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先動的心》, 本章共3474字, 更新于: 2024-11-04 10:35:30

  她的電路圖已經被破解了,褚漾感覺到自己的專業知識受到了威脅,於是湊過去看他的工作文件。


  都是英文,但是褚漾不慌。


  找到了其中一條很長的英文詞組。


  multilateral diplomacy。


  她大二六級600分不是白考的,記單詞當然不能死記。


  mult與lateral為詞根,釋義多元和橫向,“al”後綴基本表示“……的”,diplomatic釋義形容詞“外交的”,改尾綴為“cy”表名詞。


  褚漾驕傲的說出了這個詞組的中文釋義:“多邊外交。”


  徐南燁贊同的點點頭,隨後又問:“多邊外交是什麼意思?”


  褚漾愣了。


  她忘了,徐南燁不是搞翻譯的,他是搞政治的。


  還是輸了,好氣啊。


  褚漾這人報復心極強,伸手就要去掐徐南燁的臉。


  徐南燁鉗住她的手,動作熟練地令人心疼。


  可見她平時有多喜歡動手動腳。


  褚漾又派上另一隻手,徐南燁照樣接招,胳膊一動,把她往自己懷裡拉。


  這回她有了經驗,抬腿用膝蓋卡住椅子邊緣,可惜沙發椅的皮是真的皮,膝蓋彎打了個滑,她慣性的往前衝。

Advertisement


  一聲悶哼響起。


  這回不是褚漾發出來的。


  是被她堅硬的膝蓋骨頂到關鍵部位的徐南燁發出來的。


  溫潤如玉的清俊面龐迅速起了一層薄汗,徐南燁咬著牙,彎腰吃疼。


  怎麼辦?


  褚漾連忙蹲下,語氣慌張:“沒事吧?”


  徐南燁沒空搭理她,捂著褲子承受著男人這一生難以承受之痛。


  褚漾從來沒見他這麼失態過,現在他這樣是自己造成的,她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她止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徐南燁一手捂著重點部位,另一手還有空揉揉她的頭,嗓音低啞:“沒事,別著急。”


  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心疼。


  褚漾沒發覺自己道歉的聲音漸漸有些抽咽,徐南燁無語,他都還沒哭,她哭個什麼。


  “你哭什麼?”他忍不住咧了咧嘴角,又痛又笑,“你能理解?”


  褚漾腦子一抽,語氣激動:“你隻是失去了一條腿,而我失去了愛情啊。”


  徐南燁:“……”


  ojbk。


第32章 會所


  徐南燁的注意力都在下半身,沒空接她的茬。


  褚漾急得就差冒死開車給徐南燁送醫院搶救了。


  不過這一生中難以承受之痛,徐南燁終於還是撐過來了。


  在成熟之前,個性強烈的小男生們總會經歷那麼幾次,或是上樹掏鳥蛋的時候,或是下土捉泥鰍的時候。


  當他們捂著襠哭著回家找媽媽的時候,一旁向來嚴肅的爸爸就會邊咳嗽邊提醒他,那裡是很重要的,要保護好。


  可惜徐南燁在三兄弟裡排老二,這麼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位置也導致他比較早熟,從小文靜內秀,沒體驗過。


  如今娶了老婆,終於明白了這其中滋味。


  犯罪嫌疑人認錯態度良好,知道自己闖了彌天大禍,因此決意極力補償。


  包括他去洗漱刷牙的時候。


  徐南燁含著牙刷,看著鏡子裡反射出委屈巴巴的褚漾,實在無奈。


  褚漾巴著門框,探出個腦袋盯著他。


  徐南燁將泡沫吐掉,語氣低沉:“我沒事了。”


  “真的嗎?”褚漾很明顯還持有懷疑,又往他睡褲那兒瞟了兩眼:“不用擦藥?”


  “不用。”


  “可我剛剛看你很痛。”


  “現在已經好了。”


  褚漾忽然皺眉:“你不要在意我的感受,如果真的出問題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


  徐南燁擦掉嘴邊沫漬,雙手撐在盥洗池上看著鏡子裡的她:“你要怎麼負責?”


  褚漾垂頭,對對手指,細若蚊蠅:“ 我知道一個男人就算再帥再有錢,如果功能障礙也是會影響婚姻生活的,但你放心,我不是這麼膚淺的女人,如果到時候你找不到不嫌棄這方面的真愛,我願意守一輩子活寡照顧你。”


  徐南燁閉眼,薄唇緊抿,等再睜開眼時眸色已深,仿佛化不開的濃墨。


  他轉頭看著她盛滿了真誠的雙眼,無言以對。


  褚漾不是讀心專家,隻知道他對此好像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開心的神色。


  不禁心下有些失望,愧疚又盈滿了心頭。


  靜默幾時,徐南燁終於開口:“真難為你了。”


  褚漾像個木樁子立在洗手間門口,搖頭否認:“別這麼說,本來就是我對不住你,守活寡算什麼呢?”


