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要的獨一無二》, 本章共3108字, 更新于: 2025-06-23 15:58:00

三年疫情,終於放開。


 


謝演的初戀風塵僕僕地回國了。


 


可是很不幸,她成了首批感染者。


 


謝演要拿我的藥去給她。


 


我不許。


 


他失望地對我說:「人命關天的事,你鬧什麼?」


 


我默默地看著他,然後把藥拍在桌上。


 


「想要藥,可以?470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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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謝演一臉荒唐。


 


「470 萬?你瘋了嗎?」


 


「行了,你別鬧了,先把藥給我,她已經燒到 39 攝氏度了!」


 


我躲開他的手。


 


「470 萬,一手交錢一手拿藥。」


 


謝演沉下臉,目光沉沉地看著我。


 


幾秒鍾後,他騰地轉身去了書房。


 


很快他拿著一張銀行卡走了出來。


 


「裡面有 500 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可以了嗎?」


 


看著這張銀行卡,我笑了下。


 


密碼當然是我的生日,這原本就是我的銀行卡。


 


「可以。」


 


我把藥遞給了他。


 


謝演拿過藥,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我叫住他。


 


他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宋瑜,夠了!」


 


謝演的脾氣不好,但對我一直溫柔。


 


這三年,他即使氣急了,也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而自從林燦燦回來,這似乎成了常態。


 


我垂下眼眸,壓下心裡翻湧的情緒。


 


「把這個籤了。」


 


這是一份還款合同。


 


本來是給林燦燦準備的。


 


沒想到最後用在了謝演身上。


 


看完上面的內容,謝演怔了下。


 


他的表情瞬間放軟,眼中帶著愧疚。


 


「小瑜,我……」


 


我抬手打斷他。


 


「籤了吧,免得到時候說我敲詐勒索。」


 


謝演嘆息一聲:「小瑜,你別這樣!林燦燦的父母全部移民了,她在國內沒有親人,我不能見S不救。」


 


我點頭:「所以你趕緊籤了去給她送藥啊!」


 


「小瑜……」


 


謝演還想說什麼,他的電話響了。


 


是林燦燦。


 


我奪過他的手機點了免提。


 


林燦燦沙啞著聲音虛弱地說:「阿演,你在哪兒?我好難受!」


 


謝演慌忙關掉免提。


 


他一臉僵硬,背過身輕聲說:「我馬上就到。」


 


「小瑜,我們的事回來再說,好嗎?我現在……」


 


「謝演,」我再次打斷他,「籤了它,你想去哪就去哪!」


 


「小瑜!」


 


「籤!」


 


謝演隱忍到了極點,他抓過筆,在末尾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關門前他對我說:「我送完藥就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再聊!」


 


二、


 


謝演離開了。


 


屋子裡一片安靜。


 


看著桌上的合同和銀行卡,我長籲了口氣。


 


兜兜轉轉,我最後還是拿了這筆錢。


 


三年前,疫情爆發,謝演的公司沒有撐過去,破產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林燦燦卻卷走所有的錢出了國。


 


那時候的謝演幾乎崩潰。


 


催債的人逼得他差點跳樓。


 


是我帶著這張銀行卡找到的他。


 


一共 470 萬。


 


其中 370 萬用來還款了,剩下的 100 萬是我給他的啟動資金。


 


我希望他能東山再起。


 


而他也做到了。


 


一年前,他拿著這張銀行卡來到我面前。


 


他說:「這裡面有 500 萬,是我還給你的。現在我們沒有了債務關系,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自此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但是錢我沒有要。


 


因為我覺得這筆錢應該由林燦燦來還。


 


這是她欠謝演的!


 


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三、


 


把合同和銀行卡放進行李箱的夾層,我開始收拾東西。


 


很慶幸,我當時搬過來時用的紙箱還在陽臺,沒有丟。


 


我是三個月前搬進來的。


 


那時候我因為嚴重的偏頭疼進了醫院。


 


謝演很著急。


 


「小瑜,搬過來吧!」


 


我很驚訝,問他怎麼突然說這個。


 


他說:「我很擔心你,我怕下次你再出事,我還是不在你身邊。」


 


他看著我,目光深情,讓我誤以為自己是他的此生摯愛。


 


以至於做了如此衝動的決定。


 


手機響起的時候我正在收拾書架上的書。


 


是蘇淼。


 


她的聲音又大又急,跟吃了炸藥包似的:


 


「你和謝演怎麼回事?他怎麼和林燦燦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


 


「你沒看林燦燦的朋友圈?對了,你沒有她的好友吧,等著,我截圖發給你。」


 


蘇淼絲毫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但其實我有林燦燦的好友。


 


還是她主動加的我,在她回國的那一天。


 


她對我說:「小瑜,謝謝你這些年對阿演的照顧,現在我回來了,就不用你費心了。」


 


我覺得她大言不慚。


 


「你覺得你和謝演之前除了還錢,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可以談嗎?」


 


她說:「小瑜,你不懂,這是我和阿演之間的事。」


 


同時發過來的還有一張圖片。


 


她和謝演同時入鏡。


 


一個坐在副駕駛,一個在開車。


 


那時候我還心存幻想。


 


於是我問謝演:「今天一直在睿哥那裡喝茶?」


 


他說:「對,聊了點事。」


 


蘇淼的截圖發了過來。


 


上面是林燦燦的朋友圈。


 


她說:「我知道你會等我,就像我一直在等你一樣!」


 


配圖是謝演的側臉。


 


他低著頭,手上拿著藥,連口罩都沒戴。


 


面對疫情最大的真愛應該就是,你陽了,但我不戴口罩照顧你!


