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本章共3805字, 更新于: 2025-04-29 15: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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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蹤跡了嗎?”他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伸手的副將,面如寒霜,邊走邊問。


  “是!”副將道:“金無忌帶著百十口人,雖扮作行商,但他們一路向北,盤查下來目標十分明顯,確定今日會走水路經過這裡,鳴風也已經到了。”


  金無忌一行人需要掩蓋行蹤,秘密潛行,不得不拖慢了速度,但鳴風就不一樣了,拿了玉牌一路披星戴月而來,比他們甚至早上一天到了。


  陸子宴道:“人在哪兒?叫他過來。”


  片刻後,鳴風推門而入,才跨步進來,便單膝跪地,“屬下該死!有負王爺重託,請王爺治罪。”


  他一身傷勢未愈,又連續幾個日夜趕路,整個人面色慘白,憔悴不堪。


  陸子宴面沉如水,靜靜看了他許久,突然猛地抬腳將他踹翻在地,沉聲道:“你確實該死!好好的人讓你護著,你卻讓金賊將她擄了!”


  這一腳力道不輕,鳴風口吐鮮血,卻一聲不吭再度跪了下來。


  陸子宴恢復了幾分冷靜,蹲下身死死盯著他,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以你的本事,金無忌帶的那百十人,如何能在京城,在你眼皮子底下將人擄走!”


  “他們不止百十人,京城有金無忌的內應,連夜包圍溫泉山莊的,足足有兩千多人。”鳴風這才知道那些外族人竟然是金朝太子帶著自己的親兵親自來了,他定了定神,道:“那些汗人不是散兵流寇,看招式步伐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兵。”


  內應!


  兩千多精兵!


  雲錦送來的竹筒裡,隻寫了謝晚凝被外族人擄走,並未寫上前因後果。


  懷疑的事情得到了證實,陸子宴牙關一緊,“她近期所遇到的一切,你如實道來。”


  鳴風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將這些日子,謝晚凝的日常合盤道出。


  自陸子宴離京那日,鳴風就化身為謝晚凝的隱衛,沛國公府端陽長公主身邊雖然也有幾名高手坐鎮,卻也發現不了他的存在,可以說這幾月來,謝晚凝周圍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注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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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除了半月前謝姑娘入宮屬下沒有隨行外,這段時日謝姑娘所遇之事就是這些了。”


  陸子宴靜靜凝神聽完,嘴唇扯了個冰冷的弧度,“姻緣廟是裴家大房那個姑娘相邀?”


  “對!”鳴風道:“不過去溫泉山莊是平寧郡主提議的。”


  “不,無論去不去溫泉山莊他們都會行動,”陸子宴眼神莫測,緩緩道:“到了溫泉山莊,也隻是正好讓他們的行動從白天改到晚上罷了。”


  畢竟,那個裴姑娘前世可是二皇子的妾室之一。


  立了此功,怕是能從妾室提拔為側妃了?


  不過二皇子手裡可沒有幾千精兵……


  陸子宴思忖幾息,道:“大皇子新挑的正妃是誰家的?”


  他離京多月,傳信極快的雲錦又不讓用,是以對京城的局勢了解沒有那樣迅速。


  鳴風答道:“原本賢妃選中了吏部尚書曹家的姑娘,隻是後來大皇子自己跟虞家姑娘看對眼,一月前已經定親。”


  大汗虞姓罕見,還要夠格當大皇子正妃的虞家姑娘,想來也就隻有駐守燕雲關的大將虞城的女兒了。


  這就對了。


  陸子宴面色愈發沉冷,緩緩站起身看向襄州方向,半晌,唇角勾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以身入局,通敵叛國,虞城,你當死。


  大皇子和二皇子,也該死。


  還有沒有誰在裡面橫插一手呢?


  他赫然回身,轉向京都,眸光幽深莫測。


  京城這樣重要的地方,眼皮子底下,被外族將三軍主帥心尖尖上的姑娘擄走,無論皇帝是知情或者不知情,都不無辜。


  果然,廢物終究還是廢物,外敵還沒有震退,滿腦子就都是那些帝王權術。


第179章


平衡?


