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燃冬》, 本章共3629字, 更新于: 2025-08-01 15:01:22
字號
A+A-

為了玩梗,我把頭像換成「業主群鬧事專用頭像」。


 


我老公認錯人,發來「寶貝你好拽,想你了乖乖,親親~」,然後秒撤回。


 


行呀!大婚當前,跟我玩腳踏兩隻船,給他能的。


 


很快,我就在業主群揪出了小三。


 


我風風火火前去捉奸,沒想到小三竟是剛S了老公的孕婦表嫂。


 


而我的未來婆婆,正在給她當保姆,小心伺候。我原以為會人仰馬翻,沒想到表嫂當即遞給我一張三十萬的銀行卡。


 


「妹妹,別急,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她摸著孕肚一臉嬌羞,「我是來加入的。」


 


呵,寡婦帶資進家演燃冬,真是小刀拉屁股,給我開了眼。


 

Advertisement


「也不是不行,那我得做大,你做小。」


 


01


 


最近業主群鬧事專用頭像火了,為了玩梗,我跟小姐妹火速換上了鬧事寶媽頭像。


 


以前我在業主群唯唯諾諾,換了頭像後我重拳出擊,在業主群一頓輸出,直擊小區噪聲痛點。


 


沒一會兒,莊鵬的微信就發過來了,我以為是勸我悠著點。


 


結果內容讓我大跌眼鏡。


 


「寶貝,你好拽!」


 


「乖乖,想你了,親親~」


 


我下意識截圖,剛截完圖,就發現內容已撤回。


 


我沒有立刻質問,因為就在一瞬間,我篤定莊鵬出軌了。


 


我和他戀愛六年,從大學到工作,他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寶寶」。


 


他撤回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句話是發給別人的,而且,我敢肯定他的出軌對象就在業主群。


 


「寶寶,你好拽!」很明顯是我剛才在業主群那一頓操作的評價。


 


小三和我用的應該是同款頭像,估計莊鵬給我們的備注都是「老婆」。


 


不然他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我們婚禮定在了十二月,現在跟我玩這出,可真有他的。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繼續在業主群輸出,一直到十分鍾之後,我才給莊鵬發了微信。


 


「老公,你撤回了啥呀?剛才在業主群跟他們掰扯噪聲的事呢,沒注意看。」


 


莊鵬:「一個公司的表格,轉發的時候看岔了。」


 


「你這頭像……跟我同事太像了。」


 


呵,好一個同事,心虛了吧。


 


「哎呀,玩梗好玩了嘛!你不懂,這是鬧事專用頭像。」


 


「好啦,你繼續忙,我繼續撕逼去。今天噪聲問題我要掰扯清楚。」


 


「行吧,晚上回來給你買好吃的。你上次不是說想吃那家排隊很久的燻雞和奶皮子嗎?我今兒下班去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02


 


我點開小區群的頭像,兩眼一黑,三百多個人裡竟然有十來個跟我一樣的頭像。


 


跟風玩梗害S人。


 


我查了一些這些人的聊天記錄,大多是二三十歲這個年齡段的。


 


有些甚至沒有發言記錄。


 


想要通過微信群排查,很困難,不過目標鎖定在一個小區就好辦。


 


回想起這個月,我好幾次叫莊鵬來接我下班,他都推辭,說是工作忙。


 


現在想,怕是車上另有其人。


 


這車或許是一個突破口。


 


晚上莊鵬回家之後,一反常態地膩歪,看來是真心虛了。


 


我強撐著惡心,應付他。


 


晚上我讓朋友假裝失戀,打電話讓我開溜。


 


「莊鵬,我先走了。婷子哭太慘了,明天你坐地鐵去吧,我車開走了。」


 


我先讓朋友幫我把車開出車庫,我在樓下蹲點,看看能不能抓個現行。


 


估計是今天差點露餡,莊鵬倒是沒敢頂風作案,老實在家待著。


 


03


 


「玲子,你老公鐵出軌了!」


 


我一回到車上,好友孟婷就給我下了定論。


 


我腦子嗡嗡的。


 


「怎麼說?」


 


