像那朵小白花,在風雨裡悽慘飄搖。
方知越帶著倦意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今天沒課,再睡會兒吧。」
「可是我餓了。」
但是我又不想起來……
「那你再睡會兒,我去買。」
過了一會兒,方知越出門,買了早餐回來,順帶去藥店買了藥。
「吳茗,昨晚的事……」
看著那些藥,我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提醒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我連忙打斷:「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我們什麼都沒幹!」
「噢噢。」
方知越失魂落魄地打開門走出了寢室。
我現在腦子裡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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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和方知越發生了關系?
而且,我還是被壓的那個。
這合理嗎?我的媽生小白花呢?
按照小說裡的劇情走向,這個時候,方知越應該和三個主角攻在一起糾纏才是。
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就完了。
我決定以後要離方知越遠一點,還要去健身房鍛煉,勢必不再當被壓的那個。
昨晚約他出去的是學長周澤珩,看來學長對他也有意,給他下藥。
我決定要把劇情扳回來,以後做好我的無名室友,加入路人甲、路人乙,成為路人丙。
雖然知道方知越是無辜的,畢竟被下藥了無可奈何,但我還是不知道如何面對他。
下午,他約我去打球。
不去。
晚上,約我去吃飯。
不去。
第二天有課,他準時叫醒我。
不去。
早餐也不想吃。
他無奈,隻能幫我請了假。
我在床上躺著,繼續當一條發呆的鹹魚。
路人乙慌慌張張地跑進寢室,大喊著:「不好了,吳茗,方知越好像和人打起來了。」
我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慌張地詢問路人乙:「在哪兒?」
「和誰?」
「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路人乙:「聽說是和校草江禹川,在宿舍樓下突然就打起來了。」
沒有多想,我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跑到半路我就後悔了。
萬一是人家小情侶的情趣呢?江禹川那麼喜歡方知越,應該不會對他下重手。
但他是個搞強制愛的瘋批啊。
7
我一下子就衝到了現場。
江禹川正和方知越扭打在一起,準確來說應該是他單方面揍方知越。
我到時就看到他一拳砸在了方知越的臉上。
方知越十分柔弱地站在那挨打,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滲出了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我連忙把方知越拉到身後護著。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正面對上了一臉怒色又震驚的江禹川。
江禹川心裡氣極了:服了方知越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剛剛還打得那麼生猛,現在老婆一來,就變成柔弱小白兔了。我真冤啊,明明是他先打我的,我這才剛開始反擊,以前也沒發現他這麼茶啊。
江禹川剛想說什麼,但看到方知越警告的眼神後,罵罵咧咧地走了:「瘋批男人,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看著方知越被打成這樣,我覺得江禹川這個攻要不得了,以後說不定還會家暴。
「方知越,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怎麼突然打你?太不是人了。」
方知越面不改色地撒謊,他才不會承認是吃江禹川的醋了。
他那天在廁所裡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我急著去食堂給你帶飯,不小心撞到他了,他不依不饒,然後就揍了我一頓,還很生氣地把飯摔在了地上,對不起啊,我馬上再去給你重新買一份。」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我的飯,嗚嗚嗚就有億點小感動。
「先回去給你擦藥吧。」
「好。」
回到寢室,方知越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著我給他上藥。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看清他眸子裡我的倒影。
他還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笑容。
美顏暴擊,好犯規啊!
我受不了了。
「嘶——好痛。」
「寶寶,可以輕點嗎?」
我才發現手上的力道不自覺重了一些。
放輕力道,我專心給他的嘴角一點點擦藥。
「吳茗,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不起,如果你還生氣的話,我可以讓你弄回來的。」
「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
方知越此刻就像是怕被主人拋棄的可憐狗狗,瘋狂搖著尾巴求憐。
我在想怎麼解釋清楚那天的事。
方知越突然幾滴眼淚就落了下來,砸進我的心裡。
我這個人最怕別人掉眼淚了。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詢問:「可以嗎?」
不就是被壓了一次嗎?
