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富二代男友得腦瘤後被我分手了》, 本章共3358字, 更新于: 2025-08-06 15: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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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先生,您說呢?」


他好像被我氣笑了:


 


「溫妍,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麼愛錢!」


 


我倔強地仰著頭:


 


「沒錯,我就是不知廉恥,就是愛錢!」


 


他拿出一張卡甩了過來,扔在我的臉上,掉到了地上。


 


我彎腰撿起,聽見人群中偶爾傳出罵我「不要臉」的聲音。


 


我忍住眼淚,緊緊地捏著這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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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上的圖案已經經過歲月磨損,可我依然記得,這是季遲的第一張工資卡。


 


是我陪他一起去辦的聯名卡,上面是我最喜歡的卡通角色。


 


「你別太自作多情,我一直留著這張卡,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我該多恨你。」


 


在我出神之時,他冷淡地開口。


 


這時一個男人匆匆跑來,神色凝重地對季遲說:


 


「季主任,二院有個罕見先心病的孩子病危了,總院召集所有專家會診,您經驗豐富,特地讓我過來請你過去!」


 


不知為何,我心裡有了點不好的感覺。


 


一聽到是工作上的事,季遲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患者資料有嗎?」


 


「之前給您看過的,5 歲女童,名叫溫念。」


 


而與此同時,我的經理也慌張地拿著我的手機跑過來:


 


「小妍,醫院給你打了電話,小念她,病危了!」


 


6


 


「啪嗒」一聲,卡掉在了地上。


 


那邊季遲還在轉頭安撫自己的新娘:


 


「靈兒,人命關天,我得趕緊去一趟醫院,委屈你了。」


 


鄭靈兒搖搖頭:


 


「沒事的阿遲,救人更重要,而且我也更愛在手術臺上對病人負責的你。」


 


安撫完妻子,他就要跟著醫生離開。


 


我聽到小念病危的消息,也瘋了一般想要衝出門去。


 


卻被季夫人攔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故意的,五年前不是說好拿了錢就痛快走人,現在為什麼還要回來打擾我兒子的婚禮?」


 


我顧不得其他了,幾近哀求:


 


「阿姨,求您放我走吧!我女兒還在醫院裡等我!」


 


她嗤笑,臉上的表情和五年前看著我把支票收走的表情如出一轍:


 


「溫妍,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兒子要去醫院,你也要去?」


 


正要離開的季遲也不耐煩地看向我:


 


「溫妍,你認為這種蹩腳的借口能騙到我們?」


 


我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溫念家屬,溫念現在病危,您快點來醫院一趟!」


 


可我剛接起,手機就被季夫人暴躁地打到了地上。


 


屏幕頓時四分五裂。


 


電話掛斷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屏保上小念的臉支離破碎,最後熄滅。


 


季夫人喊了保安,粗魯地把我架起來。


 


「不管你是什麼目的,你沒有信守承諾不再出現在我兒子面前,還打擾他的婚禮,我必須得給你點教訓!」


 


我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季遲,而他隻是冷冷地瞥我一眼,轉身匆匆離開。


 


小念該怎麼辦?我的小念還在醫院裡等我!


 


昨天我還答應了她,今天下班就給她做最愛吃的芹菜餃子。


 


看搜 胡巴$士 免費看後續到鄭靈兒走來,我抓住她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已經顧不得自己此刻有多狼狽。


 


「鄭小姐,求您了,讓我去醫院看看我女兒!您也是有孩子的人,應該能體會我的心情吧!」


 


我試圖喚起她的同情心。


 


可她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屑與厭惡:


 


「溫妍,你還真是不要臉。」


 


「你都有孩子了,還敢觍著臉來找阿遲要錢。」


 


「破壞了我的婚禮,你還想離開?」


 


7


 


江城總院,數十名心外科專家會診。


 


季遲匆匆趕到。


 


「來的路上我已經看了患者的詳細病歷,她現在這個情況必須立刻做手術!」


 


二院的醫生斟酌著開口:


 


「我們考慮過做手術,但是患者她情況特殊,身體狀態也比較差,我們對這類病例沒有足夠的經驗。」


 


「而且……」


 


「而且什麼?」


 


「患者家屬她……一直沒湊夠手術費,連住院治療的錢都是我們補上的。」


 


季遲微微一愣,很快就冷靜地下達指令:


 


「患者的手術費,我來承擔。」


 


這些年他沒少幫助過患者。


 


自從五年前自己經歷了生S一役,他更加珍惜活著的感覺。


 


他實在不忍心一個才五歲的孩子,因為交不起手術費而失去生的希望。


 


「患者家屬呢?你們沒通知?」季遲問道。


 


二院的醫生搖搖頭:


 


「我們已經通知了多次,那邊都沒有回復。」


 


「小念的家屬也真的辛苦,一個單親媽媽,聽說天天在外面打工……」


 


季遲拿起溫念的患者資料,目光慢慢移向患者家屬那一欄。


 


「我再來聯系一下,各位先準備一下溫念的手術吧。」


 


可就在他看到患者家屬的名字時,他幾乎停滯了呼吸,目眦盡裂。


 


8


 


季夫人和鄭靈兒讓保安把我拖進了休息室。


 


我被重重地丟到地上,可我也顧不得疼,我爬到她們面前,卑微地求著:


 


「阿姨,鄭小姐,求你們放過我,人命關天!我女兒現在真的很需要我!」


 


