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校霸「謝塵」的名字當男主寫 po 文被他發現,他揚言要噶了我。
為保小命,我到拳擊社僱了個帥哥當保鏢。
我寫 po,帥哥站在我身後放哨。
突然,他盯著我的電腦屏幕:「夾心餅幹,長驅直入?你會的還挺多?」
我愣住,興奮地回頭問道。
「同道中人啊!帥哥貴姓,平時看哪個大大作品?」
帥哥朝我扯出一抹冷笑:「免貴姓謝,單字塵。」
「不巧,隻看過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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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暑假跟導師去挖完土回來,才發現我寫的 po 文被搬運到校園網滿天飛。
室友陳妍得意洋洋地拍著我肩膀:「妙妙,你現在是咱們學校知名作家了,不用感謝我哦!」
我登錄校園網一看,果然很「知名」!
一則截圖我全文的搬運貼下,洋洋灑灑地蓋了上萬層樓。
讓我一度懷疑全校的老色批都聚集於此。
其中點贊最高幾條是:
【我去!我喜歡的大大「蜜桃肉」居然是我們學校的?】
【有沒有人能扒出大大在哪個學院?這文筆,盲猜是文學院。】
【大大,好喜歡你寫的書,能不能給我個籤名?】
我一邊看蓋樓,一邊揚起我那 AK47 都壓不住的嘴角!
寫文多年,殚精竭慮,我終於!終於要送出我第一個籤名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我剛要在樓下回復我的真實名字和院系。
突然,我的餘光瞄到樓下有一則詭異的評論。
——【這文的男主,是不是跟我們校霸謝塵撞了名字?】
【樓上那位同學,都大學了,哪來的校霸!不過就是脾氣暴躁點,打籃球撞斷對方一條胳膊,朝罵他的人腦門上蓋魔鬼辣酸辣粉而已!】
【我聽說之前有人在校運會上喊錯謝塵的名字,他過去就是一拳,那戰況叫一個慘烈,我看蜜桃肉這回慘了!】
喊錯名字就要被打?
那我用他的名字寫 po 文,豈不是……
想到這,我後怕地咽了口唾沫,連帶著心髒也頓時涼了半截。
我垂眸看了眼鍵盤上蓄勢待發的手,嚇得虎軀一顫,趕快把手抽回!
還好,還好沒有暴露馬甲!
結果剛這麼想完,身後陳妍突然一驚一乍地戳了戳我的肩膀:
「妙妙你快看,謝塵剛才評論那個帖子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我扭頭看向屏幕。
果不其然,那個帖子下方多了一條最新跟帖。
ID 名字隻有一個「塵」字。
頭像雖然頂著一隻軟萌的卡皮巴拉,但說話的語氣卻S氣騰騰。
【蜜桃肉同學,我限你三天內到計算機學院找本人自首,否則後果自負!】
2
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扼住,喘不過氣。
我不過就被導師拽出門挖了個土,怎麼回來世界就變了呢?
想到這,我欲哭無淚地趴在鍵盤上哀嚎。
室友陳妍在一旁自責地道歉:
「妙妙,對不起啊……我就是覺得你寫的 po 文挺好看的,就沒忍住放上了校園網,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提到這茬,我坐直身子,滿臉幽怨地盯著她。
她心虛地咽了口唾沫,安撫道:「你放心,沒人知道你是蜜桃肉,謝塵扒不到你的。」
我冷笑:「哦,可他是計算機學院的!」
幾行代碼,就能順著網線過來打S我。
我繼續披頭散發地使出「貞子盯」。
陳妍被盯得頭皮發麻,急中生智:
「對了!那個帖子是用我賬號發的,就算他定位 IP,最多隻能找到我。隻要我不說你是蜜桃肉,就沒有人知道!」
說完,陳妍沾沾自喜地朝我挑眉。
我面無表情道:「哦,所以他如果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你會說嗎?」
「這……」她呵呵地假笑兩聲。
果然!人與人之間信任不了一點!
鑑於豬隊友不靠譜,我決定自己想辦法。
思索間,突然校園網上一則廣告映入眼簾——【A 大拳擊社,您最忠誠的貼身保鏢,隻要 1999,呵護您每一條命!】
3
事不宜遲,我往頭上蒙了個垃圾袋,就百米衝刺跑到拳擊社!
