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穿成了反派的老婆》, 本章共3048字, 更新于: 2024-11-07 15:46:33

  “疼!!!!”

  他邊哭邊叫,跺腳掙扎,奈何江糖力氣大,抽了半天都沒有把手抽出來。

  “你也知道疼啊?”江糖冷笑,“我更疼!”

  說著,又拉起他第二個手指頭。

  她扎的快準狠,絕不猶豫。

  隻是——

  這混小子的血色發黑,明顯真的上火,借此機會給他放血治療也不錯,順便還能讓他長長記性,隻有疼過,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現在場面已經控制不住了。

  梁深悽慘的哭聲回蕩在整個客廳,樓梯口出,梁淺拉著初一瑟瑟發抖:“哥哥,我們、我們叫爸爸吧?梁深會死的……”

  初一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那一切,眸中無喜無悲。

  他突然想起在黑色櫃子裡的日日夜夜,透過那狹小的縫隙,看到弟弟被母親溫柔愛撫,而他得到的,隻是永不見天日的黑暗和冰冷……

  梁深在哭,他心裡在笑,除此外這還有難以言喻的快感、滿足……

  淺淺隱約覺得沉默的哥哥有些奇怪,她微一抬頭,對上他詭異的神色,很陌生,像是另外一個人。

  “哥哥……”

  初一扭過頭,輕輕拍了拍她的發絲,“我們先上去吧。”

  “可是……”

Advertisement

  “深深犯了錯,是該受罰的。”

  說完,牽著淺淺向樓上走去。

  小孩子體力有限,哭了半天的梁深再也沒了氣力,拖著微紅沾血的小手徒留哽咽。

  小高咬咬牙,悄悄退出,撥打了林隨州電話。

  接電話的是秘書,小高顧不得那麼多,急切道:“快讓先生回來,若不然梁深少爺要被夫人打死了!”

  “可是……林總再開會。”

  “還開什麼會啊,命都快沒了!”說著,小高又朝梁深看了眼,望著雙目紅腫,氣若遊絲的梁深,一陣揪心,“快點讓先生回來。”

  她掛斷電話,小跑過來:“夫人,梁深少爺知錯了,我先給您包一下腳上傷口。”

  說著,小高快速奪走那根銀針,打開醫療箱坐到了江糖面前。

  江糖伸手擋住,她也不想做的太過火,看了兩眼那被扎過的兩個小指頭,伸手放下銀針,“十指連心,你疼嗎?”

  梁深點了點頭,抽抽搭搭說不出一個字。

  “那你說我疼嗎?”

  他沒動,繼續抽搭。

  江糖拉過梁深:“你為什麼要往媽媽的鞋子裡放釘子?”

  梁深沒說話。

  江糖也沒動,靜靜和梁深僵持著。

  過了會兒後,他低低開口:“我不想讓媽媽去教別的小孩跳舞。”

  江糖皺眉:“為什麼?”

  “因為你會喜歡上別人家的小孩,然後把……把我的玩具都給他。”

  說著說著,梁深又泣不成聲。

  他現在委屈極了,手指頭痛,心裡更痛,也恨,他覺得他的媽媽是一個魔鬼變得,明明以前都不會和他生氣,如今為什麼又這樣子對待他?

  梁深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崩潰,他無法表達,隻能放肆大哭。

  “誰和你說這種話的?”

  梁深擦擦眼淚:“大哥說的。”

  初一……

  江糖愕然,遲遲沒有回神。

  愣神的功夫,林隨州已經從外趕來。

  看到爸爸回來,林梁深一下子有了靠山,難過至極的撲上去抱住他的大腿。

  “爸爸啊——!!!”

  他揚起的小臉上滿是淚水,林隨州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不聽話,但也沒見過哭得這麼慘的時候,他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臉,“怎麼了,你惹媽媽不開心了?”

  梁深把自己的雙手送了過去。

  他柔嫩的小手上,鮮血沾染指頭,刿目怵心。

  林隨州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江糖:“你做的?”

  她淡淡一個嗯。

  “江糖,你是瘋了嗎?”

