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為夫君迎娶青梅》, 本章共4198字, 更新于: 2025-02-12 10:4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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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我的機會就來了。


嫁入侯府大半年,柳如煙終於又有了身孕。


沒錯,是又,她跟了沈慕辰 10 年,其間有過三次身孕,但每一次都被他一碗藥送走。


用沈慕辰的話說,他寧死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個無名無分的外世子,不像我母親是個商戶。


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夫君和婆母一樣,一直瞧不起我。


直到有一日,柳如煙在我這裡喝了一盞茶,回去之後下腹疼痛,迅速見了紅。


我的院子再次浩浩蕩蕩地坐滿了人。


沈慕辰深深地看我一眼。


「崔念慈,是你欺人太甚,怪不得我。」提筆便要呈子。


「夫君未免太心急了些。」


「老夫人,侯爺,今早柳夫人過來之前,公子也來過一趟,不隻是柳夫人的茶盞進院,所有茶壺都被下了藥,請老夫人侯也查驗。」雲芝跪下哀求道。


接著又有下人跪下。


「這是剛從公子房中搜出的藥包,請老夫人、侯爺查驗。」


話音剛落,帶著郎中的下人進院行禮,此人稱「公子的藥是從他手中購得,請老夫人、侯爺查問。」


沈明浩當即抖著腿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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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腳便往外走,徑直往衙門去。


待眾人反應過來追上來時,我已經敲響了衙門前的堂鼓。


事後長公主問我如何能算得那般精準?


是因為上一世,我經歷過一次罷了。


上一世,我看著親生的兒子竟然聯合外人來害我。


上一世,婆母當著眾人的面說,娶妻如你有辱門楣。


上一世,夫君沈慕辰一紙休書,娶妻如你,有辱門楣。


沈明浩親自將我關入別院,欺辱我,有辱門楣。


這一世的此刻。


「崔念慈,你瘋了,你想幹什麼?」沈慕辰抓住我的手。


衙門前的動靜,已經引起了路人的圍觀,跟在沈慕辰身後的人也已經趕上前來。


我握緊鼓槌朗聲道。


「侯爺已有新歡,何不一刀兩斷,我要和離。」


婆母護著沈明浩過來,像保護她眼中珠子似的,一聽我要報官告他,氣得險些倒地。


可她不敢賭,柳如煙進門時,她就賭過一次了,輸了。


這次若再輸,就不僅是侯府的臉面,而是整個侯府的未來。


沈慕辰一聽,覺得我開口閉口都是銀子,十分不齒,甩下和離書就離開。


倒是柳如煙那日親自來送我,大抵是這半年我與世無爭。


讓我對她的威脅沒那麼大,她對我沒上輩子那麼狠。


10


和離後,我開始光明正大地為長公主做事。


水鏡先生的名聲在京城已有根基。


隨著越來越多的文人才子加入,水鏡先生的名諱幾乎無人不知。


長公主趁熱打鐵,向陛下請願:「水鏡先生能學有所成,為何天下其他女子不可?」


在長公主的極力推進下,一年不到,京城第一間女子學堂落成。


這一年間,我輾轉在各種講學和筆耕中,用「深埋書海」來形容都不為過,無暇關注外界。


但也不妨礙有些事情悄然地發生著。


首先,柳如煙的孩子出生了,是個小公子,侯府歡喜不已,大擺宴席。


其次,沈明浩該議親了,可他近兩年跟著一幫紈绔子弟,從小帶他的嬤嬤來找過我兩次,想叫我管管他至少親事議定之前莫要胡鬧,我並未搭理。


快入冬時,侯府又發生了件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的事兒,沈明浩帶著家中幾房子侄大鬧祠堂,起因是柳如煙將各房的銀兩減半,府上人員清簡,伙食也清簡。