時值下午,拳擊社裡的隊員並不少,但都被我的造型嚇了一跳。
聽到我的訴求,他們不約而同地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開口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謝塵要噶了你,所以你想請僱佣一個保鏢保護你?」
我明確地點頭。
眼見他們的表情逐漸變得為難,我不解地問:「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見他們依舊不吭聲,我決心激將法一下,皺眉質疑道。
「你們該不會是害怕自己打不過謝塵吧?」
話落,一個皮膚黝黑的師弟沒忍住站了出來:「這位師姐,你知不知道謝——」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一聲厲喝。
「都聚在這裡幹嘛!下個月就是市裡比賽,都不用練習?」
這嗓音低沉有磁性。
我循聲轉過頭,視線裡赫然出現一道肩寬腰窄的身影。
淺灰色的運動長褲,裸露的上半身裡,八塊腹肌整齊地碼著,人魚線的起伏看得人血脈噴張。
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水珠沿著男人的寸發滴落。
滑過胸前溝壑,最終匯入腰部下方的鼓包處……
胸腔裡有什麼凝滯了一下,我抬頭看了眼這張凌厲帥氣的臉,又低頭瞄了眼灰色褲子下的鼓包。
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該S,這不就是我文裡的男主原型嘛!
你們居然拿這來考驗幹部?
「你是誰?」帥哥斜眼睨向我。
我後知後覺地把視線從鼓包處移開,輕咳一聲:「你好,我、我是來僱佣保鏢的。」
一旁的黝黑師弟插嘴:「老大,她說自己正在被謝塵追S,所以要請個保鏢。」
「哦?」
帥哥的視線怪異地在我臉上打量一圈,勾笑地問。
「你確定你認識謝塵?」
這一笑,冷峻的五官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魅力簡直是直擊心扉!
我被這美色一時迷了眼睛,根本來不及細想這話裡的意思,就把我被追S的來龍去脈全盤託出。
既然要找保鏢,相互信任很關鍵!
不知是不是我講得過於精簡,他看向我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直到我說完時,他才挑眉恍然大悟般感慨:「原來,你就是校園網上鼎鼎大名的蜜桃肉?」
還沒等我承認,他眉梢一挑,一錘定音。
「行!這活兒,我接了!」
4
我刻意把自己找到保鏢的消息放上校園網。
果然,謝塵這狗沒繼續蹦跶了!
從拳擊社社員口中,我得知保護我的帥哥人稱「城哥」。
白天我上課時,城哥就守在我教室門口,那氣勢,叫一個生人勿近!
下課時我拿筆記本電腦去圖書館蹭網寫 po 文,他就站我身後放哨。
我寫得漸入佳境,手指在鍵盤上龍飛鳳舞。
突然,他盯著我的電腦屏幕,一字一句念出來。
「兩道熾熱的身影朝我湊近,酥麻的吻落到我光潔的後背上,我宛如夾心餅幹般承受著他們洶湧的怒火,伴隨布料被撕扯的聲音,他們長驅直入……」
「咳咳——」他話音一頓,後面的話沒再念出來。
「沒想到,你會的還挺多?」
聽到這聲感嘆,我從小說世界裡回過神。
想起他之前知道我是「蜜桃肉」時眼底放光的模樣。
想必也是同道中人!
於是便興奮地問:「你也看 po?」
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這一應承,我更來勁兒了。
拉著他就開始討論劇情,從男生喜歡看的 Po 文種類聊到男生鼓掌時的一些小癖好。
我恍然大悟:「原來,男生也喜歡在下面啊……」
剛感慨完,對方臉色驟然紅溫,沒忍住打斷我:「餘妙妙,我好歹是個男的。」
我頓住,不明所以地眨眼:「看出來了,所以呢?」
他面露無語:「總之,你給的佣金隻夠我保護你,如果要討論別的內容,這是另外的價錢。」
話落,我有些沮喪。
都怪謝塵這狗之前在校園網上威脅我,導致陳妍現在都不敢跟我討論劇情,否則我也犯不著和一個男的討論。
越想我越生氣,想著一直請人保護也不是個事兒。
我靈機一動,抬頭問:「城哥,你還接別的活兒嗎?」
眼見他疑惑地看向我,我坦然開口:「我想要謝塵的私密照!」
話落,對方瞳孔地震了一瞬:「你說什麼?」
我繼續解釋:「哎呀,不是那種私密照,就是他的見不得人的醜照!」
「我沒這麼多錢,不能一直找你保護我。我思來想去,謝塵之所以跟我的男主撞個名字就惱羞成怒,八成是他本人那方面不行,偏偏我文裡的男主很行,這一對比,他自然覺得我在嘲諷他。」
「我就是想要他一個把柄,以後他就不好威脅我。」
話落,隻見城哥臉色沉了下來。
半晌後,他突然目光幽深地看向我:「可以。」
「但作為交換條件,我的團隊在做全息投影遊戲的研究,現階段正缺一個女性做建模原型,你考慮——」
沒等他說完。
我拍著胸脯大喊:「沒問題!」
5
直到站他團隊的實驗室裡,我才驚覺事情似乎沒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昏暗的實驗室裡,幾臺高速運轉的計算機透著幽暗的藍光。
隔壁房間裡傳來物品被翻動的聲響。
下一秒,一個帶著血的假頭顱轟然滾落到我面前,烏黑的瞳孔跟我四目相對!
