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宮裏的金燈藤》, 本章共3430字, 更新于: 2025-08-04 16:4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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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來看我時,我把東西給了她,讓她去查,她答應了。


 


但她瞧著我的腹部出神,眼裡有了一絲危機。


我直截了當道:「這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給你。」


 


皇後愣了愣,「本宮又沒說什麼……」


 


我打斷她:「我母親早逝,父親不慈,半生顛沛流離。我不會讓他和我一樣,成為棄子。」


 


皇後挑眉:「你想說什麼?」


 


我握著皇後的手,放在腹部,「姜婉書,如果你願意,這會是我們倆的孩子。」


 


皇後指尖顫了顫,我用上力氣緊緊握著她,「有了你我的支持,他會前途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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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後照拂,皇上守護,我安心養胎,最後艱難生出一個冰雪可愛的小公主。


 


國師說她吉時降生,是安國的祥瑞。


 


我無聲一嘆,這些所謂的大師一句話就可以定下別人的生S,所以我的孩子必須是福星。


 


慕容琛很高興,賜公主封號永安,舉國同慶三天。安是國號,他的確寵愛公主,可這還遠遠不夠。


 


宮內外許多人都松了口氣,再寵愛也不過一個公主。


 


可他們不知道,公主如何?皇子又如何?隻要是我的孩子,無論男女,我都會讓他享盡權勢榮華。


 


皇後很喜愛永安,抓周宴上送了許多奇珍異寶,卻遺憾道:「你的願望怕是要落空了。」


 


我撩起眼皮:「何以見得?」


 


此時,永安抓住了大安朝的疆域圖,我抱著她笑道:「永安將來必成大器。」


 


皇後慢慢蹙起眉,「你還真是驚世駭俗。」


 


我越過她去尋慕容琛,慕容琛大喜,贊道:「吾兒甚善。」


 


此後幾年,太後病逝,慕容隱越發不學無術,叛逆乖張。


 


我精心教養永安,暗中和皇後搜集鎮遠將軍府的罪證,日子過得有驚無險。


 


對於永安我寵而不縱,陪她遊樂童趣,也為她延請名師,教她識人記事,也讓她通曉人心。


 


在她的襯託下,慕容琛對慕容隱越發不耐。


 


他不沉溺後宮,最受寵愛的隻有我,可我再難生育。他子嗣單薄,雖然不喜慕容隱,可也費心培養,隻是恨鐵不成鋼。


 


偶爾他會望著永安感慨,「若是阿隱有永安一半懂事,朕都能心寬些。」


 


我用曬幹的金燈藤給他泡茶,寬慰道:「愛之深,責之切,阿隱還小,皇上多些耐心才是。」


 


慕容琛細細品著茶,「朕何嘗不想,罷了,讓太傅好生教導著,以觀後效。」


 


「父親?」


 


我抿唇道:「他學識淵博,又曾為帝師,阿隱跟著他定是不錯的。」


 


慕容琛點了點頭,回了養心殿。


 


我把永安找來,問她想不想跟著太傅學習。


 


永安小拳頭撐著下巴,「太傅滿腹經綸,可他不喜兒臣。」


 


我摸摸她的頭,「你為君,他為臣,他的喜好不重要。」


 


永安歪頭:「可他是我的外祖父。」


 


我從不在她面前遮掩野心,抱著她溫和解釋:「愛多者則法不立,威寡者則下侵上。隻要你權勢滔天,任何人都會愛戴你。但若你鳳落九天,他們也會成為敵人。」


 


永安很聰明,堅定地對我道:「兒臣明白了,兒臣要去。」


 


我挑眉:「為何?」


 


永安坐直,頗有威嚴道:「因為本宮是君,無論他是什麼人,都要服從君命。」


 


我笑得開懷,「吾兒聰慧得緊。」


 


13


 


