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發現清白沒了,他的傳音響徹仙門:
「開封山大陣,御雷劫,抓妖女!」
「吾要將她挫骨揚灰!」
我縮在洞府的角落,拼命捂住破碎的裙角,遮掩瑟瑟發抖的雙腿。
師尊目光落到我身上,沒等他多疑,我跪下:
「師尊饒命!」
「都怪我大意疏忽,才讓妖女潛入師尊閉關重地。」
「徒兒罪該萬S,自罰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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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的魔道妖女覬覦仙尊陽元,被重傷後,竟然退縮逃跑了!
害得我被瘋魔的師尊拉入禁地,做恨一次又一次。
如今我陰元已失,身上還殘留著來不及消的痕跡……
與其讓清醒的師尊一掌斃S,還不如先打傷自己,也好賣個慘!
1
師尊飽含無盡怒火的聲音,重重砸在眾仙門弟子的耳邊。
「魔雲門妖女,吾必S之!」
「不S不休!」
他戾氣衝霄,硬扛天劫,四溢的S意把仙穹峰的草木都凍結成了冰雕。
若是被師尊知道……
魔道妖女早已經逃之夭夭,和他纏綿一日一夜的人是我。
會不會順手就把為他護法,守在禁地門口的我斃掉算了。
不止我。
門內三千弟子哗然。
「魔雲門誰啊,敢觸怒瓊華仙尊!」
「仙尊不是閉關渡七情六欲劫嗎,居然有人能輕易潛入禁地冒犯他?」
「你們看,天上好多雷雲……」
「是天雷劫,一個二個都還愣著做什麼,快聽仙尊的話,結護宗大陣呀!」
弟子們一邊結印,一邊望向我和師尊所在的仙穹峰。
紛紛揣測:
渡劫期的瓊華仙尊到底被妖女怎麼了,竟然不顧天劫將至,也要跑出來S人!
慌忙飛上主峰的大師姐和四師兄,他們見到我悲慘吐血的模樣……
皆為我求情:
「師尊息怒。」
「小師妹修為淺薄,哪裡能是妖女的對手?」
「還請師尊饒過她這一回。」
師尊一共隻有五個弟子,我最小,入門最晚,眾人偏疼我,叫我小五。
我是被二師兄撿回來的。
大師姐用了好些靈草,花費不少精力才把我救活。
說是師尊弟子,可因為是女子之身,我跟著大師姐的時候最多。
如果沒跟師尊發生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我還是仙穹峰的……女嬌嬌。
如今,全毀了。
因此,我不敢認,也絕不會說。
即便,最疼愛我的大師姐私下傳音問:
「小師妹傷得如何了,要不要師姐去採靈藥為你療傷?」
「禁地裡發生了什麼?」
「師尊……也是,他一貫最疼你的,怎麼舍得你對自己下狠手?」
師尊一身S氣。
第一道雷劫還沒出雷雲,他就已經飛出護宗大陣,迎上去。
我哪兒敢說發生那啥的過程啊!
更不能告訴大師姐:
「想睡師尊的妖女跑了,師尊迷亂,我沒扛住他的美色,都中了妖女留下的欲毒,挺之下爽,拿了師尊陽元?」
然後說:
「雖然我倆覺得過程挺爽,但師尊醒來發瘋要S人?」
還好師尊將魔道妖女打得吐血後就陷入劫滅。
他不省人事,沒看清我的模樣兒。
我來不及跑,連收拾殘局,都是草草了事。
所以禁地漏洞百出,就算我苟住一條命,可是得罪師尊,就是得罪仙穹峰這座靠山。
我孤身一人,往後還能有容身之處?
與師尊,能處?
堂堂渡劫期的尊者不要面子嗎?
我半真半假地說:
「我也不知,就一團紫色靈氣襲來,我便失去神志。」
「應該……是魔道妖女欲截取師尊的陽元,行了不軌之事。」
我不敢騙大師姐,她不僅是元嬰期大修士,還是仙穹峰的一峰之主。
追查之下,大師姐必然發現禁地裡的端倪。
隻是師尊還在禁地上空渡雷劫,現在沒人敢靠近那裡而已。
我一股腦地往魔道妖女身上推,最好讓她百口莫辯。
心裡默念:
天道保佑,雷劫最好把禁地劈得稀巴爛才好!
毀滅所有痕跡。
大師姐說:
「乖,你好好養傷,接下來的事便交給師兄師姐吧。」
「等師尊他消氣了,想必也不會再罰你的。」
我不信!
他會!
