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惡女假千金》, 本章共3767字, 更新于: 2025-02-07 17:16:47

我是假千金,但我不是被抱錯的,是故意冒充的。


為了取代真千金。


我照著她的樣子整容。


把她賣進大山嫁給老光棍。


最後還慫恿她親爹把她囚禁在孤島,折磨成瘋子。


而我則繼承了她的家產,嫁給了她的未婚夫。


過上了真正的富家千金人生。


1


真千金回來時,我正在和她的未婚夫霍司衍舉行結婚儀式。


她蓬頭垢面,挺著圓滾滾的肚子,衝開保安的圍追堵截。


對著臺上的我大喊:


「冒牌貨,你給我滾下來!」


現場一片混亂,保安和伴郎團一起衝過去,摁住想要衝上臺發瘋的真千金。


她一邊掙扎一邊喊:


「她是冒充的,我才是沈婳,我才是!


「爸爸,你認不出我了嗎?我才是你的親女兒,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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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冒牌貨!」


聲嘶力竭的喊聲,震驚了全場。


有一部分熟人透過她黝黑浮腫的臉,依稀辨別出了她的樣子。


「她不會真是沈婳吧?那臺上那位是誰?」


「我一直覺得沈婳這幾年變化好大,不隻是容貌。


「就感覺性格也變了。」


「可是我覺得這個瘋婆子也不可能是沈婳呀。」


「真的有人敢冒充別人嗎?難道沈婳爸爸和霍司衍都沒發現?


「不可能吧?」


「但如果臺上的真的,那個癲婆從哪兒冒出來的?


「她又哪兒來的勇氣跑到這裡鬧?事出必有因,越是不可思議的事兒。


「越有可能是真的!」


「所以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眾人議論聲越來越大,紛紛看向了坐在主賓位的沈從山。


霍司衍的父母更是不知所措地站起來,問:


「親家公,這是怎麼回事兒?」


沈從山的臉色緊繃,目光不斷在我和真千金之間流轉。


我猜,他肯定認出了沈婳。


但在這種場合,認不認沈婳,他得好好權衡一下。


沈從山猶豫的這一瞬間,沈婳已經掙脫了鉗制,衝到了他腳下。


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起頭,淚如雨下:


「爸,你不知道我這幾年經歷了什麼,你不認我,我會死的!」


霍司衍的父母盯著沈婳看了又看,又看看我。


表情越來越疑惑。


「沈兄,臺上的新娘,到底是不是你女兒沈婳?」


沈婳立刻大聲喊:


「她是假的,我才是真沈婳,霍叔,宋姨,你們認錯兒媳婦了!


「這婚禮就是一場騙局,難道你們要霍司衍娶個假千金嗎?」


現場一片寂靜。


無數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們試圖從我臉上看到被揭穿後的慌亂或尷尬。


以此判斷,我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我隻是一臉無辜地看著沈從山,仿佛被嚇到的樣子,微微癟了癟嘴。


2


我當然不是沈婳,我叫高小梵。


我父親是一個畫家,梵高是他的偶像。


父親熱愛畫畫,也是個天賦極高的畫者,經常帶著年幼的我出門寫生。


可能是耳濡目染,也可能是天賦遺傳,我自幼就展現了繪畫的天賦。


可惜父親出身貧寒,又沒有名師引導,他根本不被畫壇認可。


畫了一幅又一幅畫,卻始終掙不到幾個錢。


隻能靠在街頭賣畫維持生計。


饒是如此,也沒幾個人能欣賞他的畫,他始終不得志。


突然有一天,鬱鬱很久的父親說一個畫壇的大佬看上了他的畫。


要重點培養他。


父親拿著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家,此後十幾年,音訊全無。


我和我媽想盡辦法找他,一無所獲。


媽媽也最終熬出一身病撒手人寰。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了那幅在拍賣會拍出六千萬天價的畫——《女兒》。


