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與前男友在婚禮上重逢》, 本章共3212字, 更新于: 2025-04-29 15:17:32

  “推銷電話?”


  “不是,微信語音電話,備注是什麼‘口是心非的人’。”周渡念出這個名字,忍不住笑了一下,“聽聲音是個男生,你大學同學?”


  夏熙一愣,僵硬地扭過脖子,不可置信地問:“你、說、誰?”


  周渡不知道她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激烈,怔了怔,重復一遍剛剛說過的話:“我不說了嗎?一個口是心非的人打來的語音電話。”他嘀咕一句,“怎麼會有人取這麼傻逼的昵稱。”


  夏熙感覺胸口中了一箭。


  這是她給徐衍風改的備注,吃飯前才改的。


  等等,徐衍風給她打電話了?!


  夏熙把擦過手的紙巾捏成一團扔到桌上,抄起手機翻聊天記錄,周渡沒騙她,幾分鍾前,徐衍風確實給她打過電話,通話時長隻有短暫的一分多鍾。


  “我下回上洗手間一定記得帶手機!”夏熙邊說邊回撥過去,心中懊悔不已,徐衍風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竟被她錯過了。


  她真該死啊。


  然而,鈴聲持續了許久,那邊並沒有人接通。


  前後相差幾分鍾而已,他去忙了?


  夏熙不信邪,繼續撥打。


  結果還是一樣,無人接聽。


  周渡眼中的夏熙緊鎖著眉心,手指甲放嘴裡啃咬,一副焦心又懊喪的樣子,實在不多見。他當真是疑惑極了:“這人到底誰啊?”


  “蠢笨如豬。”梁園隔空指著他,“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們熙熙的心上人啦,這都看不出來,你說你是不是豬腦子。”

Advertisement


  “膽兒肥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你就是笨豬,我說的有錯嗎?”梁園歪頭,挑釁的表情,“是誰啊,高中數學考了34,自己偷偷拿紅筆改成84分。”


  周渡惱羞成怒,拿起桌上的西瓜皮砸她。


  梁園一把拉過夏熙,往她肩膀後面躲。


  笑鬧一陣,三人從火鍋店離開,回去的路換周渡開車。路面已積了厚厚一層雪,車輪碾壓在上面,咯吱咯吱地響,駛過去,留下兩排深深的車轍。


  夏熙已經給徐衍風打了好幾通電話,均沒有被接聽。


  瞧她那個執著的勁,梁園拍拍她的肩,寬慰道:“興許是忙別的事了,手機不在身邊,等他看到了,會給你回電的。”


  夏熙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看向開車的人,問道:“周渡,你再跟我說一下,他當時說了什麼。”


  周渡認為她小題大做,不就是沒接電話,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給她重現了一遍方才的情景:“我接通後非常禮貌地詢問,喂,你哪位,他就問夏熙不在嗎?我說你去洗手間了,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他就掛了。我發誓,統共就說了這兩句,沒別的了。”


  *


  夏熙看了兩期綜藝節目,時間逼近零點,她關了平板,拿起枕邊的手機,躲在被窩裡給徐衍風發消息。


  窗外寒風呼嘯,室內亮著一盞昏黃的臺燈,夏熙側臉壓枕頭裡,時不時瞄一眼手機,還在等徐衍風的回復,頗有一種他今天不回消息她就不睡覺的架勢。


  這都幾點了,他總不可能從晚飯時間到現在都沒看手機吧?


  夏熙手指緊抓著手機,漸漸地,困意來襲,眼皮半闔,好似下一秒就會睡著。她用一股強大的意念撐著,眼睛閉了一會兒,又猛地睜開。


  就在她快要扛不住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眼睛大睜,慌忙查看消息,結果令她大失所望,不是徐衍風的回復,是瀏覽器推送的無關緊要的新聞,某某明星公布了戀情。


  與她無關。


  她隻關注她和徐衍風的戀情什麼時候能開展。


  最後是幾點睡著的,夏熙自己也不清楚,臺燈忘了關,亮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上八點,夏熙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聊天界面除了她發過去的那幾條消息,並未出現她期待的回復。


  夏熙靠坐床頭,拉高被子蓋到胸前,給徐衍風打電話。


  她暗暗發誓,他要是再不接她的電話,她就買張票殺去南城!


