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晝星》, 本章共3385字, 更新于: 2025-02-28 16:46:03

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不自覺把頭發往後撥了撥。


我輕聲笑了下。


沈夜白手上的動作一僵,面色難看起來。


他又衝我吼,有些氣急敗壞。


「林茴星,我不是小說裡的沈夜白。」


「別再想改變我的任何決定。」


沈夜白說完這話,摔門而去。


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


小說原劇情完結之後,沈夜白沒少對我發脾氣。


習慣了。


隻要還可以看見那張臉。


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很快出院。


被咬的傷口不大,但是很深。


未來一段時間都需要定時去換藥。


沈夜白那天之後沒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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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時候也沒有來接我。


我回到家。


短短兩天,別墅裡的裝飾大變樣。


院子溫室裡我親手種的薔薇一朵也不剩。


客廳臥室裡每一件我親手挑選的家具已將換成了新的。


藍色系為主。


是蘇芷最愛的顏色。


我曾經親自做的一些手工小擺件像丟垃圾一樣被扔在外面,沾滿了泥土。


就連我和沈夜白掛在牆上的婚紗照也變成了他和蘇芷的合照。


是二人大學畢業的照片。


穿著學士服,笑的青澀。


是沈夜白還沒遇見我時的笑容。


我知道,他在存心膈應我。


但我可以配合他。


因為我還需要他那張臉。


6


我站在臥室房門口。


門鎖從裡面被反鎖住了,我進不去。


我敲門。


裡面的人聽見了動靜卻沒有動。


過了一個小時。


沈夜白慢悠悠地朝門口走來。


門開了。


隨後他朝我扔來一個枕頭和一床薄被。


「今天開始,你下去睡客房。」


現在是深秋,我本就怕冷。


這一床被子根本不夠。


家裡以前也不怎麼來客人。


客房也根本沒有床單和被罩。


我把懷裡的枕頭和薄被裹了裹。


「現在晚上隻有十度。」


沈夜白挑挑眉,語氣有些意味深長。


「凍一凍又不會死。」


「再說了,又不是沒有空調。」


我不再看他,想越過他朝臥室走。


沈夜白長腿往門框上一跨,不悅問道:「你想幹嘛?」


「我現在對你,可真沒興趣。」


「你想多了。」


「我隻是想拿個睡衣。」


他沉下臉來,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我順著他的意思,他反而還不高興了。


半晌,他咬牙切齒道:「呵,你的衣服我嫌晦氣。」


「扔旁邊儲物間了,自己找去吧。」


說完,沈夜白「砰」地一聲關掉門。


帶著極大的怒氣和不滿。


昨晚,我睡得並不安穩。


凌晨下了小雨,很冷。


而客房空調的電線卻被故意剪斷了。


我咳嗽了一晚上。


沈夜白的手段比我想象的還要幼稚。


第二天一早起來,沈夜白正準備去公司。


他臨走前特意告訴我,晚上有個聚會,讓我陪他一起去。


我愣了愣。


小說原有的劇情走完之後,他從來不會帶我出席任何公共場合。


也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


仿佛我們過去的那三年,我們的婚姻全都不存在。


今天晚上,想必是一場鴻門宴。


但我依然會去。


7


晚上到了現場,我才知道這是一場泳裝派對。


我進去的時候,現場的音樂放得很大聲。


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男女忘情地扭動著腰肢,做著大尺度的動作。


時不時來個法式熱吻。


我捂住耳朵皺起眉。


好吵,好悶。


我遠遠望見沈夜白斜倚靠在泳池邊。


他半擁著兩個泳裝美女,又是遞水果又是喂酒。


見我來了,他朝我勾勾手,挑釁似地看了我一眼。


過去,他從不會來這些派對。


圈子裡有些人玩的很大,沈夜白從不參與。


很多人調侃他,說他非常潔身自好。


他總是笑著回答:「老婆不喜歡。」


其實不止我不喜歡,他自己也嫌棄,覺得髒。


走出劇情的沈夜白仿佛換了一個人。


也或許,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


不受任何人設,任何事情的束縛。


我走過去,他有些不滿地看著我。


「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


「什麼場合,不知道?」


「你真的很掃興。」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得體的高定禮裙,精致的妝發。


我以為,今晚所謂的聚會非常正式。


沈夜白以前,也隻帶我去這種聚會。


是我先入為主了。


忘了我和他的關系已經不是從前。


他在故意為難我。


來之前,他沒有告訴過我任何信息。


我抿抿唇,站在原地不說話。


沈夜白左手邊的女生看了我一眼,輕快地開口。


「我有多餘的泳裝。」


「倒是不介意借給這位姐姐。」


我看向她,她話鋒一轉。


「隻是吧,這上衣的尺寸……可能不太合適。」


她說著曖昧地看向身邊的沈夜白。


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身體靠上去。


沈夜白不動,隻是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對面的男人眼睛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出口的話輕佻又下流。