反正我也不直,也沒少一塊肉,在上在下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無奈開口:「好好好,以後不會不理你了。」
得到答案,方知越又轉為欣喜地繼續掉眼淚。
8
我開始每天早上和方知越一起跑步鍛煉。
我才發現方知越不僅身材好,體力也很好,跑三四圈都不帶喘的。
我連跑兩圈都覺得困難。
他跑到我旁邊停下來:「吳茗,你這樣不行啊,得把體力練好,不然以後……」
我一邊大喘氣一邊問他:「以後什麼?」
方知越打量了我一下,看著我這副馬上要癱倒的樣子:「沒什麼。」
然後默默帶著我跑了一圈又一圈。
之後每一天,他去健身鍛煉的時候都試圖帶上我。
礙於我的被子說它離不開我,堅持不到三天,我就放棄了。
沒課的時候,我就在寢室美美當一條鹹魚,時不時還學著女生用黃瓜片敷一敷,拯救前兩天被曬傷的臉。
然後竹馬就這麼水靈靈地出場了。
方知越剛好不在,我給竹馬開了門。
林沐琛果真如小說描述的那樣,溫潤如玉,謙謙君子,聲音也很好聽:「你好,請問方知越是這個寢室嗎?」
我頓時紅了臉,連忙把黃瓜片丟進垃圾桶:「是,是的。」
他來給方知越送溫暖,他親手做的甜品蛋糕,還有我最愛的榛果覆盆子挞。
「你好,我是林沐琛,知越的朋友。」
「你好,你好,我是吳茗。」
竹馬的手也好好看。
做的榛果覆盆子挞看上去也十分誘人。
林沐琛拿了一部分遞給我:「這是我親手做的,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
「喜歡吃的話我下次多帶一些過來。」
我咽了咽口水:「不嫌棄不嫌棄,看上去真的很好吃。」
聽到回答,林沐琛滿意地笑了。
早就聽說方知越有一個可愛的室友,方知越裝小白兔就是為了他,現在看來,果真如傳聞中一樣。
真有趣。
不知道這次結果會怎麼樣呢。
「最近知越和我鬧別扭了,都不願意回我消息,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能及時知道,你是他的室友,我可以加你個好友嗎?」
我麻溜地掏出手機,加上了竹馬的好友。
竹馬溫柔體貼,還會做好吃的。
比那個校草好多了。
以後我來當這個助攻,方知越的幸福由我來守護。
等方知越回來,跟他說了竹馬的事後,我才打開品嘗——饞一下午了。
我一邊吃一邊跟他說話:「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林沐琛呀?他今天來寢室找你了。」
方知越很冷漠地應了一聲:「然後你就加他好友了,還吃了他做的東西?」
我還沒察覺出方知越的不對勁,把手裡另一個巧克力味的遞給了他,順口誇了幾句。
「嗯嗯,我覺得挺好吃的耶。」
「你以前過的都是什麼好日子,認識這麼會做甜品的朋友。」
方知越臉色越來越黑,不聲不響地把林沐琛送來的東西全扔進了垃圾桶。
「別吃了,有毒。」
我立刻把嘴裡的一口吐了出來。
「什麼?有毒?那我剛剛都吃了怎麼辦?」
方知越神色晦暗地盯著我,視線停留在我的胸前。
「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毒,就是加了一些東西,促使你的雌性激素分泌,讓身體某些部分發育起來。」
我被嚇到了。
原來竹馬哥哥是這麼個重欲法。
這也太變態了。
方知越安慰我:「沒事,你剛剛吃的是正常的,我丟掉的那些才有問題。」
「以後他給的東西都不要吃,記住了嗎?」
我瘋狂點頭。
9
校草是個會家暴的,學長又是黑心會下藥的,竹馬是個變態重欲的……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方知越這麼好的一棵白菜被他們仨糟蹋。
所以,我決定阻止劇情發生。
我每天緊緊地跟著方知越,不讓別人有一絲機會靠近他。
部門聚餐,我主動幫他拒絕學長。
「不好意思啊,學長,我剛剛突然崴了腳,得麻煩方知越送我去醫院了。」
「嗯嗯,學長,你們玩得開心。」
部門開會,我主動請纓陪方知越一起去,我就在門口守著,跟母雞護崽似的。
等他一結束,我就追上去:「方知越,今天學長有沒有跟你說什麼?他這個人私下裡怎麼樣啊?」
路上遇到學長和他說話,我擋在中間:「學長呀,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學長,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周澤珩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狹長眸子盯著我,淡淡開口:「沒有。」
「怎麼了,小學弟?」
沒有就好,而且據我這兩天的觀察,他對方知越沒有其他想法,就是正常的學長。
那之前是誰給方知越下藥的,總不能是他自己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但又立馬否認了,怎麼會有人這麼做呢?
OK,完美攔下一單。
隻是方知越的臉色怎麼越來越黑,感覺下一秒就要暴走了?
空氣中總能聽到什麼咯咯作響的聲音。
我疑惑地看向他:「你怎麼了?方知越。」
他咬牙切齒:「沒怎麼,就是在想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耽誤你和別人聊天了?」
這個人奇怪的嘞,我明明是為了他好。
怎麼還陰陽怪氣的?
不管了。
下一個,校草江禹川。
在學校裡遇到他的機會比較少,偶爾會在公開課上遇到,我拉著方知越坐到最前排。
指著最後一排的江禹川,我小聲地湊到方知越耳邊說:「他脾氣不好,會打人,以後離他遠遠的。」
「打人的朋友也要不得。」
方知越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乖乖點頭。
看江禹川那樣也不像是會喜歡和他一個型號的,隻要把方知越練得壯實健碩,看上去不好欺負,就沒人能強制他了。
OK,解決。
最後一個,竹馬。
10
林沐琛是最難解決的,因為他的外表實在太有欺騙性了。
加上好友後,他偶爾會和我聊天。
整個人給我的感覺是謙和有禮,又幽默風趣,滿滿的人夫感。
我試探性地和方知越打探:「你怎麼知道林沐琛在甜品裡面放那種東西?」
因為我不太相信真的有那種藥物存在,也不太信這是林沐琛會做的事。
方知越愣了一秒,不疾不徐道:「我親眼看到過,然後找人去檢測了一下成分。」
我繼續追問:「會不會是弄錯了啊?可是他看著真不像那種人,那些吃的也很香。」
原著裡的林沐琛人對方知越很好,溫柔體貼,還尊重他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