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麼發展有點快了,所以我決定從這些姑姨嘴裡了解一下謝明燭。
包括明豔帥哥小時候被鵝啄了屁股白嫩的臀部留下了一塊淤青這種事。
我趁著幾位姑姨扒謝明燭黑料的時候,掃了一眼剛走近的謝明燭,目光下移,停留在某個部位。
謝明燭伸手蒙住我的眼睛:「往哪兒看呢!」
「看看小謝白嫩翹臀上有沒有鵝啄的淤青。」
小謝黑著臉強硬地制止了自己的姑姨停不下來的茶話會。
然後把我拉到無人的角落,深深吻下來。
「想知道什麼?我親口告訴你啊姐姐……」
氣氛是真的曖昧,我也是真的好奇。
「三姨說你打籃球把褲子打開襠了自己還沒發現,這是不是真的?」
28.
謝明燭的爺爺是個和藹的老人,精神抖擻,他還給孫子刷好感度。
「囡囡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早就心懷不軌了,我上次過來找他問他什麼時候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他還說我介紹的都不是當老婆的人。」
「我就問他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仙女當老婆,他就指了你,你上次是跟自己的哥哥來談生意的對吧?我當時想著,要是真能娶到你,倒也是他的福氣。」
謝明燭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他被逼婚的時候就把那位青梅的事兒告訴了自己的爺爺,這事兒又不能當做拒絕老友的理由,畢竟是人家家裡的事兒,不好插手更不好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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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讓謝明燭趕緊找對象好有理由拒絕對方。
結果謝明燭倔得要死:「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你現在讓我去哪兒找個對象?」
「我給你介紹的你又不喜歡!這麼多好姑娘,你難道要找個仙女?」謝老爺子沒好氣道。
謝明燭的哥哥早已成家,這麼個混不吝這麼多年了連女朋友的影兒都見不著。
唯一算是親近的就是從小玩到大的女孩兒,還以為這小子喜歡人家,結果現在弄到個尷尬的局面。
謝明燭一指窗邊雅座那裡,裡面坐著個白雪般皎潔的姑娘,落落大方,舉止得體,一眼看過去就覺得眼前一亮。
「那才是我想要的老婆……」
「可惜有了對象。」
為這句話謝老爺子差點沒抄起拐杖打人。
直到孫子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破壞別人的感情。
「你小子就單著吧,人家身邊那個也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你要是敢當男小三老頭子打斷你的狗腿!」
沒想到上天眷顧,原本隻是冒充客服等她生日的時候給她免單送她個小禮物,喜歡的人不能觸碰。
發乎情,止乎禮。
沒想到她會一個人來吃飯,看見她脫了鞋子大吃特吃的樣子,謝明燭反而覺得仙女也食人間煙火。
還知道了她恢復單身這麼個好消息。
於是乎伺機而動,洶湧愛意成潮,早已抑制不住。
29.
婚期將近,謝明燭的青梅來找我。
說自己懷了謝明燭的孩子。
「我真傻,真的,」她說,「我原以為自己可以就這麼放手,可是我沒想到,我懷了他的孩子。」
她好像在逗我。
我跟謝明燭談了六個多月了,她肚子還沒顯懷,要麼就是每天早上給我做飯的謝明燭是鬼,要麼就是她肚子裡的娃發育不良。
我還沒說話謝明燭就找過來了。
也不知道他跟青梅說了點什麼,青梅驚恐萬分落荒而逃。
謝明燭的嫌棄溢於言表,我還沒什麼反應,他倒是被惡心得不行。
趴我懷裡訴苦。
「媳婦兒!要不是你我就被她折騰地恐婚了!你不知道她多可怕,她高中的時候跟人家談戀愛被發現了就栽贓到我頭上!這都這麼多年了竟然還玩這一套!」
我摸了摸明豔帥哥的狗頭,把敷衍學發揮到極致:
「是嗎?真是苦了你了。」
30.
