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提前掀開面具,讓媽媽早做打算。
再幫她們把一切都扼S在搖籃裡。
給她們和平的藍天和淨土。
8
我出現在媽媽面前時,她很高興。
系統還播報給我好感度上升至75的噩耗。
我嘆了口氣,哄著媽媽回家,再在為她煮姜湯的時候拖延時間。
到林美芬房間裡“小心翼翼”地商量未來。
我豎著耳朵聽媽媽的腳步聲,“葉書盈她媽真夠狠的,自己女兒都過成這樣了,她還不願意讓我進她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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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芬著急問,“那怎麼辦?你進不去,那我們不是白把她娶回來了?”
“還有辦法,媽,你以後對她們的態度稍微好點,我們哄一哄她,把她媽騙過去,我不就有希望進去了?”
“那行,她媽真是太精了,還好你聰明。”林美芬連連點頭,一臉滿意地看我。
“她也沒想到她女兒會這麼蠢,連我想要什麼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樣倒是方便了我們家,到時候公司到手上了,我還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忍她幾年,讓她過幾年好日子再娶別人。”
我認真地剖析著林州的想法,直到聽到系統的播報聲,才滿意地止住話。
“好了,媽,我先回去了,說了要煮姜湯的,別被發現了。”
端著姜湯回房間時,媽媽已在床上“睡著”。
我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懶懶躺上床睡覺。
這場戲演得不錯,可以安心地睡了。
9
第二天周末,我睡了個自然醒。
林美芬和媽媽不在,客廳裡隻有小葉真意一個人在。
她臉色蒼白,恹恹地趴在窗戶邊發呆。
看她狀態不好,我伸手摸她的額頭,發現燙得驚人。
“不舒服嗎?”
小葉真意點頭,眼裡還有些依戀,“爸爸,我頭暈。”
“打電話給媽媽,說你不舒服。”
小葉真意愣愣地點頭,自己去打電話。
等她打完電話,我擺擺手回房。
“不舒服找你媽媽去,我要睡覺,別來煩我。”
小葉真意怯怯又失落地看著我的背影。
我躺在床上聽外面的響動。
過了半個小時,媽媽才急匆匆趕回家。
我慢悠悠出門,開口便是指責。
“周末你瞎跑什麼?自己孩子不好好看著,就這麼放在家裡。”
媽媽轉頭怒目而視,胸腔不斷起伏,“這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你在家為什麼不帶她去醫院?她不是你女兒?”
“我工作累得要S,哪有時間去?再說一個女孩兒,不值得花那個錢去醫院,頭上敷個冷毛巾就能好。”
媽媽眼裡的火仿佛能噴出來,臉上的憤怒和失望一覽無餘。
她氣得渾身發抖,牙關緊咬。
腳步幾乎都站不穩。
“林州,你真是……有種。”
媽媽抱著小葉真意頭也不回地離開。
系統的播報聲再次響起,“恭喜宿主,葉書盈對林州的好感度下降至35。”
我帶著錢跟上去。
醫生簡單檢查一番,確診是發燒。
燒得還不輕,有38度。
應該是昨晚吹了風著涼導致的。
媽媽抱著小葉真意去輸液。
她臉色疲憊麻木,抱著小孩輕聲哄著。
既柔軟又有韌勁。
是我心裡最好的媽媽。
10
我靜靜看著她們,直到媽媽忽然暈倒。
我擔心地直衝上前,把已經睡著的小葉真意放到一邊。
再抱起媽媽去找醫生。
幸好是在醫院裡。
沒多久,媽媽便被醫生接了過去。
我心裡跳個不停,焦急地在門口等待。
忽然想起小葉真意還在輸液,我連忙趕去。
中途恰好撞見林州的一個朋友。
我連忙把小葉真意託付給她,匆匆離開。
林州這位朋友和他的人品全然不同,是個有愛心,善良的女士。
前世,媽媽和林州離婚後,她還幫了我們許多。
將小葉真意託付給她,我很放心。
安排好小葉真意去處後,我又去給外婆打了個電話,徑自回家。
外婆一直都很關心媽媽,隻是生氣於她識人不清、擅自做主。
如今媽媽倒在醫院,外婆一定放心不下。
讓外婆來照顧媽媽,既能讓她們倆緩和矛盾,也能讓外婆堅定媽媽的決心。
回到家裡,林美芬正悠闲地和老太太闲聊。
見著我,她抱怨起媽媽和小葉真意。
我敷衍幾句,讓她去做晚飯。
晚上,我和林州的狐朋狗友打牌。
媽媽和外婆氣勢洶洶地找過來。
媽媽發型凌亂,眼睛裡的紅血絲觸目驚心。
她臉上淚痕連連,一把撲上來,語氣焦急擔憂,“真意呢?真意去哪了?你把她放哪去了?”
