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若漁記》, 本章共3454字, 更新于: 2025-04-22 15:09:08

「耳朵。」


 


他一個轉身,十指不緊不慢地捏在我的兩個耳垂上,發出松快的一聲:「啊……」


 


我臉一紅:「我說的是你自己的,耳朵。」


 


「不早說。」


 


然而我卻沒有再說的機會,他低頭向我親來,將我抵在灶臺邊。


 


我緊咬牙關,嚴防S守。


 


他卻知道我的弱處,在我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趁我驚呼,他的舌便探進我口中。


 


我叫他弄得上氣不接下氣間,捏緊拳頭砸向他,他總算放我喘息了一會兒,語氣溫軟得像是一塊要化掉的糖:「於漁,我可是容若,錦城多少女子求之不得的人,你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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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想」字還沒完整說出,他三兩下脫了外袍墊在灶臺上,將我抱坐上去。


 


一手扣住我的後腦,而另一隻卻有意無意搭在我彎曲的腿上,看我時,眼裡像燃著熊熊的火:「於漁,我很想。」


 


我扭捏了兩下,微酸的雙腿貼在他腰間借力:「你確定,要在這裡?」


 


容若盈滿欲望的雙眼逐漸回歸清明,眼角眉梢處的桃紅卻十分顯眼,他握緊我的手,我的手指輕飄飄掃過他腰帶上綴著的寶石。


 


「阿漁,當然是要在我們成親的時候。」


 


「那……」


 


他低頭瞧我的手心:「幫我。」


 


10


 


我發誓,容若教我的那些東西比我在集市給人S一天魚還累。


 


我睡到日曬三竿,卻不見容若,春景給我端來熱的蝦粥,還說是容若吩咐。


 


問及他去了何處,春景笑吟吟地說:「文館的張大人特喜歡咱們二爺做的文章,邀請二爺上門一敘,二爺借口在家讀書三推四阻,眼下終於是拗不過,今日一早便過去了。」


 


我疑心地瞧著春景,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透著光:「別這麼看我,我害怕。」


 


她神秘兮兮地從抱緊的雙臂裡掏出個什麼來,我定睛一瞧,竟掏出個「大拇哥」:「於娘子,您是這個,您讓我家二爺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脫胎換骨,您乃天神下凡。」


 


我那含在口中的半口蝦粥險些噴出來,隻因我順著春景的話想到了昨晚床帳之中容若那張春光蕩漾的臉。


 


倒真像是我普度了他。


 


那以後容若便常去文館,聽說有個京城來的官員對他的文章也頗為贊賞。


 


容瑜病好後來了紫竹苑,這是我倆第一次正式見面,她生得嬌小溫婉,膚色過於白皙,看上去有幾分長年鬱結所致的病態,不過是真的好看,五官精致如細琢過的碧玉,細看眉眼與容若還有幾分相似。


 


容若曾提醒過我別去翠玉園,想是怕容夫人知道後又以其他名目為難容瑜,所以即使她在病中,我也不曾去瞧過。


 


她這麼不請自來,我反而有點緊張,我為她看茶,她的眼睛便停在我身上。


 


「於漁,你真有本事,竟能將玹清又勸回正途上。」


 


我雙頰發熱:「是二爺原本就資質不凡,哪有我什麼功勞。」


 


容瑜便笑:「玹清本就該風光無限,聽說他如今在外頭小有名氣,有的人知道了怕是睡不好了。」


 


我聽出容瑜話裡似乎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心頭一緊,脫口問出:「夫人嗎?」


 


容瑜卻淡淡搖頭,目光渙散地看向遠處。


 


那之後容瑜又來過一次,正是容若也不在的時候。


 


她約我去春滿園聽戲,見我猶疑,她笑著說:「已經與大娘請示過了,她道我身子好些是可以約你出門的。」


 


