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婚不由己》, 本章共3634字, 更新于: 2024-11-11 14:29:07
字號
A+A-

  車子裡的氣氛靜的有點詭異,厲千勳在十字路口踩住剎車,不動聲色道。“我以為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


  “沒有。”蘇雨凝扯了扯唇角,抬頭看到紅燈變綠,提醒道,“開車吧,綠燈亮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愛你千千萬萬遍


  蘇雨凝話音落下,車廂裡已經安靜的可以聽見呼吸的聲音。任由身旁的車輛呼嘯而過。厲千勳卻停在十字路口,紋絲不動。後面排隊的車輛自然也認得前面價值不菲的車子是大名鼎鼎的厲總座駕。不敢鳴笛催促,硬生生的等在了車子後面。可再後面的車卻看不到,鳴笛一聲又一聲,一時間整條馬路喧雜至極。


  蘇雨凝皺了皺眉頭,頸背挺得筆直坐起身來。薄唇抿出一條緊繃的弧度,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紅燈再次亮起,兩個人都沒有要開口的打算。


  最終。是蘇雨凝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子裡的尷尬氣氛。


  在厲千勳的注視下,蘇雨凝淡定的接起電話,就聽到小葉子的驚聲尖叫!“雨凝!雨凝!你還好嗎?還好嗎?”


  趕緊將手機拿離耳朵。蘇雨凝笑了笑。“我很好,吃得好,睡得也好。”


  “雨凝。你有沒有事啊!擔心死我了!我剛剛才看到新聞,說你拿了什麼秘密賬簿。到底怎麼回事啊?”葉琳琳擔憂的問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偶然得到了這個東西。”蘇雨凝風輕雲淡的安撫著毛躁的葉琳琳。


  “真的在你手裡啊!你這個死丫頭,平常那麼聰明機靈。怎麼會把這種東西留在身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被很多人視為高危人物!孟靖哲跟我說,那個東西就跟傳國玉璽一樣,每個人都眼紅,拿到了就代表抓住了很多人的把柄!那些人恨不得要你死,可是卻又不敢輕易動你。雨凝,我好擔心你啊!”


  “雨凝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這裡存的有一些積蓄,你‘越獄’好不好!厲千勳那堆破事誰願意去誰去!我把全部的錢給你,然後找人託關系給你弄一個假的身份,你帶著青青偷偷出國好不好?”


  “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擔驚受怕了。反正我看你那個未婚夫對你跟陳欽冰對你一樣,兩個人半斤八兩,都對你不好。要是對你好的話,你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我聽穆子辰說,你為了收購樂天,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可第二天又繼續生龍活虎的去上班,還有……”


  “喂,喂,你說什麼,小葉子,我這裡好像信號不太好,就先掛了,回頭再打給你——”蘇雨凝伸手掛斷電話,看著厲千勳越來越黑的臉色,梗了梗脖子,假裝沒看到。


  “哼。”厲千勳像是在笑,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沿用葉琳琳的話,反問蘇雨凝,“原來你在我身邊就是跟待在監獄一樣,你要越獄?是嗎?看來,你父親的事故你是不想查了?厲南國的書房你也不想進去了?對嗎?”

Advertisement


  “什麼越獄啊?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聽不明白你在講什麼?那個計劃照舊,你把身子探過來做什麼?”蘇雨凝心虛的笑了笑,默默的把身子往窗邊縮了縮,抬手剛要摸到車門鎖,就聽到咔噠一聲,車門鎖死。


  厲千勳傾身逼近,眼中閃過冷澈的光,直視著蘇雨凝躲閃的眸子,“蘇雨凝,你在談判課上,你的老師沒教過你,用疑問句回答疑問句的語境,那麼答案就是肯定的。”


  “停!”蘇雨凝伸手抵在厲千勳的胸口,腦子轉得飛快,連忙解釋,“英國哲學家埃米爾·薩蘭曾經說過,如果兩個人相愛,共同經營,那就是美滿的婚姻。倘若隻有一個人在情愛中努力,那就和監獄沒有區別。小葉子,是從這句話裡引申出來的感慨。”


  看到厲千勳頓住動作,蘇雨凝再接再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分析道,“你看,小葉子再後面還舉例說,我為了公司很辛苦之類的,其實她是在說我和你的這段婚姻裡,我愛慘了你,對你一味的付出,企圖用這種付出來感動你,用這種感情來囚禁彼此,可是你自始至終都無動於衷,而我卻像是作繭自縛,隻困住了自己。她這是心疼我,不過你放心,就算我畫地為牢,也不會越獄的。因為我好想喜歡上你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的說服力,蘇雨凝還象徵性的眨巴著眼睛,擠出淚眼朦朧感。想著偶像劇裡那些深情女主的模樣,唇角恰到好處的勾著弧度,似笑欲哭,渾身都像泡在悲傷中的小模樣,學得十成十。


  突然,離蘇雨凝咫尺近的厲千勳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抬手摸了摸蘇雨凝唇角上翹的笑意。“蘇雨凝,你說你喜歡我。”


  “是啊!”蘇雨凝輕聲喟嘆,將厲千勳在她臉上作亂的手拉扯下來,握在掌心,借著身子前傾,將兩人的距離重新拉開,一臉十分溫馴賢良的恭謹,絞盡腦汁的給自己臺階下,剛剛她是不是太深情了,把戲演過了。張力太猛,把厲千勳搞得下不來臺?