大師姐見我抽泣的聲音幾近嘶啞,以為我受了驚嚇才這樣。
她即便是做夢也想不到,我是在師尊身下把嗓子叫啞的。
為了演好受委屈,以及撇幹淨與師尊做恨的事,我硬擠出幾滴眼淚:
「師姐、師兄,若是師尊真被妖女那啥了……」
「你們可要幫我說說話呀。」
我一抽一抽地哭著撒嬌,也顧不上什麼臉面不臉面的。
原本,看守禁地的人是大師姐。
可日前,御獸峰的靈獸突然暴動,她去收拾殘局。
這才叫我頂缺為師尊護法。
出了事,大師姐對我有愧疚,她抬頭望著天上密密麻麻的雷電和劍光說:
「原本隻是叫你看上一日,以為不會出什麼亂子,哪裡知道……」
「唉,看這動靜,想必師尊他……」
天S的!
誰能想到啊,竟然有妖女敢打渡劫期仙尊的主意?
彼時,靈氣暴動。
紫色的天劫雷龍和冰藍色的劍氣S得天翻地覆。
可見師尊有多暴虐。
一直沒插話的四師兄與大師姐互看一眼,接過話頭說:
「完球,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善了。」
「怕是那妖女成事了,要不然師尊咋這麼瘋?」
師尊仙姿卓越,是修仙界最年輕的仙尊,被多少仙女、魔女惦記了幾百年。
他一心修煉。
道心穩固。
哪裡是魔門妖女可以接近的,即便是名門仙子,要見他一面也難。
這樣高不可攀的仙尊,也隻有被奪陽元這種腌臜事,才能讓他如此失態。
大師姐見我悽慘,摸著我的頭寬慰:
「小師妹……」
「也怪師姐不小心,如今細想,靈獸突然暴動必是魔門妖女引開我的奸計。」
「你也是受了無妄之災。」
能近師尊身的,隻有我們五個親傳弟子。
他收弟子的門檻很高,又必須是單系靈根的天才。
我是例外,雙靈根,但也是難得的寒冰靈體。
師尊曾說:
「小五雖然靈根不佳,可靈體與吾同屬寒冰靈體,往後刻苦一些,能得我的真傳。」
這下。
真正的真傳,可算是給我傳完了。
妖女害苦我。
別說師尊要S她,若是讓我再遇見,也必然想法子搞S她!
2
師尊的雷劫持續大半個月未消。
四師兄是雷靈根。
大師姐讓他留在禁地觀摩天劫,順便照看受傷的我。
他感嘆:
「小師妹,你這傷好得真快。」
「到底咱倆誰是雷靈根啊,難不成你與師尊同屬冰系,還有感悟不成?」
「居然這麼快都要結成金丹了,你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呀?」
我冷汗涔涔。
和寒冰靈體有屁的關系,隻能說仙尊的陽元不是吹的。
才短短一個月。
師尊留在我體內的陽元就大發神威,讓我從築基中期進入假丹境。
若不是之前自罰受傷,我都能直接修成金丹,嚇S四師兄。
我故作深沉:
「師兄,師尊讓我刻苦一些。」
「你該想一想,是不是因為你平時不夠刻苦,太貪玩了導致的?」
四師兄眼睛一瞪,不可置信地反問:
「我有你玩得歡?」
「仙穹峰都快裝不下你啦,就差沒跑師尊房裡去撒野了。」
四師兄入門僅僅比我早三年,且是師兄弟中天賦最好的。
他修行堪堪二十年,已經在假丹境駐足不少時候。
見我修為追上他,有一些怨念地說:
「說實話,我都懷疑師尊是不是在禁地裡給你開小灶了!」
我心神巨震!
他說的,怎麼越來越接近真相啊,我都想捂S他的嘴!
畢竟,我撒嬌賣萌,又受傷、又受委屈,大師姐也沒把我放回洞府。
為什麼?
還不是師尊沒從天上下來,沒親口說要饒過我,更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證明我沒說謊。
大師姐事無巨細,這才不肯放人!
四師兄這話說的,被大師姐或者師尊聽見,不是要害S我嗎?
