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 本章共3011字, 更新于: 2024-11-04 10:32:26

“這麼快?”他抬起頭來明知故問,笑著去摸索,“我看看。”


……


梁以璇汗津津地陷落進柔軟的床裡。


一雙手握起她腳踝,將她並攏的雙膝分開。


下一瞬,她揚起脖頸,無法抑制地溢出一聲低吟。


《rosabella》的唱詞在耳邊悠悠蕩蕩地響起來——


那就賜她美夢徜徉


讓無邊顫慄澆灌她


教她仰起天鵝頸項


誠實熱烈的表達


*


被抱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梁以璇掛在邊敘身上,手臂和腿都成了細細長長軟趴趴的面條。


跳舞的運動量分明大多了,但她的體力在邊敘這裡總是不夠用。


從前沒想明白為什麼,今天好像忽然茅塞頓開了——


即使是跑得了萬米馬拉松的健將,在真正喜歡的人面前也會變成水變成泥,變成一切柔軟到沒有形狀的事物。


熱水從頭頂的蓮蓬噴頭澆下來,衝刷掉身上黏膩的汗。

Advertisement


邊敘從身後摟著她,忽然問:“今天是不是嚇到了?”


梁以璇一愣:“沒有……”


大概是考慮到時隔太久,梁以璇看得出來,邊敘剛才已經盡可能收斂些了。


“想哪兒去了?”邊敘關掉熱水,拎起一旁幹淨的浴巾把她裹住,給她擦著身體,“我問你陪同事去醫院的時候。”


“……”


梁以璇之前說自己有點情緒,其實就是因為嚇到了。


但剛剛酣暢淋漓一場,那些情緒好像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那會兒是有點。”梁以璇扭過頭去看他,“那是我們團的首席女主演,不知道具體檢查結果怎麼樣,如果真是十字韌帶斷裂……”


“想到自己了?”


梁以璇點點頭。


這樣的意外不是第一起,也不會是最後一起,和競技場上的運動員一樣,有太多舞蹈演員摔折在他們熱愛的舞臺上,一摔就再也起不來,或者即便起來也難再站上巔峰。


能夠在巔峰退役的幸運兒少之又少,可矛盾的是,多數人也不想接受這份幸運。


如果不是因為傷病被迫退役,他們絕不會甘心因為到了某個年紀就離開舞臺。即便深知自己已經到達巔峰,繼續走下去隻會是下坡路,他們依然選擇能跳多久就跳多久,直到跳不動為止。


每一位首席從成為首席的那一天起,職業生命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黎沛今天的絕望,梁以璇感同身受。


“怎麼突然問這個。”梁以璇問。


“想跟你說句話。”邊敘給她穿上了浴袍,系上腰帶,掰過她的身體,讓兩人變成面對面的站姿。


梁以璇露出疑問的眼色。


就在她以為邊敘會安慰她,說這種事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或者勸她引以為戒別太拼的時候,邊敘慢慢地說:“如果那一天一定會來,你越享受那之前的每一次舞臺,那一天就會越少遺憾。”


梁以璇仰頭看著他,眼裡有星星點點的光影在浮動。


是她想岔了。


邊敘不會在這種時候用男朋友的立場束縛她,而會用藝術家的同理心理解支持她。


因為他足夠愛她,所以他願意包容她的夢想。


因為他足夠強大,所以他可以包容她的夢想。


梁以璇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想抱他的時候才想起不對,拎起另一條幹淨的浴巾想幫他也擦幹。


邊敘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擦槍是會走火的。”


“……”


*


邊敘說自己來,趕走了梁以璇,讓她去問問陸源晚飯到了沒。


梁以璇換了衣服出房間,正要給陸源打電話,剛好門鈴響了。


她過去打開門,看到陸源左右手各拎了一隻碩大的保溫箱,衝她驚喜一笑:“梁小姐,今兒你在啦。”


“嗯?”梁以璇關上門,明白過來,“哦,你說我昨天不在的事。”


陸源換了鞋走進去,把保溫袋拎到餐桌上,一邊拆盒一邊說:“對,還是你在的時候老板作息比較規律,昨晚看他餓到很晚,胃都不舒服了才叫我送晚飯。”


梁以璇一愣之下回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鍾。


她和邊敘折騰了不少時候,這會兒都八點多了。


“他昨晚吃飯比今天還晚嗎?”梁以璇問。


“是啊,都九點多了吧。”


梁以璇奇怪地看了眼手機裡的視頻通話時間,發現那個時候還不到九點。


可是邊敘在那之前明明跟她說,他已經吃過飯了。


陸源見她皺起眉來,捂了下嘴:“梁小姐,我說錯話了嗎?”