  “厲千勳,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感情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我自傾杯君且隨意。不過你放心我喜歡你這件事,我會默默放在心底,不會表現出來,不會給你生活和工作造成任何困擾,我們還是契約夫妻,該履行的義務和職責我都會繼續履行。你不用覺得難堪或者抱歉。”表白的話越說越溜,好像演練了千千萬萬遍一樣。連蘇雨凝都沒有察覺到,這些話好像就在唇齒邊,她一張嘴,這樣含蓄的推拒的話,早已經若口而出。


  說完,蘇雨凝收回了手,垂下眸子。適當的表達了自己的真誠跟羞怯。


  修長溫潤的指尖挑起蘇雨凝的下巴,厲千勳凝視著蘇雨凝的眉眼,蘇雨凝調動面部表情,勾起唇角,還了他一個笑意。下意識的,有人看她的時候,她就會笑,況且此刻厲千勳的目光實在是執著,讓蘇雨凝產生了一點錯覺,好像厲千勳的眸光裡,也有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在蔓延開來。


  蘇雨凝緋紅的臉頰上,這如薔-薇花一般柔軟絢麗的笑容,讓厲千勳的心砰砰跳了兩下。


第四百四十九章:蘇雨凝你逃不掉了


  明明這雙清麗的水眸裡沒有一絲喜悅、渴慕、喜歡。可是這讓人心動的笑意,偏偏就凝在她的唇角。她卻永遠恰到好處的笑意信手拈來。沒心沒肺的。


  認真的看著蘇雨凝倔強精致的眉眼。厲千勳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想說蘇雨凝其實我也有點心動。可是腦子裡不期然的出現了白荏苒三個字,那句話也堵在喉中,說不出口。氣氛一下子因為厲千勳的沉默顯得詭異起來,他重新坐回主駕駛的位置上,發動車子。


  蘇雨凝輕舒了一口氣。掌心裡捏了一把冷汗。這算是過關了?蘇雨凝苦笑著看著玻璃窗映著她的眉眼,還有厲千勳俊美無鑄的冷峻側臉。舔了舔唇,趁厲千勳不注意。伸手戳了戳玻璃窗上倒映著厲千勳挺立的鼻尖,嘟嘴腹誹道,就你厲害!就你厲害!你咋不上天呢!知道我表白了還擺個臭臉給誰看啊!表個態不會嗎?雖然我是扯謊替小葉子圓話,順便表了個白。你也該給點反應好嗎?冰塊臉!


  好奇蘇雨凝再幹些什麼,把玻璃瞧的叩叩作響,一扭頭。就捕捉到蘇雨凝正在對他的影子下毒手,勾唇輕笑。含著暖意的眸子毫不避諱的看向蘇雨凝,“做什麼,這麼出神?”


  蘇雨凝一驚。訕訕地收回手。隨手一指,“呵呵,我是看你車窗玻璃髒了,給你擦玻璃呢!”


  “是嗎?那你繼續。”厲千勳低沉性感的嗓音從喉嚨裡發出。


  “已經幹淨了。很幹淨!”蘇雨凝鄭重的說道,收回了手。


  回到別墅的時候,蘇雨凝便抱著青青獨自回了臥室,砰地一聲將房門反鎖。坐在客廳的厲千勳皺了皺眉頭,眸光變得幽深,吩咐在廚房忙碌的林嫂,“你回去吧,不用做晚飯了。”


  “是。”林嫂點了點頭,摘下圍裙。


  臨走時林嫂咬了咬唇,躊躇了半天,最終還是走到低頭看雜志的厲千勳跟前,“厲先生,太太她胃不好,晚上還是要吃點東西的,不然半夜的時候她會胃痛。太太不喜歡吃甜粥,我在廚房的鍋裡熬了一些排骨粥,還有她最愛吃的小餛飩我包了一些,放在冰箱裡。麻煩您告訴太太一聲,我看她鎖著房門,應該是不想讓人打擾。就過來跟先生說一聲。”


  “她不喜歡甜粥。”厲千勳突然從雜志裡抬頭,看著林嫂。


  林嫂愣了一下,“是。太太從小就不喜歡甜的東西,一點甜味都不肯吃的。尤其是胃痛的時候,就喜歡喝一些清淡的粥。”


