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論以貌取人的下場》, 本章共4249字, 更新于: 2024-11-08 22:30:42

  幾十萬是什麼概念,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態度才會如此鄭重。動一發則動全身,這個賭他們賭不起。


  “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幹出這種有悖天道的缺德事兒,”一位幹瘦的道姑開口低罵道,“這跟古籍裡記載的邪魔歪道有什麼差別?”


  “又不是拍電視劇,什麼魔道正派的,”頭發花白的老道低頭看著手裡的羅盤,指針在瘋狂的轉圈,顯然這裡的氣場已經亂到了極點,“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不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是想辦法把這個陣給破了。”


  “道長慈悲,這鎖虎陣與祭天陣環環相扣,動了其中之一,就會受到另外一個反噬,若是兩個同時破解……”高僧面帶難色,他雖是得道高僧,可並不擅長陣法,所以隻能盯著陣法無奈嘆息。


  他低頭念了一聲佛,捻起佛珠,開始念起經文來,他聲音在山間回蕩,明明是不大的聲音,卻又像是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原本還在山頭翻滾的煞氣仿佛被水衝開的濃墨,雖然仍舊存在,但是卻稀釋了不少。


  其他大師仿佛受到啟發一般,各自利用自己擅長的功法,開始壓制這山林間不斷翻滾的煞氣。祁晏看向這些利用自身靈力驅逐煞氣的大師,盤腿在草地上坐下。


  一層層靈氣從他身上湧出,從他身邊的草木山石湧出,然後像海浪般不斷湧出,這些靈氣與煞氣糾纏在一起,就像是勢不兩立的仇敵,激烈的爭鬥起來。


  與祁晏坐得最近的趙大師心有所感的睜開眼,他雖然沒有以目窺靈的本事,但是祁晏身上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場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的。正是因為感覺到,他才會驚駭萬分,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位高人的徒弟,竟然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場,連他都比不上對方。


  陪同大師們前來的特殊小組成員有一些會術法的,加上他們手中有特殊的檢測靈氣儀器,所以當他們發現這些大師散發出的靈氣覆蓋了附近幾座山頭後,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大師不愧是大師,一出手就不同凡響。


  陪同特殊小組前來的特種兵隊長高榮華眼神怪異地看著這些上面請來的大師們,感覺自己人生觀變得奇怪起來。這裡總共九位大師,他們或坐、或跪、或伏或立,各個姿勢不同,但是都在神情肅穆的念叨著什麼。他們雖然看不到有什麼發生,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短短幾分鍾內,原本呼吸有些不順暢的胸口變得舒服起來,就連空氣中都帶了一股草木清香味。


  “趙隊長,”高榮華走到趙志成旁邊,小聲道,“這些大師在做什麼?”


  “在壓制煞氣,”趙志成把一臺平板檢測儀攝像區域對準大師,然後放到高榮華面前,“你看。”


  高榮華看到顯示屏上,以這些大師為圓心,擴散出五種顏色的雲團,這五種顏色雲團在不斷的擴散,把原本佔領了整個屏幕的灰色氣團一點點擠開了。


  “這是什麼?”高榮華茫然的看著這個圖,天氣預報雲雨圖有這麼多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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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師們的靈力效果監控畫面,”趙志成點了點灰色的雲層,“這些就是陣法散發出的煞氣。”


  “這都能拍出來,”高榮華雙手叉腰,看了看那些姿勢各異的大師,又看了看屏幕上五顏六色的氣團,“還真是先進。”


  “做哪行都要與時俱進,我們又沒有天眼,如果看不清大師們在做什麼,萬一給他們拖後腿怎麼辦,”趙志成把監控儀放到高榮華手裡,“好奇的話慢慢看,這玩意兒很貴。就這麼一臺都能在帝都三環內買一套房子了,你可要拿穩啊。”


  “不對,”高榮華一把抓住趙志成,指了指五種顏色的氣團,“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顏色?”


  “他們學的功法不一樣,顏色當然不同了,”趙志成小聲解釋道,“不說別的,和尚與道士功法能一樣嗎?”