無論容瑜在家中是什麼地位,但出了門,她仍是容家大小姐,春滿園最好的一間廂房早早地就備好了,聽的戲叫作《鴛鴦枕》,是錦城正當紅的戲。


 


開場不久,容瑜便道想吃城東的杏脯,讓丫頭寶珍去買來。


 


寶珍卻勸:「大小姐,你身子初愈,還是莫吃那些好。」


 


「該吃與不該,輪得到你告訴?」


 


寶珍變了臉色,悻悻走了。


 


聽戲是有錢人的消遣,對我這等沒什麼學問的人來說,戲卻是看的,不是聽的。


 


看的是臺上的角兒華麗的裝扮,至於那百轉千回彎彎繞繞的唱詞兒,卻聽不懂。


 


春景在我耳邊小聲嘀咕:「《鴛鴦枕》不是這麼唱的。」


 


「紅鸞喜兆接朱陳,身懷六甲欲臨盆。隻怕李妃先得子,昭陽正院屬他人。」


 


「要將太子換狸貓,偷天換日人不曉,斬草除根不留苗。」


 


容瑜用絲絹抹了抹眼角:「春景丫頭,你去後臺問問,班主是不是換了戲目,這哪是《鴛鴦枕》,分明是《狸貓換太子》。」


 


待寶珍買了杏脯回來,臺上重新續上的《鴛鴦枕》已經唱到一半,我聽到呵欠連天,所幸杏脯夠酸,給我提了點精神。


 


容瑜見我吃得淌哈喇子,笑得眉眼彎彎:「於漁,你可是有喜了?」


 


我滿嘴沒嚼爛的杏脯,忙不迭擺手又搖頭,容瑜將自己面前的一小碟推給我:「喜歡便多吃點。」


 


回府的馬車上,容瑜盯著我的小腹淺笑,我臊得慌:「長姐,你怕是誤會了,我和二爺還沒……」


 


後頭的話我卻說不出來,昨晚的荒唐事還歷歷在目,也不算還沒。


 


容瑜把我的羞臊瞧在眼裡,笑著拍拍我的手:「誤不誤會不要緊,你們當爹娘亦是早晚的事,不知那時我是否還在府上,這個玉墜先送給你們將來的孩兒。」


 


她從自己的衣領子裡摘出一枚碧綠的佛像,放在我手心時還帶著溫度,我本要推辭,馬車卻已到了府上。


 


撩開簾子,容若面帶急色迎上來,著急的話還沒講,容瑜先說:「不過是帶你的娘子去聽個戲,看把你急得,今日若不是我,恐怕你會將那人撕了吃。」


 


門前的燈籠將燭火映在容若本就粲然朝陽的臉上,他眼裡的笑意明晃晃:「長姐要帶於漁出門,我絕不攔著,不過要早些回來,省得我牽腸掛肚。」


 


「貧嘴。」容瑜輕嗤一聲,撐著寶珍的手臂先一步進了家門。


 


容瑜走遠些,容若就現了原樣,在我臉上輕捏一把:「不是告誡過你少與長姐接觸嗎?若讓我娘知道了,她倒不敢刁難你,但指不定又要找長姐麻煩。」


 


「長姐邀我聽戲,說是已經跟夫人報備過的,我又怎好拒絕?再說……」


 


「再說什麼?」


 


「我總覺得長姐今日是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可她又什麼都未說。」


 


容若牽著我往裡走:「聽的什麼戲?」


 


「狐狸換狗子。」


 


一旁的春景「撲哧」一聲笑出來,容若臉色難看:「啥?」


 


春景解釋道:「回二爺,本是要聽《鴛鴦枕》,但角兒好像記錯了戲,先唱了半段《狸貓換太子》,後又換的《鴛鴦枕》。」


 


我不住點頭:「就是,正是《狸貓換太子》,長姐還聽到哭了,是吧春景?」


 


春景點頭,一旁的容若卻像若有所思,一路無話。


 


