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腹痛昏迷。
我送她去醫院急診,從膽囊內取出三顆大結石。
她醒之後卻捂著肚子哭喊我S了她的寶寶。
說那不是結石,是她和異次元愛人在夢裡親熱後,留給她的孩子。
出院後。
她拿刀逼著我把結石供奉起來,還要給它下跪謝罪。
一切完成後,她卻稱受到愛人的指引,要為S掉的寶寶復仇,用她愛人的等身定制人偶綁住餐刀,握住他的手,把我捅S在沙發上。
再睜眼,我回到了她結石發作的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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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S了我孩子!」
白色的病床上,妹妹鄭雪臉色蒼白,捂著手術傷口看著我,表情猙獰。
桌上放著我給她買的白粥,還有用衛生紙包著的一團帶血的物體。
那是從她膽囊裡取出來的結石。
「什麼孩子?」
我滿頭霧水的問她。
不是做的結石手術嗎?怎麼突然又提起什麼孩子,她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鄭雪嘴裡罵罵咧咧,手上抱著一個棉花娃娃,紅發藍眸,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她親了一下娃娃的臉,把臉窩在娃娃小小的身軀上,嗚咽的開始小聲啜泣。
「老公,我們的寶寶被她S了,嗚嗚嗚。」
說完她不顧血跡,一把拿過旁邊那團帶血的衛生紙,展開。
三顆碩大的結石整整齊齊的排在一起。
鄭雪輪流親了一下那三個結石,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捧到棉花娃娃面前。
「老公,你看,寶寶好可愛,可惜被這個賤人害S了嗚嗚嗚」
她看著我的眸子,全是怨恨。
「都怪她,要不是她把我送來醫院,寶寶就不會S!明明他在我肚子都快三個月了,我每天都能感受到寶寶的。」
「賤人,你S了我的孩子,你要付出代價!」
膽囊結石怎麼會是孩子?
我長了張口想反駁她,卻被她拿著東西砸了出去。
「滾啊!我不想看不到你!S人兇手。」
2、
鄭雪出院後。
我去超市買了些她喜歡的蔬菜和肉制品,精心給她準備了午餐。
等菜全都上桌,才小心翼翼的敲她的門。
自從她回來後,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偶爾出來看到我也是滿臉恨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雪雪,出來吃飯啦,姐姐給你做了最愛吃的板慄燒排骨和番茄牛腩。」
啪!
門從裡面拉開了,她陰沉著一張臉,抱著一個灰白色的骨灰盒。
我一陣惡寒,臉上卻還是賠笑。
「雪雪,快出來吃飯吧,姐姐知道錯了。」
她這才勉為其難的望了我一眼,問:「你真的知道錯了?」
我隻得點點頭認下。
雖然我不知道把昏迷的她送去醫院錯在哪兒,但為了維持兩人關系,不刺激到她,我還是點了頭。
「做錯了,就要付出代價哦。」
她走到客廳,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到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把骨灰盒放到桌子中央。
柔聲道:「寶寶,你們安息吧!媽媽馬上叫兇手來給你下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聽到她的話,我愣在原地,不詳的預感開始升起。
隻見鄭雪從外套裡拿出一把造型精美的匕首,向我逼近。
「既然你知道錯了,就趕緊過來給我的寶寶下跪道歉。」
她語氣淡淡的,SS盯著我,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將那把造型精美的匕首橫在我的脖子上。
匕首鋒利而又冰冷,見我試圖掙脫,她卻毫不猶豫的越按越緊,刺骨的疼痛傳來,鮮血從我脖子上蜿蜒而下。
她對我的哀嚎視而不見,反而驅趕我跪到骨灰盒面前。
「磕頭啊!賤人!」
她歇斯底裡的吼到。
「都怪你弄掉了我們的寶寶,夜梟才不來見我!」
「明明以前每天他都會來我夢裡找我,他那麼溫柔,那麼強大!可最近!他生氣了,都不來見我了!」
說起夜梟她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十分詭異。
「我們曾經那麼幸福,每一夜都在一起,都怪你毀了這一切,他一定是失望了,他隔著次元好不容易讓我有了寶寶,卻被你們SS了!
「都怪你!怪你!」
她越說越瘋狂,緊緊握著匕首,嘴裡神神叨叨的念著夜梟,舉起匕首一下刺進了我的小腿,看見鮮血又拔出來,割斷了我另一條腿的跟腱。
聽見我的哀嚎,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堵住我的嘴。
聲音清脆,笑容天真:「你太吵了,我親愛的姐姐,這樣你就跑不了哦!」
3、
鄭雪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欣賞了一會兒像一條S狗一樣拖著腿在地上爬的我。
開心的拍拍手說道:「姐姐,你好像樓下那隻癩皮狗啊!」
「對了,夜梟說他要親自審判你哦!他是審判者,所以姐姐,你應該感到榮幸哦!」
說完握著匕首回了臥室。
我忍著劇痛拖著腿向沙發上爬去,那裡放著我的手機。
剛拖行了兩步,鄭雪陰冷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過來。
「姐,你想去哪兒啊。」
「做錯了事,就要乖乖的哦。不然會S的很慘哦!」
我嚇得一個勁顫抖,不敢回頭。
奇怪的拖行聲在我背後響起,她的聲音再次傳來。
「審判者來了哦。」
我驚悚的慢慢回頭,一個 1 米 9 左右的人偶娃娃立在我身後,穿一套繁瑣的軍裝,血紅的頭發,五官刀刻般英俊。
鄭雪扶著他,眼神迷離。
「姐,你看夜梟多帥多麼迷人,找到這樣的老公,你也為我感到自豪的吧!