  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廢物才需要的東西。


  陸子宴又想起前世逼宮那日,他那位素有仁君之稱的父皇,口口聲聲的‘帝王,尤其是身負天命,振興王朝的一代武帝不能有弱點’。


  所以,老皇帝默認了他的晚晚被毒害而亡。


  他以為自己能為王朝培養出一位天命之主,挽大廈之將傾,為大汗再續命百年。


  卻不知道他放出來一位瘋子。


  徹徹底底的瘋子。


  …………


  賀州大陽湖,傍晚的紅霞滿天,撒向湖面,蕩漾在水波之上,五光十色,美不勝收。


  一艘足有兩層高的巨大樓船緩緩漂浮在水面上,謝晚凝站在二樓窗臺,目光望著清澈見底的湖面,波瀾不驚。


  ‘咚咚’兩聲敲門聲,有婢女聲音自外傳來,“謝姑娘,該用膳了。”


  說著,也不等謝晚凝發話便推門而入。


  見到人好好的站在窗前,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道:“請姑娘更衣用膳。”


  謝晚凝抿著唇,看向婢女手裡捧著的衣物。


  那日被敲暈後,醒來就在這棟畫舫之上,除了用膳,她不被允許離開房間,窗戶被封上兩根木材,不夠她跳下去的空間。


  房間內連四面牆都是木頭材質,茶盞、針線、鋒利之物一概沒有,甚至她還中了軟筋散,渾身的力氣不影響她日常行走用膳,隻不過她的咬肌無力到吃一些柔軟好克化的食物,想咬舌自盡都找不到方法。


  直到落入這樣無力的境地,她才驚覺當日威脅陸子宴的話有多可笑。


  哪裡需要卸她下巴,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才能阻止她尋死,一瓶軟筋散就足夠了。


  或許還有其他法子,他們這種玩弄權術的人,一肚子讓人求死不能的手段。


  隻是,陸子宴舍不得對她用,所以才會受她威脅。


  她隨意的一句尋死,他便惶惶不已,心驚膽戰的退讓。


  而那位金朝太子可不管這些,他對她用了軟筋散,每日還都會來她房間裡坐坐,言行倒是禮遇,隻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許久,一共小半個月,每日如此。


  用膳時,還要讓她下樓相陪。


  每次都會為她準備一身新衣穿出去。


  謝晚凝拿起這套煙妃色流紗裙看了眼,領口並不是大汗常見的交叉領,而是齊胸的抹胸設計,布料輕薄,入手細滑舒適,上面繡有大朵大朵的芍藥,豔麗異常。


  這是金朝女子的衣裳。


  甚至,瞧這暴露的著裝,大抵是金朝舞姬們穿的?


  謝晚凝看了眼,就要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隨手就要丟在地上,卻聽那婢女道:“太子有令,請姑娘更衣。”


  說著,這位態度一直恭敬的女婢輕輕抬頭,“請姑娘不要叫奴婢為難。”


  看這婢女一副要幫她更衣的模樣,這件衣裳,是非逼著她穿不可了。


  謝晚凝唇角微抿,“若我不穿呢?”


  “太子有令,這套衣裳您今日不穿也得穿,”婢女柔聲道:“太子還有命令,秋風寒涼,您可以在外披上鬥篷。”


  這是想逐漸打破她的底線,先是輕薄舞裙,後再循序漸進?


  還是離北疆越近,對她這個陸子宴的心上人越不順眼,不願再對她禮遇,想折辱她,來解解對陸子宴的恨意?


  謝晚凝久久不動。


  婢女道:“姑娘可是要奴婢伺候更衣?”


  能跟著太子孤軍深入的,就算是一個婢女,那也是身負武功的婢女。


  這件舞裙,要麼她自己穿,要麼這個婢女幫她穿。


  …………


  片刻後,身披一件大紅色鬥篷的謝晚凝走下樓。


  樓下的大廳內,金無忌坐於餐桌上首,看見緩步下樓的姑娘,眼神微微一亮,道:“還缺一套發飾。”


  他一襲青衣,玉冠束發,劍眉星目,五官輪廓深邃,瞧著有不同於大汗人的俊美。


  謝晚凝看他一眼,淡淡道:“太子敢給我一根發簪嗎?”