「寶貝,請看!」


 


她指著副駕位的白色液體:「都是成年人,你不會覺得這是豆漿吧?」


 


我現在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婷子還在繼續分析:「你看中控臺這還有沒擦幹淨的腳印灰。」


 


婷子把包裡的散粉,拿出來在空中一撒,腳印更明顯了。


 


「嘖,看來是個喜歡穿雪地靴的三兒。」


 


她在副駕位做了一個躺平抬腳的姿勢。


 


「就是這個體位,懂了嗎?看不出來莊鵬玩挺花呀!」


 


我惡心得頭一陣刺痛,閉上眼睛按了按太陽穴,好一陣才平復心情。


 


「別磨蹭了,我的姐。快把行車記錄儀調出來!」


 


莊鵬這車沒有內攝鏡頭,隻有錄音和路線圖。


 


還挺嚴謹,在這裡幹了齷齪事,把錄音刪得幹幹淨淨。


 


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


 


我翻了近一周莊鵬的出行記錄,很簡單,公司、小區,兩點一線居多。


 


唯一出現的例外,就是去過兩次婦幼保健站。


 


我心裡一緊,這是搞出人命了?!


 


真行呀,莊鵬!


 


婷子:「莊鵬不僅玩得花,口味還挺重,連孕婦都搞。」


 


我馬上想起,剛才在查群聊天記錄的時候,有個同頭像的女的在跟樓下水果店咨詢,有沒有適合孕期吃的水果!


 


對上了。


 


我迅速點開,姐妹兒還挺實誠,群昵稱就是門牌號。


 


樂樂·十三棟 14-8。


 


都省得我再去查。


 


我點開這個樂樂的微信資料,幾乎在一瞬間我就確定了,這個樂樂,就是三兒姐。


 


她的微信昵稱是「樂多」,而莊鵬的微信昵稱是「養樂多」。


 


成!真成!這恩愛是可給他倆秀完了,好一個養!樂!多!


 


婷子:「現在S過去?」


 


我搖了搖頭。


 


婷子急了:「咋?你不會是要忍氣吞聲吧?」


 


「捉賊要捉贓,捉奸要捉雙。莊鵬那慫貨,今兒壓根就不敢過去。」


 


「我冒冒失失跑過去,到時候她一句百口莫辯,動了胎氣,我還得賠錢。」


 


「成!」


 


04


 


知道莊鵬出軌之後,為了不讓他起疑,我盡量表現得正常一些。


 


最開始那幾天,他還有所戒備,慢慢地就放松了警惕。


 


我開始調查他的資金狀況。


 


我家庭條件算是小康往上,父母都是體制內的,爺爺奶奶又是靠生意發家,我日子一直都過得還算不錯。


 


莊鵬的父母都是農民,但家裡有個小果園,這幾年也算不錯。


 


他屬於典型的小鎮做題家,一畢業就考上了公立高中,在我爸的引薦下,這些年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


 


當年也就是他身上那股子踏實上進的勁頭吸引了我。


 


很不幸,我倆結婚證已經領了,婚禮在一個月後。


 


房子是我倆的名字,全款,我父母佔了大頭。


 


車是莊鵬父母出的錢,我一直覺得他們老兩口務農不容易。


 


當時是奔著和莊鵬一生一世的念頭去的,所以他們要求記在莊鵬名下,我都沒有過多糾結。


 


但現在,我隻覺得自己可笑。


 


我本將心向明月,明月隻覺我是大傻逼。


 


婚禮肯定是辦不成了,這婚也必須離,當務之急,就是拿到出軌證據,在財產分割的時候,能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我託人調查了莊鵬的財務狀況,問題不大,沒有大筆款項支出。


 


甚至在兩個月前,還有一筆十萬的進賬。


 


我偷看過他的手機,付款、轉賬記錄都很正常,看得我都覺得,這出個軌也忒寒酸了。


 


搞得我都更好奇了,到底啥人呀,錢也不圖,不會是圖莊鵬那一臉痘印吧?


