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怨種宮女不幹了》, 本章共4115字, 更新于: 2025-04-18 15:37:45

 


如今這個女人明擺著不能再留,自然要找到關鍵證據一錘子把人錘S。


在我有意無意地透露下,皇後家族的人很快就查到,楚清清跟三皇子和六皇子之間都有所往來。


 


甚至還截獲了兩封信。


 


當然,楚清清對三皇子才是真愛。


 


那位六皇子,用她的話說,不過是聊得來的男閨蜜罷了。


 


不僅如此,楚清清還一直在規勸有奪嫡之心的六皇子不要跟三皇子鬥,好好做一個逍遙王爺豈不美哉?


 


又仗著感情在三皇子這邊不斷規勸,要三皇子保證來日登臨大位後讓自己的政敵六皇子平安無虞,安享榮華富貴。


 


許願池裡的王八都沒她這麼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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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和六皇子都不是皇後的兒子,皇後自然不會有所顧忌,很快就捅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怎麼也沒想到除了膽大包天的梁景崧,兩個兒子也在自己眼皮底下跟楚清清不清不楚,當即憤怒地讓人把還在寢殿睡覺的楚清清喚了出來。


 


又派人去喚三皇子和六皇子入宮對峙。


 


皇帝身邊的女人跟皇子有所往來,哪怕並非暗通款曲也有傳遞消息的嫌疑,必是落不到好下場的。


 


皇帝允許楚清清對峙而不是直接處置了,已是念著舊情,才給她這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可惜楚清清並沒有領受皇帝的好意。


 


她抬眸看著皇帝,眸中露出熟悉的哀怨神情,「皇上既不相信我,何必把我留在身邊,放我出宮去罷了。」


 


時至今日,楚清清還覺得自己能夠在這場你S我活的爭鬥中全身而退,也不知道該說她太愚蠢還是太天真。


 


「放肆!」


 


皇帝終於壓抑不住心裡的怒火,狠狠一巴掌摑在楚清清臉上,「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是朕平日太縱著你了!」


 


說這話時,皇帝銳利的眼眸中已帶著凌厲的S意。


 


但楚清清同時跟兩個皇子保持著不清不白的關系,皇帝暫時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此事是不是受了其他哪個皇子的指使,想要來個一石二鳥。


 


也還沒搞清楚是不是皇後故意算計,顯然並不是處S楚清清的好時機。


 


事緩則圓。


 


不過須臾間,皇帝就做了決斷,冷冷開口道:「御前宮女楚清清目無君上藐視皇恩,即日起罰入淨軍做苦役,非詔不得出!」


 


淨軍是宮裡最下等的打掃處,專門負責運送排泄物清洗馬桶等最髒臭的活計。


 


因著常年跟汙濁物打交道,身上沾染的惡臭味道洗都洗不掉,素日裡隻有犯了大錯的宮人才會被發落至此。


 


可見皇帝對楚清清有多厭惡。


 


楚清清怎麼也沒想到皇帝會如此狠絕無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咬了咬唇似是要辯駁,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又驟然頹喪了下去,隻頹喪地任由內監把她拖了下去。


 


至於三皇子和六皇子?


 


眼下他們自身難保,哪裡敢為楚清清求情?


 


不僅如此,我還在兩人眸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厭惡。


 


可見在他們眼裡,楚清清也不過是枚棋子,隻是相比之下更有用罷了。


 


10


 


我陪在皇帝身邊,自始至終未發一言。


 


皇帝疑心最重,對楚清清的所作所為自是失望透頂,對我也未必沒有懷疑,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若不是想親眼看著楚清清從雲端跌落到地獄,我甚至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可惜我想避嫌,皇帝卻不給我這個機會。


 


待殿內再次安靜下來,皇帝的目光很快落到我身上,挑了挑眉道:「愛妃,你覺得朕對楚清清的處置可算合情合理?」


 


這是硬要逼著我表態唄?


 


「臣妾認為皇上此舉,實乃對楚姐姐用心良苦。」


 


我早有準備,此時已是斂衣跪下,一字一頓道:「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把楚姐姐從這場風波中摘出來,否則如何能保住性命?」


 


皇帝並非長情之人,一個女人而已就算再喜歡,在江山社稷面前也不過是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之所以有此一問,不過是想寬慰自己的良心罷了。


 


我這番話說得極熨帖,皇帝微蹙的眉心漸漸舒展開,抬手把我扶起來,語氣溫和道:「到底還是你最體貼朕的心意。」


 


我順勢親密地依偎在皇帝懷裡,「臣妾一介卑微之身,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能報答萬一,自然時時刻刻都要為皇上著想。」


 


做戲做全套,為了讓皇帝覺得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主動提出去送楚清清一程。


 


彼時的楚清清再也沒有往日的風光,她穿著粗布麻衣,頭上亦沒有半點首飾,隻由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挽著頭發。


 


「賤人,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我!」


 


見著我,她整個人都癲狂起來,惡狠狠地就要衝過來廝打我。


 


我冷冷看著身邊的小內監把楚清清牢牢控制住,確定連我的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傷到,這才慢悠悠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姐姐自己勾三搭四怎麼能怪得了本宮?」


 