  面對林隨州的質問,江糖別過臉不看他一眼。

  她整顆心都涼了。

  一個女人將最好的年華奉獻給了這個家庭,她不能反抗不能拒絕,隻能迎合隻能承受,因為她弱小,所以活該被欺負,活該被自己的孩子看不起。

  這麼多來,她又得到了什麼?

  想到遊戲裡以後的結局,江糖突然覺得不值得。

  一條命,在這家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林隨州。”江糖看向他,眼神無波無瀾,不含絲毫的感情,“我們離婚吧,孩子歸你。”

  她自認涼薄,捂不熱這家人的心。

  哪怕為了自己的命,也要盡早遠離。

  江糖不是什麼賢妻良母,也做不來賢妻良母,上一輩子的她本來就孤身一人,也沒想過成家生子,哪怕現在兒女雙全,她也不能做到其他母親那樣,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她自私,做不到。

  “我們之間本來就是錯誤的,是我母親想攀附你林家高枝,於是用我當做籌碼,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互相折磨也沒意思。孩子我也給你生了,你不如離開我,再找一個貌美年輕又喜歡的。”

  江糖冷笑聲,看向不敢動彈的林梁深:“再給孩子換一個溫柔善良的後媽,對不對,梁深?”

  梁深不傻,早就看出情況有些不對勁,死死扯著林隨州衣衫,嘴巴緊閉,不敢應和。

  她收斂視線,起身向樓上走去。

  因為腳心鑽疼,她走的一瘸一拐。

  “她腳怎麼了?”

  江糖身影消失後,林隨州才看向小高。

  小高小心翼翼瞥了眼梁深,道:“梁深少爺在夫人的舞鞋裡放了圖釘……”

  氣氛詭異。

  他眼睑耷拉下來。

  梁深緩緩松開手,隻留給林隨州一個後腦勺。

  “你去院子裡站著,不準進來。”

  “可是……”

  “沒有可是。”

  梁深向來敬重父親,原本以為他會為自己說話,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父親也要懲罰他。

  他咬咬牙,憤怒朝他大吼聲:“我討厭你——!”

  說完,哭著跑了出去。

  “夫人還沒上藥呢。”

  “我知道,藥箱給我吧。”

  小高把藥箱遞過去,她原本想勸林隨州幾句,可想起自己身份,最終訕訕沉默。

  江糖正在臥室翻找著戶口本和結婚證,她幾乎找遍所有櫃子,然而半天沒見影子。

  難不成在床下?

  江糖趴在地上,餘光一瞥,視線裡一雙長腿矚目。

  眼神上移,對上林隨州孤冷峻的面龐。

  她臉色瞬間沉下,像是沒看到一樣繼續翻找著。

  “你的戶口本在你媽那兒呢,結婚證在書房的保險櫃裡。”

  “那我們明天去辦吧。”

  話音剛落,他攔腰將她抱起。

  江糖驚呼出聲,狠狠拍了下林隨州結實的臂膀:“你幹嘛?!”

  他沒說話,轉而將江糖放在床上,然後半蹲下來,捏起了她的腳。

  釘子入得很深,雖然已經停止流血,傷口周邊卻紅腫不堪。

  林隨州拿出藥,動作輕柔給她消毒。

  “你滾開,我不稀罕你給我上藥。”

  他力氣大,江糖用力踹了半天也沒踹開。

  “你老實上完藥,我們再談。”

  江糖果然不動了,雙手環胸看著林隨州:“我為你奉獻了這這麼多年,也不和你多要,房子我要市中心的那套,家產你看著給吧,公司股份我不稀罕,當然,三個孩子都是你的,你考慮考慮,要是同意,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不行就法院見。”

  林隨州買在市中心的高層是繁華地段,前有購物街,後有商業廣場,她剛好能重操舊業,繼續去當演員。雖然現在沒什麼基礎,可憑借著她這幅皮囊和前世積累的經驗,就算當不了一線明星,也能成為流量小花旦。到時候每天花天酒地,哪裡受這些氣。

  藥很快上好。

  林隨州放下藥箱,拉過椅子坐下:“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為什麼?”

  “孩子需要媽媽。”

  “就是這個?”