 


05


 


我悄摸在莊鵬手機裡裝了定位病毒,看來在他那裡,危機已經解除了。


 


這些天,每天晚上,他回家之前,都會先去三兒那兒晃一趟才回家。


 


看來,這個小三大概率是獨居,不然莊鵬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


 


既然這麼想去,我就成全他,捉奸在床的戲碼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借口公司去北京出差,給莊鵬創造條件。


 


當天晚上,莊鵬下了班就回家拎了倆大袋子去十三棟,看這動靜,這幾天怕是不打算回家了。


 


果然當晚,燈就沒亮過。


 


第二天下班,他家也沒回,路上買了隻大燒鵝,提著就往十三棟奔。


 


我和婷子在小區門口,撸完串,拿出手機,確定了莊鵬還在十三棟直接衝了上去。


 


「老婆……你,你怎麼來了?!」


 


我冷笑一聲:「來看看你養的樂多,養得咋樣了。」


 


「老公,這麼晚誰來Ŧū₌咱家了呀?」


 


一道細長溫柔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莊鵬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他開始把我往門外推。


 


「老婆,咱出去說!出去說行嗎?」


 


「怎麼?你也知道見不得人啊?」


 


我氣得一巴掌給他甩過去:「我告訴你,莊鵬!今兒必須在這裡說清楚!」


 


「兒子,這麼晚在嚷嚷啥呀?」


 


熟悉的聲音,讓我渾身一震,如遭雷劈!是莊鵬他媽,我的婆婆!


 


他媽居然也在!


 


這衝擊,比知道莊鵬出軌來得更大,我直覺天旋地轉,鼻尖一酸,眼淚哗的一下就湧了出來。


 


莊鵬見我哭,也急了,不敢推我。


 


「老婆……我……」


 


他欲言又止。


 


然而,比起婆婆給我帶來衝擊更大的是樂多本人。


 


當她挺著大肚子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我險些暈了過去。


 


這樂多,不是別人,是莊鵬的嫂子,親表嫂。


 


幾個月前S了男人的寡婦!


 


莊鵬表哥在工地的腳手架上摔下,安全帽不合規,當場S亡。


 


還是我找老同學,幫他打的官司,要到了兩百多萬的賠償金。


 


我眼前一黑,要不是婷子把我扶著,我差點直接倒地上了。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06


 


五個人,在客廳沉默地坐著。


 


婷子氣得直接在客廳點煙。


 


我婆婆還心疼上了:「你這人!沒看這兒還有孕婦嗎?!」


 


「什麼人呀,當著孕婦的面抽煙!」


 


婷子一直都有點看不上莊鵬,覺得他是個鳳凰男,這下可算找到機會刺他了。


 


「不亂搞男女關系的正常人。」


 


「不對,往嚴重點說,丫兩人算亂倫!」


 


我婆婆吃癟,說不出話來。


 


表嫂不知道是為了氣我,還是習慣使然,茶氣衝天地來了一句。


 


「媽,我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我冷笑一聲。忍?還真是委屈她了。


 


媽?也真是一個敢叫一個敢應。


 


我現在除了離婚,沒有別的想法,隻想離這群人遠點。


 


「莊鵬,咱離婚吧。過錯在你,所以房子歸我。其他的……該誰的就是誰的。ẗű₋」


 


「趁婚禮沒辦,好聚好散。」


 


我話一落,三個人臉色皆是一變。


 


婆婆:「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房子是我莊兒的!」


 


莊鵬:「不能離!老婆,我是愛你的!我倆六年都走過來了,馬上就要辦婚禮了,怎麼能離?」


 


婆婆:「那可不!我們請帖都發出去了,莊鵬學校那麼多同事都盯著,你咋能說不幹就不幹?那我們家莊鵬以後在學校還咋處?他可是要當主任的!」


 


婷子:「不要臉的我見多了,他媽的,這麼不要臉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還真是不要臉到一堆了。」


 


現在我唯一慶幸的就是,我帶上了孟婷一起。她能精準地表達我的所思所想。


 


「嘿!你這小妮子!我可告訴你,這事怪不得我家莊兒。」


 