我被嚇得跳腳,下意識抓住手邊一個粗壯的「救命稻草」。
「你很害怕?」耳旁傳來城哥詢問。
我強壓住內心慌亂,朝他呵呵一笑:「怎麼會,我考古專業的,最不怕就是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是嗎?」
他垂眸看了眼手臂,戲謔道:「那你掐我做什麼?」
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我觸電般松開手,心底七上八下。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從工位上抬起頭,看見我時,面露詫異。
「厲害啊謝塵,招募兩個月都沒招到人,你從哪找來這不怕S的師妹!」
謝塵?這名字實在過於熟悉,我一顆心瞬間就被吊了起來。
驚愕地看向他:「你怎麼沒說過你姓謝?」
對方頓住,眼皮顫動一下。
隨後平靜與我對視:「嗯,你沒問,但我是城市的城,要不給你看下身份證?」
說完,見他作勢要去找證件。
我還是擺了擺手:「那倒不用。」
也對,如果是謝塵本人,應該做不到這麼坦然。
再說,謝塵現在滿世界找我,如果真是本人,我應該也活不到現在。
想到這,我剛松一口氣,城哥已經從道具間抱出一個箱子遞給我。
「你確定可以?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就是恐怖主題的遊戲嘛!
「沒事,你記得你答應過的事情就好。」
說完,我搶過他手裡的道具箱,扭頭去往走廊盡頭的換衣間。
即便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當穿戴完道具那一瞬,我還是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得腿軟,瞬間癱坐在地。
鏡子裡那張面容已經不能用惡心形容——極其真實的腐爛妝感,凹陷空洞眼眶中冒出無數粘膩的蛆蟲。
乖怪不得招募兩個月都沒找到人。
就在我驚魂未定之際,我瞥見磨砂玻璃門外。
一團黑影悄然湊了過來……
6
呼吸在這一刻徹底屏住。
我警惕地朝門外喊了聲:「誰?」
無人作答。
眼見那團黑影伸出手要去擰門把,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黑影朝後退開幾步。
隨後,玻璃門上映出另一道颀長的身影。
謝城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換好了嗎?該不會被嚇暈了吧?」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如臨大赦,拉開換衣間的門。
對方瞥了眼我臉上的面具,嫌棄地皺了下眉頭。
別開視線不看我,隻是用手扶住我笨重的身體,一步步往前走。
「剛才確定沒被嚇著?」
我想起方才門外那道古怪身影,沒忍住開口問:「城哥,門外就你一個人嗎?」
對方步伐頓了頓:「什麼意思?」
「你沒有看見其他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他蹙眉想了一會兒,隨後玩笑道。
「餘妙妙,你該不會真被嚇傻了吧?這一層隻有我們內部人員才能刷卡進來,哪來什麼奇怪的人?」
7
當天我配合完建模人員取數,已經是晚上十點。
我婉拒了實驗室同學們吃夜宵的邀約,拐去換衣間換衣服時,實驗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心底那股惴惴不安又開始被放大。
我咽了口唾沫,手忙腳亂地換完衣服。
剛要伸手去開門,卻發現Ţū́⁴方才還輕而易舉被擰動的門把,此時卻一動不動!
嘗試幾次未果,我隻能朝外頭大喊:「還有人在嗎?」
下一秒,頭頂的燈泡「嘭」一聲熄滅了!
夜色像暗潮般漫延過來,頭頂老舊空調機發出「嘎吱」聲響。
偏偏我的手機落在實驗室裡,這會兒隻能等人過來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室內溫度開始下降,我冷得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雖說我是考古系,但每次跟導師去挖土,我隻是負責外部泥土清理和物品初步鑑定,根本不用下墓。
加上我從小膽子不大,這會兒被關在這黑暗狹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