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死對頭終於破產了》, 本章共4055字, 更新于: 2024-10-29 20:54:29

  紀燃:“……”

  “他哭著嚷著,說他什麼都招了,還願意實名舉報顧承以前犯的事兒,讓我放過他父母妻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把他家怎麼樣了。那獄警聽見了,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程鵬覺得好笑,吐出一口煙霧,問,“你弄的?”

  “怎麼可能。”紀燃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醫院,沒空收拾他……而且我不搞女人和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程鵬就是知道,才會來問他:“那你覺得是誰?”

  “不知道,可能是他以前惹的人來報復他,他以為是我做的?”紀燃不確定地說。

  他也隻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性了。

  程鵬悠悠地看著他,一時間沒吭聲。

  其實程鵬心裡有個猜想,但沒得到證實,他也不想亂說。他抖抖煙灰:“秦滿怎麼樣了?”

  “死不了。”

  “你和他合同還有多久?”

  “我正要跟你說這事。”紀燃捏著酒杯,幹脆道,“我和他在一塊兒了。”

  “……”

  程鵬捏著煙,在腦子裡消化了一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是。”

  程鵬隻驚詫了幾秒便平靜下來,他低頭笑了聲:“比我預想中要快。”

  紀燃挑起眉:“什麼意思?你預想什麼了?”

Advertisement

  “你喜歡他。”程鵬陳述道,“我早知道了。”

  “……”

  “就你這性子,要不是在意的人,怎麼可能有闲心三天兩頭找別人麻煩。我看你就是想在秦滿面前找存在感。”

  程鵬輕笑了聲,“還包養他?那合同,傻子都看得出來有問題,就差白給秦滿送錢了。你這點心思,也就嶽文文看不穿。”

  紀燃也聽笑了,他猛喝了口酒,沒否認。

  “不過。”程鵬頓了頓,“你想明白了?”

  “什麼?”

  “秦滿是什麼人,你可比我清楚吧。”程鵬說話沒留情,“面上冷冷淡淡、不可一世的,實際上心眼比誰都多。”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想想,他家才破產,那些地就算再昂貴,光走流程就能耗死人,他如果想東山再起,手上肯定缺資金,”程鵬看了他一眼,“而你呢,紈绔子弟,不務正業,人傻錢多好騙。手上還剛拿到一大筆錢……”

  “滾,你才人傻好騙。”這些紀燃自然想過,他滿臉無所謂,道,“不就是錢嗎,他要,我當然可以給他。”

  他這人,一旦想通,心裡那根弦就特直。

  說不上視金錢為糞土,但他舍得給喜歡的人花錢。

  “你沒明白我意思。”程鵬停了停,“那如果,他完全不喜歡你,隻是為了你的錢,或是別的……你想過沒有。”

  紀燃嗤笑:“我這點破錢,秦滿應該看不上眼。”

  程鵬欲言又止。

  很多事情在他心裡隻是個猜想,沒有證據,他不能瞎說。

  “行了。”紀燃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他聲音淡淡:“不就是談個戀愛麼,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陰謀論,我喜歡他,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就想跟他試試。”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有什麼別的想法,那我也認了。”

  紀燃聳聳肩,無畏一笑,“最多不就是栽一回。我如果因為這些就畏首畏尾的,沒跟他談場戀愛,那我肯定會後悔。”

  沒想到紀燃會這麼坦誠,程鵬反倒是聽怔了。他半晌才回過神來,頷首道:“也是。是我多話了。”

  “沒有,你關心我,我知道。”紀燃拍拍他的肩,道,“我去趟廁所,等我回來了繼續喝。”

  

第73章

  清吧和酒吧的區別就是, 不吵, 清淨,適合談話。

  為了符合這個氛圍, 老板在裝潢上下了不少功夫, 就連廁所的設計都頗有藝術風格, 環境也比酒吧要好得多。

  紀燃從廁所出來,洗了把手,沒急著出去。

  他在鏡子前猶豫了半晌, 最後從通訊錄裡,翻出一個許久沒聯系的電話號碼。

  打完電話,他轉身正打算離開, 卻迎面撞見了一個熟人。

  來人朝他笑了笑, 聲音溫軟:“果然是你。”

  溫笑今天顯然精心打扮過,唇色豔得反光,臉上的粉抖一抖估計能掉好幾層,鼻子兩側還黑乎乎的, 看得紀燃心理都產生了不適。

  紀燃站著,沒吭聲。

  見他不說話,溫笑繼續假情假意道:“對了, 網上的事我都看見了,你還好吧?”

  “聽說你還被紀家趕出來了?唉, 我之前就跟文文提過, 你再這麼放縱下去, 遲早得出事。”他話中都是幸災樂禍, “你們關系這麼好,他都沒勸勸你嗎?”

  紀燃突然笑了,他說:“放心,爸爸過得當然比你好。”

  溫笑臉上一僵:“你別一上來就罵人吧?有沒有點素質?”

  “罵你怎麼了,你不就是來我這兒討罵的嗎?我是沒什麼素質,所以別把你陰陽怪氣那一套放我面前來,逼急了,我連女人都打。”紀燃涼涼道。

  溫笑:“你說誰是女人!”

