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一聲。
我卻聽得更難受了。
“王爺,她們說你身體不能再騎馬的。”
“她們還說我不能S人呢,那又如何?”
他抱住我,走到地上那人面前。
他還沒S,驚恐的瞪大眼,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司遠辰抬起腳,像是踩S一隻螞蟻一樣,在他的喉嚨上碾了碾。
很輕微的幾聲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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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S透了。
13
司遠辰抱著我回去的時候,司忱來了。
“把她還給我。”
我從未見過他這麼失態的時候,連表面的客氣也不做了,就差直接伸手來搶了。
事實上,他確實伸手來搶了。
隻是司遠辰先退後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九弟,今日已是最後一天。”
他冷著聲音,當初的賭約是狩獵期間的,而今天,狩獵結束了。
我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不想看到他們繼續吵,主動開口。
“王爺,放我下來吧。”
我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裡面的衣裙被撕爛了,自然是不好再穿的。
“脫下。”
司忱盯著我看。
聲音很冷。
我忽然覺得有點想笑。
“王爺這副作態是何意思?從把我送出去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幕難道你沒有想到過嗎?”
這衣服給我穿太長了,拖在了地上,卻越發顯得我身形嬌小,我拖拉著長長的下擺走到他面前。
司忱伸手握住我的手,力氣用的很大。
“他對你.......”
原來心是可以被一傷再傷的。
我頭發凌亂,臉上還帶著細碎樹枝被劃破的傷口,但是這些,他通通都看不到。
他不在意我這個人。
他隻在意,作為他的所屬物,我有沒有被玷汙。
多可笑的佔有欲啊。
我甩開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反問:“王爺覺得呢?”
氣氛僵持,司遠辰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還有功夫過來拱火。
他身上隻剩下一件單薄的中衣,越發顯得身材瘦削。
我這才想起,要是在現代的話,他隻不過還是個高中生呢。
才十六歲,都沒發育好。
但在古代,這個年紀的娶妻生子的遍地都是,他吊兒郎當的開口。
“小悠悠,你可真是厲害,本王都因為你吐血了。”
這番話在司忱聽起來跟打情罵俏沒有任何區別。
他拽著我的手力氣大的不可思議,我皺眉。
“疼!”
“陸悠!你是本王的人,誰準你爬別人的床的!”
我也來了氣,甩開他的手,轉身忽然一把拉住了司遠辰。
他被我拉的踉跄了一下,亮晶晶的眸子困惑的低頭看我,下一瞬,我墊腳,吻住了他的唇。
好重的血腥味,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因為我吐血了。
這個吻還沒來得及加深,就被司忱一把扯開。
他看起來像是要瘋了。
我卻笑著開口。
“王爺既然可以有兩個女人,我為何不能有兩個男人?”
大逆不道的話。
他被我震的說不出話。
14
連著三日,夜裡都很冷。
我跪在臺階上,頭上懸掛著燈籠,一晃一晃的,看的我眼睛發酸。
“姑娘,您說王爺怎麼能對您這麼狠心呢。”
青禾起初還勸我去認錯,但是看透了我的態度之後,她也S心了。
整日陪著我跪,哭的比跪的時間還長。
我嘆口氣。
“你別跪了,他罰的是我,再說了,你要是再跪下去,誰來給我送膳?”
她聽到這句話,總算是猶豫了,一步三回頭的慢慢哭著走了。
司忱自從那日狩獵回來之後就像是瘋了,我以前的那些待遇全部都給了溫玉顏,不僅如此,他還非要我跪在著門口。
聽牆角。
是的,每夜,裡面都會傳來女子嬌軟的喘氣聲,以及男人偶爾的低沉嗓音。
不用想都知道在幹嘛。
我從一開始的心頓痛,到現在聽多了之後甚至都有點麻木了。
今天時間還挺長的。
我在心裡默默評價。
久違的系統慢悠悠在我腦子裡上線了。
【宿主,要不然咱們就S了之後回去吧?】
【隨意浪費生命是可恥的行為。】
我說的大義凜然,但隻有自己知道,其實心裡,還是不甘心。
怎麼會甘心呢?
哪怕這樣一次次的受折磨,我也要仔細看清楚,這顆心被傷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系統不說話了,五分鍾之後,面前的門開了。
“進來伺候洗漱。”
司忱的聲音帶著餍足,溫玉顏更是小臉通紅,縮在被子裡。
我費力的端著一大盆水,像是沒看見他們的恩愛似的。
面不改色的走到床前,洗了帕子給司忱。
他卻不接。
“難道還要本王自己動手?”
他冷冷看著我,我握著帕子,卻沒有看他。
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身子,每次他受傷的時候,信不過別人,處理傷口總是要叫我。
而最後,也都會弄的我臉紅心跳。
可曾經的曖昧,在如今這副場景之下隻剩下了可笑。
我沉默的弄了帕子,擦拭在他身上,卻在碰到他身體的時候,沒忍住反胃。
忽然想吐。
“嘔!”
“陸悠,你嫌本王惡心?”
他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掐著我的下巴逼著我看他。
“你自己又有多高貴?憑什麼覺得本王惡心,你跟他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比這更激烈,嗯?”
“司忱,你放開我!”