  徐南燁沒理會她,轉個身隻留了個高冷的後腦勺對著她。


  她兩三步走到徐南燁身邊,嘆息著拍拍他的胳膊:“沒關系,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


  她說的正起勁,忽然被抓住胳膊一把扯到男人身前。


  褚漾猝不及防:“幹嘛?”


  徐南燁目光徐淡:“我要上廁所。”


  “那你抓著我幹嘛?”褚漾呆住。


  面前的男人已經打開了馬桶蓋,修長的手指搭上了褲頭。


  徐南燁輕描淡寫:“你看看自己還需要守活寡嗎?”


  褚漾呆滯的張著嘴,在徐南燁解決生理需求前及時逃出了洗手間。


  等徐南燁出來以後,她居然還站在門口。


  “……”


  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覺得心累。


  結果褚漾也知道他被質疑這方面不太高興,什麼都沒說,隻是一路跟在他屁股後頭。


  從他回書房關電腦,到整理文件,一路隨行。


  徐南燁一開始不知道她想幹什麼,後來他就知道了。


  比如在經過桌角時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角,再比如打開衣櫃時抓著浮雕紋的衣櫃把手,再再比如在他還沒挨到沙發前,她又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了一個抱枕,精準的丟到了他屁股下。


  徐南燁扶額,下巴緊繃,已經有些忍不下去了。


  到最後,他直接氣笑了。


  原本感冒剛好,又忙著趕工作到這個點,眼睛和脖子都不太舒服,加之剛剛遭受重擊,實在沒什麼興致。


  褚漾用狗狗般清澈的眼神望著他,坐在徐南燁旁邊等誇獎。


  誇獎倒是沒等到,隻不過被男人一把打橫抱起往臥室去了。


  她杞人憂天,其實根本不用守活寡。


  其實它也沒有那麼脆弱,隻要不傷筋動骨,還是蠻頑強的。


  第二天清早,褚漾揉著腰賴在床上,徐南燁卻已經穿戴完畢準備出門。


  她揉著眼睛問他:“你去哪兒?我們不用回你家嗎?”


  “今天不用回去了,”徐南燁坐在床邊,伸手摸摸的她的腦袋,“你睡吧。”


  她下意識問:“那你去哪兒?工作不是帶回家做了?”


  徐南燁耐心回答:“有個飯局我得去。”


  清早就去,估計不是飯局,是娛樂場。


  包下一個大套間,裡頭電子機桌球臺應有盡有,有吃飯喝酒的地方,也有抽煙闲聊的地方,所以清早去,午夜才回。


  徐南燁說話斯文,因此才說成飯局。


  褚漾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種局肯定是私人組建,帶不帶伴侶都隨意,當初結婚時褚漾是極力抗拒陪他參加任何飯局的,徐南燁自然不會勉強她。


  再多問就顯得矯情了,褚漾用被子蒙著頭繼續補覺。


  徐南燁垂眼看著鼓鼓的被子包,幫她拉上了窗簾,最後才起身離開臥室。


  臥室門被輕輕帶上。


  被子裡的褚漾卻再無睡意。


  ——


  因為周六被褚國華當場抓包,周日自然要回趟徐家,總不能兩邊都得罪了。


  徐南燁早上起床打了通電話回家,接電話的是徐東野,說臨市宋氏的人過來調研,顧氏的人組了個局,直接讓他到會所來。


  這種局大多都是圈內的紈绔子弟組的,同圈子裡來來往往,認識的越多自然也就越能行個方便。


  徐北也很喜歡湊熱鬧,大家最多關注的卻是他的哥哥。


  他在律政圈名氣再大,放在生意人眼中不過是給錢就能說瞎話的打工仔,兩個哥哥才是那些人想要結交的男人。


  徐東野對這種局子一直持若有若無的態度,就算來了也是冷著張臉很少搭腔,人家忌憚他的身份,再熱騰騰的場子都能被他那張臉給凍僵。


  徐南燁就好很多,渾話雖少,勝在態度親切,見人三分笑。


  隻不過他倆都很少來,今天徐東野特意讓他過來,自然是給顧氏賣個面子。


  到會所的時候,侍應生直接帶著他往電梯那邊走。


  顧氏直接包下了一整層樓,電梯開門就能看見端著香檳言笑晏晏的男人們。


  見有人到,這邊的人下意識全都往電梯那邊看去。


  “喲,徐大外交官來了,到底還是高總有本事,徐家三個弟兄都齊了。”