  不知是不是她的詛咒奏效了,就在她心裡的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電話被人接了,聽筒裡傳來一道不太真實的聲音,沙啞的,低沉的,像是獨自在冰天雪地裡走了很久。


  “喂……”


  夏熙反倒是愣住了,一時不知該欣喜還是該哭泣,她張張嘴,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啊,喂……喂,是我。”


  “我知道。”徐衍風的話音冷靜得可怕,像剛認識他時他會有的態度,“打我電話做什麼?”


  夏熙手指摳著被套上點綴的立體小花,嗓音難得溫軟:“這話難道不該由我來問你嗎?今天……哦,不對,是昨天,你給我打電話了,我當時和朋友在外面吃飯,去洗手間了,沒有接到。你找我有事啊?”她覺得他的語氣太嚴肅,努力調節氣氛,“難不成是放假了,見不到我,想我啦?”


  徐衍風:“撥錯號了。”


  夏熙:“……”


  一腔熱情被他四個字給澆滅了,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顧別人死活。


  夏熙早已免疫,說:“好,那就當你撥錯號了。我後來給你打的電話、發的消息,你為什麼不回?你真有那麼忙嗎?忙得中間沒空看一眼手機。我不信。”


  “夏熙。”徐衍風語氣淡淡地叫她的名字,“你不是我的誰,我沒有義務回你的電話和消息。請你,搞清楚這一點。”


  夏熙腦子裡嗡了一聲,接著就蒙了。


  眼前有流光閃過,一片模糊,她好像回到了在南廣場等他的那一晚,冷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周圍看戲的人那麼多,她卻覺得整個世界隻有她一個。


  電話被掛斷了,過了好久,夏熙都沒反應過來,仍舊握著手機附在耳邊,一動未動。


  她自以為對他的冷漠和推拒免疫了,可原來,還是會介意。


第136章 他討厭情緒失控的感覺


南城也下了一場雪,沒乾林那麼大,昨天隻下了一個多小時,到第二天就融化了,除了地面多了些湿漉漉的痕跡,沒留下一捧積雪。


  徐衍風起床很久了,在跑步機上跑得大汗淋漓,白色短T的前胸後背映出一片濡湿的深色印記。


  擱在一旁的手機又響起,他下意識以為是夏熙發來的,刻意忽略,免得再被擾亂心神。他拿起扶手上的毛巾擦掉臉上的汗,從跑步機上下來。


  徐衍風衝了個熱水澡,喝了一杯水,保姆這時候上樓,叫他下去吃早餐。


  餐桌上,母親鍾映紅問起他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昨晚沒休息好,叮囑他要多注意身體。


  徐衍風點頭應聲“好”。


  吃了早餐,他回到樓上書房,手機接連響起消息提示音,他煩不勝煩地拿起來,卻見是唐亦洲發來的微信。他難得早起,問他要不一塊吃個早茶。


  徐衍風拒絕,說自己吃過了。


  唐亦洲:“晚上聚不聚?我堂哥從國外回來了,大家好久沒見了。”


  徐衍風猶豫了會兒,答應了。


  唐亦洲又問:“都快過年了,你哥什麼時候回國啊?感覺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


  徐衍風:“他今年過年不回。”


  唐亦洲:“那你別忘了晚上的聚會。”


  徐衍風在書房裡悶了一天,傍晚時分,驅車前去幾人熟知的那家高檔會所赴約。


  頂層最豪華的包廂,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徐衍風進去的時候,幾個人正在打臺球,一杯杯酒擱在移動推車上,輸的人喝一杯。


  “徐二來了。”


  有人招呼一聲,其餘人都抬頭看他。


  徐衍風穿得休闲,脫了大衣,裡頭一件寬松的黑色線衫。他皮膚白,頂上明亮的燈光一照,比走紅毯的男明星還要熠熠生輝,不論長相身材還是氣質都更勝一籌。


  唐亦洲把自己的球杆丟給他:“打一把。”


  徐衍風沒推脫,扯起袖子,往杆頭上擦了巧克粉,掃了一眼臺球桌上的局勢,頃刻間分析出該怎麼打,遂繞著桌走了半圈,找準合適的方位,俯低上半身,一杆清了剩下的球。


  包廂裡隻餘球落袋的聲響。


  其他人見狀扔了杆子:“這還玩什麼,不玩了。”


  “徐二用的是我的杆,這一杆就算我打的,你們輸了,喝!”唐亦洲倚著臺球桌邊沿,指著另外幾個,“趕緊的,別等我催。”


  駱津南罵他臭不要臉:“那是你打的嗎?”