“為什麼你媽說她沒看到她?你把她放哪去了?”
我不耐地推開她,眼神黏在手上的牌上,張口就是敷衍。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把她弄不見了,來找我幹什麼?”
“恭喜宿主,葉書盈對林州的好感度下降至10,任務完成。”
媽媽渾身都在發抖,她緊緊盯著我,語氣尖利得刺耳。
“你那時候不是在醫院嗎?我暈倒的時候,你不是在旁邊嗎?”
“我那時候看不了她,你就這麼走了?”
“林州,你到底把她弄哪去了?你說啊!別打牌了!”
媽媽雙眼通紅,大吼一聲,一把推倒牌桌。
她幾乎瘋狂,幾乎看救命稻草一樣SS盯著我。
我不耐地怒吼一聲,“你發什麼瘋?”
周圍的人為媽媽抱不平。
“你這話怎麼說的?那孩子可是你親生的。”
“這爸當的……”
“這女的這麼著急,男的還一副S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可真是……”
“林州,你老婆都這麼著急了,你就跟她說了吧。”
我一腳踢開桌子,“關你們什麼事?”
轉頭,我狠狠盯著媽媽,“喪門星!”
“林州,你怎麼說話的?”精神抖擻的外婆把媽媽一把拉在她後面,冷臉看著我。
我收回視線,不耐地薅了把頭發,懶懶散散說。
“哦,她啊,我朋友那,額……二巷修鞋的旁邊那家,叫什麼來著……”
不等我說完,媽媽已經急急轉頭離開。
外婆狠狠瞪我一眼,連忙追趕上去。
我毫不在意地轉頭,繼續沉迷於牌桌。
11
我再次見到媽媽是三天後。
她帶著朋友,容光煥發,上門來收拾東西。
媽媽難得做了發型,穿了一條大紅裙子。
面色紅潤,眼睛有神。
和之前判若兩人。
我心裡泛起絲絲的疼。
在我長大的漫長時光裡,媽媽永遠是疲憊的,憔悴的,陳舊的。
是生活的重壓讓她變成這樣,是林州和林美芬的磋磨讓她變成這樣。
但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
是媽媽沒有怪罪的罪人。
我剛起床,頭發亂糟糟的。
見到這副狀況,我滿不在乎。
“出去幹什麼了你?現在才回來?怎麼,帶這些人是想來教訓我?”
“哼,我告訴你,你是我老婆,我被打了,你也得來照顧我。”
媽媽眼神冷冰冰的,懶得爭辯。
“我是來收拾東西的,林州,我們離婚。”
我心裡大松一口氣,心裡雀躍不已。
“什麼,離婚?”我佯裝焦急。
“老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我是鬼迷心竅了,我不該聽我媽的話那麼對你。”
“你原諒我吧,我保證,以後一定對你和女兒好好的。”
我秒速變臉的樣子讓媽媽更加厭惡。
她退後一步,躲開我的觸碰。
“現在來求情,你之前是在幹什麼?”
“我們兩個不可能再做夫妻,孩子的撫養權我要了,你要是不同意,就打官司。”
我卑微乞求。
“我不同意,書盈,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我不想跟你離婚,我們才結婚幾年,書盈,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不能中途變卦。”
媽媽看著我這副深情臉孔,眼神更加冷漠。
她不再理會我,隻示意其他人動手。
“不準,誰敢動我們家。”我猛地站起身,推開一群人,雙手大張,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林州,你別給臉不要臉。”媽媽的一位表哥粗聲粗氣說。
“這是我家,你們不準動。”我掃視眾人,眼神鋒利。
“表哥,寧毀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麼跟著書盈胡鬧,舅舅知道嗎?”
