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聞總快追!樓秘書身價三千億》, 本章共3620字, 更新于: 2025-04-28 17:32:34

  “滾開!滾開!”


  男人惡臭的味道比餿水泔汁還要令她作嘔,樓藏月扭頭避開他的嘴巴,聲嘶力竭地叫起來。


  “救命!救命啊——”


  “哈哈!你叫啊,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男人反而因為她的反抗興奮起來,一把撕開她的衣服!


  雪白的肌膚讓男人|獸|性大發!


  樓藏月瘋狂地掙扎,然而她的雙手被捆在身後,雙腿也被繩子緊緊綁住,她所謂的反抗,都隻是毛毛蟲在地上蛄蛹著。


  絕望的氣息從她每一個毛孔進入她的身體,這是她繼三年前那個雨夜後,經歷過的最黑暗的一瞬間。


  那次有聞延舟從天而降救了她,這次沒有人,沒有人……聞延舟……


  想起這個名字,樓藏月的淚水決堤。


  最近她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她不明白聞延舟為什麼突然對她那麼冷淡?為什麼出門不再帶上她?為什麼越來越少用正眼看她?為什麼越來越不親近她?


  她原本想等忙完這一陣就找個機會當面問問他,是不是膩了她了?是不是想分手了?


  ……不對,他們又不是男女朋友,談何分手?她隻是他的工具,他可能就是“用膩了”她這個工具而已。


  可她還是想問,想聽他親口說,他們在一起三年,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也什麼都沒有留下,開始得不明不白,總不能結束也不明不白。


  然而現在,她好像再也沒有問他的機會,他們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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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不。


  樓藏月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白白等死過。


  老二為了方便動作,解開她雙腿的繩子,樓藏月原本已經筋疲力竭,這一刻不知從哪兒重新找回力氣,在他要掰±開她的雙±腿±侵±犯的時候,猛地一腳踹向他下±身!


  老二正中要害,慘叫:“啊!”


  樓藏月雙手被捆在身後,但好在她的柔韌性不錯,立即坐起來,將雙手從屁股下繞到前面。


  老二咒罵一聲撲上了來,那兇狠的架勢,分明是要弄死樓藏月,樓藏月倉皇失措之下,看到了牆角的一根棍子,她跑過去雙手握住,直接朝他的後腦勺甩下去!


  砰!


  樓藏月用盡了全身力氣,老二踉跄一步。


  天太黑了,樓藏月也看不清他傷得怎麼樣,隻見他搖晃了兩下,然後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她聽到外面傳來老大的說話聲:“老二去哪兒?不是拉肚子嗎?”


  “應該是去找那個姓樓的,我聽到那個女的在喊救命,害,老二那人大哥你還不知道嗎?貪財好|色的。”


  “沒事找事!都說了這個是那邊交代的……”


  他們怎麼知道她姓樓?她明明沒有自我介紹過,“那邊”又是哪邊?樓藏月又慌又亂的時候腦細胞反而格外活躍。


  她跑到窗戶往下看,這裡是二樓,但好在樓層不高,而且牆根還堆著一個小沙堆。


  她立刻用牙齒去咬開手上的繩結,要命的是這繩結是死結,她咬得牙齒都酸了還是沒能咬開。


  “怎麼沒聲兒了?”老大突然問。


  其他人笑了:“可能正辦著吧!”


  老大過了幾秒,覺得不對:“進去看看!”


  腳步聲越來越近,樓藏月卻還是沒能咬開手上的繩子,她急得額頭冷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快點,快點,快點……最後一秒,繩子終於解開,然而那些人販子也踹開了鐵門!


第519章 流產了


  手電筒照進來,看到地上的老二,又看到她掙開繩索,當場喝道:“你幹什麼!”


  緊接著又一句:“抓住她!”


  樓藏月快速躲開一個撲上來的人,順手抓起地上一把沙子揚了過去,眯了男人的眼睛,然後轉身朝窗戶跑去——


  “愣著幹什麼!快抓住她!”


  隨著男人一聲喝下,愣住的三個男人齊齊撲上來,樓藏月一腳蹬上窗戶,在好幾雙手抓住她的前一秒,她直接跳下去!


  她剛才看中牆邊的沙堆可以作為她跳下時的緩衝,隻是太倉皇失措了,沒能看清楚角度,樓藏月摔在沙堆的“斜坡”,然後滾到了地上。


  那一刻她感覺全身206塊骨頭都在疼,以至於分不清是哪裡更疼。


  那些人很快就會追下來,樓藏月也顧不得別的什麼,咬牙爬起來,然後拔腿就跑!


  天已經很黑了,但夜幕也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樓藏月躲進毫無光亮的地方,忍著身上的疼,不顧一切地往前跑。


  她不敢回頭看,怕那些人會追來,猛烈的奔跑讓肺腔裡的空氣被快速抽走,她大腦缺氧,喉嚨甚至湧起了一種鐵鏽味。


  她狠狠咽下,忽然看到前面有房子亮著燈,是居民的家嗎?


  樓藏月立刻跑過去,那戶人家關著門,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販子好像還沒追上來,她用力拍門:“救命!救命!”


  裡面很快傳出女人的聲音:“誰啊?”


  樓藏月說不出話了:“救命、救……”


  門被打開一條縫,中年女人看到臉色慘白,渾身狼狽的樓藏月,愣了一下:“你這……”


  “我被人綁架了……”


  樓藏月的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腹部,後知後覺地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好似都在朝身下湧去,她疼得全身顫抖。


  “求你、求你幫我報警,叫救護車……我的肚子好疼……”


  女人看到她身下全是血,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得非常快,醫護人員將樓藏月放在擔架抬上了車。


  趁她還清醒,護士問她叫什麼名字?家人的電話號碼多少?