「咋了?你這意思是怪我?還是怪表嫂?還是怪莊鵬那摔S的表哥?」

潛力新作

  • 往昔夢若風

    往昔夢若風

    "“學長,我想申請前往x國做戰地記者,五天後日制造一場假死,幫我重新申請一個身份。” 電話那頭的學長沉默了一陣:“盡歡,但是體檢報告顯示你隻有一個腎,去戰地……” “學長,這是我的夢想,我會自己籤下生死狀。” “好,我會幫你。” 掛斷電話後,謝盡歡低頭看著手裡的體檢報告,問題欄寫著,‘患者三個月前曾被切割一個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

    重回七零,我踹了渣夫廠長搞科研

    重回七零,我踹了渣夫廠長搞科研

    "“姜尋月,這份離婚申請你不籤也得籤!” 顧遠橋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聲音喚醒了姜尋月渙散的瞳孔。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離婚申請和顧遠橋早已落款的年月。 1970年,這是她住進顧家的第三年,也是顧遠橋第十九次提出要和她離婚的日子。 但...她不是死了嗎?還是在兒子婚禮上被活活氣死的。"

    他的愛賜我遍體鱗傷

    他的愛賜我遍體鱗傷

    "“曉玲,幫我預約H國周醫生的全臉植皮整容手術。” 聽到姜慕顏的要求後,好友周曉玲立刻察覺出不對勁。 “顏顏,全臉植皮整容手術十分痛苦,同時也有著巨大的感染風險,司北洲那麼愛你,舍得讓你來冒風險?” “我和他很快就要離婚了,電話裡說不清楚,等我到了H國再和你說。” 掛斷電話之後,姜慕顏垂眸看向手機上循環播放的視頻。"

    港城有雪不淋白頭

    港城有雪不淋白頭

    " “我同意嫁給沈修遠,一周後我去港城。” 說話間,方半夏的眼神落在沈修榛脖頸上的紅痕上,心裡刺痛了一下。 這是沈修榛第幾次騙她了? 她搖了搖頭,笑得苦澀。 電話那頭一愣:“方小姐,您確定?如果嫁給大少爺,那您的孩子……” “我會打掉。” "

  • 變成為機器人後,我將丈夫送入監獄

    變成為機器人後,我將丈夫送入監獄

    "我是一臺服務型機器人。 自我被制造出來後,就成為本市最有名企業家夫婦的貼身佣人。 工作內容雖然復雜,但我從未出錯。 可是今天,當女主人吩咐我做事時,我卻產生了些許遲滯。 我的電子眼中映出女主人林雪瑤那張高傲的臉。 而在我剛剛恢復的記憶中,害死我的兇手,長得正是這張臉。 "

    酸梅子

    酸梅子

    "全家被滅門,我是唯一的活口。 兇手,竟是當年父親救下的那個少年。 1 鎮上來了大人物。 我和娘立在路邊,看著大批官兵簇擁著大人物的車駕緩緩走過。 青鸞華蓋馬車旁,一名黑衣騎黑馬的少年身姿筆挺,姿容俊俏。 我拽著娘的袖子,激動地語無倫次。 「娘,快看,是咱家老四。」 "

    戀愛三年,他把我送給小叔當情人

    戀愛三年,他把我送給小叔當情人

    "戀愛三年,顧之行把我送到他小叔身邊當情人。 臨走前,他對我保證道: 「冉冉,隻要你能守身玉如的呆在他身邊五年,祝我掌權顧家,我就娶你。」 我信了,於是就在顧昀澤身邊臥薪嘗膽了三年。 可卻在某一次找顧之行時,意外聽到了他與兄弟的對話: "

    寒門狀元

    寒門狀元

    寒冬臘月,我趴在縣學窗臺下偷聽,卻被富家子當衆潑了一臉墨水。 "賤民就該有賤民的樣子!" 低頭擦臉時,突然發現—— 墨汁浸透的草紙上,竟寫著三日後縣試的考題! 一年後金殿傳臚,我身披紅袍跪謝皇恩。 那個總給我"特殊照顧"的俊俏大人, 在無人處扯開官服束帶: "李狀元,本官這個驚喜..." "你可還滿意?"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