畫中的小女孩,在田野裡奔跑著,臉上洋溢著燦爛又天真的笑。


我確定那是我父親的畫,因為畫中人正是八歲的我。


可署名畫家卻不是我父親,而是一個叫「沈從山」的人。


我調查了沈從山的生平,發現他在畫壇真正擁有今天的地位和名氣。


就是我父親離開家之後。


而他這十幾年創作的畫,和從前風格差別極大。


被人稱為「一夜覺醒的天才畫家」。


而這些畫的畫風,跟我父親的如出一轍。


他很可能就是我父親當年遇到的大佬。


我找到他的聯系方式,詢問我父親的下落,卻被告知,他根本不認識我父親。


之後,我便再也聯系不上他。


而半個月後,我回到老家,卻發現我家的房子被燒了。


鄰居告訴我,是某天半夜突然起火的,火勢很大,差點兒連鄰居家都遭了殃。


那一刻,我意識到,我父親可能出事了。


但我仍舊不甘心,哪怕我父親死了,我至少也要拿到他的骨灰。


終於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我找到了我父親,在精神病院。


他認不出我,也不記得自己誰。


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傷痕,手腕有數道猙獰的傷疤。


我那最珍惜自己雙手的父親,竟然失去了他的食指和拇指。


他無法再拿畫筆,隻是握著一根木頭,對著虛空胡亂比畫著。


嘴裡念叨著無人理解的話。


「回家,回家……畫完這幅畫就回家!」


那一刻,我心如刀絞。


我知道他一定經歷了很多殘酷的時刻。


可我不想追究了,我隻想帶他回家。


就在我替他辦理出院手續的那天,父親從醫院頂樓跳了下來。


看管那麼嚴的醫院,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竟然會跳樓。


醫院說是護工一時疏忽,沒看管好,願意承擔賠償金。


我沒有糾纏,拿著賠償金,將父親火化安葬。


帶著賠償金,去了法國。


沈從山的女兒沈婳,就在法國留學。


我按照她的樣子整了容,回到了國內,在沈從山名下的畫廊附近擺攤賣畫。


3


第三個月的時候,沈從山注意到了我。


也注意到了我的畫。


恰好那個時候沈婳留學歸來。


利用我父親名利雙收的誘惑,再度蠱惑了沈從山。


他問我願不願意拜他為師。


我表現得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若狂,痛快接受了他的邀約。


然後被他送去了曾經囚禁我父親的孤島。


他要求我在這裡作畫,沒有他的同意,我不能離開。


我堅決不願意在這種不自由的環境裡創作。


畫了一半的畫,也擱置下來,堅決不願意再多畫一筆。


沈從山親自來島上跟我談話。


我說我的畫是自由的,我也必須是自由的。


在囚籠裡,我畫不出任何東西。


他看了我畫到一半的畫,最終還是妥協了。


索性開誠布公地跟我談:「我想讓你當我女兒的槍手。」


我當然不同意。


他笑了笑,那種笑容是極傲慢又極輕蔑的:


「你知道畫壇是一個相對封閉的圈子,沒有人領你進圈子。


「你的畫就永遠一文不值。


「倒不如把這些畫以我女兒的名義發表,我會讓它身價百倍,不,千萬倍!


「而你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改善你的生活,我不會虧待你。」


我回以冷笑:


「出賣我的畫,跟出賣我的靈魂有什麼區別?