「剛剛你跪下給寶寶懺悔的時候,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把匕首固定在人偶的手上,用布條纏緊。
「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鄭雪笑著問我。
我心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拖著鮮血淋漓的雙腿拼命往門口爬去。
搬動人偶的拖行聲,跟著我如跗骨之蛆。
她天真的笑聲響起,我汗毛豎立。
「夜梟說,傷害我和寶寶的人,他要親自動手,來審判你的罪惡。」
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刺進我的背,我無力的趴在地上。
意識模糊之際,我聽見鄭雪的聲音。
「姐姐,雪雪愛你哦。
「但是夜梟他因為寶寶生氣不理我了,那怎麼可以呢?
「所以你去S吧!隻要你S了,他就能回來了!」
「你這麼愛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幸福啊,你一定能理解吧。」
4、
再次睜眼的時候,沙發上鄭雪正難受的哀嚎。
身上絕望的疼痛仿佛還在,她瘋狂的笑聲在我腦海裡不停的回旋。
我扶住椅子穩住身體,坐在餐廳的靠背椅上,冷眼看著眼前滿頭大汗,疼的滿地亂滾的妹妹鄭雪。
上一世那些荒誕到不可能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她因為三顆結石和所謂異次元的愛人虐S了我。
好在上天憐惜,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這一次就算她疼S,我也不會再管她。
地板上的人,時而清醒,時而昏厥,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落下。
「救救我,姐姐!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吧!我要疼S了!」
上輩子,她也是這樣求我。
可醒來後,她就變了一副嘴臉,說我SS了她莫須有的孩子。
我緩了好一陣,才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慢慢的從她翻滾的身體上跨過,進了我的房間,鎖住了門。
舒緩的輕音樂響起,客廳裡的一切都聽不見了。
我戴著耳機躺在柔軟的床上,等下一個天明。
早上起來。
鄭雪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臉色蒼白,衣衫凌亂,像一條S狗。
看到我出來,臉上充滿了憤恨。
「我昨天疼的要S,你竟然這麼惡毒不送我去醫院。小姨說的對,你就是想讓我S了,你好獨吞這個房子!」
從她的話裡,我終於知道了這幾個月來,她的異常來源。
近期,街道發布了擬拆遷區域,我們這套房子赫然在其中。
從消息發布起,好久不聯系的小姨王春梅就背著我找了鄭雪很多次。
媽媽還在時,因為耳根子軟,就貼了小姨很多錢。
後來爸媽雙雙身亡,她卻連葬禮都沒有來,避之而無不及,生怕我和鄭雪找她要錢,現在聽到我們要拆遷了,就日日給她帶禮物找她。
我平靜的看著眼前當女兒一樣疼的鄭雪,問她:
「你真覺得,我是想貪圖這套房子?」
「不然呢!我聽她們都說了,你就是故意知道這裡要拆遷了,才把我戶口籤到南城區的。」
她的戶口三年前已經籤到了南城區,掛在我買的那套房子下面。
當時她說南城區有最好的學校,她想去上那裡的高中。
那時候我也才參加工作不久,手上沒錢,卻還是找同事和朋友借了錢,咬咬牙在南城買了一套帶學位的老破小,才讓她上了心儀的高中,現在每個月還要還塊 5000 的房貸。
可現在她卻說,我是有預謀要把她遷走好獨佔房子。
5、
我不想和她爭辯,也懶得和她說話。
從冰箱拿了牛奶,準備直接出去上班。
叮叮叮,門鈴聲起。
鄭雪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剛一開門,就聽到女人尖銳的嗓音。
「啊!我的雪兒乖乖!你這是怎麼搞的!」
王春梅故意看了眼廚房的我,將鄭雪摟進懷裡,寶貝心肝兒的亂叫。
鄭雪委屈巴巴窩在她的懷裡,開始告狀。
「小姨,姐姐昨晚看到我疼的要S,也不送我去醫院,也不救我,讓我在地上躺了一夜,要不是夜梟在保佑我陪我,我昨晚就疼S了,嗚嗚嗚。」
這下讓總是看我不順眼的王春梅抓住了我的把柄,她來找了我幾次,從來沒從我手裡討到好處,現在終於能名正言順的教育我,一下就支稜了起來。
她擺起長輩的譜,走到我面前還是說教。
「鄭意,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麼狠毒的對你的妹妹,我和她都是你的親人。」
我拿出牛奶,啪的一聲關上冰箱門。
站到她面前。
我淨身高 170,她才 153 不到,看我過來,後退了幾步。
「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碰我一下,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我嗤笑一聲,回了房間,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和父母的遺物,提著走了出來。
客廳裡兩人,看到我的打扮,一臉驚訝。
我徑直走向門口,出門的時候,聲音淡淡的對鄭雪說:
「如你所願,我把這個房子給你。隻是,既然你不認可我這個姐姐,那麼接下來發生任何事情,你也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