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枕夢山河》, 本章共3730字, 更新于: 2025-06-03 14:14:09

及笄那年,爹爹找來刺青師,在我後背刺上一幅藏寶圖。


 


他說這是給我的嫁妝。


 


我靠著這幅藏寶圖,成為皇後。


 


庶妹則與武夫私奔,婚後吃盡苦頭。


 


後來,她迷暈我,將我背部整張皮割下。


 


重活一世,庶妹哭著求爹爹將藏寶圖刺在她背上。


 


刺青完成後,她狂笑出聲:「有了這麼豐厚的嫁妝,皇後之位遲早都是我的!」


 


我冷眼看著她痛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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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被刺上藏寶圖的這一刻,將會是她噩夢的開始!


 


1


 


我醒來時,刺青師正拿著刺針準備往我背後扎。


 


腦子裡湧入前世記憶。


 


「慢著!」我喝住刺青師,從榻上爬起來,將退至腰間的衣裳穿上。


 


刺青師放下刺針。


 


門外傳來庶妹江翩然的哭聲:「爹爹,求您將藏寶圖刺在我身上吧!


 


「您從小就偏心嫡姐,能不能也偏心我一次?


 


「求您了,爹爹,若是今日您不把藏寶圖刺在我背上,我立刻S給您看!」


 


我走到門外,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確信自己重生了。


 


前世,我爹江淮肅為了成為國丈,將祖傳的藏寶圖刺在我背上,後又將我送入宮中。


 


皇帝楚凌佑在宮宴上喝醉了酒,回到屋中撕碎我的衣裳,欲行不軌。


 


他發現自己秘密搜尋多年的藏寶圖就在我背上,酒立刻清醒了大半。


 


他欣喜若狂道:「天不亡朕!朕有救了!」


 


那晚,是隆冬裡最冷的一夜。


 


我赤身裸體被反綁在長枷上。


 


身後,京城最有名的畫師奉皇帝之命,將我背上的藏寶圖臨摹到紙上。


 


我被凍得暈S過去,楚凌佑一次次地命人用涼水將我澆醒。


 


天亮時,畫師收筆。


 


我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幕便是,畫師的喉嚨被劍割破,湧出的鮮血凝結成冰。


 


我以為皇帝會S我滅口,可當我醒來之時,卻聽見婢女說,我已被封為貴妃。


 


原來,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


 


爹爹如願以償地成為皇親國戚,被皇帝提拔了官職,賞賜了金銀珠寶和宅邸,一時風光無限。


 


楚凌佑答應我爹,等找到寶藏那日,裡面的金銀珠寶歸我爹。


 


他隻要一樣救命之物。


 


我被冊封為皇後那日,妹妹喝得酩酊大醉,酒後委身於一位武夫。


 


爹爹得知她失去清白,氣得大發雷霆。


 


我在屋外聽見他掌摑庶妹,恨鐵不成鋼道:「逆女,你怎會如此沉不住氣?你嫉妒你姐姐當上皇後,可你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命坐穩鳳位。


 


「爹爹原本已為你籌謀好了一切,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你去祠堂好好地閉門思過吧!」


 


爹爹將庶妹關入祠堂。


 


庶母愛女心切,深夜將她從祠堂裡放出。


 


她拿著銀兩和包袱,跟武夫私奔了。


 


再後來,皇帝要S我,我逃至深山。


 


機緣巧合之下,我碰到了妹妹和妹夫,在他們的山間小屋留宿一晚。


 


不承想,他們在我的吃食裡摻了迷魂藥。


 


將我後背整張皮生生地割下來。


 


現在想起那種被扒皮的痛,我的靈魂還止不住地戰慄。


 


2


 


門外,江淮肅壓低聲音說:「翩然,不可胡鬧!爹爹正是因為偏心你,才沒有將藏寶圖刺在你背上。」


 


爹爹的話猶如當頭一棒。


 


前世我知道爹爹給我刺藏寶圖,是將我往火坑裡推。


 


可聽見他親口說出這些話,我心裡涼至谷底。


 


江翩然不依:「我不管,我就要當皇後,如若當不了皇後,我就去街上隨便地找個人嫁了!」


 


我推開門,江淮肅打量著我:「枕夢,你不是服過麻醉散嗎?怎麼醒來了?」


 


我面色冷然道:「爹爹,女兒不想在背上刺藏寶圖,您若想攀附皇家,那就刺在翩然背上吧。」


 