表哥不屑地看我一眼,“我們家巴不得書盈和你離婚,她之前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你——”我臉色漲紅,眼神憤怒。
活脫脫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媽媽臉色冷靜至極,想必已對我這副虛偽狡詐的樣子厭惡至極。
我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制住,眼睜睜看著母女兩人的東西被盡數收走。
等林美芬回來,我連忙和她說了媽媽做的事,堵住她口中的罵聲,催促她回老家。
林美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血包跑了,她兒子成大老板的美夢就碎了。
她連忙收拾好包袱回老家,把戰場全權交給我。
12
媽媽已經跟我提出離婚,可喜可賀。
可我不能讓媽媽離得太容易。
要等她不堪其擾,忍無可忍,恨不得生食我肉了。
逼著和我離婚,我的任務才算徹底完成。
那時,媽媽對林州的好感度大約就降到0了。
因此,我換了身舊衣服,一臉憔悴地去外婆樓底下,舉著牌子求原諒。
我把自己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極盡卑微,以獲得世人的同情。
果不其然,有人開始勸媽媽。
“男人嘛,犯錯很正常的,你以後管著他就好了。”
“他現在把面子都丟了,說明心裡是有你的,為了挽回你能做到這樣,你回去,家庭地位肯定會更高。”
周圍過來人的勸告聲不絕於耳。
媽媽岿然不動。
他們不知道,媽媽雖然是個戀愛腦,但卻有逆鱗。
那就是她的孩子。
我前腳和她說女兒不重要,兒子才重要,後腳把女兒丟給一個不熟的朋友。
林州作為父親的這個身份在她眼裡已然失職。
她不會再給我第二次傷害孩子的機會。
無論別人怎麼勸她,都是無用功。
反而更讓她牢記那時的茫然,哀傷,痛苦和驚慌失措。
13
我沒能拖延太久。
系統向我播報,“恭喜宿主,葉書盈對林州的好感度下降為0。宿主任務成功,你和葉書盈的命運可以改變。”
我深深呼出一口氣,頓覺輕松。
“我要怎麼改變我和我媽媽的命運?”
“宿主和葉書盈的命運已經改變,人生之路正在往光明的方向轉換。”
對,媽媽和小葉真意的命運已經偏離前世軌道。
而林州的未來,正攥在我手裡。
但這個人生之路……
系統適時解答我的疑問。
“宿主和葉書盈的人生之路原本偏向於黑暗,但宿主完成了好感度降低任務,系統可幫助宿主和葉書盈的人生之路轉向光明方向。”
“宿主和葉書盈未來的運氣會更好,好事不斷發生,財富會向你們集聚,成為字面意義上的人生贏家。”
我不自覺露出微笑,“謝謝你。”
“這是我們的合作。”系統公事公辦說。
“宿主的任務期限為20天,現在還剩下最後7天,宿主要結束任務嗎?”
“結束任務,會怎樣?”
“宿主會合並到你現在的身體裡,關於系統和前世的記憶會自行消失。”
“我想等七天後再結束任務。”
“可以。”
媽媽的運氣如系統所說的變好了。
她找到林州出軌和泄露商業機密的證據,以此要挾我離婚。
做戲做到底。
我不甘心地答應了。
離婚現場,我一副小人行徑地刺激媽媽,“這幾年,我也不算虧,借你媽的關系,我賺了點錢,還有免費保姆伺候。等老了,還有個種養老。”
媽媽冷笑一聲,“你先看看你自己活不活得到那時候吧。”
我臉色一變,陰鸷地盯著她,“你幹了什麼?”
媽媽表情暢快,像是多年來的委屈和怨恨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我隻是把你不該幹的事告訴了警察而已。”
“你這個瘋女人。”我咬牙切齒地罵。
媽媽沒有一點傷心,她不以為意地笑,“我隻是回敬。”
我被關進監獄,因和境外勢力勾結,被宣判S刑。
我先一步脫離林州身體,看著他徹底失去生命體徵,才終於放心。
我和系統告別,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消亡。
五顏六色的玩具和簡單的漢字鑽入我的腦海裡。
再睜眼,眼前是一棟漂亮的洋樓。
我的命運,就此徹底改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