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誘君》, 本章共3613字, 更新于: 2024-10-29 18:16:42
字號
A+A-

我低頭掃了眼,目測鎖鏈長度,我所能活動的範圍,隻有這床上。


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細想。


開口想要跟岑裕解釋我和溫緒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一勺飯菜直接堵住我的嘴。


「臣暫時沒耐心聽陛下狡辯之辭。」


13


那天之後一連三天沒見到岑裕人影兒,都是一個啞巴丫鬟送飯過來給我,也就沒人逼著喂我吃飯了。


我成功開始絕食,一連兩天粒米未進。


直到第四天早上,半睡半醒中感受到一道熾熱的視線在我身上流連。


一睜眼,岑裕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盯著我。


「聽下人說你兩天沒吃飯?」


我偏過頭,不理他。


恰好丫鬟又送來了飯菜,在桌子上擺放好,就靜悄悄離開了。


一室安靜,隻聽見一聲嘆息後:「罷了,不吃就不吃吧。」


岑裕起身走到桌前,自己用起了午膳。


飯菜誘人的香氣傳進我鼻腔內,勾引我饑餓難耐的胃部。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

Advertisement


岑裕大口吃著我最愛的菜,一看就很好吃。


不是,大哥你再勸勸我啊,我說不吃就不吃了啊?你怎麼突然那麼尊重我的意願了啊?你逼著我吃啊!


慢點兒,慢點兒,你餓死鬼投胎啊,快給我吃完了!


眼睜睜看著最大的一塊肉即將被塞進岑裕嘴裡,再忍下去我就成忍者神龜了!


我急忙起身沖過去,捉著他的手,一把將肉塞進自己嘴裡。


因為隻有一副碗筷,索性直接奪走他的碗筷,狼吞虎咽起來。


岑裕低低笑出了聲,目光灼灼盯著我吃飯。


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對了……那日你將我綁來,那你把溫緒……呃,就是那個變戲法的弄哪去了?」


笑意散去,他眼底布滿冷冽戾氣,冷冷道:「死了。」


14


「啪嗒。」碗筷掉落。


我渾身冰冷,抬眼不可置信地瞪向他,喃喃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死了,我殺了。」


動作劇烈地起身,帶翻了凳子,手上死死扯住他的衣領,我嘶吼著:「你他媽再說一遍!」


「呵,不過一個江湖術士,我殺了便殺了,陛下又能奈我何?」


「怎麼,陛下心疼自己還未得到手的小男寵?」


我的眼底恨意翻滾,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我也能殺了你!」


岑裕面色陰沉至極,眼底盡是執拗,忽地笑了:「陛下要為了他殺我?」


「好,臣拭目以待!我也想看看陛下如何逃出這攝政王府,然後將我千刀萬剮!」


接下來幾日,我一直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麻木,了無生機。


岑裕隻有晚上會回來,摟著如活死人般的我就寢。


這天傍晚,我悠悠醒來,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很糟糕。


岑裕端著飯菜進來,一如既往逼著我吃晚飯,我又一次吃完就反胃吐了個幹凈。


他給我漱了漱口,拿了碗粥,想再次喂我。


我奮力掙扎,過程中踢到了他腹部。


他臉色慘白一瞬,下意識倒吸一口氣。


見他腰腹間的布料被滲出的血緩緩洇濕,我驚愣地抬眼望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秒,我自己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眼前最後一個畫面是岑裕神情罕見地驚慌,滿臉悔恨內疚地沖向我。


