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讓他和他的白月光見鬼去吧》, 本章共3518字, 更新于: 2025-05-28 17:43:12

母親喪期剛過,姑姑便在府裡舉辦宴會。


 


不少女眷前來,暗地裡商量著為爹爹續弦的事情。


 


畢竟隻要有錢,大家都想攀個親戚。


 


那次,我見到了柳府的嫡出大小姐。


 


一向趾高氣揚的柳笙笙在她面前,溫順得不行。


 


「你母親不過是醫女出身,地位卑微,你又是個庶出,以後若想有門好婚事,最好聽話些!」


 


柳笙笙並不敢當面反駁什麼,可當她獨自一人時,便對著樹幹狠踹了幾腳,口中罵咧咧。


 


她覺得還不夠,便拽著我的頭發拖到了湖水邊,一邊責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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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隻是商人,下賤胚子,你更是嫁不出去的賠錢貨。」


 


「等你爹娶了續弦,你就沒人要的小醜八怪了,哈哈哈!」


 


她臉上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剛才那位嫡出的柳姑娘一樣,將我的頭狠狠摁在水中。


 


「好好照照自己的醜樣子,是不是半夜會嚇醒?你還活著幹什麼?幹嘛不去S!」


 


有些人受了強者的欺凌,不敢吱聲,轉頭就把氣撒在了更弱的人身上。


 


我不敢告訴爹,爹爹得罪不起官宦人家,反而會讓他老人家傷心。


 


而且自己長得的確很醜,萬一真做了一輩子老姑娘,爹爹也會淪為笑柄。


 


或許我S了,爹爹就沒有拖累了。


 


我支走了丫鬟,三尺白綾懸於一棵桃花樹上。


 


可剛踩到石頭,頭頂就傳來一陣笑聲。


 


日落前最美麗的一刻霞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宛若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光,耀眼到難以逼視。


 


「小姑娘,這麼想S啊?」


 


我本來想開口叫人,但轉念一想,自己都要S了,何必多此一舉。


 


那個人既沒有什麼過分的言行,也沒有勸自己停下,反而一副看戲的架勢,好像在那裡等著看自己S。


 


我一時不爽,幹脆不S了,指著他一頓臭罵。


 


對方也不惱,反而笑得開懷。


 


「你看你,從沒罵過人吧?搜腸刮肚了半天,連句惡毒的話都找不出來!」


 


「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發泄一下就是了,何必要S?」


 


那天起,這抹明媚的身影就藏進了我心裡。


 


「我叫蘇景年,你呢?」


 


「梅雪衣。」


 


從那以後,但凡有人欺負我,他都會幫我偷偷地捉弄回去。


 


在家中時,父親怕我傷心,將所有鏡子都藏了起來。


 


他就帶著我大大方方地站到了鏡前,教會了我什麼是自信。


 


看到我的變化後,爹爹很欣慰,手把手地教我如何看賬本、做買賣。


 


爹爹也沒有像那些人說的再娶續弦,隻是將全部心思都用來培養自己唯一的女兒身上。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變好。


 


我原以為,生活也會越來越有希望,可是……


 


號角聲再次吹響,將我拉回現實。


 


抬手一抹,早已淚流滿面。


 


那天在城門處,軍隊也是這樣吹著號角凱旋,我滿心期待。


 


然而等回來的,是蘇景年冰冷的屍體。


 


也就是這一戰,他的同胞弟弟蘇易簡,名滿天下。


 


被百姓稱為戰神,成了忠繼侯府的新世子。


 


這時,軍營那頭的人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世子妃何必親自來送軍餉,叫小的去取就是了。」


 


我淡淡道:「不,我隻是來通知你,以後軍餉上的虧空,梅家不會再付一分一毫。」


 


10


 


我回到梅家,待了兩個月。


 


並主動放出話去,正因為自己三年內無所出,自請下堂!


 


今天,我難得回侯府,因為蘇易簡派人過來傳信兒,說他有東西要給我。


 


我以為他要給我的是休書,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卻是一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桃花簪子。


 


蘇易簡還冷笑的看著我,「你什麼意思?忽然停了軍餉的銀子,是想威脅我不許柳笙笙進門嗎?」


 


我難得對他說了句實話,「不,我希望你休了我。」


 


蘇易簡的身子一顫,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嘴角的笑有些苦澀。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彌補你,四處找人重新打造了桃花簪,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我心裡在乎你!」


 


「撲哧」一聲,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沒忍住笑,「世子放心,你的秘密我不會對人說的。」


 


而他似乎被我這聲笑激怒了,抓著我的手腕,欺身將我壓在了牆上。


 


「你閉嘴,是你自己不夠魅力而已,是你生不了孩子!」


 


「柳笙笙她醫術高超,已經調養好了我的身體,否則我和她的孩子又是哪來的?」


 


我看著他,目光溫柔地臨摹著他的輪廓,口中的話確是無情。


 


「好,是我不懂情趣,沒能力讓你行房事,這總行了吧?」


 


你們雖是孪生兄弟,但相似的隻有容貌而已。


 


準確地說,他就隻有在笑的時候,才會像蘇景年。


 


所以,自從我嫁過來後,總是變著法地哄他開心。


 


這些年,侯府上下誰不知道,世子妃對世子鍾情已久。


 


隻要世子一笑,世子妃就會看得呆住了。


 


若不是愛一個人愛到一定程度,哪裡會這樣失態?


