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僅ẗŭ₋有的線索就是黑房東,但黑房東已經Ţüₙ被抓起來,退一步說,就算我可以見到黑房東,也很難從他口中得到什麼線索。
我的調查就這樣停滯了下來,我有些沮喪,即使重活一世,我依然是那個我,並沒有什麼改變。
直到一天,我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拖進巷子,扣上了麻袋。
棍子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覺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斷了。
絕望之際,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06
「住手!」
是小姐姐來了!
我有救了,但又很擔心她,不知道她一個弱女子能不能打過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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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打鬥聲漸漸停了下來。
我頭頂的麻袋被人揭開。
小姐姐一臉血站在我面前。
「姐姐!你的臉!都怪我,很疼吧。」
我嗚嗚地哭了,即使剛剛被套在麻袋裡打我都沒有哭,上一世的經歷讓我對許多的痛苦已經麻木了。
可是,在看見她為我受傷的一刻,我還是哭了。
「哭什麼?看我臉幹嘛?這是他們的血不是我的。」
小姐姐一邊說一邊抹了一把臉,果然血跡沒有了,也沒有看見傷口。
我撲到她懷裡抱住她,很久很久,我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對於家中的父母妹妹,是一種責任,但我也很渴望有一個人可以保護我。
那一刻,我把她視作了我的家人。
旁邊倒地的匪徒也爬了起來,似乎是被小姐姐打怕了,他們並沒有打算偷襲,而是準備悄悄地逃跑。
小姐姐的聽力也十分好,即使背對著他們,也準確無誤地一腳將他們踹翻在地。
「是誰讓你們幹的!說!」
小姐姐拽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握住拳頭準備開打。
被打的匪徒連連告饒,但他隻說他也不清楚那人是誰,他隻是最低級的打手,有人會往他的銀行卡上匯款。
小姐姐正要把匪徒押送到警察局,卻在轉身的片刻被匪徒一個肘擊,匪徒就這樣逃走了。
我連忙查看小姐姐的傷勢,好在沒有什麼大事,晚上我們互相給對方上著藥,一夜好夢。
拿到銀行卡號的我信心滿滿,現在都是實名制,有了銀行卡號還怕找不到人嗎?
我趕緊又去了警察局,把情況和警察說明,請求警察繼續調查幕後真兇。
但警察說這些都隻是我的推測,並沒有證據,除非我能抓到那天襲擊我的匪徒。
可人海茫茫,我該去哪找。
我請求警察,把我查一下銀行卡的所屬人就好,可是還是遭到了拒絕。
理由是涉及公民隱私,除非有司法機關的調查函才可以查詢。
原本鬥志滿滿的心一下子又跌回了谷底。
但我也能理解警察叔叔,畢竟空口無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將他人的重要信息透露出去。
晚上回到家,小姐姐問我怎麼樣了。
我失落地把事情的經過和她說了一遍。
沒想到,她竟然拿出了一張 A4 紙。
上面是銀行卡持卡人的身份信息!
「哇,你好厲害,怎麼辦到的!」
「早就猜到你會铩羽而歸,至於方法嘛,你就不要問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我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去 A4 紙上的地址。
敲了一會門,門打開了。
07
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一根拐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了。
「你找誰?」
我問老人名下是不是有一張銀行卡,並報出了卡號,和持卡人姓名。
「我這麼大歲數了,怎麼能記得那麼清楚,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就趕緊走。」
老人顫巍巍地舉起拐杖想要趕我們離開。
這老人歲數這麼大,看裝修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
想必是什麼人借用了她的銀行卡。
可她不願意說,
我該怎麼辦呢?
眼看著老人馬上就要把門關上。
我無意間看到了門口放著的米袋子,
上面赫然印著某某藥商的廣告,
我一下子有了主意。
老人嘛,尤其喜歡佔一點小便宜。
尤其是不是很富有的老人。
像是超市裡排隊送雞蛋啊,
藥店做活動送大米啊之類的,
雖然價值不高,
但是免費的禮品總是格外讓人心動。
想到這,
我轉身下了樓。
在樓下的小賣店買了一袋子雞蛋和一包米,
又咬了咬牙買了一箱牛奶。
提著東西,
我再次敲響了老人的房門。
門開了,
老人見是我,
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耐煩。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又來了,我都說了我歲數大,我記不清了。」
「爺爺,您別生氣,我給您帶了一點東西,您看能不能讓我進屋坐一坐。」
老人這才看清我手上還提著東西,
表情舒緩了不少,
讓開了一個縫隙,
讓我走了進來。
進了門,
我把禮物放到門口的地墊上,
老人讓我坐沙發。
或許是拿人手短的緣故,
老人主動問我,
「姑娘,你剛剛問我什麼來著?我這歲數大,記性不是太好。」
我再次詢問老人關於銀行卡的問題,
老人這次認真地想了一會
「我好像是有一張銀行卡,不過是有一次我在路邊領雞蛋的時候辦的。那張卡我從來也沒用過,商場的人說隻要我辦了卡,可以給我送十斤大米,我一想,還有這好事,就把卡辦了。」
我問老人,那現在還能找到那個領雞蛋的地方嗎?