我以太傅年邁為由,讓慕容琛在宮中辦了個學堂,請了朝中德高望重的學士講學,又讓世家子弟和貴女都來伴讀。


 


太傅總管學堂,其他學士輔佐,合力教導。


 


慕容琛本來對此有些遲疑,我勸了句:「阿隱如今的年歲正值叛逆,自尊心強。比起責罵,不如讓他與伴讀們一同學習。這一比較,興許就起了好勝心,自然就知道上進。」


 


慕容琛聽此,大手一揮著人去安排。


 


太傅得知此事後動了怒,派人傳話給我,我找了個機會單獨見他。


 


我們父女一向生疏,然而此次見面我跪在他面前,恭敬道:「父親。」


 


他前來扶我:「貴妃不必如此。」


 


我並未起來,他目光變得深邃,收回手。


 


我主動攀著他的手:「女兒需要您,阿隱也需要您。」


 


「大皇子乃人中龍鳳,自有人授業解惑,為父奉皇命辦學堂,已是盡心。」


 


我急道:「父親!玉不琢,不成器,女兒隻是想在世家之中給他找個磨刀石。可為了他的將來,還請您多多費心。」


 


「娘娘很喜歡大皇子?」


 


我垂眸涕淚,「不瞞父親,阿隱並非我的兒子,對我也有怨恨。可陛下隻有他一個皇子,又養在我膝下,我若不盡心扶持他,將來如何能和皇後姜相抗衡?」


 


我抬眸望著太傅,目光堅毅:「有父親在,女兒相信阿隱會聽話的。」


 


「隻是他的外祖家兵權勢大,恐怕會讓阿隱不夠親我。」


 


太傅這才扶起我,「娘娘既有此心,為父定當竭盡全力。」


 


我與太傅達成共識,學堂辦起來,我將永安也送了進去,美其名曰為她開蒙。


 


皇上同意後,太傅一笑了之,給她在角落裡設了個旁聽的座位。


 


漸漸,永安發現她那個皇兄愚鈍頑劣,比起她都不如,更不用提其他優秀的世家子弟。


 


我提醒永安內斂守拙,在外多多顧念皇兄的面子,時時贊賞於他。


 


但是在世家子弟面前可以適當表現出一些實力,也可以結交一些她認為合適的人。


 


永安做得尚可,但她畢竟年幼,一時不忿,和挑釁她的鎮遠將軍千金李念起了爭執,兩人雙雙落水。


 


劉焱為了救她暴露了身份,被鎮遠將軍府察覺,隻能假S離宮。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鎮遠將軍府的人已經對我起了疑心,我和永安危險了。


 


永安不過七歲,但阿隱已經到了可以冊封太子的年紀,我告訴皇後,鎮遠將軍府不能再留了。


 


我放劉焱回到了邊關,讓他去尋薛皓的舊部,透露一些薛皓的S因,引起他們的不滿和猜疑。


 


知道的人多了,鎮遠將軍府再勢大,總不能全都滅口吧。況且S的人若都是薛皓的部將,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消息傳回京城,慕容琛震怒,永陽侯在朝堂之上公然施壓要求徹查,還薛皓一個公道。


 


民間也開始流傳薛皓S因有疑一事,鬧得沸沸揚揚,慕容琛隻好立案讓大理寺同刑部徹查此事。


 


太傅提起讓阿隱參與此案,歷練一番,慕容琛允了。


 


鎮遠將軍府便坐不住了,想要插手此事,卻被姜相攔住,不得施展。


 


輿論愈演愈烈,幾方牽制,此案艱難,進有鎮遠將軍府攔著無法取證,退有各方施壓亦不能草草了事,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


 


14


 


案情進展不順,慕容琛煩得很。


 


對弈時同我說起這事,我敏銳地察覺他對鎮遠將軍府把持邊疆兵權,阻礙朝廷辦案一事有了不滿。


 


他走後,我立刻飛鴿傳書讓劉焱將此事在邊疆散布開來,尤其要傳到常年騷擾邊境的那些部落中。


 


