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替母親掐死了自己》, 本章共3143字, 更新于: 2025-05-22 15:2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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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紅幫我找到了已經失蹤六年的母親。


 


面對鏡頭,我卻冷漠的掃過她,


 


「這不是我媽,我媽早就S了。」


 


上一世,我曾欣喜若狂的叫出她的名字。


 


她卻滿眼絕望的跳了樓。


 


臨跳前,她衝我嘶吼,


 


「你就是我的恥辱,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掐S你」


 


再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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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賦予我血肉,我替你斬斷前塵。


 


01


 


再睜眼,入目的是數不清的鏡頭。


 


對面衣著光鮮的母親,臉色慘白的低著頭,眼神中的厭惡、絕望、祈求交織。


 


我冷漠的掃過她。


 


「她不是我媽,我媽早就S了」


 


現場所有人震驚的看向我。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打在我的臉上。


 


我的臉頰瞬間一麻,腦袋嗡嗡作響。


 


「作S,讓你胡說八道,這明明是你媽。」


 


這個皮膚黝黑,衣著邋遢的男人就是我爸。


 


此時,他面目猙獰的如同魔鬼。


 


我SS的攢著拳頭,來遏制住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慄。


 


「你說啊,讓你說話,快叫媽」


 


我爸蒲扇般的大手S命的打在我的臉上身上。


 


可是,我卻咬緊牙關,絕不改口。


 


對面的女人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慄,然後默默的別過頭去。


 


周圍的人終於被響亮的巴掌聲驚醒,紛紛上前阻攔。


 


「各位好心人,你們別聽她的。」


 


「她腦子不正常,因為她媽離開,導致精神分裂」


 


面對眾人怒目,他一秒轉變成老實巴交的農民,滿臉滄桑的祈求著。


 


「這真是我媳婦,你們相信我」


 


「豔兒,你跟我回去,回去」


 


說著,更想衝過去拉對面的女人。


 


眼看周圍人臉上出現懷疑的神色,我立馬擋在我爸面前。


 


「他才胡說,我已經十四歲了,六年前,我媽就S了,根本不用尋親,一切都是騙你們的」


 


「對面的阿姨光鮮亮麗,文化又高,怎麼可能是我們那個窮山溝裡的人。」


 


我堅定的語氣,終於讓所有人都相信了。


 


畢竟誰也不願意相信兩個骯髒到淤泥裡的人,會和優雅大方的小學老師扯上關系。


 


既然人已經S了,所謂的尋親自然不了了之了。


 


網紅不顧我爸的阻攔和叫嚷,罵罵咧咧的吩咐人收拾攝影裝備。


 


人群中,衣著光鮮的母親如同噩夢蘇醒般,渾身無力的被她的家人扶走了。


 


再也沒有回過頭。


 


隻剩下我和目光兇狠的瞪著我的父親。


 


02


 


上一世,上山拾柴火的我碰到了到山區採風的網紅。


 


衣衫褴褸,面黃肌瘦,如同黃豆芽一樣的我,立馬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為了抓住流量,他們從拍攝原始環境改為拍我,拍我的家,拍我的生活。


 


爸爸當即請求他們尋找我已經失蹤六年的母親。


 


於是,一拍即合,網紅立即開始為我直播尋親。


 


隨著直播的進行,尋親節目火了,網紅也火了。


 


借助網絡,很快便找到了在某個城市教書的母親。


 


在母親不知情的情況下,網紅帶著我們直接到學校直播認親。


 


在眾人圍觀中,


 


我欣喜若狂的叫出了母親的名字。


 


激動萬分的我沒有注意到,看到我們的剎那,她的臉刷的一下失去了所有血色。


 


我更不知道,網紅早就查好了她的背景,知道她嫁了別人,有了其他的孩子。


 


更是提前將他們騙到了現場。


 


所謂的認親,隻是各懷鬼胎,唯獨我被蒙在鼓裡。


 


她的所有信息被直播間的網友扒的一幹二淨。


 


對我極為同情的網友,將憤怒的炮火對準了母親。


 


【騙婚】


 


【拋夫棄女】


 


……


 


瞬間,成了她新的形容詞。


 


人群中有她的同事、學生,更有她新的丈夫和孩子,他們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面對眾人鄙夷不屑和我爸咧著嘴露出的一嘴黃牙,她絕望的從五層的教學樓一躍而下。


 


臨S前,她滿眼血紅的衝我嘶吼。


 


「你就是我的恥辱,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年沒有掐S你。」


 


03


 


輾轉兩天,我和父親回到了家,


 


那個貧瘠閉塞的山村。


 


下了鎮裡的班車,還得走二十公裡的山路。


 


剛到村口,我就被一腳踹趴在地上。


 


「該S的,讓你胡說八道,讓你作S」


 


我下意識抱住腦袋,任由我爸堅硬的拳頭砸在我的身上。


 


他打累了,就拿腳踹。


 


我蜷縮在地上,好像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咔嚓聲。


 


可是,按照之前的經驗,我隻能SS的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媽的,好像個S豬一樣,我讓你不聽話」


 


「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沒了媳婦」


 


「額」,他一腳跺在了我的腿上,一股鑽心的疼讓我暈S過去。


 


他卻仍不解氣,一手抓起我的頭發,將我拖回家。


 


村裡人看到後毫無反應。


 


因為這種場景在這個山村天天上演。


 


