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大師兄他沒為難你吧?」
「我沒事,倒是你,好端端被大師兄揍了,你放心,明日我偷偷去他房間給你拿上好的藥膏。」
七夜點頭,我看著他唇邊的梨渦,真好看。
「師姐,我一動便扯著手疼,你能不能幫我上些藥?」
他青紫的胸口和周邊白色的肌膚融合,就像是胸口處多了一團文身,在柔弱的七夜身上,帶著另一種誘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穿書前,誰還沒在網上看了五六七八個。
我接過藥膏坐在他身邊,用手指沾了些。
一點點塗在了七夜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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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肌膚不僅白皙還光滑,我咳嗽兩聲轉移話題。
「還疼嗎?」
七夜似乎在忍著:「疼。
「師姐,這裡也疼。」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滑落在他緊致的人魚線上。
我又取了些藥。
心裡把大師兄又罵了一遍,他這手也下得太狠了,不青紫的地方竟然也疼。
為了讓我更好地上藥,七夜微微後仰,我湊近,幾乎用藥膏把他上半身塗了個遍。
最後我察覺,這鐵定是內傷,估計得補丹藥。
這光塗藥治標不治本。
我塗完準備起身,七夜一隻手從後撫上我的脖頸,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臂,微微用力,把我摟入了懷中。
兩人直直跌落在床上。
這小子受傷了力氣還這麼大?
我抬起頭,看著他委屈地紅了眼尾。
「師姐,還是疼。」
我有些於心不忍,畢竟讓他被誤會都是因為我。
「哪裡還疼?
「七夜,你這恐怕是受了內傷,光塗藥膏不行。」
七夜抱著我側身,把頭埋在了我的脖頸,帶著獨屬於他特殊的香味。
「有用,師姐的手所到之處,都有所緩解。
「師姐,你能不能每晚都給我上藥?」
我的毒散去還需要七夜,等好了再給他上藥。
也算是禮尚往來。
我答應後,七夜鳳眼垂眸看我,唇角緩緩湊近。
他身後的尾巴閃現,房間的溫度都升了些。
我額頭竟熱出細汗。
又有一種強烈想撲倒七夜的衝動了。
他現在可是個病人!
我一手把他按在了床上。
「你先好好休息。」
「師姐……」
我用手堵住他的唇:「聽話,我晚上再來看你。」
6
為了讓七夜早日恢復,我去找大師兄要了丹藥,他聽說我是為了七夜來的,不願見我。
隻隔著房門。
「小染,我昨晚分明沒有發力,他怎會受內傷,最多就是皮肉之苦。」
「怎麼沒有,他說了身上哪哪都疼,我全擦了一遍藥膏,都不行。」
季昭猛地拉開了房門:「你說你給他全身上藥?」
「畢竟是因我而起,難道我要不管不問?」季昭氣極,他從身上掏出了瓶藥丟給我。
「好好好,你拿這個藥給他,保證他有什麼病,都藥到病除。
「但之後你莫要去找他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如此……恐惹人非議。」
季昭說完臉色冷峻地側過臉,手握緊了拳頭。
我看了手裡的藥,陷入沉思。
聽聞七夜他好不容易,才讓家人同意他來昆派拜師。
別的弟子入門時都有人護送。
隻有七夜是一個人。
他本就是九尾狐的旁支,這旁支在族內也是不受照顧。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議論他沒了清白,那他以後的日子可難了。
我不可耽誤他修行。
至於我這情況,也得想想其他方案。
起碼白日裡我是完全清醒的。
入夜我趁著七夜不在房間,偷偷把丹藥放了進去。
還給他留了封信,說日後我便不來了,讓他照顧好身體。
回了房間,我事先準備了三桶冷水。
我體內這怪毒,白日一切正常。
隻要天色入夜,便一點點地上頭。
我抱著喝掉了第三桶水,依舊口幹舌燥。
決定再去搬冰塊。
大黃師兄在路上碰到我,急忙攔下,說有個給大師兄燒水的活。
這次給他三塊靈石就行。
我想起原主的記憶裡,她為了和季昭拉近距離,每日省吃儉用,拿靈石找負責燒水的大黃師兄。
這樣每日便可多看大師兄一眼。
一來二去花了這麼多靈石,單單隻是為了看臉。
傻姑娘。
高低也得多看點!