我要讓他們來打破這個平衡。


 


李氏子弟,仗著朝廷給的兵糧在邊疆託大,食君之祿,卻不忠君之事。


 


為了能夠讓朝廷不斷撥錢糧供給他們,他們竟然養寇自重,同邊Ṫṻₑ疆的幾個部落上演賊喊捉賊的戲碼。


 


用士兵和百姓的性命換取他李氏一族的軍功爵位,薛皓就是因為察覺此事才被他們狠心滅口,悄無聲息地S在了那個荒蕪之地。


 


薛皓S後,李氏一族順勢接管了他的兵權,並威逼利誘永陽侯府咽下此事。


 


皇後順著薛漾留下的證據查到真相,我才真正見到權勢之下骯髒醜陋的人心。


 


我生生忍下此事,一忍就是七年。原本是想等永安再大一些,有了自保之力,解決李氏更有把握。


 


如今隻能铤而走險,速戰速決。


 


那些部落得知李氏已經不被慕容琛信任,紛紛前來打探。被劉焱的人挑撥,李氏為了自保,決定舍棄他們,他們立刻就鬧了起來。


 


邊關一亂,朝廷隻能再度仰仗鎮遠將軍府的兵權鎮壓,他們自以為松了一口氣,卻不知踏上了一條S路。


 


等李氏察覺此番他們再不能蒙混過關時,已經是焦頭爛額。戰況不利,朝廷也對他們的能力起疑,永陽侯薛仁此刻站出來要求帶兵出徵,同李氏一同討伐。


 


時隔多年,永陽侯這枚棋子再次派上了用場。


 


李氏攔不住,有劉焱暗中幫襯,薛仁漸漸拿回了邊疆的主動權,不久後徹底收服了那些狼子野心的部落。


 


凱旋那天,他將我這些年和皇後收集的李氏一族的罪狀全部呈上朝廷。


 


單是養寇自重一項,放縱那些部落吸食著我大安朝的血肉,欺壓我大安朝的百姓,就足以震驚朝野。


 


更不用說殘害忠良,中飽私囊等等不勝枚舉。


 


慕容琛大怒,數罪並罰,在朝為官的子弟,連帶著已經年邁的老將軍全部打入刑部大牢。


 


他們連聲喊冤,拒不認罪。民憤四起,一浪高過一浪。


 


然而此時,慕容隱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主動喚我母妃。跪在儲秀宮三天,要我救救李氏。我於心不忍,幾Ṱū₍番勸慰,他都不聽。


 


最後我隻好答應他,替他去勸勸他的外祖父,那位S伐果斷的老將軍,李赟。


 


見到他的那一刻,我想我終於可以為薛皓報仇了。


 


我將寫有李赟和李氏參軍子弟名字的字條握在手裡,對他說:「隻要你肯就S,我會讓阿隱成為太子。如此,可保你李氏一族。」


 


「但若你不S,S的就是阿隱。」


 


李赟鷹隼一般的目光SS盯著我,「果然是你,我竟小瞧了你這個小女子,當初就不該留你。」


 


我搖搖頭,「S你的不是我,而是被你害S的那些無辜人,那些百姓,士兵,將領。」


 


李赟冷笑一聲,「冠冕堂皇,你分明是為了你那夫君報仇!你眼中能有什麼天下!」


 


我沒說話,斟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李赟仰天大笑,癲狂得很,隨後將毒酒一飲而盡。


 


我緩緩綻出一個笑,當著他的面將手裡的紙條焚盡。


 


「將軍不明白嗎,沒有李氏,皇上才會放心阿隱成為太子。」


 


李赟目眦欲裂,強撐著衝我喊道:「你這個毒婦!」


 


「你真以為是我害S了薛皓!蠢貨……我李氏一族……絕不會放過你!」


 


我並未回頭,找到皇後與她狂醉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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