  紀燃懶得跟他廢話:“有事說事,沒事滾邊去,好狗不擋道沒聽過?”

  溫笑雖然常年在男人堆裡打滾,但他接觸的都是些富家子弟,有的時候行為舉動可能會不講理些,可說話這麼粗魯的,他還真就隻見過紀燃這一個。

  “你嘴巴真髒。”溫笑還記得自己在停車場受到的羞辱,他道,“你出了這麼多事,秦滿還肯跟著你嗎?”

  “這事輪不到你這傻逼操心。”

  “就算他跟著你,也隻是因為交易。”

  紀燃道:“是啊,他為了錢願意跟著我。而你就是給了他錢,他都不樂意跟你。因為他對你這綠茶吊沒興趣。”

  之前在停車場,溫笑帶的那兩個助理都是小瘦棍兒,怕跟紀燃動手後吃虧,他才忍讓著。

  但現在,他前男友就坐在清吧裡,還有對方好幾個朋友,全都是健身教練,要真打起來,他不會吃虧。

  溫笑低頭笑了,熟練地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我是綠茶,那你是什麼?你都已經爛到連你爸都不要你了。”

  紀燃對這種話早免疫了。他覺得這人實在太無聊,跟這種人拌嘴更是無趣。

  他翻了個白眼,正打算走,沒想到溫笑居然往旁邊一站,又擋住了他的去路。

  “之前在停車場,秦滿那都是情人對金主說的話,你該不會當真了吧。”溫笑臉上的笑容特別諷刺,“你和秦滿的合同就隻剩下最後半年了,希望你別陷得太深,免得到時候抽不出身,平白惹難堪。”

  紀燃覺得好笑:“那是我和他的事,跟你這傻逼有什麼關系。讓開。”

  “怎麼會沒關系。”溫笑心裡那點虛榮和興奮已經無法按捺,他靠在門邊,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半年後,秦滿就是我的了。對了紀燃,你現在被趕出家門一定很缺錢吧?要不然你提前跟秦滿結束關系,我可以給你一筆錢,怎麼樣?”

  溫笑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紀燃臉上的平靜已經褪去,眼神登時冷如冰窖。

  但他沒有,他完全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我知道你會說什麼……你以為秦滿對你是真心的?他當時對我那樣,隻是想辦給你看,其實我們在微信裡聊得特別暢快……”

  溫笑沒能把話說完。

  因為紀燃已經往前一步,揪起了他的衣領。

  其實紀燃和溫笑的身材差不了多少,但紀燃就是輕而易舉地把溫笑拎了起來,溫笑的雙腳都險些不著地。

  “你這個死變態,別他媽意淫他。”紀燃聲音森冷,眼底滿是戾氣。

  “你放我下來!”雖然早有防備,但溫笑還是被嚇著了,香煙都掉到了地上,他不自覺扯高音量,“紀燃!你就是瘋狗!天天想著用暴力來壓制別人!!”

  “你再大點聲。”紀燃不僅沒放下他,手上反而握得更緊,“把人都叫進來,讓大家都看看,嘴賤會是什麼下場。”

  溫笑諷刺一笑,道:“話都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紀燃一轉身,捏著衣領把他整個人往牆上一甩,發出一道悶重地撞擊聲。

  溫笑隻覺得背上一疼,差點叫出聲來。

  “溫笑,我警告你。”紀燃冷冷地看著他,“秦滿是我的人,就算是條約到期了,那也是我的。他這輩子都跟你這傻逼沒半點關系。”

  “你糊塗了,秦滿跟你隻是……”溫笑笑著說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

  之前在停車場,紀燃對他的態度雖然也不好,但他能明顯從話裡聽出,他和秦滿真的僅僅是金錢關系。

  可現在,紀燃竟然這麼生氣,還說出這種宣誓主權的話……

  “不可能。”溫笑對這些事情極其敏感,他嘴角的弧度僵了僵,“你們在一起了?”

  紀燃嘲諷一笑,沒回答,反倒是溫笑在喃喃自語,滿臉不可置信,“不,他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他看不看得上我,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紀燃手上微微用力,拳頭按壓在溫笑的胸膛上,“你要點臉,別人一直沒回復你的消息,就識趣著滾遠點。溫笑,你該慶幸我最近心情好,不想動手。不然別說你外邊的朋友,就是你那一個足球隊的前男友都在外面,我照樣能把你這假鼻子給打塌。”

  “不過,你以後如果再敢纏著秦滿,或者再在我面前說這些狗屁不通的話。”

  紀燃突然笑了,笑得特別和善,他慢悠悠地把溫笑放下來,並用手掌輕輕的把他衣襟前的衣服拍平。

  “我就把你這身雞毛都給拔了。”

  他語氣平緩,道,“我這人說到做到,你好好想想,自己這條賤命還要不要。我們之間這點破爛牽扯就早點結束吧。嗯?”