  “嗯,我知道。”厲千勳悶聲道,臉色有些復雜。當初蘇雨凝在醫院,他咨詢了查德,說女人都喜歡甜食,所以他特意給蘇雨凝的粥裡放了兩大勺白糖,還硬逼著蘇雨凝吃了兩碗。現在想起來,蘇雨凝當時的表情,似乎沒有表現出半分不喜歡。難道真的像蘇雨凝說的那樣,她是喜歡他的,他親手做的東西,不論她喜歡或是討厭,都會甘之如飴。


  看到厲千勳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林嫂悄然退下。


  厲千勳感覺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堵著,幹幹澀澀的,兩人相處了大半年了,他竟然連蘇雨凝的喜好,一星半點也不了解。回憶起來,蘇雨凝似乎總是在遷就他,他的口味,他的步調,他的一切。


  想著想著,手裡的雜志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索性扔了雜志,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可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蘇雨凝的身影,迷離淺笑的,優雅端莊的,殺伐果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就是一幅镌刻在腦海深處的圖畫。


  搖了搖頭,想趕走蘇雨凝在他腦海中如影隨形的影子,他喜歡的不是蘇雨凝,應該是白荏苒,隻是腦海中關於白荏苒的畫面,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躺在病床上,脆弱嬌柔像一朵水仙花,隨時都會因為缺水或養分而枯萎。漸漸的,他從對白荏苒的愛憐變成了這場命運慘劇的旁觀者,甚至想要在謝幕之前抽身離去,不想看到結局。


  他答應過白叔,要好好照顧白荏苒。他現在是怎麼了?怎麼會把蘇雨凝和白荏苒相提並論,怎麼會把兩個人作對比。為什麼,他有了想要和蘇雨凝就這樣過一輩子的想法。


  至於,苒苒她……無論出於何種原因,是對白叔的承諾,還是對苒苒的憐惜,他都會陪她走完人生的最後一段路,隻不過厲太太的位子,他有些猶豫了。

潛力新作

  • 幫老婆和她情人破鏡重圓

    幫老婆和她情人破鏡重圓

    "晚上十點,樓下鄰居在業主群裡艾特我。 「陽臺上抽煙,素質喂狗了?我家晾的衣服上全是煙灰!」"

    雙竹馬被迫追妻後

    雙竹馬被迫追妻後

    "小提琴比賽,雙竹馬為了小白花貧困生,偷偷割斷了我的琴。 他們說,“若若因意外錯過初賽,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你自小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不差這一次。”"

    家有兒女

    家有兒女

    "嫁給梁柏後,生有一雙兒女。 人人都說我命好。 從前我也這麼想。 但自從落魄的遠房表妹上門。 夫君和婆母的關懷便越發少了。 我忐忑質問,卻得夫君不耐地擰眉: 「別鬧了,表妹孤苦伶仃來投奔,你忍心趕她出去?」 可婆母給表妹挑的親事一頂一地好,卻被他全部否決。 梁柏說:「表妹勢單力薄,外嫁難免受人欺辱。」"

    地上霜

    地上霜

    他紅著眼說:「你給我服個軟,秋荷,你不是最想要權力嗎?我給你,皇後之位給你,什麼你想要的都給你,好不好?你再叫我一聲太子哥哥,好不好?」 平日裡不茍言笑,滿嘴禮義廉恥的太子如此卑微地求我,這如何不讓我高興呢? 素手攀上了殷九清的脖頸,我朝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看他情動難耐卻偏不給他:「你不是說我是不守婦道嗎?還說我是不知禮義廉恥的狐貍精?太子殿下,如今你對著你的嫂嫂自解衣衫,你說你是不是賤人?」 我將殷九清狠狠按在他身後的假山上,激得他悶哼一聲。

  • 愛已破鏡再難圓

    愛已破鏡再難圓

    "婚禮前夕,老公和他的白月光在沙漠玩到脫水。 我立刻放下孕檢趕到,卻被二人合謀打暈、拉在車後。"

    三英戰菊花

    三英戰菊花

    "我家小姐人淡如菊,但有三忠僕,在她與姑爺成親後,一心一意幫她立威、爭寵、保命。 可我們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我因救她被馬奴摸了一下手,她說臉面大過天,將我強嫁馬奴。馬奴就是個酒瘋子,將我活活打死。 翠芝在她被冤枉時,為證她清白被責打。她說公道自在人心,連查證都不願費心思,連累翠芝被遠遠發賣,後因不堪受辱上吊自盡。 碧璽倒是活到了她坐穩掌家大夫人的位置,但她嫌棄碧璽手段陰私惡劣,直接賞了一杯毒酒做了斷。 後來,我們三都重生了。"

    擇婿

    擇婿

    "我撿下失憶的陸砚修,養在身邊。 他恢復記憶離開的那天,甩了甩衣袍,變出來一堆珍珠。"

    六年

    六年

    六年前,我在霍言煦和前途之間,選擇了前途出國留學。六年後學成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