江翩然聞言笑出了聲,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含笑道:「阿姐,你待我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強壓下心底的恨意。


 


江翩然看著人畜無害,可前世,她親手割下我後背的皮。


 


那時我痛得抽搐不已。


 


她手上染滿鮮血,眼底卻藏不住的興奮。武夫將煎好的麻醉散端過來。


 


卻被她掃落在地,她臉上盡是惡毒之色:「反正阿姐也活不成了,服什麼麻醉散?我喜歡看見她痛到抽搐的模樣,真解恨!」


 


收起思緒,我換上笑顏:「我們是好姐妹,客氣什麼?往後你若飛上枝頭成了鳳凰,我這個當姐姐的臉上也有光,不是嗎?」


 


「是呢,若我當上皇後,定會給姐姐送上一份大禮。」她說話間手心收緊。


 


想來她說的大禮,不是什麼好禮。


 


我拂開她的手,臉上故意地帶著一絲悔意:「要不還是容我再想想吧?等我當上皇後,也可以送妹妹一份大禮。」


 


江翩然臉色一變,走過去拉著爹爹說:「爹,阿姐方才已經答應我,怎可出爾反爾?您現在做主,讓刺青師給我刺藏寶圖!」


 


江淮肅搖頭:「不可,家裡的麻醉散方才都給枕夢服了,明日爹派人去城裡買了麻醉散再說。」


 


我故意激江翩然:「我今晚還需考慮考慮再做定奪,那就明日再說吧!妹妹總不可能不用麻醉散,就刺藏寶圖吧?」


 


江翩然眼珠子一轉,為免夜長夢多,她狠下心來:「沒有麻醉散就沒有麻醉散,不就是刺青嗎?又不是將背上的皮整塊割下來!」


 


聽到最後這句話,我心底的恨意深了幾分。


 


垂眸斂下心事,一副想反悔的模樣:「妹妹也太著急了,我尚未考慮清楚。」


 


「你休想反悔!我現在就要刺!」江翩然咬牙切齒。


 


她說罷推門而入,吩咐刺青師去她房裡,幫她刺藏寶圖。


 


刺青師徵求我爹的意見。


 


江淮肅嘆了嘆氣,認命道:「給她刺吧,沒有麻醉散,那動作就輕點,她怕疼。」


 


3


 


門被關上。


 


刺青師在屋裡給江翩然刺藏寶圖。


 


天亮之時,我從閨房裡出來。


 


隔壁房傳來庶妹的狂笑聲:「哈哈哈,終於刺成了!


 


「有了這麼豐厚的嫁妝,皇後之位遲早都會是我的!」


 


我推門而入,一道鮮血飛濺至我臉上。


 


刀光劍影中,刺青師倒在地上。


 


江淮肅擦拭著劍刃上的血跡,命人將刺青師拖下去葬了。


 


前世,刺青師在完成寶藏圖後,也被滅口。


 


庶妹狂喜過後,疼得趴在床榻上發顫,她哭出聲來:「嗚嗚嗚,爹爹,我好疼。」


 


江淮肅安撫她:「翩然,你忍著點,你的福氣還在後頭。」


 


我冷眼看著江翩然痛暈過去。


 


她不知道,被刺上藏寶圖的這一刻,將會是她噩夢的開始!


 


我和江淮肅從庶妹閨房裡出來。


 


想起前世種種疑點,我開口問:「爹,您明知刺上寶藏圖九S一生,為何還對翩然說,她的福氣在後頭?」


 


「她的福氣確實還在後頭。」爹爹補充道,「你們姐妹二人,不管誰刺上藏寶圖,都是你九S一生!」


 


我眸光一厲,追問:「為何?」


 


江淮肅吐出一句:「因為你是江家嫡女。」


 


我不甘:「嫡女又如何?庶女又如何?難道翩然刺上藏寶圖就能安然當皇後,我就要面臨九S一生?」


 


江淮肅望著頭頂半輪月光,意味深長道:「枕夢,從你出生那一刻,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他似想通了般,話鋒一轉:「罷了,讓你妹妹刺上藏寶圖也好。我們江家有一個女兒能穩坐鳳位,你的犧牲才算有價值!」


 


我險些站不穩。


 


為何會這樣?