我佯怒,罵四師兄說:
「師兄,我真是看錯你了!」
「你怎能玷汙師尊對門下弟子偏心呢,他對我們幾個不都是一樣的嗎?」
「功法、法寶、篆符、感悟、指點,師尊虧了你哪一樣?!」
「我承認,平日裡師尊有縱容偏疼我一點,但他那不是可憐我身世飄搖、舉目無親嗎?」
「是你小心眼,才自認為他偏心。」
我妙語連珠,懟得四師兄瞠目結舌,逐漸面露慚愧。
師尊仙名,那是有目共睹。
內門弟子能得他一句指點,能高興得幾宿睡不著。
掌門弟子的待遇,都沒他門下弟子的待遇好。
他教導我們幾個親傳修煉,更是親力親為地放在身邊兒。
隻要他沒有閉關感悟天道,我們皆可去穹頂峰滋擾他。
說著,我眼淚就止不住。
這麼好的師尊,光風霽月,徒弟有事他是真的上!
此後,我和他就隻能走到恩斷義絕……哦,是他對我喊打喊S的地步了。
我哭得越發真心:
「師尊他……很好了,師兄怎麼能這樣說他。」
師尊樣樣都好,可惜我無福消受。
因為要命。
我抱緊雙腿,哭得越發兇狠,肝腸寸斷。
以及,幹著急。
師尊的陽元還有許多在體內,消又消不掉,用也用不完。
我毫無辦法。
那陽元凝結不化,不曉得還會讓我漲多少修為。
若都是如四師兄這般想,很難不猜到我和師尊是不是有瓜葛……
若是引得師尊懷疑,強行探查我的陰元,便啥都摸清了。
四師兄手足無措,還以為是自己惹得我這樣難過:
「小五,你別哭啊!」
「師兄沒那意思,我和你一樣敬重師尊,往後再也不這樣說了。」
「可好?」
他抓耳撓腮,急得像隻猴子。
我越想越委屈,其實禁地迷情一事,我損失也很大。
雖然我的陰元不及師尊十之萬一,對渡劫期的仙尊來說就和吃一頓飽飯差不多,吸了就吸了。
下一頓還餓。
可那也是我的陰元啊!
四師兄看向我身後,目露慌張,面色發緊地解釋:
「師……師尊!」
「我沒欺負小五,方才是和她鬧著玩的,不知道怎麼,她一下就哭了!」
我身子微僵,竟沒有發現天上的雷雲已經逐漸消退。
師尊他,不知啥時候站到我身後了。
3
四師兄像做錯事當場被抓的壞小孩似的。
我側身,略微一抬眸,才看見師尊靜悄悄地飄在半空。
像鬼一樣……
他白色的仙衣邊緣焦黑,長發凌亂披散,是被我和天劫輪番蹂躪的結果。
被他用幽幽的眼神盯著,我背脊發涼。
「師……師尊!」
我驚恐。
他來多久了?
四師兄的話被他聽了多少,有沒有往心裡去,是不是要探查我?!
臥槽,我本能地想掉頭就跑。
可是我怎麼可能跑得掉,師尊一隻手就能把我捏住!
就在我即將崩潰,四師兄也急得滿臉漲紅的時候,師尊用平淡到像無事發生的聲音說:
「小五兒,過來。」
我瞬間全身無力,心如S灰。
過哪裡來?
到他面前,讓他摸一摸嗎?
要S人的。
我雖然弱弱地說:
「好。」
但是腳下卻像灌了鉛。
我幾乎是一步一步地挪到師尊的身前。
他俯瞰我,如同神祇一般淡漠的臉上,微微透露一絲不滿。
師尊皺眉:
「你在害怕為師?」
「可是那日被嚇到了?」
我努力地在師尊面前保持冷靜,可還是被他察覺。
眼看他白玉般的手就要落到我肩上,以師尊的修為有心查探的話……
一觸便知。
我當即跪下:
「師尊!」
「都怪徒兒本事淺薄,才讓魔道妖女乘虛而入,敢問師尊仙體可有受損?」
師尊的手猛然一頓。
他顯然被我的話刺激到,隻是一絲S意泄出,就將我和四師兄壓得喘不過氣。
我清楚地捕捉到師尊眼底一瞬間的情緒洶湧。
是冷冰冰的厭惡。
他收回要摸我肩頭的手,整個聲調都冷了下來:
「為師也想問你,魔道妖女的修為雖然高出你許多,但你有為師煉制的護神鈴,那日為何不用?」
「她又是如何近得了你的身?」
「你這般疏離,是不是還在怪我沒阻攔你自傷?」
師尊容貌傾城,又永遠都是一副溫和至極的樣子。
即便是有仙尊的威儀,也還是有讓女子一見便要思凡的魅力。
可眼下。
他好兇!
四師兄早已經是大氣都不敢喘,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他說:
「師尊息怒!」
「小五鮮少鬥法,對方怎麼也是元嬰初期,她定然是給嚇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