「我寧可窮死,也不會當槍手。」


他雖然是個體面人,但眉宇間還是顯現出了一絲慍怒。


「你沒得選。」


他覺得把我囚禁在這裡,可以像控制我父親一樣控制我。


可我父親有妻女,有牽掛。


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一腔怨恨。


我衝他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可以選擇死!」


他震驚地看著我,意識到我不是那麼好掌控的人。


他開始猶豫起來。


我當然不會讓他放棄這個計劃。


於是提出了我的條件:


「我可以給你畫三年,三年之後,我要以你徒弟的名義出道。


「你得出資幫我辦畫展,領我進圈。」


他眼裡立刻閃過了一抹精光,故作猶豫:


「三年就想讓我出資源捧你?」


我笑了笑,充滿自信地回答:


「因為三年,我就可以讓你女兒沈婳成為畫壇最耀眼的新星!」


他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一絲贊賞。


但還是故意問:「如果你的畫沒有你吹得這麼好呢?」


我笑了:「好不好,沈先生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不好的話,他不會在大街上注意到我。


他這個人繪畫的才華平平,但鑑賞能力絕對是業內頂尖的。


他原本可以靠著鑑賞能力成為一個出色的畫商,名利雙收。


可他太貪心了。


他不想隻當一個畫商,他想成為人人追捧的畫家。


我猜,這跟他的家世有關。


他的父親和祖父,還有一個叔叔,都是非常優秀的畫家。


偏偏他本人天資平平,怎麼努力都夠不到先輩的腳後跟。


人的執念如果一直不被滿足,就會化成一個黑洞。


吞噬別人也最終吞噬自己。


他以一個歷經世事的老狐狸的心態跟我達成了協議。


還裝模作樣地跟我籤了合約。


從那天開始我成了沈婳的槍手。


並在半年後,以一幅名為《窺見天光》的作品,讓沈婳一舉成名。


沈從山很開心,但沈婳並不。


她看著我這張與她有五六分相似的臉,憤怒不已。


甚至懷疑我是她爸沈從山在外面養的私生女。


從見到我那天開始,她就想方設法地折磨我。


動過刀子,動過火,還在大冬天把我推下冰冷的湖裡。


我感染了肺炎,差點兒死了。


要不是沈從山需要我繼續給他創造收益,嚴厲警告了她。


我大概遲早死在她手裡。


後來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傷害我,就使些陰招,比如把我畫了一半的畫毀掉。


讓我從頭開始。


我被她爸爸責罵,她就在一旁拱火,要求克扣我的獎金。


在我的飯菜裡下點特殊佐料,逼著我吃下去。


我如果不吃,就會換來她的巴掌,再罰我跪在大理石地上,跪一夜。


她以磋磨我為樂。


甚至肆無忌憚地告訴我,曾經有一個人,因為不肯聽她和她爸爸的話。


被折磨成了精神病。


「那個人叫什麼來著……好像也姓高。


「嘖嘖……有一次我去看他,讓他替我畫一幅畫像。


「他不肯。


「我就親手斬斷了他兩根手指頭,讓他這輩子都拿不起畫筆。


「你不知道,他那天哭得有多慘,眼淚和鼻涕,就這麼流啊流……惡心死了!


「你們這些臭畫畫的,一個個假清高,殊不知在我們上等人眼裡。


「你們就是一些可以隨意支配的蝼蟻,讓你們當槍手畫畫,那是一種恩賜,懂不懂?」


那一刻,我很想抓起尖銳的鉛筆,刺穿她的喉嚨。


如果不是她未婚夫突然造訪,沈婳一定會死得像一件藝術品。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霍司衍。


他看到我的樣子,微微驚訝,還沒來得及提問。


沈婳就假惺惺地把我拉起來:「哎呀,小樊,畫不出來,也不用這麼虐待自己。


「這樣下去,你會變成精神病的,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


說完又對霍司衍撒嬌:「她總這樣,動不動就扇自己耳光,嚇死人了!」


我當然沒有解釋,擦了擦鼻血,淡定地站起來:


「不用,我自己處理一下就行了。」


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上樓,走到一半,回頭看了一下霍司衍。


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了。


4


我不禁自嘲,沈婳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認識。


我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在看著我。


沈婳很不高興,但不敢發作。


隻是暗暗瞪我。


我感到有趣,驕縱如沈婳,在這個人面前,收起了她的利爪。


溫順得像寵物貓,極盡討好。


我對霍司衍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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