  唐亦洲的堂哥也不贊同,跟著討伐:“就是,要點臉行不行。”


  他們也並非玩不起,罵完唐亦洲,自覺端起酒車上的酒,爽快喝下。


  徐衍風把球杆放一邊,也端了杯酒,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駱津南像是看到了什麼奇景,湊到徐衍風跟前,目光來回掃描他的臉:“怎麼回事啊徐二,喝這麼猛,平時都很少見你沾酒。”


  徐衍風的酒量在這群發小裡排末尾,日常聚會裡,他是滴酒不沾的,偶爾來了興致,小酌一杯,點到即止,從未見他酗酒。除了他以外的這幾人,哪個沒喝大過、失態過。


  “沒什麼。”徐衍風不作解釋,放下空酒杯,重新取一杯新的。


  “哎,外頭又下雪了。”唐亦洲端著酒舉到半空,食指翹起,指著窗外。


  駱津南嗆聲:“下雪有什麼好稀奇的,昨天不就下過一場。南城就沒下過大雪,哪回不是飄一會兒小雪花就停了,地上屁都沒有,想打雪仗堆雪人是不可能的。”


  “駱駝你三歲小孩嗎?還打雪仗堆雪人。”


  “滾滾滾。”


  一屋子吵吵嚷嚷,徐衍風卻看著窗外定住了,刻意關閉的記憶閥門在這一秒打開。

潛力新作

  • 明月不入懷

    明月不入懷

    "我被賜婚給魏臨川,他的心上人林景陽則被許配給我的愛慕者周砚清。 四人商定做假夫妻,待掙得功勳傍身,再請旨和離。 不料,半年後,傳來了林景陽懷胎三月的消息。 當晚,魏臨川盛怒之下,強行與我圓了房……"

    明月落山海

    明月落山海

    "和沈若音分手的第七年,她火了,成了知名的創作型歌手。 再見時,她是病患,我是照看她的護工。 她躺在病床上不看我。 送她來醫院的俊秀的少年詢問我和她的關系,她語氣淡漠: 「不認識,可能以前見過忘記了吧。」 我僵硬地扯起嘴角: 「對啊,要不是這次,我可能這輩子也見不到像你們這樣的大明星。」"

    萬年劫

    萬年劫

    "神女歷劫歸來那天,她的血從天界的輪回鏡一路延伸到我的夢非臺。 兩日後,一個女子從下界飛升而來,自稱自己才是真正的神女。"

    意溪沉溺

    意溪沉溺

    "在酒吧點男模被江意川抓包後,我倆大吵一架。 我半夜偷偷收拾行李準備離家出走,忽然看到一排彈幕: 【笑暈了,老登氣得在書房偷偷抹眼淚,女鵝已經跑了。】 【唉,要不是這個誤會,女鵝也不會出車禍失憶被男主撿回家,好好的大小姐被虐身虐心。】 【女鵝別走啊,你現在親老登一口,別說男模了,他能把命都給你。】 我將信將疑地親了他一口。 他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 他腦海裏的橡皮擦

    他腦海裏的橡皮擦

    初戀打電話給我,說我兒子跟他女兒未成年上酒店。 我匆匆趕到現場。 他挑眉:「你結婚了?」 我翻白眼:「關你什麼事。」 「聽你兒子說你是單身母親,」他笑容不變,「我不介意。」 我:「......」 小侄子壞笑眨眼。 我深吸一口氣——臭小子你要死是不是!

    婚檢病史

    婚檢病史

    "婚檢時,發現男友隱瞞精神病史。 我提出分手,妹妹卻說: 「隻要有足夠的愛,精神病也是能被治愈的,換我一定不會拋棄他。」 為了驗證她的觀點,她泄露我的新地址。 於是,我被精神病男友抓住,囚禁折磨致死。"

    長姐如棠

    長姐如棠

    我是家中的長女。我爸在公海將整個公 司輸掉時,是我單槍匹馬去贏回來的。 後來我將瀕臨倒閉的公司盤活後。

    未婚妻和我好兄弟試婚紗

    未婚妻和我好兄弟試婚紗

    "為了給未婚妻一個驚喜,我瞞著她去定制婚紗。 沒想到她還我一個驚嚇,和我哥們試穿婚紗和西服。"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