季昭那張冷臉,看不看也無所謂,雖然帥,可誰想每天面對冰山。
我搬著冰塊往房間走:「不去。」
大黃師兄不敢相信。
「小染,嫌貴了你說,我少點,兩顆靈石,兩顆靈石你這三晚都能見到大師兄了。」
我沒理會繼續往前走。
大黃師兄一路緊跟:「好家伙,小染,你不會真的要欲擒故縱吧?」
我停下腳步,把冰塊放腳下休息。
太熱了,體內躁動不安。
「什麼?」
「你不知道啊,師門都傳遍了,說你為了接近大師兄,謊稱需要擁抱來治病。
「那夜被他拒絕後,就跑去找了一個新入門的弟子賭氣。」
我疑惑:「誰說的?」
每晚去找七夜,我都十分謹慎,加上他住得偏僻,該沒人知道才是。
「還能是誰?喜歡大師兄的那些人,他們還打賭看你能忍到幾時。」
原主之前也因為季昭的態度生過氣,最長的一次是一周沒理他,但後來還是照常圍著季昭。
我哦了一聲,問他們賭得有多大。
大黃師兄笑說十塊靈石起押。
他因對我了如指掌,所以壓了我三十靈石。
「你賭我能忍多久?」
大黃師兄手扶下巴思考:「高低也得一周,你上次生氣也差不多這麼久。
「小染,到時候賺了我請你吃飯,你告訴我,你具體要忍多久,我再去押點。」
我從身上摸出靈石放進了大黃師兄的手裡。
他喜笑顏開。
「你就想通了,這才一周。
「哈哈,看來我又要賺一筆了。」
我笑笑:「麻煩師兄,幫我也押一局。」
大黃師兄湊近:「難得,你眼裡現在有除了大師兄外的第二件事,我幫你也押一周。」
「幫我押一輩子。」
大黃師兄震驚:「你要纏著大師兄一輩子??
「那他萬一成親生子了,你還能幹啥?
「小染,師兄知道你不愛聽,但女孩子,還是得多看重自己一些,喜歡歸喜歡,也不能貪杯。」
我拍了拍大黃師兄的肩膀:「師兄,幫我押——我這輩子都不會去纏大師兄。」
大黃師兄一激動:「那這可是大冷門啊!」
很快他反應過來:「啥意思?你放棄了?」
我體溫逐漸升高,也不想過多解釋,幹脆順著他的話。
「是啊,這麼多年,累了,何況這世上又不止大師兄一個男子。」
「是,隔壁門派還有幾個剛入門的,模樣清俊得不得了,你要是喜歡,師兄給你介紹。」
「行啊,師兄下次,我得回去睡覺了。」
大黃師兄看我搬著冰塊,搶過去幫我搬回了房,然後開開心心地走了。
我松了口氣,關了門。
把冰塊敲碎,拿了一些放在身上。
7
我開始回憶,那日來了後,我發現自己身在瘴氣中,被困了幾日,又累又餓,最後沒忍住吃了路邊的黑色果子。
或許那果子就是原因。
目前幸好白日不會發作,隻有入夜後才會。
不然怕是門都出不了。
過了會兒,冰塊也降不下溫,我換了身夜行衣,打算去一趟瘴氣之地。
拿那個黑色果子回來看看。
有原主的記憶,我按照她往日的手勢和咒語,竟閃現到了瘴氣之地的入口。
我激動得上蹿下跳。
太酷了。
隻是速度太快,讓我又熱又暈。
進去後還是霧蒙蒙的一片。
這瘴氣素來有吃人的說法,進來十人,大約有五人是回不去的,也沒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但我不怕,反正不來也會燥熱S。
順著記憶,我看到一條小河,河面上是密密麻麻的螢火蟲。
對岸的黑色果子,很眼熟。
我越靠近,越覺得體內有東西要爆發了。
腦海裡全是七夜的臉。
還有他的人魚線。
我大腦哐當一下,好像意識到這個黑色果子是什麼了。
正準備跳下河,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他溫熱的胸膛貼在我的後背。
熟悉的氣息幾乎將我吞噬。
七夜氣息炙熱:「師姐,你騙人,說會來給我上藥的。
「我等了你很久。」
我掰開他的手回頭退後兩步。
「不是我不去,大師兄給的丹藥比我上藥有用。
「七夜,抱歉,畢竟你是男子,我們這般對你不好。」
我一個人雖是無牽無掛,但他可是正經來昆派拜師的。
「師姐,是怕別人說闲話?若是這樣,師姐對我負責不就行了?」