用過晚膳後,容若照例在書房用功,我梳洗好躺上床,還未入眠就覺察到有人鑽進了被窩,松柏清香浸染過來,一道沙啞的聲音嬌嬌地響起:「阿漁,你再幫幫我。」


 


我炸了毛:「還讓不讓人活?」


 


11


 


容若讀書時,時常把我扣在身邊為他磨墨。


 


他若看書累了,少不了拉著我逗弄一番,不是要抱,就是要親。


 


莊如謙來,我如臨特赦,喜上眉梢溜了出去。


 


二人在書房煮茶下棋聊到夜深,第二日,莊如謙又來,我在屋裡聽到院子裡起了女子的抱怨。


 


常白來請我時,我正在喂老虎,它如今待我比待容若還要親,聽了常白說話,「咕咕」幾聲表示不滿。


 


來的是莊如菲,那個讓我當眾S魚的嬌小姐。


 


「於娘子,那日多有得罪,如菲向你道歉,望你原宥。」


 


雖是道歉,圓圓杏眼卻望到天邊,滿臉的不情願,倒是莊如謙態度懇切,替自己的妹妹賠了不是。


 


我朝一旁的容若看一眼,他立即明白我的局促,正色道:「既然如菲妹妹上門認錯,我家娘子不善言辭,我便替她接納了。不過做兄長的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家世雖好,卻是蒙祖上庇蔭,不是值得拿出來炫耀的資本,更不是你用以刁難他人的理由,你假借莊家名義請我娘子去府上,幾個未出閣的小娘子為難她一人,丟的不是你們自己的臉,丟的是整個家族的臉。你若有你兄長如謙一半的品行,也不該是這副模樣,我今日原宥你,亦是看在如謙的面上,若再有下次,你容二哥可不是個良善之人。」


 


我以為容若是要替我解圍,卻沒想到幾句冷淡的話卻說得不甚好聽,莊如菲羞紅了臉,也氣紅了眼。


 


他當著眾人喚我「娘子」亦是我未料到的,一時又羞又臊。


 


見莊如菲快要落淚,我在底下輕輕拉了拉容若的袖子,他知道我在勸他,悄然握住我,剛轉身要走,卻聽到一聲嬌嬌的低罵:「負心人,當年的星兒姐姐也不見你有如今這般心性要為她出氣,為她爭個高低,你口口聲聲要娶她,卻還是看著她嫁給了旁人,星兒姐姐還比不過這個市井裡來的賣魚女?」


 


「如菲!住口!」


 


莊如謙出聲喝止,一旁的常白與春景皆是屏了呼吸。


 


「我就要說,因為你,星兒姐姐嫁去颍州過的也是苦日子,她如今與夫家和離,被送回錦城來,娘家怨她丟了顏面,她日子更加難過。你如今是名滿錦城的大才子,又有新人在旁,你可還記得你曾許下山盟海誓的柳星兒?」


 


「來人,把四小姐拉回去。」莊如謙面色訕訕,「玹清,抱歉,我不知道這丫頭一天在外面接觸的都是什麼人,也未聽說柳……回來了。」


 


「無妨。」容若臉色不算好,握著我的手卻沒松開,「我的過去,我從未打算瞞著阿漁。」


 


莊家兄妹走後,容若苦著臉向我解釋今日道歉之事本是莊如謙一番好意,卻未料到那野馬一般難馴的莊如菲口不擇言。


 


我並不怪他,隻是忽然不知該如何自處。


 


我清楚地知道在一個男人心中白月光的力量,是後來者如何努力都替代不了的。


 


我才發現我是真真喜歡上了容若,喜歡是一種妄念,讓我變得貪心。


 


我一向懂得先來後到,可忽然覺得後到也成了一種遺憾。


 


我是個粗鄙之人,不能靠寫字讀書或是繡花抒發胸臆,我會的都是柴米油鹽相關的事,索性趁容若走開的工夫溜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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