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兒媳婦選婚紗時，意外撞見老公出軌了。
快六十的老不S，正S不要臉地給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選婚紗。
那姑娘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親熱火辣。
老公興奮得要命，直說發現了我的癌症病例單，等我S了就要娶她。
兒媳婦氣得要S，摔了婚紗就要上去撕小三，卻被我直接攔下。
「一個糟老頭子出軌，有什麼好撕的？白白掉價！」
「你放心嫁進來，媽保證，S老頭子的錢都是我們的。」
我笑眯眯地帶著兒媳離開，不僅不治病，還跑去酒吧衝動消費了幾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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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兒媳都以為我瘋了，可他們不知道，這病例單是糟老頭子的。
他啊，逍遙不了兩天了。
1
「這婚紗看著好看，女孩子一輩子就穿這一次，你挑幾件，媽給你買。」
兒媳淼淼是個好姑娘，我當她和親女兒一樣。
眼見她要和兒子辦婚禮，我便自告奮勇地陪她看婚紗，順便散散心。
畢竟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捉摸著等他們結了婚再說。
兒媳剛答應下來，笑著說我是她親媽。
話到一半，卻愣住了。
「阿姨，你看那老頭，怎麼這麼像叔叔呢？」
我一轉頭，兩百平的婚紗店門口進來一個老頭子，旁邊還站著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老頭子看著人模人樣，朝著店員點頭。
店員立刻展開微笑迎了上去，「還是第一次見爸爸陪女兒來的呢，父女感情肯定很好吧，我們這裡樣式多，隨便選。」
小姑娘臉色一變，不滿地嘟起嘴。
「你們什麼眼神啊？這是我老公，蔣哥，你看她們！」
我那一輩子沒說過情話的老公在一聲聲哥哥中迷失了自己。
他老臉一紅，大手一揮讓店員把昂貴的婚紗都拿出來。
「莉莉，喜歡什麼買什麼，我付錢。」
兒媳已經忍不住了，脫下身上的婚紗就要過去。
「這個老賤人說什麼鬼話呢？看我不撕了他！」
此刻我手腳冰冷，第一反應卻制止了兒媳。
她急得要命，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阿姨，你這時候拎不清裝瞎，以後養老金都讓人騙沒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眼見那女孩拿了一件八萬八的婚紗興致勃勃地朝這邊走過來，直接拉著兒媳進了試衣間。
「先等等，我了解他，現在出去他有一百個借口，甚至保不齊反咬一口，要抓奸就錘S了他！一會你攔著那個女孩，我去揍這個老不S的。」
兒媳沒想到我這麼彪悍，張大了嘴。
想了想，又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女孩對著老公撒嬌：「蔣哥，房車一個沒買就帶我來看婚紗，你該不會是哄我結婚的吧？」
蔣書郡急得連忙解釋。
「莉莉，怎麼可能呢？你放心，我早發現這黃臉婆的診斷單了，她癌症晚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等她S了我就娶你進門。」
「她攢了不少錢，要是這時候離婚她那個睚眦必報的性格不會付出多少。」
我心裡咯噔一下。
兒媳的表情已經難看至極，眼裡都泛起了淚花。
她用氣音說道：「媽，有這事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今天就打S這個賤人，再找個醫院好好看病，你放心，我和阿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SS拽著她的手。
在兒媳不理解的目光中，我堅定道：「一個糟老頭子出軌，有什麼好撕的？白白掉價！」
「聽媽的，你安心結婚，媽保證他的錢都是我們的。」
2
我和兒媳一直躲在試衣間裡。