再次醒來,周圍臭烘烘的,隻剩下透風的牆頭。


 


我被扔到了豬圈裡。


 


渾身上下刺骨的疼,一隻耳朵嗡嗡作響。


 


胃裡傳來熟悉的飢餓感。


 


自從和網紅不歡而散後,我一點東西都沒吃。


 


可是,我卻極為開心。


 


因為,她終於不用S了。


 


前世,母親S後,心虛的網友認為都怪我認親的原因,所以將所有矛頭指向了我。


 


原本承諾資助我上學的人全部消失。


 


而我也和現在一樣,被這個惡心的男人一頓暴打,扔在豬圈。


 


之後就如同豬一樣,被賣給了另一個惡心的男人。


 


我以為脫離了苦海,卻沒想到掉進了狼窩。


 


兩年時間,我流產五次,被打的耳朵失聰,瘸了一條腿。


 


最後一次,我拖著渾身的傷跳下了山。


 


臨S前,我才明白了媽媽跳樓前的絕望。


 


本來她已經逃脫了,全都怪我。


 


將她拉回了好不容易掙脫的牢籠,拉回了這個最黑暗絕望的地獄。


 


幸好上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起碼這輩子,我將她徹底的推了出去。


 


04


 


咕嚕咕嚕。


 


家家戶戶傳來了食物的香氣,讓我的胃更加造反。


 


我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心裡默念著快點睡,睡過去就不餓了。


 


正當我意識模糊時,一聲微弱的聲音讓我瞬間驚醒。


 


「吃」


 


一隻纖細卻布滿傷痕的胳膊從隔壁牆縫伸了過來。


 


手上拿著半塊黑面馍馍。


 


我順著縫隙望過去,是隔壁瘋癲的鄰居。


 


她和我一樣,也是豬圈的常客。


 


小的時候,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村子的女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當我和媽媽蜷縮在豬圈的時候,我問過她。


 


她卻緊緊的抱緊我,告訴我瘋了好,傻了也好,這樣就不痛苦了。


 


那時我不懂,隻是高興我的媽媽是正常的。


 


可是,現在我懂了,她卻是最痛苦的。


 


「吃」


 


看我沒動,鄰居嬸娘依舊舉著胳膊。


 


我竭力抬起胳膊,接過馍馍,又巍巍顫顫的送到嘴邊。


 


又冷又硬,吃下去能卡到嗓子,可是卻滿嘴回香。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怕引來屋內的怒罵。


 


所以,隻能SS的捂住嘴巴。


 


「跑」


 


嬸娘的話清晰的傳進我的耳朵。


 


「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敢藏吃的?」


 


「爸,這個瘋婆子居然敢藏吃的」


 


隔壁響起了我最討厭的男孩的聲音。


 


用最囂張的語氣衝著自己的母親叫囂。


 


隨後,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走出來,頓時隔壁豬圈響起了,怒罵聲,鞭打聲和悶哼聲。


 


我SS的咬著唇不敢出聲,臉上卻流滿淚水。


 


隻能努力回想站在明亮的教室的母親。


 


我一定要努力學習,考出去再也不回來。


 


05


 


幸好,這次好心人沒有撤銷對我的資助。


 


我還可以繼續上學。


 


隔壁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山村也陷入了寧靜。


 


「嘟嘟嘟,打S你」


 


臉上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天已經亮了,8 歲的弟弟,拿著新款的玩具槍,正衝著我的臉射擊。


 


我心中一沉,顧不上躲,急忙問他:


 


「你手上的玩具槍哪來的?」


 


「當然是爸給我買的」


 


可是,家裡的錢全都被爸打牌輸了,哪來的錢買這麼大的玩具槍?


 


我心中不明原因的七上八下。


 


這時,爸爸帶著人走了進來,並把弟弟轟出去玩。


 


也許他早就忘了躺在豬圈的我。


 


「村長,我還想買個媳婦」


 


「買媳婦可要不少錢,你哪來的錢?」


 


我下意識放緩呼吸,生怕他們想起我。


 


「嘿嘿,這不是有好心人捐的學費嘛,一會我就找學校要回來,到時候再湊湊」


 


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現在資助人早就學聰明了,會直接把每學期的學費打給學校,防止出現挪用。


 


可是,他居然想找學校要回來?


 


「我看你家小草兒也長成了,賣了也能湊出一筆錢」


 


「我這正好有個買家……」


 


我雙手捂住嘴,眼中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原來我仍然逃脫不了上輩子的命運。


 


晚上,我終於被放出豬圈,允許坐上飯桌。


 


飯桌上,那惡心的男人喝了口酒,美滋滋的衝著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我說,


 


「你也到歲數了,在家也是吃白食。」


 


「我已經給你找好婆家了,過兩天就嫁出去」


 


我SS的攥著拳頭,聲音微弱。


 


「我想上學」


 


「上什麼上,我已經給你退學了」


 


他重重的將酒杯放下,剛要伸手打我卻被一道溫柔的女聲打斷。


 


「家裡有人嗎?我是何小草的老師,我來家訪」


 


看著他猛的發亮的眼睛,我卻心跳如鼓。


 


06


 


學校在鎮上,每天村裡上學的孩子都要有幾十裡的山路去上學。


 


因為很多年前有女老師無故失蹤了。


 


所以,學校有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年輕女老師,千萬不要到村裡去。


 


沒想到我的班主任,新來的支教老師,劉美老師居然敢私下來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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