  樓藏月隨身帶著錢包,錢包沒有被那些人搜走,也沒有丟,她從裡面拿出身份證和銀行卡,塞給護士:“我叫樓、樓藏月,密碼是我生日,直接登記扣費就可以。”


  “你的家人呢?你怎麼會弄成這樣?衣服怎麼都撕爛了?用不用幫你報警?”


  家人……


  樓藏月躺在擔架上,腦海裡走馬燈似的掠過這一個晚上的驚心動魄和生死絕望,畫面最後定格在那兩通無人接聽的電話上。


  她眼淚不受控制地溢出:“……我沒有家人。”


  話說完,她就再也撐不住,暈死在了車上。


  等到再次醒來,她已經在醫院的手術室了。


  潔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穿著藍色手術服的醫生,像是準備做一個手術。


  樓藏月感覺全身沒有任何知覺,她喃喃地問:“……我怎麼了?”


  醫生彎腰湊近她說:“救護車把你拉來的時候,你已經流產了,必須做手術清除幹淨,否則對你的身體不好,別怕,小手術,很快就好了!”


  ……什麼?


  樓藏月覺得她說的話每個字都聽得懂,但組合在一起,卻那麼難以理解。


  什麼是流產?流產是什麼意思?


  她、她懷孕了?她懷了聞延舟的孩子?但現在又沒了?沒了是嗎?


  樓藏月如鲠在喉,想要起身,但麻醉藥正在發揮作用,她動不了。


  “很快就好了,你閉上眼睛睡一覺。”


  不,不,這是她的孩子,她剛剛知道的孩子,怎麼能拿掉?


  她要這個孩子,她要的,她可以自己養,可以自己照顧。


  樓藏月淚眼模糊,她和聞延舟這三年,不是什麼都沒有。


  他們還有這個孩子。


第520章 他愧疚


  可就像她改變不了聞延舟膩了她這個事實,她也留不下這個孩子,醫生手掌蓋住她眼睛,樓藏月闔上眼皮,眼角滑落眼淚。


  之後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做完清宮手術,護士推著樓藏月回到病房,她已經醒了,但還沒從意外懷孕又意外流產的跌宕中回神。


  護士要做住院登記:“1703床樓藏月,你的家屬在嗎?樓藏月?你的家屬呢?”


  樓藏月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音,另一位護士覺得她可憐:“給我吧,我來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她就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都給我了,說直接登記直接扣費,她沒……”


  “……我沒有家屬。”樓藏月終於發出聲音。


  她咽了一下喉嚨,因為一場無妄之災失去孩子,她蜷起了身體,終究是忍不住,痛哭出聲。


  樓藏月被送去醫院時,醫護人員也同步報了警,警察等她平復了情緒,便進病房向她詢問了情況。


  樓藏月一五一十說了,警察驚覺起來:“那個‘老大’是不是脖子有老虎的紋身?”


  “對,有的。”


  警察明白了:“這個團伙,流竄好幾個省,專門拐賣婦女兒童,我們盯他們很久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住他們,還你和其他受害者一個公道!”


  樓藏月因為流產,在醫院住了三天。


  第三天接到辦案警察的電話,說他們已經抓住那些人販子,接下來就是偵查工作,等證據整理好,就等待法院的審判。


  又過了一段時間,警察又通知她,說已經在走公訴流程,而那時候的樓藏月,已經陷在想要從碧雲離職而聞延舟不放她走的泥沼裡,沒心思再管這件事。


  反正人都抓到了,該怎麼判怎麼判,她管不著也不用她管。


  算算日子,判決應該下來了吧……


  ·


  樓藏月從肺腔裡吐出一口氣,也從那段明明隻是一年前,卻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過去裡醒來。


  現在她不是在廢棄工廠,也不是在醫院病床,而是在東海岸的客房。


  她坐了起來,聞延舟也起身,於一室的黑暗中,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樓藏月說:“借你的電腦用一下,我上庭審公開網,查查那起案子最後是怎麼判的?”


  “一審判了主謀龐龍死刑,其他人三年到十年的有期徒刑,龐龍不服提起上訴,二審還在審理中。”聞延舟低聲,“你不用管,我會讓他們該死的死,該把牢底坐穿的把牢底坐穿。”


  樓藏月就沒再說話了。


  聞延舟握住她的手,想將她拉到自己懷裡,但樓藏月抗拒,他沒再用力,隻是用指腹摩挲她的手腕。


  這件事,他後來才讓路在野查到,原來她那次說“遇到綁架,打電話給他,他沒接,所以被撕票了”,不全是假話。


  樓藏月感覺得到他這個舉動裡,隱晦的愧疚,扯了扯嘴角。


  愧疚什麼?當時沒有接那兩通電話?還是一開始得知她流過產還不相信?又或者……


  “你跟我說,你是在申大新生會上認識白柚,你知道我當時心裡多諷刺嗎?我遭遇綁架,意外流產的時候,你收了白柚帶在身邊,處處呵護,那個酒局上,你特意把我叫來替她擋酒,那次我剛流產三天。”


  這件事聞延舟向她解釋過,他對白柚自始至終都沒有那個意思,但聽樓藏月重提這些事,他喉嚨艱澀地滾了一下,撕扯出了痛感。


  很輕地說:“對不起。”


  “你根本不知道,我能原諒你,能答應跟你再試試,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樓藏月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咬住了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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