鄭靈兒嫌棄地踢開我:


 


「不過就是你和老男人生的小野種,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知道阿遲是醫生,你就想以此來博得他的同情,好讓你繼續接近他!」


 


「五年前放棄他的人是你,五年後你怎麼還好意思回頭來找他?」


 


我問她:


 


「那你們要怎麼樣才能放我走?我的女兒還在等我……」


 


她笑吟吟地拿出一瓶烈酒,遞到我面前:


 


「我聽說溫小姐你一天打三份工,晚上還要去夜總會陪酒。」


 


「你這麼辛苦,陪一晚上酒能賺多少呢?」


 


「現在隻要你一口氣喝完這瓶酒,我不僅放你走,還會把阿遲答應給你的兩百萬給你。」


 


我認得這款酒,一整瓶喝掉,大概是要進醫院的。


 


可隻要能離開這裡,我怎麼樣都行。


 


我沒有說話,毫不猶豫地打開就往嘴裡灌。


 


她倆都愣住了,沒想到我為了錢,為了女兒,真的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鄭靈兒皺著眉看我:


 


「溫小姐,你怎麼能為了錢和一個野種這樣作賎自己呢……」


 


我喝完酒,忍著胃裡劇烈的疼痛,打斷了她:


 


「鄭小姐,酒喝完了,您答應我的,我可以走了嗎?」


 


鄭靈兒感覺有些沒趣,擺了擺手讓我走。


 


我沒有拿那張卡,隻是撿起了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地往醫院趕去。


 


我第一次感覺去醫院的路竟是這樣的漫長。


 


哭著請求司機能不能快點。


 


小念的情況一直以來都不太好,手術難度又大,盡管如此,也從未到病危的程度。


 


就在我急得快失去理智的時候,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季遲的聲音。


 


9


 


「溫妍,你別急,我們已經召集所有專家一起給小念做手術。」


 


「現在就等你來醫院籤字,手術費的事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就像一劑強心劑,讓我冷靜下來。


 


等到醫院的那一刻,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手術室門口。


 


季遲和其他醫生都換上了手術服,他將手術同意書遞給我籤字。


 


我籤字的手都在顫抖。


 


「溫妍,快籤吧,小念還在等我們救她。」


 


我咬咬牙籤了字。


 


進手術室前,他看向我的眼神欲言又止,還是收好情緒走了進去。


 


我知道季遲是江城最年輕的心外科專家。


 


在走投無路之時,不少人讓我去找他救小念。


 


可我怎麼敢見他。


 


我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拋棄他,他恨我還來不及,我怎麼還好意思求救於他。


 


我也不想讓他知道,小念是我瞞著所有人生下的,也屬於他的孩子。


 


沒想到最終還是讓他們父女相見,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我靠在手術室外的牆邊,心裡不停地祈禱。


 


季遲,你可一定要救活我們的女兒啊!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我腿都站麻了,手術室的燈也終於熄滅了。


 


季遲和其他醫護人員推著小念出來。


 


他臉上還殘留一絲薄汗,高度集中後神情有些疲憊。


 


他告訴我,小念的手術成功了。


 


我如釋重負,先是喜極而泣,隨後一股巨大的愧疚感洶湧而來。


 


本應該最恨我的人,又成了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這輩子我欠他的,已經還不清了。


 


他告訴我小念還得在觀察室觀察幾天,我隻能隔著玻璃遠遠地看著她虛弱地躺在病床上。


 


換下手術服,他說要送我回去。


 


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又恢復了和婚禮上一樣冷淡的神情:


 


「他們說你一天打三份工,你女兒手術成功了,當然是送你回去工作。」


 


「你這麼拼命工作,為了錢連尊嚴都不要,就是為了這個孩子?」


 


他用力扣住我的手腕,盯著我,眼神冷得嚇人:


 


「溫妍,我看到了,小念今年五歲,算了算時間,正好是你五年前拋棄我的時候。」


 


「所以你一出國,就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你真有種。我現在一想到五年前卑微求你別走的我,就像是個白痴!」


 


看啊,他多恨我。


 


即使推測出了我懷孕的時間,也認為是我和別的男人有了關系。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認出,剛剛躺在手術臺上的,就是他的孩子。


 


10


 


我還是跟著他上了車。


 


上車後,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裡襲來。


 


前面我一直都在擔心小念,全然忘了自己灌了一整瓶酒。


 


離開了醫院,季遲也敏銳地聞到我身上的酒氣。


 


「你喝酒了?」


 


我不敢告訴他,是他的親媽和妻子逼我喝的酒。


 


我已經讓他的婚禮那麼糟糕了,不能再給他添麻煩。


 


胃已經疼得讓我說不出話來,額頭也冒著冷汗。


 


季遲皺了皺眉,打開車上的抽屜,拿出一盒胃藥,塞了一顆到我嘴裡。


 


這麼多年,他還記得我的胃不好,即使我早就不在他身邊,他依然隨時都準備了胃藥。


 


幾張大頭貼也連帶著掉了出來。


 


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季遲手術前,我們一起去拍的。


 


那時季遲頭發已經因為化療剃光了,我給他挑了一頂最帥氣的假發,央求他陪我拍大頭貼。


 


他嘴上說著嫌棄,身體卻一直聽我的話擺著各種 poss。


 


那天大頭貼的相紙不夠了,老板告訴我們過幾天再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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