工作日來試婚紗的人不算多，因此店員也沒有注意到試衣間裡的我們。
全程兒媳都處於暴怒的狀態，手機上噼裡啪啦打個不停。
我心裡清楚她在和兒子說這事。
但也沒阻止，隻囑咐她別讓兒子找這老頭子，先裝作不知道的模樣。
他老子出軌，他當然得知道。
這個家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隻是我還是不明白，蔣書郡為什麼會出軌？
我們夫妻四十年，一路風風雨雨都過來了。
他是大學老師，教文科，平時工資沒辦法負擔家裡。
我隻能在企業做銷售打拼，一邊補貼家用，一邊還得照顧兒子蔣佑恩。
隻因為蔣書郡隻會那些書本上文绉绉的東西，並不懂得如何和兒子相處，也不耐煩照顧兒子。
憑著年輕時一腔孤勇的愛，我這些年負擔著他的負面情緒，還有整個家的瑣碎雜事。
蔣書郡隻會淡淡地說一句，「你還算賢惠。」
原以為他對所有人都淡淡的，卻沒想到現在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言聽計從，熱情似火。
可是，憑什麼？
我喜歡他時慣著些也沒什麼，到老了為了兒子妥協這段婚姻。
各過各的，對老年夫妻來說也沒什麼。
他愛找年輕小姑娘重振雄風我沒意見，可眼睜睜算計著我去S，想要拿著我辛苦半輩子的錢養小三。
這個老賤人是做夢！
3
等蔣書郡和那個叫陳莉莉的姑娘離開後，我和兒媳才從裡面出來。
兒媳擔憂地扶著我出去。
兒子很快打來電話破口大罵。
「老牛吃嫩草，還敢出軌，我爸他瘋了吧？」
「怎麼他一個退休的大學老師不用在乎自己的名聲，連臉都不要了？」
「還有你，媽，你要是生了病就該趕緊和我說，自己挺著算什麼事啊？你養我這麼大，我還不能給你養老嗎？」
我連忙安撫住兒子，讓他晚上回家不要露出異常。
和蔣書郡結婚這麼多年，家用都是我來出，名下五套房產，四套寫的我們倆的名字，一套是兒子的名字。
我賬戶下存款還有不少，蔣書郡這些年不管家用，他的錢都攢在自己的賬戶裡。
從前我不在意，可前提是這些錢不能落入小三手中。
現在捅破，蔣書郡如果堅持和我離婚，我是要把錢都分他一半的！
兒子很快來接我們，送走兒媳後，我直接把賬戶的錢轉走，順便囑咐兒子問他爸要辦酒席的錢八萬八。
回家後，蔣書郡並沒表現出異常。
隻是平時不愛打扮的糟老頭子換了個發型，還穿上了襯衫西褲，看上去倒有幾分儒雅氣質。
兒子壓著怒火，我連忙抓住他的手，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蔣書郡面前滿臉為難。
「爸，我和淼淼結婚不是要辦酒席嗎？到時候老家的親戚們都會來，我想著也不能搞太差的，就定了個高級酒店，現在還差八萬八！」
蔣書郡皺起眉頭，手裡那本現代詩也放在了茶幾上。
「問你媽要，這事找我幹嘛？不過你說的對，各方面都安排妥當，你叔叔嬸子到時候也要來，禮節上決不能出錯！」
小叔從小被公婆偏愛，是蔣書郡心頭的一根刺。
他決不允許在對方面前失了面子。
我直接拒絕了他，「我卡裡的錢最近都在股市裡，取不出來。」
蔣書郡難以置信，「股市是什麼好地方嗎？胡鬧！一把年紀了，你能不能安分點？」
蔣書郡是個研究生畢業，一輩子都有讀書人的清高和要面子。
他一聽我這話氣的火冒三丈，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扔給兒子，語氣諷刺，暗含深意。
「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女人，一輩子都鑽錢眼裡去了吧！這東西生不帶來S不帶去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4
我後不後悔不清楚，他有句話說得對。
錢這東西，S了確實帶不走。
但活著，也不能用在外人身上。
蔣書郡忍痛從兜裡掏了八萬八，兒子跟我進了屋忍不住冷笑。
「家裡用錢的時候我爸一向裝看不見，今天倒是大方了起來，他這麼好面子的人，也不怕找了小三讓人戳脊梁骨！」
我倒了杯水喝，諷刺一笑。
「戳脊梁骨？你爸他恨不得找個年輕貌美的小老婆，向大家證明他的魅力，這才八萬八，你也別急著高興。」
「這段時間看好你爸，這些年他手裡怎麼也攢下來百來萬，別便宜了外人。」
水靈靈的小姑娘能看上他這個糟老頭子什麼？
告訴完兒子，我又打電話給朋友，託他幫忙查一下關於那女孩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嚇了一跳！