   高榮華呆呆地捧著這臺價值幾百萬的監控儀,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玄幻靈異與科技完美結合的瞬間。


  一個小時後,祁晏突然睜開眼,拍拍屁股站起了身,然後看向趙志成等人。


  注意到他的眼神,趙志成忙小跑過來,低聲問道:“祁大師,您有什麼需要嗎?”


  祁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趙隊長,時間不早,我們是不是該吃點早飯,再找個地方睡一覺?”


  “對,”老道長垂著肩膀站起來,“老道士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好好吃頓飯。”他看了眼附近幾座山頭,“現在煞氣暫時控制下來了,隻要在月圓之夜前找到解決辦法,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你們現在著急也沒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嘛,我們這些老年人可不能跟你們年輕人比。”


  “請各位大師放心,住宿的地方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趙志成也知道他們直接把這些大師拉到山頭上有些不厚道,隻是情況危急,他們不得不這麼做,“抱歉,是我們考慮不周。”


  “這也怪不得你們,”老道長活了近八十歲,哪會不知道趙志成等人的打算,隻不過他覺得這都是小事,並不在意而已。


  下山的時候,車開得比上山時還要小心。跟祁晏同車的趙大師剛才吐過一次,已經胃裡空空,就算現在搖晃得這麼厲害,反而不那麼難受了。


  “祁大師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高強的能力,簡直讓人驚嘆。”趙大師自己也有徒弟,最大的徒弟現在都已經四十歲了,結果連祁晏的一點零頭都比不上。人比人氣死人,如果他能收祁晏這樣一個有天分的徒弟,肯定睡著都能笑醒過來。


  “趙大師您謬贊了。”祁晏笑了笑,擺足了謙虛的姿態。


  趙大師嘆了一口氣:“這次你真不該來。”


  踏上飛機前,他就已經聽說了魏大師與錢大師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是抱著兇多吉少的心態而來。或者說,這次來的人裡,幾乎所有人都有了送死的準備。


  “趙大師,我在飛機上就說過,出門前我佔卜過,這一次我們定能逢兇化吉,化險為夷,”祁晏笑著道,“更何況有你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大師在,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趙大師失笑,拍著祁晏的肩膀道,“不過有衝勁,心懷仁德是對的。”


  祁晏笑了笑,擺著一副乖乖地後輩模樣,沒有說話。


  祁晏以為特殊小組的人,會給他們安排在酒店裡面,結果不知道他們從哪找的一套別墅,把他們九個人安排進了這套別墅裡,還安排了特種兵裡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們保護了起來。


  特殊小組這種小心翼翼地態度,讓祁晏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好像是在防著什麼。


  早餐準備得很清單,剛好適合他們很久沒有用餐又有些翻騰的胃,大家勉強吃了點東西以後,就回房間補眠去了,留下陪伴他們前來的相關部門人員憂心忡忡的坐在一塊兒討論。


  “趙隊,你們組的人常跟這些大師們打交道,你看這幾位裡面,誰能做最大的主?”高榮華連續兩天沒睡,現在屋裡隻剩下他跟趙志兩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跟趙志成早年做過戰友,所以私下裡的關系還不錯,不然這次的任務,上面也不會安排他過來。因為涉及的機密太多,如果泄露出去,造成社會負面影響就太不好了。


  “都是有名的大師,誰能做主?”趙志成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想要自己變得精神一點,“這種事已經超出我們能處理的範圍,這些大師若是解決不了,那就真是麻煩了。”


  “那位祁大師是什麼人,這麼年輕也被你們邀請過來了?”在一群上了年紀的人群中,年輕的祁晏顯得格外扎眼。


  “這位祁大師……”趙志成表情有些微妙,“他履歷普通,幹過的出名事也少,但是隻要是他出手幹預的事情,最後都得到了完美的解決。最出名的就是紅梁山與綠蘿小區,這兩件事我們組內還頭疼過,結果他一個人就把事情辦成了。”


  “綠蘿小區的那個開發商不是出車禍傷重而亡了?”高榮華不解,“這算是辦成了?”