我一驚。
「負、負責?」
七夜說完靜靜地站在那裡,他身材本就高大,一襲黑袍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自帶的氣息一點點傳到了我的腦海。
見我不再說話,他嘴裡扯出自嘲,聲音溫柔又動人。
「我知師姐心裡隻有大師兄,那夜若不是師兄拒絕,師姐也不會誤打誤撞遇上我。」
他聲音逐漸低啞,幾乎不可聞。
「師姐,我,不要你負責,你若是難受,別讓我走,我隻要陪著你就可以了。」
我現在毒氣上頭,七夜的聲音處處都是誘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七夜的鳳眸對上我:「我知道,我不如大師兄天賦異稟、身份尊貴,我隻是一隻小狐狸。
「但,師姐,我永遠不會拒絕你。」
我深呼吸,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走。」
七夜漂亮的眼眸低垂:「不走。」
「你真不走?」
「嗯,我要陪著師……唔。」
我幾乎是急不可耐地踮腳堵住了七夜的唇。
但身高差距太大,沒一會兒就滑了下來,腦海空空,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扒拉。
他一愣,片刻,我的腰被他勾起,再次吻向了他。
七夜聲音斷成了碎片,被我按在草地上。
「師、師姐,別……」
我親得又兇又狠,嗓子啞得不像話。
「晚了,誰讓你剛剛不走。」
我半晌沒有進度,身子不受控制,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七夜翻身,我們調換了位置。
他喘著氣,在月光下膚白如玉,睫毛輕顫:「師姐,你想好了嗎?」
我幾乎是求著。
「好,好了,我不隻想抱你的尾巴,不夠!」
七夜反應過來輕笑:「好,都聽師姐的。」
我的身下不知何時有了軟軟的床,本以為應該很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
頭頂的螢火蟲碎成了星星點點。
我渾身無力,一次次湿了眼角。
直到體內的燥熱盡失,七夜還是沒停。
8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回到了房間,窗外漆黑一片。
我看見七夜從床尾抬起頭,他神色有些擔憂:「抱歉,我第一次沒控制好,讓你受傷了。」
我震驚了。
但語氣是波瀾不驚的樣子,問七夜回來多久了。
七夜說過去整整一日了,瘴氣裡是沒有白日的,等他抱著我回來,才知又入夜了。
我確實又被他的戰鬥力驚到了。
臉色染紅了唇角,我緩緩嗯了聲躺下,身子都快散架了。
七夜狹長而媚惑的眼眸自然而清澈,他故作漫不經心。
「師姐,你會對我負責吧?」
他黑眸亮晶晶地看著我,我感覺自己像個渣男。
還沒開口,房門被人敲了敲。
季昭的聲音響起:「小染,我聽聞你今日都沒去吃東西,我給你送了一些。」
我趕忙示意七夜別說話。
要是季昭知道他來了我房裡,那估計又是一頓揍。
七夜點頭。
我開口:「大師兄,我不餓,你回去吧。」
季昭的影子在門口來回晃動,他緩緩開口。
「小染,我昨晚去瘴氣之地看了,知你是中了何種毒,這毒若是半月內不解,會有損氣血,有性命之憂。」
季昭也去了瘴氣之地?
那昨晚,他不會就在附近吧!!
天爺,還好沒碰上。
不然七夜的清白全都毀了。
「小染,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先開門。」
「我都聽到了,師兄,我今天已經感覺好多了,可能是你看錯了。
「你先回吧,我要睡了。」
門外的季昭忽然沉默了,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