梁以璇搖搖頭:“他還騙我說早就吃過了,一會兒我找他問問去。”


陸源慌忙擺手:“那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


“那你告訴我,他昨天中午幾點吃的?”


陸源一愣:“昨兒中午老板不是跟你在一塊兒嗎?”


梁以璇也愣了愣:“我們早上就分開了。”


“啊,那老板去外頭吃了吧,他沒讓我管午餐呀。”


梁以璇疑惑道:“他跟我說他在家無聊了一天。”


“那不能夠……”陸源篤定地擺擺手,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慌忙閉了嘴。


“你確定他不在家?”


陸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是,我記錯了,老板昨天在家的。”


梁以璇無奈地看著他:“他不會出去做壞事的,你告訴我實話。”


陸源撓撓頭:“那什麼,是這樣,昨兒我之所以知道老板和您出去了,是因為老板一早讓我安排保潔阿姨趁你們不在家來打掃衛生,那保潔阿姨收拾到傍晚才走,一天下來都沒遇上老板啊。”


梁以璇蹙攏了眉頭。


主臥房門打開,邊敘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陸源心虛地低下頭去,給梁以璇使了個眼色,暗示她千萬別出賣他,甚至用眼睛靈活地表達了——隻要不出賣他,以後他就願意提供更多情報的意思。


“……”梁以璇朝他點了下頭表示成交。


*


陸源擺好餐具後及時撤離了戰場。


梁以璇陪邊敘吃起了晚餐。


這個點已經過了她的進食時間,她晚上本來也吃得少,不吃也不會有什麼飢餓感,隻在一旁稍微吃了幾口小食,看邊敘吃飽以後,準備起身收拾剩菜剩飯。


邊敘拉人回來,把她摁在了座位上:“這麼勤快做什麼,今天還不夠累的?”


“剩菜不處理會臭的,”梁以璇皺皺眉頭,“要不然你吃光。”


邊敘嘆著氣搖搖頭,在吃光剩菜——為難自己的胃,和親手處理剩菜——為難自己的手之間選擇了後者,把剩菜能留的留了,該倒的倒了,再把碗筷交給了洗碗機。


梁以璇看他不太熟練地忙前忙後,想了很久的問題隱約有了答案。


如果昨天邊敘是因為正事出去的,沒道理瞞著她。


但她又確信他不可能做什麼不能告訴她的,對不起她的壞事。


想來想去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邊敘昨天一早到南郊之後,壓根就沒回來過。


聯想到陸源說他昨晚餓到胃不舒服,他很可能在車子裡待了一天,什麼都沒吃。


他在她外婆家附近寸步不離地守了一整天,擔心她跟媽媽發生不愉快之後有什麼需要,他可以隨時來救場或者陪她。


或許他也順便等到了她媽媽,跟她媽媽私下說了什麼話。


而他不想她知道這些,讓她兩難,讓她增添心理負擔。


梁以璇望著廚房水槽前忙碌著的男人,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脹。


好像這麼遠遠看著他有點不夠。她離開客廳走進廚房,從背後牢牢圈住了他的腰,臉頰貼上他的背脊,輕輕蹭了蹭。


邊敘意外地扭過頭看她:“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舍不得我了?”


“嗯。”


邊敘聽她聲音悶悶的,洗幹淨手,轉過身去:“怎麼了這是?馬上收拾完來陪你了。”


“別收拾了……”梁以璇重新環住他的腰,“現在就陪我吧。”


“不是你說剩菜不處理會臭?”


“那就讓它臭去好了。”


邊敘稀奇地挑了挑眉:“梁以璇,剛才沒夠是不是?”