結婚的時候我沒給岑北送請柬,倒是李哲過來了。
「姐姐結婚,我這個當弟弟的怎麼能不來呢?」他送上一捧白玫瑰。
「紅玫瑰隻有姐夫能送,我這不懂浪漫的,隻能挑了白玫瑰送你了。」
「姐!新婚快樂,咱永遠都是姐弟!」
我抱著花,微笑著點頭。
那捧白玫瑰被我做成了捧花,在婚禮現場扔進了我那群伴娘裡,沈茜飛撲過去搶花,還有曾經的情敵現在的好友、一群赫赫有名的鐵娘子女魔頭,搶個花搶得顧不上形象。
再見,七年。
未來,還有無數個七年,謝明燭會挽著我的手,陪我一起走過。
31.
謝明燭真的計劃好了我們在一起過的每一年,沈茜嘖嘖稱奇。
「這結個婚怎麼還能返老還童呢?你看你現在活潑的跟小熊維尼似的,以前是沒時間跟我一起玩,現在玩的時間全讓你男人佔了,南湉湉!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
「你羨慕啊,你也去結個婚啊。」
「切,你以為姐們找不到是不是?我那十八個小鮮肉我一天換一個半個月都換不完!誰稀罕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是是是,你那素未謀面的十八個小鮮肉還等著你呢,你倒是找他們玩去啊……」
「南湉湉!你心裡果然已經沒有我了!」
?
?
李哲番外:
我從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磕岑哥和湉姐的 cp 了。
你知道一個磕了七年的讓我覺得我死了他們都不可能分開的 cp 就這麼 be 了,cp 粉頭子有多難受嗎?
他倆分手了哭得最慘的就是我了。
抓心撓肝的,恨鐵不成鋼,你說你倆早點結婚不就沒這事了嗎?好好的一對兒就這麼散了。
我一邊喝一邊哭:「你倆這是揍嘛啊!怎麼就……怎麼就……」
兩個人明明相愛,最後卻走到分開這一步,我怎麼就這麼恨自己這張嘴這麼嚴實。
一年前哥叫我陪他,籌謀求婚結婚的事兒。
他們終於要修成正果了,我比誰都高興,嘴巴嚴防死守,給哥保守秘密。
以至於後來無數次我都恨自己這張嘴,為什麼不能大嘴巴一下,也許當初嘴縫松一松,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這事兒也不能說啊,說出來了那還叫求婚嗎?那還叫驚喜嗎?
慢工出細活,最後卻得出這麼個結果。
我一路看著他們走過來,從大學到現在家大業大。
我姐這人真的很好很好,當老婆那是再好不過了,岑哥剛開始創業的時候,我們一群人下館子隻能點一個葷菜,剩下都是素啦吧唧的。
我姐一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了每逢初一十五就帶我們出去吃好的。
這是我遇見的第一個白富美,可惜已經花落岑哥家了。
那時候我還年輕,我以為這就是愛情。
上一個這樣被我看待的是梁家輝,他老婆也是白富美。
聽說他落魄的時候和老婆出去吃飯,他老婆提前付飯錢,讓飯店服務員告訴他是打折過的。
這樣的神仙老婆去哪裡找?偏偏就讓岑哥遇上了。
岑哥的性格,沉穩、冷靜,好幾次我們遇到生意上的危機幾乎要做不下去的時候,他還是那副樣子,風輕雲淡,然後翻身繼續幹下去。
有他在我們永遠都不會覺得,未來是沒有希望的。
抓住了互聯網騰飛的紅利,我們後來,功成名就,也算是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留了名。
岑哥第一次笑得這麼苦澀,這是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頹勢,垂頭喪氣,他也沒有喝多。
就是在這樣一個晚風天,我心中愛情的標榜分開了。
但我仍然相信愛情。
因為岑哥愛她。
我們曾經幫岑哥解決了一個麻煩,就是他的父親。
生理意義上的父親,如果沒有他,岑哥應該是那種光風霽月流連於學術的大神,隻需要思考未解之謎,而不是為前路煩憂。
岑哥大學的時候一直不停地工作,不僅僅隻是為了創業,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是在還貸。
他父親送給他的高利貸。
那是一段,我姐沒有參與過的時光。
也是岑北過得最苦的那段日子。
他這樣一個本該是天之驕子的人,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做各種工作,從來不嫌錢小。
除了承包工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他會趁節假日出去賣花,錢到手之後還貸款。
不還的後果很嚴重,同學和老師都會被催債的人騷擾,民間借貸糾紛不受保護,他也沒有辦法。
還貸的同時,為了防止下一筆貸款的產生,他還要供給自己的父親揮霍。
天理昭昭,跟湉姐在一起的第一年,他父親因詐騙罪入獄。
跟湉姐在一起的第五年,他父親出獄,那個時候我們的生意已經有了起色, 岑哥也不是當年那個岑哥了。
他想賴岑哥一輩子。
不可能。
從岑哥那兒要不到錢,就來我們這兒要,他要我們當然給,誰叫他威脅我們魚死網破呢?