  紀燃走後,溫笑還靠在牆壁上,緊緊屏著呼吸。

  待紀燃的背影消失,他才大口大口的開始喘氣,他轉身,想去洗把臉冷靜一下,才邁了一步就因為腿軟,差點摔倒在地。

  見紀燃從廁所回來,程鵬挑眉,問:“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你被人堵了。”

  “誰敢堵我。”紀燃哼笑一聲,“不過確實遇到個傻逼。”

  “誰?”

  紀燃沒應。他拿出手機來,給嶽文文打了個電話,把溫笑那些前男友的聯系方式都拿到了手。

  他雖然沒對溫笑動手,但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溫笑那種人,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會知道怕的。

  跟程鵬道了別,紀燃回家之前,去了一趟商城。

  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打開門,看到床上坐著的人,他怔了怔:“……你怎麼還沒睡?”

  秦滿放下手中的文件:“在等你。”

  “誰讓你等了。”紀燃嘴上這麼說,換睡褲的動作卻特別快。

  他裸著上身,躺到了被窩裡,“起來,給你換個藥再睡。”

  秦滿放下文件:“好。”

  “都不上班了,哪還有這麼多破文件要看。”紀燃從床頭櫃裡拿出藥盒,盤腿坐著,說:“手伸出來。”

  秦滿依言伸手。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盒子。

  盒子精致小巧,款式眼熟。

  紀燃:“……”

  秦滿打開盒子,露出裡面的銀戒來:“不給你戴上,就一直睡不著,幹脆等你回來。”

  “矯情。”紀燃沉默半晌,才小聲地嘟囔了句。

  秦滿笑著沒反駁。

  他曾經在醫院的時候,趁紀燃睡著,牽起他的手摸了好幾遍。

  細皮嫩肉,連線條都是好看的。

  就差個戒指。

  紀燃嘴上說的不好聽,手卻已經伸到了戒指盒裡,把那枚戒指拿了出來,作勢就要往手上套。

  秦滿先一步抓住他,無奈地笑:“你就不能有點情調。我幫你戴。”

  紀燃耳朵一熱,伸出手:“真麻煩……那你快點。”

  秦滿捏著紀燃左手的指頭,固定住,然後把戒指套到了他的中指上。

  紀燃噗嗤一笑:“你戴這指頭,多不方便我的肢體藝術啊。”

  秦滿笑著沒說話,他握虛虛握著紀燃的手,伸到自己嘴邊吻了吻。

  紀燃臉上的笑容登時就僵住了,等秦滿親完後,他才猛地收回手:“……你,你他媽,你太肉麻了。”

  秦滿道:“很適合你。”

  “那是我手好看。”

  紀燃猶豫了下,突然翻身下床,從褲子口袋裡掏啊掏……也掏出個盒子來。

  秦滿笑容一滯。

潛力新作

  • 原來是暗戀

    原來是暗戀

    "玩遊戲,輸上頭了。 我氣鼓鼓地把死對頭一指。 「這把,我再輸,我就嫁給他。」"

    引銀瓶.

    引銀瓶.

    那日我的夫君帶回一位姑娘。 她精通詩詞歌賦,吟得一兩句便驚材絕豔,才女之名名滿京城。 她是美明珠,我是魚眼睛。 冷漠是他,要休妻的是他。 可四年前那個跪在冬雨裏,任母親打斷了三根藤條,依舊要娶我為妻的少年,也是他。

    瑕不掩瑜

    瑕不掩瑜

    我姐和季塵澈即將聯姻。但她外邊有人,我天天替她打掩護。

    梁史:孟玉

    梁史:孟玉

    我及笄那天,雪得很大,他說要退婚。 我問他,是否想清楚了。 他不答,目光看向我的身後。 我的庶妹在他的目光中慘白了臉。 而他,眉眼繾綣。

  • 不負長寧

    不負長寧

    我第一次見皇後,就弄壞了她的鳳釵。 皇後說我恃寵而驕,氣得要打我板子,結果卻被皇上攔下。 「算了,她腦子不太好。」 皇後聞言咬牙狠笑,說皇上是色迷了心竅。 後來皇後發現,我腦子是真不好。

    非典型遺腹子

    非典型遺腹子

    "表妹才大二,就意外懷孕了。 讓她懷孕的人,是我們當地最大企業邵氏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邵聰。 在她糾結要不要為了生孩子而放棄學業的時候,忽然傳來邵聰玩賽車意外身亡的消息。 出於對表妹前途的考慮,我勸她放棄生子,完成學業,不要一時鬼迷心竅,偏離正常的人生軌跡。 表妹糾結多日,放棄生下遺腹子。"

    反派嗜甜

    反派嗜甜

    本該狂暴厭世的反派主動戴上止咬器,把脆弱的晶核暴露在我眼前。我教他向善,結果他隻學會了回家前擦幹淨手上的血。 再可憐兮兮地抬眼:「外面又黑又冷,我好害怕,抱抱我吧。」

    成了影衛後我就上了太子的床

    成了影衛後我就上了太子的床

    "我是一條銀環小蛇。 剛會化形就被師尊扔進了皇宮。"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