  “那個開發商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做下的壞事都能湊一籮筐,”趙志成搖了搖頭,“這位祁大師也挺有意思,自從他出手以後,綠蘿小區就再也沒出現怪異事件,但是偏偏那個開發商該倒霉的時候,霉運是一點都沒少。”


  “那這個年輕人還挺恩怨分明的,”高榮華搖了搖頭,“你把他叫來,就是因為這個?”


  “不,因為他能跟山神溝通,”趙志成壓低聲音道,“我們整個小組都覺得他是天才,就連錢大師都曾斷言,這位祁大師前途無量。”


  第55章 我跟岑家談


  “錢大師……”高榮華猶豫了片刻,“就是還在醫院昏迷的那位?”


  “對,他還是我們小組的特殊顧問,”趙志華嘆了口氣,“不說這些,先睡一會兒養足精神,後面幾天有得我們忙呢。”


  祁晏是被特殊小組的人叫醒的,他換上一套輕便的衣服,走到客廳裡,其他幾位大師已經坐在客廳裡了,見到他過來,有兩位對他露出慈和的笑意。尤其是道術一脈的道姑與道長,看祁晏的眼神格外的慈和。


  如今道家式微,祁晏今天打坐的姿勢,明顯就是他們道家用的姿勢,可見這個年輕人也是他們道家一脈的。道家後繼有人,他們心裡又怎麼會不高興,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這麼好一顆苗子竟然不是他們的徒弟。


  “現在人已經來齊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這個陣法如何破?”趙大師把地形圖擺在桌上,同樣擺在桌上的,還有兩個陣法圖,他歉然笑道,“我在陣法方面研究不深,所以這事就要拜託諸位了。”


  林巫師搖了搖頭道:“我對陣法同樣知之甚少。”她扭頭去看雲方丈,不雲方丈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便低下了頭。她頓時明白過來,看來雲方丈也沒辦法了。


  他們三人在陣法上造詣不深,也就是明著告訴其他六人,這件事他們做不了領頭人。眾所周知,他們這些人中最擅長陣法的應該是道家的人,可是就連沈道姑與虛道長都神情肅穆,可見這件事有多棘手。


  沈道姑與虛道長不開口,剩下的三人術法上不及他們五人,在陣法方面,了解得也不透徹,所以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方法。


  陪坐在一旁的趙志成與高榮華見到這一幕,心涼了大半截,若是這些大師級的人物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有辦法?


  就算真有隱世的高人,可是就這麼短短幾天內的時間,他們又上哪兒去請他們?


  “這兩種陣法,傳聞曾有人在兩軍對壘時使用過。但即便是兩軍作戰,使用此種陣法的人,最後也沒落得善終,”虛道長撫著胡須,看似輕松的動作下,掩飾著緊張的情緒,“所以在我們師門中,這兩種陣法早已經成為禁術。我最多在書籍上見過對此種陣法寥寥幾筆的描述,但是從未真正見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兇殘至極的陣法。”


  “師兄,”沈道姑與虛道長是師兄妹關系,所以虛道長這麼說,基本上也代表她對這個陣法束手無策。


  “傳聞要擺下鎖虎陣,不僅要天時地利,最重要的是人和,”祁晏見這些大師都不願開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找足四種至陽至剛的法器,澆上至陰之人的鮮血,然後讓生於七月初七之人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埋在日曬月照之地,念咒七日方可成陣。”


  “祁大師?”


  趙大師不敢置信地看著祁晏,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竟然對這個陣法如此了解,他語氣激動道,“你可有解陣之法?”


  “若隻是鎖虎陣,我確有解陣之法,可是偏偏鎖虎陣外還有祭天陣,”祁晏沒有正面回答趙大師的問題,“幾千年前,人們為了向上蒼祈願,願意以牲畜或是奴隸為祭品,祈求上神對他們心願的回應。有求風調雨順者,有求長壽者,還有求永世富貴者。不管這些人的願望會不會實現,但是……誰敢從上天眼皮子下動他的祭品?”


  “這個人以活人為祭,簡直滅絕人性!”沈道姑脾氣比較火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要是被姑奶奶抓住,我一定要他灰飛煙滅。”


  桌上的茶杯因為沈道姑這一巴掌,在桌上蹦了一蹦,可見其力道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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