 


就連蘇易簡也認定,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氣話,想要以退為進而已。


 


他看著我,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深情。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有多難熬,每天拼命找些事情讓自己忙起來,晚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全是你的身影。」


 


「我本來以為柳笙笙回到我身邊,我會很開心,但我根本做不到。」


 


「這些日子,我更多的隻是顧念她肚子裡的孩子罷了,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


 


我盡量克制自己不要做出厭惡的表情,畢竟他這些話讓我覺得挺惡心的。


 


就在他的吻即將落下時,一直都在門外聽的柳笙笙走了進來。


 


她的神情恍惚,難以置信地看向他,「易簡哥哥,你當真這麼絕情嗎?」


 


11


 


我一把推開了蘇易簡,「世子慎言,你的心上人可就在這聽著呢,還是趕緊將休書給我吧。」


 


蘇易簡的拳頭瞬間攥緊了。


 


柳笙笙扶著隆起的腹部走進來,嬌嬌弱弱地拉住他的衣袖:「姐姐想要自由,易簡,你何嘗不成全姐姐呢?」


 


蘇易簡臉色瞬間陰寒,「你給我閉嘴!」


 


柳笙笙被他吼得嚇了一跳。


 


蘇易簡怒氣未消,又對我道:「你生是我的人,S是我的鬼,隻能屬於我!」


 


「還有,你不用擔心以後的地位不穩,我已經決定,無論柳笙笙她生下的是男是女,都會寄名養在你名下。」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了最大的讓步,梅雪衣若再胡鬧,就是無理取鬧了。


 


「易簡……你剛剛說什麼?」


 


柳笙笙語氣中充滿了慌亂,莫非自己真的要被留子去母嗎?


 


我站起身,看來,他是不會給休書了。


 


蘇易簡,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過,在看到柳笙笙那副惶恐震驚的模樣後,我還是覺得一陣舒爽。


 


同情地拍了拍她,並壞心眼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你肚子裡的孩子,真是蘇易簡的嗎?」


 


柳笙笙如遭雷擊,臉色瞬間S灰一片。


 


12


 


從那天起,我便找了個為國祈福的由頭,直接住進了萬佛寺。


 


直到兩個月後,忠繼侯的壽辰,才不得不回來一趟。


 


在此期間,侯府但凡有正式宴會都是柳笙笙出面負責,儼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


 


外人看到這一幕也都明白了,侯府似乎已經接納了她。


 


等我進來後,柳笙笙立刻主動過來。


 


「姐姐回來了,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你怎麼回來得這樣晚?」


 


「這裡裡外外都是我在招待客人,雖說辛苦些,但心裡卻是開心的。」


 


如今,她的身子已經很重了,並不適合操勞。


 


但她很享受這種手握權力的感覺,似乎已經忘記了我之前對她的那句警告。


 


大概,她以為我隻是嚇唬她而已。


 


我冷笑著道:「為了光明正大地加入侯府,你娘舅家還真是慷慨啊!」


 


柳笙笙咬了咬牙。


 


我已經查清楚,為了幫侯府解決軍餉的虧空問題,柳笙笙說服自己娘舅家變賣了所有鋪子、房產。


 


她的舅舅劉御醫幾年前失蹤了,隻剩下一家子孤兒寡母,權衡利弊後也咬牙答應了下來。


 


畢竟隻要柳笙笙生下小世子,一家人也能雞犬升天。


 


若不是柳笙笙有用處,老侯爺那邊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松口,讓她進侯府?


 


我本來就不願意回來,簡單吃了幾口,然後便要離開了。


 


剛到門口,柳笙笙挽著蘇易簡攔住了她。


 


「姐姐,過些日子我就要生產了,滿月酒的時候,你別忘了回來,也讓我和孩子沾一沾你身上的佛光。」


 


蘇易簡聞言眉頭一蹙,本意是想要開口挽留梅雪衣的。


 


但他可是高高在上、被人吹捧慣了,怎麼可能主動低頭?


 


我一笑,「柳姑娘可要好好坐月子,畢竟等我回府之後,孩子就要抱到我身邊來教養了。」


 


柳笙笙的臉色瞬間變了,我腳步輕快地邁出了侯府大門。


 


正好,我要讓你們體驗一場最難忘的滿月酒。


 


13


 


柳笙笙終於產子,還是一個男嬰。


 


整個侯府都很開心,這畢竟是世子的第一個孩子,於是邀請了眾多貴族參加滿月酒。


 


我幾乎是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就盼著這一天趕緊到來。


 


因為這一天,將是那兩個人萬劫不復的日子。


 


三年前,蘇景年戰場殒命。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為國捐軀,然而沒多久,他的貼身侍衛阿奇,來找我。


 


送給了我一張藥方,以及蘇景年殒命的真相。


 


當時,柳笙笙便和蘇易簡有了苟且,她自然是想讓對方繼承爵位。


 


於是兩人合謀,蘇易簡先是在蘇景年的飯食裡下了軟筋散。


 


再由柳笙笙出面,用一張可以幫我去除臉上胎記的藥方,將蘇景年引入提前設計好的陷阱,害S了他。


 


蘇易簡則是仗著和自己哥哥一樣的臉,將對方戰場所得的軍功,算到了自己身上。


 


也正是這場戰爭,徹底令他身子受損。


 


阿奇是蘇景年的貼身侍衛,一直受到蘇易簡的追S。


 


等找到我時已經重傷,我便將他藏到了萬佛寺做和尚,這才逃過一劫。


 


但他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裡。


 


我手中拿著那張染了血的藥方,看了一遍又一遍。


 


若不是因為我臉上有這塊胎記,景年當時應該會更謹慎一些的吧!


 


不會這麼容易中了柳笙笙的計,應該也不會S得這樣不明不白!


 


恰好,忠繼侯府的人前來提親。


 


我知道,他們就是想要我的嫁妝去填補虧空,但我依舊勸爹爹同意了。


 


我願以自身為餌,引你們入局!


 


14


 


滿月酒那天,我早早地趕回了侯府。


 


整整熬了三年,就為了等這一天。


 


宴上來了很多達官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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