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也是等離婚的一天》, 本章共3254字, 更新于: 2025-01-26 14:31:13

久而久之,我和於浩也成了朋友。


隻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也認識傅沉。


我忍不住又看了傅沉一眼。


「我媽想讓你周六來家裡吃飯。」於浩說。


「知道了。」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再過不久,就是林老師 50 歲生日了。


我本就想著這幾天抽時間上門看看她,順便再打探下當年資助我的神秘人信息。


「話我帶到了,就先回去了。」於浩看著我道。


我將他送到電梯口,他朝我揮揮手,又向傅沉揮手道:「沉哥,再見。」


送走於浩,我轉身看向傅沉:「不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傅沉驚訝。


「你和於浩……」


「他媽是我小學班主任。」


「……」


這是什麼神奇的緣分,竟然共享過同一個班主任?!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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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到了周六。


我拎著禮物去了林老師家。


吃完飯,我又一次追問林老師資助人的信息。


當年我中考沒發揮好,本以為隻能上一所普通高中。


結果我們當地最好的一所國際私立高中向我拋來了橄欖枝,不但承諾我學雜費全免,還每月給我一千塊的生活費。


起初,我以為校方看中了我以往的成績。


可待我入學後,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


能被那所高中錄取的學生,隻有兩類。


要麼,足夠優秀。


要麼,足夠有錢。


而我,既不優秀也沒有錢,所以活成了這所學校唯一的異類。


後來,韓嶽追我,我才從別人的口中得知,自己是被人資助了。


而林老師從一開始就知道,資助人的事,卻選擇了隱瞞。


這次,她依舊什麼也不肯說。


隻說,資助我的人十分低調,每年都會資助成百上千個我這樣的孩子。


讓我不用太在意。


還追問起我的人生大事來。


莫名地,我就想起了傅沉。


想到他曾經也是林老師的學生,說不定她家裡有著他小時候的照片。


林老師所有帶過的畢業生照片都統一放在了一個大的相冊裡,就在書房的櫃子裡。


林老師離開後,我從櫃子裡將相冊抽了出來。


一頁一頁地翻過去。


突然,一張 2004 屆畢業照映入眼簾。


最後一排有個很帥氣的高個子男生,十分眼熟。


我抽出照片,找到也與他位置對應的名字。


蘇沉。


一個久遠到我幾乎快要忘記的名字。


30


離開林老師家後,我花了近三天的時間,才慢慢接受了蘇沉有可能就是傅沉這一事實。


網絡上依舊搜索不到任何有關傅沉的消息。


但有關蘇沉的卻不少。


他年少時獲得的獎項。


參加過的榮譽活動,曾和某個大人物的合影。


無一不讓我憶起 2005 年的夏天。


那一年,蘇伯伯因病去世,蘇沉沒人照顧。


我爸將他領回了家。


我很開心,終於可以和自己喜歡的大哥哥朝夕相處了。


可 13 歲的蘇沉陰鬱、叛逆、倔強。


我爸一次次地將他從遊戲廳、臺球室、網吧等娛樂場所拉了回來。


我聽見他用玩世不恭的口氣說:「管我那麼多做什麼?考第一不就行了。」


我爸第一次打了他。


我嚇得關緊了房門,客廳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噼裡啪啦。


直到甩門聲響起,才恢復了平靜。


那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實。


半夜,開門聲響起。


我偷偷跑出來,正好撞上鼻青臉腫的蘇沉。


「別怕。」他說。


我抿著唇,看著他身上的傷,羞愧地低下了頭,「對,對不起。」


我為爸爸的暴力道歉。


蘇沉靜靜地看著我,漫不經心地笑了。


「傻瓜,你爸可沒那個本事將我打成這樣。」


「……」


31


我拿著藥箱去了他的房間,幫他上藥。


他繪聲繪色地和我講他在網吧和一群混混起了衝突。


我聽得心驚肉跳,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打架?」


蘇沉愣了一下,隨即摸摸我的頭道:「我沒有爸爸了。」


我不懂,沒有爸爸和打架有什麼關系。


直到兩年後,我失去雙親,成為孤兒。


我突然就理解了蘇沉那句話背後的辛酸。


32


蘇沉在我家住了一年。


就被他奶奶接走了,卻時常回來看我。


他給我買冰激凌,還教會我玩遊戲機。


如今想起,那段時光,應該是我童年最後的快樂了。


再後來,他遠在美國的媽媽終於辦妥了手續,接他去了美國。


離開的那天,我沒去送。


躲在被子裡哭了很久。


我爸說,蘇沉在機場沒看到我很失望,但還是留了個手機號給我。


讓我想他了,就打這個電話。


我將那張寫有他手機號的紙,鎖進了我的日記本裡。


32


我從抽屜裡,找出日記本。


那張紙上的字跡依舊清晰可見。


我用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蘇柔。」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我再也抑制不住地顫抖。