  徐南燁輕笑:“各位,好久不見了。”


  有個臉色已經見些許醉意的男人拿著酒杯朝他晃晃悠悠走了過來,語氣調笑:“自從我們徐二去年回國,就再也沒來過聚會,我還以為你一心為國效力,心裡隻有你的外交事業呢。”


  說話的是圈子裡和他同輩的發小崇正雅,從小學就和徐南燁在同一家私立,後來高中去了澳洲,一直到大學畢了業才回國。


  崇氏金融產業比不得圈內的頂級權貴,倒是鄰市幾座三線城市最近蓬勃發展的重工業廠子,十有八九都是崇正雅他爸開的。


  他爸這輩的趕上了國家改革開放政策,終於從工農民晉升為企業家,如今省市內分庭抗禮的幾家企業都屬世襲,從建國前就已經是地主財主,徐家世代從政,圈內都有條隱形的鄙視鏈,對於這種新興企業家,多少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在裡頭。


  崇正雅自回國後就沒上過幾天班,按照老爸的心意娶了個富商千金後,他爸索性就隨他去了。


  徐南燁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淡淡的往旁邊挪了挪。


  “怎麼?嫌棄發小了?”崇正雅挑眉,又跟著他挪了兩步,湊到他耳邊調侃:“忘了咱倆高中的時候去隔壁學校打群架的事兒了?為這個我還被老爸毒打了一頓,你倒好,連個檢討都沒寫,照樣安安穩穩當你的年級第一。”


  徐南燁偏頭看他,眸色清淡:“如果你平時稍微安分點,你爸也不至於把你打成那樣。”


  崇正雅勾唇,比了個邪笑。


  徐南燁直接進了正廳,燈火通明的圓形大廳,連牆壁都被天靈蓋上的水晶吊燈照成了暖黃色。


  二十幾根歐式大理石柱屹立在廳面兩側,正中央擺放著十幾層的香檳塔。


  繡著暗金的紅色地毯上,锃亮的皮鞋與尖頭高跟交錯而過,徐南燁接過侍應生端盤上的香檳酒,打算直接去小包找徐東野。

潛力新作

  • 南梔

    南梔

    "我資助了周恪白七年,也喜歡了他七年。 他終於同意和我在一起。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他一直恨我,覺得我用錢砸他,折辱他。 婚後十年,他對我冷淡至極,最後幹脆搬出去和小青梅重新組建了家庭。 而我獨守空房,鬱鬱而終。 再次重生回我決定資助他的那一天,周恪白的小青梅撲在他身上對我激動道: 「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們不稀罕!」 我笑了。 「你想多了。」 「這錢我就是燒了也不會資助你們。」"

    蓮花

    蓮花

    "傳言身帶蓮花胎記的女子,會成為引來戰火的紅顏禍水。 貴妃聞言,立刻派人在民間尋找此女,要將其提前扼殺。 消息傳來,江陵城的宋小姐害怕了。"

    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上天安排的最大啦

    "趙虞暗戀一個小哥哥十年 她打算等高中畢業,就去跟小哥哥告白 沒想到等她高考結束,她的小哥哥火了"

    做我的人形抑制劑吧

    做我的人形抑制劑吧

    我從小暗戀盛峋。十八歲那年,為了省錢給他買生日禮物, 我用了黑作坊的便宜抑制劑。從此患上信息素紊亂症,任何 抑制劑都無效。盛峋被迫定期為我做暫時標記。

  • 小窗幽記

    小窗幽記

    謝衛正妻去世後,我嫁給了他做填房。堂堂衛國公府家的嫡長孫女,

    戒煙

    戒煙

    「跟我走麼。」男人嗓音懶散,身後傳 來朋友的起哄和嬉笑。「祁哥這麼直接,人姑娘都反應不過來。」

    難馭

    難馭

    朝徊渡身居高位,習慣掌控一切,仿佛沒有任何弱點。 隻有忘塵寺那棵雙生古槐樹知道,他有個深藏心底十餘年的秘密。 古槐上十一條許願紅綢飄搖,被風吹的字跡模糊: 月沉空山,妄見灼灼。 是他年年不曾更改的生日祈願。 ——你是我永不止息的妄念,也是我至高無上的信仰。

    我資助的貧困生冒充我

    我資助的貧困生冒充我

    我媽資助的貧困生偷用我的身份成癮。開學那天,她率先一步從邁巴赫上下來,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指著我說:清醒點吧,你隻是我家資助的貧困生。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