老人搖搖頭,
「我本來還想介紹我的好朋友也去領大米雞蛋,但去的時候早就沒人了。」
原本的一線希望,又漸漸消失了。
我謝過老人,回到了家。
「怎麼?又沒精打採的呢?不順利啊?」
小姐姐早就在家等著我了。
我把事情和小姐姐說了。
ṭů₋「這還不簡單,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小姐姐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查到了銀行卡號下的銀行流水。
把我找到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是一家住房租賃公司。
這家公司同時也做貸款業務和 KTV 等娛樂場所的經營。
「哇,你怎麼做到的啊?」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快去交給警察吧。」
我歡天喜地地把證據都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看了看我送去的證據,朝我點點頭,讓我回家等通知。
回去的路上,喜悅漸漸被衝淡,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慌。
那個小姐姐是什麼人?
之前我一門心思放在找到幕後黑手,解救和我上輩子遭遇相似的姐妹上面,卻沒有仔細想想為什麼自己的維權之路仿佛開了掛,不管我需要什麼證據小姐姐都會第一時間幫我尋找。
如果隻是 girls help girls 這樣的理由,在剛開始還算合理,但後面的查銀行流水,查身份地址,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還有她臥室裡面的各種設備,也不同尋常。
想了想實在腦袋太疼了,不過因為什麼似乎也不要緊,最起碼能幫助姐妹們擺脫和我從前一樣的困境就好。
警察的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他們已經將相關涉事人員全部逮捕,同時警察也解救出了因還不起高利貸,被迫從事地下行業的姐妹。
被害租客們被騙取的押金賠款也被追回了大部分,連帶著籤下的貸款合同也被判定無效。
我大戰無良公司的事跡不知道被誰發到了互聯網上,我立刻爆火了起來。
同時也有從前不敢發聲的人,在網上控訴了無良公司的惡行。
有裝修公司稱給這家無良公司裝修後不僅一分工錢沒有拿到,反而被訛詐了幾萬塊。
還有水電工人說給這家公司做水電時,公司負責人以地板磨損為理由,被訛詐了幾千塊。
一時間,網友們紛紛將這家公司曾經的惡行都曝光了出來。
最可氣的是,網友們扒出來這家無良公司還與當地居委會有所聯系,聯手坑害剛畢業的大學生。
一時間,網絡上群情激憤。
正義的網友紛紛要求嚴懲該公司。
08
很快就到了開庭那日。
由於該案受到社會的廣泛關注,各大媒體紛紛前來報道。
旁聽席座無虛位,擠滿了受害者和媒體。
檢察官在莊嚴肅穆的法庭宣布著起訴狀,陳述著他們所做下的種種惡行。
被告人一個個低著頭,我看見了那個房東和胖子黃毛。
他們同樣低著頭,像一隻隻過街的老鼠,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囂張氣焰。
「全體起立,現在宣判!」
隨著法槌的敲響,法官宣布了判決結果。
該公司的相關人員以及無良的房東們,由於涉嫌敲詐勒索罪、搶劫罪、強迫賣淫罪、洗錢罪等種種罪名,被法律嚴懲。
法槌落下, 旁聽席傳來一片叫好之聲。
甚至有人拿著爛菜葉子朝他們扔去。
但我也看見旁聽席有人哭了。
是那些被迫籤下高額貸款, 又被逼著從事地下工作走投無路的姐妹。
她們現在終於自由了。
正義永遠不會缺席。
我做到了。
她們不會再像我從前一樣了。
我被網友奉為「英雄」。
我知道這件事,雖然因我而起,但大部分都是小姐姐做的, 我的功勞並不大。
但作為一個貧窮打工人, 我也想趁著這波的熱度,開啟直播帶貨。
我的本意真的不是為了名利, 這實在是意外收獲。
我和小姐姐說了這件事, 關於我的莫名爆紅。
我邀請她和我一起拍視頻帶貨, 收入她七我三。
但小姐姐笑著拒絕了我。
「為什麼呢?小姐姐我知道你經濟條件比我好很多, 但是這件事基本是你的功勞, 如果你都讓給了我, 我受之有愧。」
小姐姐沒說什麼, 隻是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
「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了嗎?
「你又從哪裡知道的那些信息呢?」
我一連串地問了小姐姐很多我困惑在心裡很久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塵埃落定後, 我怕是很難再見到她了。
「因為, 我就是你啊。」
我被這句話弄懵了。
我們明明不是一個人啊。
「是時候告訴你全部的事情了。」
小姐姐和我說, 她其實就是S後的我。
上輩子, 我S後, 其實變成了兩個我。
一個我就是現在我,另一個我是小姐姐。
也可以說,她是平行時空中的我。
在那個世界裡,
她也曾經遭受了和我上輩子一模一樣的事情。
隻是和這個世界的我不同,
這個世界的我S後直接重生了。
而平行世界的我,S後並沒有重生,而是飄蕩了很久。
「我」看見了S後的事情。
之所以「我」了解那麼多的事情,
是因為在那個平行時空裡,
在「我」S後一年,
無良房東坑害了一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千金,
千金被貸款公司逼迫到走投無路,
選擇了回家,
千金的父母得知女兒的遭遇,
動用了全部的人脈,重金聘請很多的私家偵探,
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因此,那個世界的「我」才猶如開掛一樣,短時間內能得到那麼多的消息。
或許是執念太深,
那個世界的「我」竟然飄蕩到了這個時空當中。
但或許由於時空的變化,
樣貌年齡都發生了改變。
那個世界的「我」決定幫助這個世界的我,
但最開始她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我也是重生的,
隻是希望我不要租無良房東的房子,
因此才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
但後面想到我異常的舉動,
便想到我應該是重生的。
她猜到了我的目的,
便決定幫我復仇,
既是為了替我們報仇,
也是為了幫助那些和曾經的我們一樣的朋友。
「好啦,我說完了。」
「那你房間那些直播設備和顯示器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你猜你是怎麼火起來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