 


江淮肅眸光一眯:「枕夢,你不甘心是嗎?那爹爹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4


 


江淮肅緩緩道:「這寶藏關系著皇室的興衰,犧牲你一個人,能換來天下太平,難道不是你的榮幸嗎?」


 


爹爹的話說得雲裡霧裡。


 


寶藏關系著皇室的興衰也就算了,可為何要犧牲我,來換得天下太平?


 


我追問:「那為何要將寶藏圖刺在人背上,就不能直接獻給皇帝?」


 


「藏寶圖容易丟失,刺在人背上是最穩妥的方式,更何況......」爹爹老謀深算,「直接獻給皇帝,又如何保證我們江家後輩的榮華富貴?」


 


「爹爹要為江家女兒籌謀皇後之位,將來誕下皇嗣,繼承皇位!」


 


我明白了,若是直接獻藏寶圖,皇帝會賞賜爹爹官職和錢財,卻不一定會封江家女子為皇後。


 


江淮肅說罷揚聲命道:「來人,將大小姐關入祠堂,好生看管,切勿讓她逃了。」


 


家丁衝上來抓住我,將我往祠堂裡帶。


 


我被關在祠堂裡。


 


到了深夜,啞婆親手做了梨花酥來看我。


 


聽說啞婆以前曾是我祖父的婢女,我祖父去世了之後,她就一直住在祠堂後的屋子裡。


 


啞婆臉上有嚇人的傷疤,在旁人眼裡是個怪異的老婆婆,大家都不願意靠近她。


 


唯有我不怕她,小時候常常會去膳房拿吃食送到她房裡,陪她說話。


 


前世,爹爹將我送進宮之前,她曾摸黑來到我的閨房,要帶我逃走。


 


卻被我爹爹當場抓獲,爹爹將她亂棍打S。


 


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那些秘密,在她S後,被徹底地掩埋。


 


我握住啞婆的手,問道:「婆婆,關於那張藏寶圖,您知道多少?」


 


啞婆眸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她掙脫我的手,拿起一塊梨花酥,示意我嘗嘗。


 


看來,這個秘密不能輕易地說。


 


我吃梨花酥的時候,她佝著身子在擦我祖父的排位。


 


啞婆在祠堂隻待了半炷香的工夫便離開了。


 


她打開祠堂門的時候,我看見爹爹站在祠堂外,想來是在監視啞婆。


 


我吃完梨花酥,起身走到我娘的牌位處。


 


其他地方都擦拭得一塵不染,唯獨我娘的牌位之下灰塵未曾擦拭。


 


在灰塵上,有一個用指腹寫成的「逃」字。


 


我連忙用手帕去擦上面的字跡。


 


祠堂門被推開,身後傳來江翩然的聲音:「阿姐,你不跪著,在擦什麼?」


 


5


 


字跡已被我擦拭幹淨。


 


我回過頭去,望著江翩然,沒好氣地說:「給我娘親擦擦牌位,不行嗎?」


 


「這不是啞奴該做的事嗎?還是說......」江翩然走近牌位,眸光一凜,落在我剛才擦拭的地方,「啞奴在上面寫了什麼字?」


 


我故作鎮定:「婆婆會寫字?我怎麼不知道?」


 


「最好是沒有。」江翩然是重生而來,知道前世啞婆是怎麼S的,她威脅道,「你要是敢逃走,我就讓爹爹將啞奴亂棍打S!」


 


我壓下心頭的憤怒,冷聲道:「你七歲那年掉入湖中,感染了風寒,高燒不止,府醫都束手無策,是婆婆用土方子治好了你,你該尊稱她一聲婆婆!怎可恩將仇報?」


 


江翩然不以為然道:「你不說這件事還好,說起來我就生氣。當初可不是我自己掉入湖中,而是你將我推入湖中,啞奴治好我,不過是為了讓你免於爹爹的責罰,她一個卑賤的家奴,也配我尊稱她為婆婆?」


 


我怒了:「江翩然,你嘴巴放幹淨點!


 


「還有,你騙騙爹爹就行了,怎麼連自己都騙?當初你是怎麼掉入湖中的,你心裡沒數?」


 


當初明明是她自己掉入湖中,卻對爹爹說,是我推了她。


 


庶母一唱一和,說親眼看見是我將她推入湖中。


 


從那以後,爹爹便對我冷眼相對。


 


好好好,都算計我是吧?


 


那我要開始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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