「我覺得不用換。」


「嫂子的這身禮服倒是很顯身材。」


「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也翹。」


「在這裡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沈夜白神色冷了冷,但也隻是一瞬。


讓人看得不真切。


他看上去似乎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這段時間走過來,我也算是看明白了。


他縱容著身邊所有的人給我難堪。


我轉頭盯著剛才語言騷擾我的男人。


他的名字我不記得。


但他老婆的關系和我確實不錯。


也是少數沒有因為沈夜白和蘇芷疏遠我的人。


「我前幾天見齊小姐的時候她還約我下次逛街。」


「說想讓我給她繼續說說最近的趣事。」


「畢竟家裡就隻有她一個有本事的人,哪有多餘的時間去娛樂八卦。」


我口中的齊小姐就是他的老婆,齊欽。


為人強勢,重要的是娘家也有本事。


作為齊欽的老公,他確實高攀。


我曾經不理解,為什麼齊欽會看上這種人。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男人嘛,好拿捏就行了。」


後來我懂了。


自己的家境和能力就是最大的底氣。


8


我話音一落,對面的人臉色十分精彩。


急忙放下酒杯給我道歉。


「我剛才就是開玩笑。」


「林小姐別往心裡去。」


「大家出來隨便聚聚,這些混賬話就別告訴我老婆了。」


我沒回答。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


「我失言,自罰三杯。」


我勾起嘴角看著他。


他猶豫兩秒,拿起酒杯繼續灌。


桌上開瓶的酒很快見底。


對面的男人臉色漲紅,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沈夜白這才冷哼一聲:「就會伶牙俐齒。」


他今晚喝的不少,臉色也開始發紅。


沈夜白的酒量不算好。


我朝他走去,拿過他的酒杯。


腳踝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我踉跄一下,裙擺上多了一大片酒漬。


剛才說要借我泳裝的女生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底下是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腳。


沈夜白嗤笑一聲:「怎麼,又想主動投懷送抱?」


他邊說邊站起身,想拉開和我的距離。


旁邊的女生突然大著膽子朝沈夜白吻了過去。


沈夜白愣了一下,沒有拒絕。


餘光瞥向我。


我用力拉開吻他的女人,一巴掌甩了過去。


沈夜白驚愕地看著我。


「你瘋了?!」


在他面前,我從來乖順。


他從未見過我這一面。


女人想還手,我穩穩抓住她的手腕,又還了一巴掌。


我無視眾人的目光。


抬手用力地擦了擦沈夜白嘴唇。


「她弄髒了我的東西。」


準確說,弄髒了這張臉。


身旁響起委屈的哭聲。


我冷冷地看過去。


剛才還頗為囂張地女人此刻眼神閃躲,完全不敢看我。


我拉住沈夜白。


「跟我回家。」


他甩開我。


「你以為你是誰?」


「想讓我和你回家,可以。」


他指了指旁邊的泳池。


「跳下去遊兩圈,我就和你走。」


「怎麼樣?」


我不會遊泳,沈夜白知道。


我朝他笑笑,毫不猶豫跳了進去。


快到沈夜白根本來不及抓住我。


我隻看見他緊縮的瞳孔和僵在半空的手。


泳池不算深,水剛沒過我胸口。


十分鍾後,我爬上岸。


禮裙是薄紗,沾了水後非常的透。


我打了個冷顫問他:「可以了嗎?」


他沒回答我,發狠似地抓住我手腕。


「林茴星,這麼多人,你都不覺得羞恥你都沒有自尊心嗎?!」


我覺得有些累。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沈夜白被我氣著了。


大聲朝周圍吼道:「都他媽給我轉過去!」


他臉色陰沉地開車帶我回家。


半夜,我就發起了高燒。


本來我昨夜就受了涼。


手腕上的傷口沒好完現在又泡了水導致感染。


雪上加霜。


我燒得迷糊,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睡夢中,有人把微涼的掌心攏在我額頭。


溫熱的湿毛巾擦過我的臉頰,動作小心又輕柔。


仿佛在呵護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


腦海中不斷拼湊起另一個人的面容。


和沈夜白一樣,又不一樣。


9


「別走。」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眼淚劃過眼角。


有人用指腹拂去我的淚水。


他哄著我。


「好,我不走。」


「我就在你身邊。」


「嗯,你身上的味道怎麼變了。」


「我原來是什麼味道。」


「藍風鈴,像初夏的味道。」


身旁的人和我一問一答,小聲呢喃。


「我沒用過這個味道的香水。」


「不,你有。」


「你一直最喜歡這個味道。」


「嘖,麻煩……」


身旁的人安靜下來,起身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別走!」


我哭出了聲。


「阿晝,別丟下我一個人。」


空氣仿佛停滯了幾秒。


隨後有人用力晃動著我的身體。


「你在喊誰?!」


我眼淚掉的更厲害。


「林茴星,你起來給我說清楚!」


「你他媽在喊哪個野男人的名字?!」


夢裡的人離我越來越遠。


我不受控制地叫出聲。


「沈如晝!」


「你別走,阿晝……」


抓住我胳膊的力氣突然松了。


我陷入了更深的夢中。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全身酸痛。


想必是躺了太久的緣故。


嘴唇也幹得泛起了皮。


我下樓準備倒點水喝。


滿地的煙頭,滿地的酒瓶。


沈夜白頹廢地坐在沙發邊緣。


腳邊還有上百張散落的畫。


我呼吸一窒。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跑過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起每一張畫。


沈夜白猛地拉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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