畢竟父子之間的經濟往來可能不予受理, 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 我們可沒什麼關系。
一開始的野心養大了, 後來減少他便不滿足了,想把手伸到我姐那兒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索要的金額巨大,已經構成敲詐勒索罪的最高量刑了。
終於算是解決了這個麻煩,岑哥開始籌備求婚。
生意也步入了下一個上升期。
那天的應酬真的事出有因,原本以為晚餐之後就可以結束了, 結果對方的要求還沒結束,生意場上最忌意猶未盡,再不願意也隻能陪著。
也說不上什麼,隻能共苦,不能同甘。
隻能說,世事無常。
他的人生充滿各種變數,有了這一次,難免還有下一次,很多事他都沒有辦法給出確切點答案。
就像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一個無良的至親跳出來擾亂他的生活。
眾人心領神會地衝我擠眉弄眼,意思很明顯:重頭戲要來了!
「趕謝」岑哥看著手上的戒指, 眼淚珠子一樣往下落:「你以為我不想跟她結婚嗎?我跟她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想跟她結婚。」
「變數太多了, 小哲, 我給不了她安穩的生活和未來。」
婚禮上的白玫瑰是岑哥送的, 他無法到場,隻能由我代替, 我姐這麼聰明,肯定猜得出來。
所以白玫瑰代替了捧花,白玫瑰代替了他。
愛在下一個人手中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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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茜番外:
怎麼說呢, 南湉湉和岑北分手我早就預料到了。
她一開始跟岑北在一起的時候表現得真的就是純純的一個戀愛腦,不過後來岑北發跡了,我也不得不承認她買了一支潛力股。
畢竟岑北窮得響叮當。
他甚至在開學的時候靠運送行李掙錢。
南湉湉這樣的人, 被家裡養得太過單純了。
我這人啥也不行,就是看人的眼光賊準。
我一見謝明燭就知道他對南湉湉心懷不軌。
有人對南湉一見鍾情我毫不意外,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大學的時候狂蜂浪蝶不斷, 她早就習慣得不能再習慣, 拒絕得毫不拖泥帶水。
像她這樣的人怎麼會缺少追求者呢?
隻是被岑北迷昏了頭了,我看她爸媽公司裡不少青年才俊,一個個簡歷閃閃發光, 而她視若無睹。
岑北那個人到底哪兒來這麼大的魅力啊?禍國殃民的男狐狸精。
現在好了,有謝明燭這個賢夫,她終於得救了。
南湉這個人,就該放到蜜罐子裡寵著泡著。
怎麼能跟岑北去吃苦果呢?
不說了, 南湉湉都已經懷上了,一天天嬌氣得跟什麼似的。
謝明燭天天在家給她做孕婦餐,這就是找小奶狗的快樂嗎?
趕明兒我也去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