梁以璇一噎。


“我怕晚飯拖太晚草草結了,你原來不是想吃晚飯,是想吃我?”邊敘把人攬進懷裡。


“誰想吃你了?”梁以璇瞪他一眼。


“怎麼,我不好吃?”


梁以璇皺起眉來:“你能不能別說這……”


“做都做了,還不能說?”邊敘一把豎抱起她,把她抱上廚臺,“梁以璇,記不記得你們老師說,這事有助於提升你的肢體表現力?”


梁以璇摸摸鼻子:“你又翻什麼舊賬。”


“不是翻舊賬,我是發現你們老師說得有點道理,”邊敘回想著說,“你看你在床上放開的時候,是不是肢體表現力比平時強?”


“……”


60


60


邊敘沒在開玩笑。


雖然以往兩人的生活算得上和諧——畢竟梁以璇願意用她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肢體配合他, 任他搓圓捏扁,翻折顛倒, 但她長期都是被動的那方。


即使他偶爾心血來潮想把主動權給她, 她也僅僅隻是待在上面,像把算盤,被他撥一撥就動一動, 不撥就不動。


她也很少每次一開始就放肆出聲, 起初都是能忍則忍,被他逼到沒法了才顧不上克制。


以前他不勉強她, 覺得勉強沒趣, 現在卻覺得這種勉強成了情|趣。

潛力新作

  • 墮落竹馬

    墮落竹馬

    "高考前一個學期,竹馬嘲諷著對我說。 「你讓我和你一起學習不就是綁定系統為了攻略我嗎? 「沈和,別痴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可是他不知道,我才是系統的主人,這個任務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卻關乎他自己的氣運。 他不顧我的阻攔,一定要和新的轉校生在一起逃課,來一場所謂的轟轟烈烈的戀愛。 我沉默了。 於是我對系統說。「我決定了,放棄這個任務。」 可是後來,竹馬又後悔了。"

    玉鳴兮

    玉鳴兮

    "昔年為救太子,我被落下的梁木砸斷了腿,從此成為京中有名的跛足小姐。 後來太子登基,高坐明堂問我想要何賞賜?"

    你們城裏人管這叫舍友

    你們城裏人管這叫舍友

    """校草舍友談了個女朋友,大他十歲。怕 家裡不同意,說要先領我這個男的回 去,假扮基佬出櫃,降低父母底線。"""

    蝴蝶輕越萬重山

    蝴蝶輕越萬重山

    "和盛珣在一起五年,我是他見不得光的女朋友。 因為我臉上有塊醜陋的胎記,所以我理解他的為難。 直到他任由他朋友揭開我的傷疤,我才幡然醒悟。 傾盆大雨衝刷幹淨地上的塵土,也衝刷幹淨我對他滿腔的喜歡。 再次重逢,前男友聽到我身旁男人肩上的孩子喊我媽媽。 聲音幾近哽咽:「聞黎,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 不思安

    不思安

    我還是褻瀆了神明。平心而論,魏恪的 臉哪怕是放在神界,那也是一等一的好 看。

    弦玄之聲

    弦玄之聲

    我是京都有名的紈少爺。白日裡不過是,當街對著顧家那個聾子二爺出口調戲了句:「噴,聽不到聲兒,少了很多樂子啊!」誰知當晚,我就出現在他的房間。在我拼命呼喊的求饒聲中,他摘下了助聽器。「聽不到聲兒才有樂子,你說是吧?安少。」

    五千萬情緣

    五千萬情緣

    我被我爸以五千萬賣給前男友。結婚當晚,他說: 「我不希 望任何人知道我們結婚的消息。」高中聚會被逼問結婚對象 是誰,我哭:「他死了,英年早逝。」

    情許三生

    情許三生

    "第一世,我死在了和親的路上,第二世,裴願為了阻止我和親,弑父篡位登基。 為了給父兄報仇,我扶持幼子登基,裴願心甘情願地喝下帶毒的雞湯。 「阿姐,我喝了,你能原諒我了嗎?」 我摸了摸他有了細紋的臉頰:「阿願,這一次我們之間所有的仇恨就一筆勾銷可好?若是有下輩子再重新開始,好嗎?」 再次睜眼,我回到沒有遇到裴願的時候。 我們的第三世。"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