這姑娘在 H 大念書，正是蔣書郡從前教書的學校，他因為身體原因提前退休，退休後回去開過幾次講座。
估計就是那時候，兩人一來二去的認識了。
蔣書郡外表看上去衣冠楚楚，很要面子，實則在金錢上十分摳門。
談戀愛的時候他就不怎麼給我買東西，唯有在給家裡人逢年過節買東西時囑咐我，不準買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現在在兒子身上花了八萬八，不知道他還舍不舍得那件婚紗。
晚上吃飯時，我沒開火，直接點了自己和兒子的外賣。
蔣書郡不滿：「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幹嘛？還嫌棄我老年病不夠多嗎？我出去吃。」
他收拾收拾穿衣服就走了，臨走時手機還滴滴滴的響。
也不知道什麼人一直給他發消息。
兒子趴在陽臺上看下去，蔣書郡站在樓下打電話，他悄咪咪跑下去給我直播。
「莉莉，我覺得那件婚紗不適合你，太奢華了，有點顯老，像你這樣的年輕小姑娘應該穿點活潑的，那件兩千三的就不錯。」
對面愣了一下，立馬不幹了。
「蔣哥，你什麼意思？剛才還說要給我買，怎麼一回家就變了主意？是嫂子發現了什麼嗎？」
「你難道不愛我了，一回家就把我忘了，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我差點笑出聲。
5
蔣書郡百口莫辯。
但他什麼都不行，就是借口多。
「莉莉啊，我是覺得八萬八花這裡確實沒必要，那黃臉婆背著哥哥存了不少錢，她已經胃癌晚期了，等她S了，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我名下五套房，到時候都給你和孩子。」
這一下把王莉莉哄好了。
她一連在視頻裡啵了好幾聲，一口一個哥哥，哄得蔣書郡樂開了花。
兒子上來時氣得飯都吃不下去。
「我爸真是個老賤人，媽，你那病到底怎麼回事？咱們可不能拖，趕緊治，我現在年輕以後肯定能賺大錢，你不能舍不得花啊。」
「實在不行，我這婚就不結了。」
我一巴掌扇這糟心兒子腦袋上，進了屋把診斷單放在他面前。
兒子的表情從疑惑到驚愕，最後哈哈大笑。
我警告他千萬別漏了餡，不然到時候哭得可就是我們了。
至於蔣書郡這個老賤人，他吃過飯後，竟然破天荒地帶了一些辣滷回家！
結婚這麼多年，這摳門老頭可從來不往家買東西。
兒子看著蔣書郡，面容瞬間嚴肅了起來。
看得蔣書郡一陣陣不舒服，別扭地吼了他一句：「看什麼？這是特地給你們娘倆帶的，你媽愛吃，吃吧。」
兒子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
我趕緊上前圓場，笑著收下了他手裡的東西。
蔣書郡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辣滷上。
他特地選了重辣。
我年輕時候的確喜歡吃辣，隻是蔣書郡是杭市長大的，他吃不了辣，一看見飯桌上有辣的就摔摔打打。
所以我從不在家吃這些。
吃的那麼清淡還得了胃癌，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想必他特意了解過，這種病在晚期如果不注意飲食會加速惡化。
才處心積慮地買了這個。
讓我快點給他和小三騰位置。
我感動地看著蔣書郡：「老公，這麼多年你終於記得我喜歡吃辣了，兒子，好不容易你爸買了東西回來，咱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啃一會。」
6
兒子自然知道他爸沒憋好屁。
聽了我的話，連忙搬了兩個凳子坐下來幫腔。
「爸，你今天真是有心了，咱們一起吃吧，我媽這人你還不知道嗎？你不吃她也不想吃。」
「要我說，我去再買點冰鎮飲料，省的一會辣。」
蔣書郡原本還猶豫，聽了兒子的話立馬坐了下來，還催他快點下去買飲料。
兒子一走，蔣書郡就開始皺著眉頭對著手機發消息。
他發完手機放桌上，我剛一伸手，他條件反射般拿走了手機。
我若無其事地伸手拿了一個鴨頭，奇怪地問：「我啃個鴨頭，你緊張什麼？怕我和你搶啊？」
蔣書郡似乎想發火，嘟囔了一下，什麼都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