  從蘇醒後,她發上就連木質發簪都沒有一根,這些日子都靠綢緞束發,滿頭青絲低低束在腦後,面上不施粉黛,頗有柔順模樣。


  就好像一株帶刺的嬌豔玫瑰變得乖順起來。


  瞧她這身打扮,金無忌沒有在意她話中的刺,眉梢一揚,道:“聽聞你們大汗的姑娘腰肢柔軟,能歌善舞,不知謝姑娘可願解下鬥篷,讓在下一睹芳華。”


  謝晚凝皮笑肉不笑道:“舞姬的活兒,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嘛,”金無忌也輕輕一笑,道:“姑娘冰雪聰明,這些時日好好學學,他日戰場之上,在兩國將領面前一展曼妙身姿,豈不美哉。”


  “受教,”謝晚凝面色一沉,淡淡開口:“太子手段真是光明坦蕩,將一個女人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樣的嘲諷,金無忌毫不在意,他朗聲大笑,“那就多謝姑娘誇獎了,姑娘放心,兩軍交戰之際,你的作用還大著呢。”


  他跟陸子宴沒有交手過幾次,但對對方了解卻是頗深。


  用兵如神,心硬如鐵,手腕強硬,年紀輕輕便戰績不凡。


  這樣的男人,若不早夭那便注定要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


  就算是心上人又如何?金無忌很明白指望這樣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更改戰局,希望不大。


  不過他也沒想過靠一個女人就讓陸子宴俯首投降。


  隻是,從小定下婚約的姑娘,實打實的心上人,在數萬大軍面前翩翩起舞搔首弄姿,甚至遭受更大的凌辱,他就不信,陸子宴還能冷靜自若的指揮大局,半點不出錯漏。


  他隻需要一個破綻!


  真正的勝負,隻需要一個破綻!


  至於手段光不光彩的,事關國家大勢,這些重要嗎?


  自落在金國人手裡,謝晚凝就不對自己的前路抱有希望,可是在聽見這番話時,一顆心還是確確實實的慌了。


  軍營、戰場、女人。


  謝氏百年清名,絕對不能出現一名淪落到敵國軍營的女兒。


  劉曼柔的結局還歷歷在目。


  她當時不該猶豫的,落到金國賊人手裡的消息怕是已經在京城傳出,她早該以死來全謝氏一族的清譽。


  若再淪落進金國軍賬……


  謝晚凝面白如紙,狠狠閉了閉眼。


  許是她這副絕望的模樣激起了金無忌心底深處的快意,他又是一笑,故意寬慰道:“姑娘別怕,待戰事結束,孤的後宮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就算是惡心陸子宴,他也得將人一點一點折辱個透。


  謝晚凝已經做了最壞的考量,聞言面色沒有太大變化,隻是攥緊手心,道:“你不會是陸子宴的對手。”


  “哦?”金無忌似乎很是好奇,“他這麼厲害,孤怎麼聽說你為了擺脫他,匆匆忙忙將自己嫁給了一位年長你許多的男人。”


  謝晚凝微微一笑,“我為何不嫁他你不需要明白,你隻要知道他必殺你就好。”


  她從不高估陸子宴的能力,更明白自己在對方心裡的分量。


  她若真死在這位金朝太子手中,隻要陸子宴不死,他此生的目標必定是血洗金國。


  這位金國太子心思深沉,並不輕易動怒,聞言眼神都沒變一下,反而更饒有興致的看向她,正要說話,腳下忽然猛地一個搖擺。


  兩層高的樓船,這樣的龐然大物,不知遇上了什麼東西,竟然被攻擊的晃了一下。


  方才謝晚凝冷嘲熱諷尚且笑意不減,猶如逗弄一隻金絲雀的金無忌面色沉了下來,他驟然起身,就聽見外面隱隱傳來打鬥聲。


  謝晚凝眼神一亮,腦海裡當即出現一個名字。


  是不是陸子宴來了?


  鳴風還活著嗎?


  若是活著,她已經被擄小半個月,陸子宴是不是該查出她的動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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