我啪的一聲打在他手臂上。
他不怒反笑,忽然逼近,強行對著我吻下來。
好急的吻。
可我隻要一想到這張嘴剛剛還在親別的女人,就惡心的要命!
“你放開,嘔!”
這一聲,我再也沒忍住,嚴嚴實實的一口全吐了出來。
司忱被我吐了一身的汙穢。
臉色青白難看。
最終,卻隻是轉身。
徹底無視了我。
15
我不用去跪了,但是也見不到司忱了。
王府一夜之間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所有人看到我之後都像是沒看到一樣。
兩月之後,門口貼了一張囍字。
青禾急忙跑進來,眼眶通紅,顯然是剛哭過。
“姑娘!溫姑娘她.......有喜了。”
我坐在秋千上,聞言隻是搖慢了一點,隨後繼續保持原速。
“這不是很正常嘛?王爺年輕力壯,溫玉顏又正是生孩子的好時候,該懷了。”
“可、可這以後姑娘您怎麼辦啊?”
我怎麼辦?
溫玉顏比任何人都知道我該怎麼辦。
我閉上眼,隻覺得今天的太陽好的過分,曬得人眼睛都要發酸了。
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現代,還有這麼好的天氣呢?
16
司遠辰上門來要人的那一天,司忱剛好在府中。
時隔兩個月,我們再一次見面,他眼神變得很冷淡,就像兩個月前那個晚上他沒發瘋一樣。
司遠辰看到我之後倒是很激動,挑著眉。
“小悠悠,你有沒有想我?本王回去之後可是很想你呢,這次專門讓父皇下旨來娶你。”
“娶我?”
一個王爺,要娶我這個在別的王爺府的女人?
皇上是怎麼會答應的?
司忱放在一旁的手忽然攥緊,過了一瞬之後又松開,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既然九弟要帶你走,那你就走吧。”
他說的風輕雲淡。
我忽然從袖子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剪子,抓起自己的頭發剪了很長一段。
“既然如此,那我就在這跟王爺好好做一個了斷,就像這斷發一樣,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他不受控制的看著我手裡的頭發落下,手背顫抖。
“好。”
“就如這斷發一樣,恩怨盡斷。”
有眼尖的丫鬟很快走了上來,收拾好了地上的斷發,我也朝著司遠辰走過去。
隻是還未等走近,溫玉顏忽然端上來了一碗糖水。
“陸姑娘,這是陛下賜的,本來是給我的,但既然今日你要走了,那我就借花獻佛了。”
陛下賜的,是恩,也是推不開的劫。
我接過那碗糖水。
認認真真的看著司忱。
“王爺,我要喝嗎?”
他皺著眉,卻像是隱隱藏著什麼說不出口的心思。
“喝。”
話一落。
我仰頭,喝了個幹幹淨淨。
不過五秒的時間,我捂著肚子蹲到了地上,司遠辰一改剛剛的好臉色,幾乎是轉眼之間就衝到了我面前。
久病成醫,他伸手摸到了我的脈。
“這湯裡面有毒!”
他惡狠狠的轉頭看著司忱。
“你敢對她用毒!”
司忱臉色微變,卻很快走了過來:“這既是父皇賜的,本王又如何知道?”
他充滿希冀的看著我,在別人聽不到的間隙裡。
他輕聲開口。
“悠悠,本王知道你不會S,隻要做做樣子假S,以後誰也不會找到你了。”
他想的真好啊。
這樣司遠辰不會來搶我,毒也不會被他的懷孕青梅喝下。
這計謀真的很好。
我閉上眼。
17
身體回來現代之後,第一反應是酸麻。
太久沒有運動了,我幾乎無法站起來。
休養了半個月,才終於可以自由行走了。
出院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個背影,熟悉的挺拔,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他一頭長發,顯眼的不得了。
像是做夢一樣,他一轉頭,對上我的視線。
“悠悠!”
我看到他眼神亮了一瞬,也看到他要跑過來的動作,然後下一秒,我轉身,借著車流躲開了。
在車禍裡,你救了我一次,但在你的前世,我已經為你S了三次了。
司忱,這次,我是真的不欠你的了。
恩斷,怨也斷了。
18(司忱番外)
陸悠閉上眼之後,就不肯睜開了。
我心裡多了一絲說不清的慌張,但又很快告訴自己,不會的,她不會S的。
是她自己說的,她是為了我才來這個世界的,隻要我還在,她怎麼會S呢?
“是你害S了她!”
司遠辰一拳對著我砸了過來,我這個弟弟太過受寵,總是無法無天。
但這一次,我不想計較。
“來人,把悠悠放床上去,小廚房做點海鮮粥,她愛吃。”
她等會醒來肯定會餓的。
我想。
司遠辰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我,然後不顧我的反對,強行用聖旨帶走了她。
我瘋了一樣趴在棺材上阻止。
“她沒S!不能埋!她很快就會醒了!”
“夠了!她明明就是你害S的,你還裝什麼深情!她已經S了,S了半個月了!”
沒有呼吸,冰冷的身體。
我抱著她不肯放手,任由司遠辰對我拳打腳踢。
直到我做了一個夢,直到我來到了悠悠在的地方。
原來,她真的是為我才出現的。
原來.......她真的不會再出現了。
我想起了那場車禍,懷裡的女孩軟軟的,哭著說,一定要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