「對不起。」他說。


我咬緊了牙關,默默掛斷了電話。


十六年前。


我當著派出所所有民警的面一次次地撥打過這個電話。


我告訴他們,我不是孤兒,我還有個哥哥。


但,電話一次也沒被接通過。


大伯一家成了我法定的監護人。


拿走了所有的賠償款,霸佔了我的房屋。


讓我從主人變成了寄人籬下的可憐蟲。


堂哥搬進我臥室時,語氣嘲諷地衝我說:「蘇柔,別天真了,那個蘇沉根本就不是你的親哥哥,他才不會管你死活呢!」


我不信,撲上去打他。


他將我按在地上,揪住我的頭發罵道:「如果不是我爸我媽,你現在都被送進孤兒院了!不知好歹的笨蛋!」


堂姐和堂妹將我衣櫃裡的裙子一件件找出來,當著我的面一遍遍地試穿。


她們說,沒有爸媽的孩子,沒有資格穿這些好看的衣服。


我的童年,終結在那個夏天。


連同我對蘇沉記憶,一起被掩埋。


33


深夜,我被敲門聲驚醒。


傅沉站在門外。


他穿著一件不合時宜的黑色大衣,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


「剛下飛機。」他一邊解釋一邊脫掉大衣。


我這才想起,三天前,他說要去澳洲談生意。


這是有多急,衣服都沒來得有換。


我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拖鞋,又給他倒了杯涼白開。


「蘇柔。」他叫住故作忙碌的我。


我頓住。


說實話,在知道了傅沉就是我的蘇沉哥哥後,我有些尷尬。


不知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年幼時,被大伯一家欺辱時,我曾恨過他。


但隨著年齡增長,我知道這恨是毫無道理的。


彼時,他也不過 15 歲,就算知道了我的境況,也無能為力。


更何況,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他靜靜地看著我,眼眸裡雜夾著我無法形容的情緒。


我動了動唇,很想告訴他自己早就不氣他了。


隻是性格使然,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他卻當著我的面,脫起了褲子。


我嚇得立即閉上了眼睛。


「你,你要幹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不會是想找我履行夫妻義務吧。


他脫完褲子,又脫起了上衣。


我雖用雙手捂住眼睛,但還是沒忍住,岔開一條指縫偷偷看起來。


這一看,我驚了。


傅沉的身上,腿上,布滿了蜿蜒不屈的傷疤。


有的很長,有的很淺。


我心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傅沉將衣服重新穿上,慢慢走向我。


我僵在原地。


他用力將我摟住,低沉的聲音附在我的耳旁。


「我去美國的第二個月,發生了一場車禍,同行五人,隻有我幸存下來。」


「之後的三年,我經歷了八次手術,每當我想放棄時,我就告訴自己,蘇柔還在國內等我。」


「蘇叔和蘇嬸的事,我媽和傅叔都和我說了,但我不敢接你的電話,我怕讓你失望。」


「蘇柔,對不起。」


「你能原諒那個懦弱自私的蘇沉嗎?」


他說完這句,便將臉埋進了我的發間。


呼吸間輕微的哽咽聲讓我難過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


他經歷的痛苦,一點兒也不比我少。


我慢慢伸出手,抱緊了他,「對不起。」


「我愛你。」他說。


34


和傅沉相認後,他向我坦白了一切。


他大學畢業後,進了繼父的公司工作。


繼父沒有孩子,便讓他姓了傅。


他進入公司便展現了令人震驚的經商天賦。


幾年時間就將公司市值翻了幾百倍。


現在,他是名副其實的世界首富。


聽到世界首富四個字時,我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


有點燙,應該是發燒了。


他說自己沒病,身體好。


但緊接著就打了個噴嚏。


這是冷熱交替,感冒了。


傅沉一感冒,就賴著不走了,我沒辦法,隻好給林助理打電話。


結果,林助理送來了他家老板換洗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他說,他家老板很可憐,很久沒享受過家庭溫暖了。


現在他生病了,需要愛和關懷。


說完,就跑。


慫得一批。


我想退貨都不行。


關上門,我拎著行李箱進屋,看著正躺在沙發上看新聞的男人,問:「你一月給林助理開多少工資?」


「五萬。」他伸出一隻手。


「少了。」這麼貼心的助理,怎麼著也得十萬。


「美金。」傅沉補充。


我把嘴閉上了。


差點忘了,他現在是世界首富。


美金結算。


35


傅沉病了三天。


三天後,我打電話讓林助理來領人。


他說他人在東南亞談項目,還順便感謝了我,說老板聽了我的話,給他漲工資了。


現在月薪十萬了。


我哦了一聲,並沒什麼感覺。


他有些不爽地加了句,「我還有年底獎金和分紅。」


「哦。」


我把電話掛了。


果然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公司。


36


賺美金的傅沉最近很闲。


每天下了班都會找我約會。


有時候麻辣燙,小火鍋。


有時候星級餐廳包場。


在他的金錢攻勢下,我終於願意相信,他是真的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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