 


「喂?看見了嗎?」


 


我「嗯」了聲:「看見了!」


 


「就這?然後呢?我就任由這對狗男女在你頭上放馬?」


 


我無奈:「我和謝演已經分手了。」


 


蘇淼沉默。


 


半晌,她咬牙切齒地說:「真是便宜他們了!當初要不是你,謝演現在都墳頭長草了,還能在這裡膈應人?」


 


「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絕配了,這兩個人!」


 


「分了好分了好,免得到時候還把你給傳染了。林燦燦身上帶的絕對是賤人株!」


 


我「撲哧」笑出聲。


 


蘇淼嘆了口氣:「還能笑就好,晚上我們去撸串?」


 


「你不怕出去被感染了?」


 


「那到我家喝酒吃火鍋。」


 


「嗯,可以!不過我要先搬家!」


 


「搬家?這種時候怎麼能少了我的大皮卡,等著,馬上就到!」


 


蘇淼的關心讓我的心慢慢回暖。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還沒有跟謝演說分手。


 


於是我點開他的對話框。


 


「謝演,分手吧。」


 


不等他回復,我拉黑刪除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一時間,我分不清自己的內心到底是壓抑還是松快。


 


又或者二者皆有。


 


蘇淼很快就到了。


 


有了她的幫忙,一個小時不到,東西就收拾完畢了。


 


「鑰匙怎麼辦?」她問。


 


「到時候郵寄給他吧!」


 


蘇淼摟著我:「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我姐兒們,走,喝酒去!」


 


我們買了食材、煮了火鍋,蘇淼就在他們家小超市裡順了兩斤單價 200 的酒。


 


我們一邊吃一邊喝,一起聊著開心的事。


 


我的手機被塞進了沙發縫裡,明明暗暗了無數次。


 


最後我們都醉了。


 


四、


 


放縱的結果是,第二天我們睡到了日上三竿。


 


蘇淼的媽媽煮好了粥叫我們起床。


 


我有些不好意思,喝完了粥就準備離開。


 


蘇淼拉著我,不讓我走。


 


嚷嚷著要我陪她玩兒。


 


但我知道她是擔心我。


 


我對謝演的感情她最明白。


 


從最開始的暗戀,到後來的陪伴,最後在一起。


 


她以為我是得償所願了的。


 


現在慘淡收場,確實不體面。


 


我笑著安慰她:「放心,我沒事。」


 


蘇淼心疼地看著我:「你總是喜歡把什麼都憋在心裡,我最煩你這一點了。謝演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在他身上耗費半輩子?」


 


她戳著我的腦袋:「現在分手了,就徹徹底底地把他忘掉,不許再慣著他。」


 


我點頭:「好,聽你的!」


 


「真的?」她一臉狐疑。


 


「真的!」


 


一個人會突然就放下那個愛了很久的人嗎?


 


我想是會的吧。


 


就像我對謝演。


 


四天前,我突然之間就不愛他了。


 


就在我生化掉了一個孩子之後。


 


五、


 


我的例假一直以來都很準時。


 


這個月,因為林燦燦的突然回國,我的心情被擾亂了。


 


等到我發現自己例假推遲的時候,已經晚了六天。


 


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當晚我就買了驗孕棒。


 


兩條槓,有點淺。


 


我蒙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


 


不是喜極而泣。


 


是無以言表的難過。


 


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大雨,謝演接了一個電話,起身就要出去。


 


我問他去哪兒。


 


他說有事。


 


我問他有什麼事。


 


他說一點私事。


 


「謝演,我追問你,是想得到答案,而不是敷衍。」


 


可是他說:「我這樣回答就是不想說,你就非要追問?」


 


我被他的話傷到了:「行,你走吧!」


 


謝演抬腳走了幾步,又轉身回到我身邊。


 


他抓著我的手對我說:「最近我們的情緒都不太對,等有時間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到最後他也沒有告訴我他去了哪兒。


 


可是他不告訴我的答案,總有別人告訴我。


 


林燦燦說:「別擔心,他在我這。」


 


她說她摔倒了,是謝演把她背進電梯的。


 


就像上大學的時候,我和林燦燦同時摔倒,他會扶著我,但是卻會背起林燦燦。


 


那一夜,直到凌晨三點,謝演才帶著一身寒氣回來。


 


我背對著他,假裝睡著。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起床離開了。


 


他走得匆忙,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紅腫的眼睛。


 


隨後我起床去了醫院。


 


因為我見紅了。


 


就在我去醫院的路上,孩子沒了。


 


從發現懷孕,到孩子流掉,不到二十四小時。


 


我茫然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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