視線模糊中,我隱約看見他的眼眶似乎都濕紅了。


15


由於多日絕食,身體支撐不住,我突發高燒,久久昏迷不醒。


再次醒來時,感覺身體狀況好多了。


身上的鎖鏈也不知何時被去除了。


岑裕趴在床頭正睡著。


我打量著臥房裡的每一處,好似前幾天我還因為頭疼政務溜進來求他幫我。


復雜的情緒在心底翻滾著。


不明白兩人怎麼會變成今天這般處境,物是人非。


黯然收回視線。


下一秒陰影滑過,一隻溫熱的大掌伸過來試探我額頭的溫度。


我抬眼望去,和醒來的岑裕四目對視。


他憔悴了很多,眼底布滿疲憊和擔憂。


收回手,語氣卻是極為疏離冷淡。


「太醫說陛下您醒過來退了高燒,就差不多痊愈了。」


說完他就起身,拿了衣物放在我手邊:「陛下先休息一會,稍後臣就安排人護送陛下回宮。」


不等我驚詫他怎麼突然願意放了我,岑裕就轉身離開了。


我呆愣看著他落寞又孤寂的背影,指尖攥緊了被褥。


16


寢宮裡,我和安好無恙的溫緒大眼瞪小眼。


一個時辰前,我前腳剛被岑裕派人送回寢宮,衣衫不整的溫緒後腳就被攝政王府的侍衛綁著扔了進來。


兩人交換了下信息,我這才知道,那天岑裕將我帶走,隻是順手讓人將溫緒扔出了皇宮,並恐嚇他有多遠滾多遠,並未傷害他。


我神情怔忪,看向虛空,不知在想什麼。


「既然沒什麼事,你就趕緊放兄弟我走吧!我還急著回家哄老攻呢……」


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擺擺手。


視線一頓,看著對方衣衫不整、領口大開,隱隱露出露骨大膽的特殊裝束,我面色古怪地打趣道:「你倆玩得還挺花?」


原來他之前千方百計想要進宮見我的行為,也一不小心產生了誤會,楚將軍誤以為他將自己作為進宮的踏板,好一番醋壇子打翻了。


這幾日他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哄楚將軍。


被綁來時,他剛換好精心準備的「裝備」,準備跟楚將軍玩個新花樣,誰料就被一眾黑衣人綁來了皇宮。


溫緒的性子向來比我大膽開放許多,注意到我揶揄的目光,反而回了我一個嘚瑟的眼神。


他邁步離開前,我猶豫開口:「你這樣穿,真的能增進……感情,哄好對方嗎?」


溫緒挑眉轉身,打趣道:「陛下,『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句話你總聽過的吧?」


17


第二天早朝,我心裡惴惴不安。


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情,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正當我不知怎麼面對岑裕時,貼身太監悄悄跟我說攝政王今天沒來早朝,但是派人遞了個折子。


心如鼓跳,我慢慢展開奏折。


看清上面的內容後,我的心徹底跌入谷底。


岑裕奏請離京外守西北,餘生不再回京。


保皇黨聽了喜出望外,就差連夜敲鑼打鼓慶祝了。


我眼底黯然,顫著手合上奏折,渾渾噩噩地熬過了早朝。


下了早朝我就急忙沖出宮,直奔攝政王府,生怕晚了一步。


攝政王府,下人們進進出出,似乎在收拾行囊了。


我徹底慌了,趔趔趄趄直接沖進了他的書房,一如三個月前的那晚有求於他。


書房裡,一個溫文爾雅的書生氣男人正笑著和岑裕說著什麼。


我認得他,在大殿上見過,他是今年的科舉狀元——李錫。


當時殿試,主要都是岑裕在掌控全局。


這位狀元的諸多見解回答,都很受岑裕欣賞。


看著兩人和睦交談,我心情復雜,難免產生別樣的猜測。


見我突然闖入,李錫惶恐起身,就要行大禮。


我臉色不太好,擺擺手示意免了。


而岑裕從始至終隻是淡定地低頭喝了口茶,置若罔聞。


我張了張嘴,猶豫開口:「可以讓他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和你談談。」


岑裕垂著眼皮,語氣冷冽:「陛下盡管發號施令便是了,無須詢問他人。」


我掃了李錫一眼,他便很有眼色地趕忙離開了。


深吸一口氣,憋回鼻尖的酸脹,我猶豫開口:「對不起,我錯了,誤會你了。」


房內陷入一片寂靜。


18


良久,房間內響起一聲輕笑。


「陛下不會犯錯。」


走近他身側,我抬手想要捉住他的衣袖。


他動作一頓,放下茶杯,順勢自然地躲開了我的手。


我心頭酸澀,實在受不了他對我這般疏離冷漠。


「溫緒和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那天在殿內隻是……想跟他學習戲法,但是不好讓外人知道堂堂天子不務正業,就關了門。」