柳如煙又生了個兒子,自然不用再眼巴巴地討好眾人,尤其是沈明浩,恐怕他正挖空心思想把沈明浩的世子之位弄到自己兒子身上。


沈明浩快 16 歲了,也不是傻的,自然與他針鋒相對。


11


開春之後,我入學堂,成為首間女子學堂的首位女先生。


長公主還特地傳我過去,跟我聊了一些侯府的事。


欽天監斷言今年南方會有大雪,讓朝廷早做準備。


今日朝堂上,沈慕辰毛遂自薦,願一力負責此事。


「念慈你怎麼看?」長公主一直看重我。


她這麼一問,我就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南方若真有大雪,是挑戰,也是機遇。


沈慕辰若能抓住這次機遇,又要再上一層樓。


長公主在暗示,若我不願這樣的機遇,她可以不給沈慕辰。


但無論如何,百姓的身家性命是大事,不該裹挾我的私心。


我對著長公主感激跪地,「朝事為重,殿下無須考慮念慈,甄選最合適的人選為宜。」


最終,朝廷還是將這件事交給了沈慕辰。


但這一世的結局與上一世並不相同。


可這一世有一個柳如煙,沈慕辰聽了她的枕邊風。


啟用了柳如煙身邊的家奴李三,那李三看起來忠厚可靠,實則包藏禍心。


李三一面做出運送物資南下的假象,一面卷款潛逃。


朝廷的銀子撥發下來後,以為物資已到,並未再用那筆銀子採購。


直到南方刺骨的冰雪澆了沈慕辰一身,雪災導致百姓死傷無數。


陛下震怒,沈慕辰賑災回京第一日就削了爵位,罷了官職,若不是有幾個老臣求情,他當即就要下獄。


聽聞這個嚴冬,整個侯府格外寒碜,石炭都供不起,所有銀錢老夫人都拿出去活動周轉,想為沈慕辰免去牢獄之災。


12


和離後,再次見到沈慕辰,是在長公主府前。


我以為他是要找長公主替他說情,卻不想他攔在了我的轎子前。


「水鏡先生可否有幸請先生品茶?」


我一直掩面示人,他又不曾聽過我的講學,並不知道我就是水鏡先生。


我不想理他,他步步跟上水鏡先生。


「水鏡先生是長公主寵信,能否在長公主面前替沈某美言幾句,沈某必定……」


我停下轎子,揭開面巾望著他。


沈慕辰臉色變得煞白,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水鏡先生,竟然是你?」


沈慕辰失魂落魄地走了,走時整張臉黯淡無光。


傍晚時分,他又來我家中找我。


「念慈,既然你就是水鏡先生,事情便更好辦了。」


我深沉地望著他,嗤笑:「沈慕辰,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沈慕辰一愣,繼而他突然怒了,「崔念慈,你以為我為了誰?我沒了爵位,沒了官位,你以為倒霉的是誰?還不是你兒子沈明浩?」


「我兒子?他還是我兒子嗎?我兒子會聯合外人陷害自己的母親,你不記得嗎?」我又笑了。


「你……」


沈慕辰聲色軟下來。


「念慈,你我夫妻十餘載,你明知這次不是我的錯,我不是沒有購買物資,我甚至用自己的私產先行墊資,我隻是識人不清,怎麼能將罪責全都算在我身上?」


「這些話沈先生就不必跟我說了,去向陛下稟明罷,該如何定奪,陛下自有主意。」我不欲再與他爭執。


沈慕辰識人不清也是罪。


這罪過,上一世我吃過虧。


這一世,也該輪到沈慕辰了。


沈慕辰的審判下來前,婆母來求我,沈明浩來求我,侯府裡但凡從前與我關系好一些的,都來求我,我一概不見。


他們在門外喊,侯夫人,您管了十幾年的家,不能就這麼不管了呀。


我讓雲芝將那份和離書放大拓印裱在了門口。


一個月後,沈慕辰的審判下來,陛下念在他祖上有護國之功,此次他又的確為人所害。


但雪災死傷那麼多,要給百姓一個交代,沈慕辰被革職查辦,坐監五年。


13


仿佛是一夜之間,忠勇侯府人散了個幹淨。


這時才傳出來柳如煙早在這之前就帶著孩子跑了。


我坐在茶館聽了半個下午的八卦。


「有說柳如煙卷了所剩不多的財物跑掉的。」


「也有說此前的家奴本就是柳如煙蓄意安排,為了侯府的銀子。」


「甚至還有人說柳如煙早與內家奴有染,忠勇侯府的綠帽子早就帶到天上去了。」


眾說紛紜,雲芝都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但我最終還是知道了真相。


那是在一年後,柳如煙與內家奴被朝廷抓捕,連著那個孩子一起。


據說被押入大牢時,路過沈慕辰的牢房,隻一眼,沈慕辰就瘋了般地嘶吼。


我去茶館聽八卦,史料倒是碰到了同樣去聽八卦的柳如煙的前夫。


「沒想到水鏡先生也有此愛好,先生倒不如我來說給你聽。」


「原來當年我羞棄柳如煙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是因為擔心沈慕辰也不能入世,成日在家中妨礙她與奸夫偷情。我當時正在駐守邊關,大半年才歸一次家。說來慚愧,被一個奴才戴了綠帽子,實在丟不起這個人,才胡謅了一個理由。」