  “林家需要一個女主人。”

  江糖挑眉:“我說過,你可以重新找一個你喜歡的。”

  林隨州眸光突然黯淡,幽邃似古井深潭:“我不會同意,這就是答案。”

  “那我就去法院起訴。”

  他突然笑了,像是再嘲弄江糖的天真和愚鈍。

  林隨州氣勢逼近,大手死死固住她的下巴:“好呀,你去起訴,我會幫你聘請律師,不過……你要看看你能不能成功。”

  他牽了下唇角,身影後退:“還是這那句話,我給你想要的生活,你當好孩子的母親。但是離婚,不可能。”

  林隨州起身,留給她一個冷漠孤傲的背影。

  江糖氣的咬牙,抄起一個枕頭丟過去:“你神經病啊!”

  離!

  她就不信離不了!

  火氣上頭時,腦海裡再次響起那個好久沒出現的聲音,小可弱弱說:“宿主,世界是圍繞林隨州和你展開的,你要是離婚……會當場去世啊。”

  “死就死!”江糖沒好氣說,“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再說了,任務不是讓我救急夏懷潤嗎?”

  小可更是虛弱:“可您的人物主線是賢妻良母啊……您要是離婚,就是單身貴女,還有哪門子賢妻良母,除非……除非林隨州主動拋棄你,不要你,那這條人物主線就被迫中斷,但是你身為事件人物,是不能主動放棄任務的。”

  考慮好半天,江糖也消氣了。

  她冷笑:“呵,那我就天天打他兒子,看他開不開口。”

  “……你是魔鬼嗎?”

  “我是。”

  “……”

  發泄過後,江糖逐漸冷靜。

  正在此時,門邊傳來聲音。

潛力新作

  • 飛鳥倦歸

    飛鳥倦歸

    四年試管,無數個針眼,我和顧倦終於要有孩子了。當我要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時,卻看到他抱著一個男孩。那個孩子 叫他: 「爸爸。」

    商傷

    商傷

    "賀琛是京圈太子爺,喝酒、泡妞、賽車、打架無一不精。 可和我交往後,他把一切都戒了。 寵我入骨。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看到了他的聊天記錄: 「真的和她玩膩了,一張臉談了七年,早就看煩了。」 「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啊,小金絲雀。」"

    敬山水

    敬山水

    簡幸是被簡茹吵醒的。 “惡人自有天收,死就死了,還來告訴我幹什麽?惡心誰呢?” 簡茹這是在說簡幸那個素未謀面的姥爺,簡國勝。 別人都是家醜不可外揚,可到了簡茹這裏,她不僅要揚,還要揚得人盡皆知。

    喬茵

    喬茵

    我死後第七天,真千金回家了。媽媽大哭:「死了一個女兒,

  • 女帝昭昭

    女帝昭昭

    我在女帝遊戲裏,做了很缺德的事。囚禁敵國太子,強迫 他。等他愛上我,懷上我的孩子後,又把他發配到南風館。

    我在恐怖遊戲裏不按套路出牌

    我在恐怖遊戲裏不按套路出牌

    "恐怖副本降臨,我卻堅信這是乙女遊戲。 半夜,紅衣男鬼從電視裡爬出,笑容陰冷。 彈幕都替我默哀:【新人,危!】 我一臉幽怨:「你怎麼現在才來啊,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嗎?」 紅衣男鬼:「?」 看到他遲疑的模樣,我揪住他耳朵,語氣憤怒:「不想對我負責了是不是?」 紅衣男鬼臉紅了。 他結巴道:「想……想的。」 彈幕炸了:【起猛了,看到boss被玩家拐跑了!】"

    一根木簪

    一根木簪

    "十三歲那年,我用自己換了一碗雞湯。 那以後我就知道自己天生是吃這碗飯 的。我用它換了一顆又一顆人頭。"

    再見我的好室友

    再見我的好室友

    "我讓室友幫忙快遞我的布洛芬,她卻反手把藥寄回自己家。 還死活不歸還,說「我家人也陽了,給你三十塊錢好了。」 結果我外婆高燒不退,搶救一夜。"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