岑裕面色稍緩,抬眼看向我。


「況且他是楚將軍的心上人,你不信大可去楚將軍府一探究竟。」


說完了我該解釋的,突然想起了什麼,我哽著嗓子,眼底透著委屈。


「還有一事,我還沒生你氣呢。」


「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南風樓。」


他面色一滯,語氣突然有些急切:「你去那裡幹什麼?沒出什麼事吧?」


「呵,當然是聽你怎麼跟別人炫耀折辱我的了……」


「我已經說完我想說的了,離不離京隨你。」


心底一片澀然,我偏過頭轉身打算離開。


「我說的不是你, 是反賊頭目。」


被他一把攥住手,我身體一僵, 詫異轉頭, 滿臉疑惑。


原來,岑裕查到有前朝餘孽反賊聚集在南風樓裡密謀造反。


他之前屢次前往南風樓, 就是為了調查此事。


前朝太子拉攏了一些前朝舊臣, 意圖刺殺我。


那晚他那番話, 是與反賊中的一個臥底說的, 話裡的人指的是反賊頭子,也就是前朝太子。


後來對方突然反水,導致岑裕在活捉前朝太子時不慎被暗傷。


成功捉拿對方後,岑裕也的確如所言般狠狠折磨了對方一番。


這些年, 前朝太子在謀劃造反的同時, 經常借著勢力在背地裡強迫民女,害得人家不堪受辱自殺。


岑裕索性讓人直接將他閹了, 然後扔給了一堆軍營壯漢輪番進進出出了一夜, 最後斷掉他的手筋腳筋扔進了大牢。


腕上的大手用力一扯,我一時不察跌坐在了他大腿上。


我抵了抵他胸膛,還欲說什麼, 就被對方扣住後腦強勢撬開了唇齒。


良久, 他終於放開了我,我倚靠在他的懷裡呼吸不穩。


岑裕埋在我的頸間啄吻著, 動作不斷向下,有些蹭開了我的領口, 露出了裡面別樣的風景。


岑裕嗓音喑啞, 呼吸一瞬變得粗重。


「陛下……這是什麼?」


我心底一驚。


糟糕, 差點忘了。


19


眼下既然已經哄好了, 我本來是不打算用下下策了。


這個朝代的衣服寬大, 外面看來並無異常。


頂著對方虎視眈眈的壓迫感目光,我猶豫了一瞬,臉側覆上一層薄紅,深吸一口氣, 還是抬手解開了腰帶, 緩緩褪去外衣。


褪去外衣終於得以窺見那大紅色的粗繩,在赤裸冷白的身體上縱橫捆綁著……


岑裕罕見一怔, 眸裡暗光流轉,喉間一緊:「陛下, 這是做什麼……」


那刺眼的紅,好像要燙斷岑裕緊繃著的最後一絲理智。


喉結滾動,他的視線滑過每一寸肌膚與紅繩的交集處,久久難以回神。


我低著頭不看他,臉色不知何時‌開始逐漸變紅, 猶如一團胭脂落入水中, 暈開擴散。


這時候他輕喚的尊稱,莫名沾染了股禁忌的刺激。


看不到的地方,殊不知我的突然之舉早已喚醒了一頭蟄伏已久的欲獸。


岑裕很慢很輕地吻著我的額頭、臉側,伴隨著溫熱的鼻息下移至嘴唇, 深入攻佔。


他眼底藏著股執拗的佔有欲,要在‌所有物上一點點、一點點留下自己的味道,想讓對方被自己由內而外、徹徹底底地佔有。


(全文完)

潛力新作

  • 植物學天才打臉記

    植物學天才打臉記

    "我在大棚幹活時被一對夫婦接走,說我是他們意外弄丟的女兒。 一回去,所有人都笑我在鄉野長大,肯定大字不識幾個,親生父母也說我考不上大學他們就不認我。"

    校花的毀滅

    校花的毀滅

    "校慶晚會,我把校花的霸凌視頻放到大屏幕上。 所有人眼中的乖乖女校花,此刻被嚇得癱坐在地。 我也因此,被校花財大氣粗的老爸威脅退學,還叫了一群混混準備教訓我。 結果被我爸帶著一群身高 190 的黑衣保鏢圍住。 可沒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設計的。"

    蠢大兒變形計

    蠢大兒變形計

    "大學才畢業,我那逆子就要和他的宿管阿姨領證。 說這位負債累累、初中學歷、離異、帶著一個五歲的兒子,比他大整整十歲的女人,是他畢生所愛,非她不娶。 並且威脅我,如果我不成全,就要和我斷絕母子關系。 我笑了笑,表示:「不用麻煩,你本來就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我的竹馬不太行

    我的竹馬不太行

    "別人和竹馬甜甜膩膩。 我卻和我的竹馬不太熟。 嫁給他一個月,我跑去醫院開藥。 「醫生,我老公有點隱疾。」 結果醫生緩緩摘下口罩,一臉玩味:「司念,你覺得我哪兒不行?」 額,這事兒說來話長。"

  • 烤鴨頂流上戀綜

    烤鴨頂流上戀綜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順手買了隻烤鴨。 卻不料平日裡和藹可親的烤鴨店老板今天換成了身形挺拔的肌肉猛男。 他揮刀砍鴨的動作每一下都仿佛砍到了我的心巴上。 我偷拍視頻發到閨蜜群裡,「姐妹們誰懂啊!瞬間胎動了!」 後來。 頂流在節目裡公開問我,「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彈幕幫配角們改命

    彈幕幫配角們改命

    "幫大小姐給她男神送冬至餃子。 我突然看到彈幕: 【女配真蠢,不喜歡你的男人,再怎麼舔也沒用。】 【這麼好的餃子,給他不如給狗,狗還會對你搖尾巴。】 因為身邊沒狗,我就把餃子全吃了。 給大小姐的哥哥送文件,彈幕又出現: 【女配的哥哥也蠢,忙得都沒空吃飯,賺的金山銀山,全被妹妹拿去養男人,活該她哥哥得胃癌早死。】 我:「?!」 我轉頭就開始給大小姐的哥哥送飯。 風雨無阻,雷打不動,一天六次。 早餐、中餐、晚餐加宵夜,外加上午茶和下午茶。"

    我是奇葩鄰居的現世報

    我是奇葩鄰居的現世報

    "剛出獄一個月,我把家裡老房子賣了。

    我與太子錯誤春宵

    我與太子錯誤春宵

    "和攝政王成親三年,我依然是處子之身,娘家人瘋狂催我誕下嫡子。 無奈之下,我趁著宮宴,將攝政王灌醉。 誰知一夜風流後,我卻發現。 昨夜那人根本不是他—— 竟是那孤傲清冷的當朝太子!"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