「沈慕辰就沒懷疑過他,跟他十年都不曾為他養育子嗣。」


「她哪裡敢生,生下來太像奸夫就露餡了。」


「那兩個人才是真真情比真金。」


「當年被我發現,就因為企圖給我用絕嗣藥。」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啊,難怪連柳如煙的娘家都將她趕出家門。


好一個青梅竹馬,好一個天上青雲見白雪。


回到家裡,我忍不住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沈慕辰騙了我十幾年,柳如煙騙了沈慕辰十幾年。


活該呀,後來聽說沈慕辰瘋了,在天牢裡不吃不喝,又哭又笑……


14


婆母或者說徐氏也在這之後病倒,他身邊的嬤嬤來找過我許多次,說她有話想與我說,我都沒有搭理她們。


直到一個大雪天,那嬤嬤說婆母徐氏熬不過那個夜晚了。


我前去拜訪時,她氣若遊絲地躺在床上,和我上一世去世模樣像極了。


「你還記得我六十大壽那年嗎?你請了個大廚,八十一桌,八十一道菜,那麼多人都圍著我,說我必定萬壽無疆,說我侯府前途不可限量。」


「還有那一年,那年新年,你不知從哪裡弄來那麼多煙火。」她絮絮叨叨說的都是侯府當年的輝煌,最後渾濁的眼睛盯著我。


「崔氏,到底是我?侯府對不住你。」


「侯府早就不在了。」我說。


徐氏眼底的光倏然而逝, 落下淚來。


「沈老夫人,我 10 歲喪母,自踏入侯府的那一日起, 便將你當作親生母親看待, 我到底哪裡不合你的心意,讓你對我百般挑剔?」我望著她如今皮包骨的模樣。


上一世, 我拼命想要得到她的認可, 我付出所有我能付出的,她卻始終不滿意。


重來一次, 我才明白,我的價值不需要他人認可。


徐氏看向我,臉上一片茫然,半晌才發聲道:「可是我,我也是這樣過來的呀。」


15


聽說上了斷頭臺的柳如煙, 墳墓被人刨開了。


這幾日進出學堂時,身後總跟著一個人,是沈明浩。


他長高了許多, 穿著一身布衣, 瘦削得幾乎看不出當年的模樣。


大概是知道我不會搭理他,他並不靠近。


徐氏過世後唯一伺候的嬤嬤也走了, 侯府家底早就掏空,沒什麼財帛留給沈明浩。


我知道他各處尋找學堂,他賣力氣的活幹不來。


如今隻能靠著當年我逼他練出的一手字, 賣點字畫勉強為生。


大約是看我今日盯著他,他往前走了幾步, 開口就是哽咽。


我撇開臉,他也就頓住。


我回身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子,這裡是三百兩銀子,能夠維持普通人家三年的用度。


我重生在,與沈慕辰因為他要娶他的青梅竹馬做平妻的吵架時刻。


「—「」「20 歲入科考中進士的不少;20 歲習得一門技藝養家糊口的比比皆是;20 歲流落街頭, 了此殘生的亦有。當然, 你也可以今朝有酒今朝醉,瀟灑三日, 重歸原路。一切選擇皆在你,你隻需知曉,人生沒有回頭路。」


我把銀子放在他手裡,轉身離去。


人事已盡,無論他如何選擇,都與我無關了。


剛進學堂就有正在曬書的孩子奔過來。


「先生,剛剛那個人他們說是您的兒子是嗎?」


「那你怎麼不管他?他好可憐的樣子。」


「何為管?」我牽著孩子的小手。


「就是抱抱他, 安慰他, 像對我們這樣教教他。」


「他已經長大,不需要了。」


「先生,先生,可是我看到書上說, 女子該以父為天, 夫死從子,女子該以父為天,以夫為天, 以子為天,方才是好的女子。」


「書上說得不對。」


「那為什麼所有書都是這樣說的呀?」


我蹲下身揉揉小姑娘的腦袋。


「因為那些書都是為父者、為夫者、為子者的男子寫的呀。」


「那以後會有女子寫的書嗎?」


「會的,這就是我們在這裡上學堂的意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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