【本宮】二字再次刺激到了楚清清,她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你一個小小貴人如何敢以本宮自稱……」


 


「忘了告訴姐姐,本宮已經有孕三個月了,皇帝很是高興,已經正式晉封本宮為文嫔。」


 


上一世我也在這個時候有了身孕,但我無名無分哪怕身體不適也不敢隨意請太醫來診脈,之後更是在長街上衝撞了怡妃,被她罰跪到流產。


 


如今我已貴為嫔位,因著一侍寢就冊了位分,不必再喝那些寒涼的避子湯,更不必擔心受嫔妃們的刁難,肚子裡的孩子自然穩固。


 


上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孩子,這輩子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他平平安安降生。


 


「不可能,你這賤人怎麼會有身孕……」


 


楚清清喃喃自語,我卻不欲再理會她,徑自轉身離去。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從現在開始,楚清清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11


 


幾個月後,我順利生下一位小皇子,是皇帝的第十八子,取名珏兒。


 


皇帝雖然子嗣眾多,但他如今已經年近半百,如今老來得子自是歡喜異常。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尚在襁褓中的兒子絕不會對他的皇位虎視眈眈,讓他可以毫無防備毫無顧忌地疼愛。


 


這份不摻雜任何權利爭鬥的溫馨幸福,正是皇家最缺乏的。


 


我作為小皇子的生母,數度落淚感沐皇恩,越發仔細地把皇帝照顧的無微不至。


 


我的孩子的確還小,可又有什麼要緊的?


 


隻要皇帝不似前世那般被幾個不孝子活活氣S,就可以多庇佑我們母子幾年。


 


這幾年,足夠我一點一滴地仔細籌謀,為自己和兒子拼一條血路出來。


 


在許多人看來,我隻是個毫無家世可依的普通嫔妃,就算僥幸生下兒子也是身如浮萍,根本不敢有野心去肖想那至尊之位。


 


畢竟無論是我,還是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幼子,都沒有資格跟那些家世顯赫的嫔妃和那些早已成年,在朝中已然培植出自身勢力的皇子爭鬥。


 


這樣的想法自然沒錯,可凡事都有利有弊。


 


家世和年歲是那些嫔妃皇子依仗的資本,同時也是他們被皇帝忌憚的理由。


 


皇帝年歲越大,猜忌之心就越重。


 


任何有可能威脅到他皇位的人,都會被毫不留情地解決掉,哪怕是血脈相連的親兒子。


 


換句話說,S的就是親兒子。


 


失了楚清清這個眼線,幾個皇子都急於在皇帝身邊安插新的人手。


 


奈何現在的勤政殿,早已不是之前的勤政殿。


 


自從出了楚清清的事,整個勤政殿侍奉的宮女內監幾乎被查了個底朝天。


 


但凡有半點可疑,輕則被驅逐出勤政殿,重則直接被杖斃。


 


而跟楚清清過從甚密的三皇子和六皇子,更是時時刻刻活在皇帝的猜忌中,每日指責怒罵不斷,惶惶不可終日。


 


在這樣的忐忑不安中,已知自己跟皇位徹底無緣的三皇子最終抑鬱成疾。


 


可憐風頭強勁一時的太子熱門人選,生病了連從宮裡請個太醫都不敢,隻能一點點熬到油盡燈枯。


 


六皇子倒也想避嫌,可惜三皇子去世後,他如今在皇帝存活的皇子中居長,是禮法上成為太子的不二人選。


 


就算他把心掏出來給皇帝看他絕無奪嫡之心,猜忌心越來越重的老皇帝都不會相信。


 


12


 


隨著珏兒一點點長大,我也在不動聲色中從前朝尋找合適的合作人選。


 


冷眼旁觀了三年多,終於有個人進入了我的視野。


 


國子監司業王令則。


 


從見到王令則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他一定會是珏兒未來奪嫡之路上最好的幫手。


 


因為我從他眼眸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神情,那種隱忍耐心以及對權利的渴望,跟我自己如出一轍。


 


當今皇帝年少時勵精圖治,的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曠世明君,可惜隨著年齡增長,在朝政上越發懈怠,數年下來早已讓原本還算強大的國家積弱不堪,百姓苦不堪言。


 


想要徹底清除積弊,唯有改革這一條路可走。


 


這是我第一次見王令則時,他跟我說的。


 


雖然不知道他這番對一個陌生人推心置腹的底氣從何而來,我還是莞爾一笑:「王大人的意思,自然就是本宮的意思。」


 


這句話是試探,也是承諾。


 


王令則在這汙濁不堪的官場隱忍數十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位極人臣,去實現自己心中的理想抱負。


 


相比於心思各異的成年皇子,自然是扶持一個尚不足親政之年的少年天子,來得更踏實穩妥些。


 


至於王令則想要推行的改革之策,亦是我心中所想。


 


也隻有如此, 才能把已經搖搖欲墜的國家重新扶上正軌。


 


如此一拍即合, 王令則便如一根暗釘, 堂而皇之又悄無聲息地扎進了六皇子府, 成了六皇子的講書先生, 亦是他身邊信任的幕僚。


 


自此, 六皇子的一舉一動都會通過王令則傳到我耳中。


 


六皇子已經年過三旬,這幾年看著當初為了奪嫡明爭暗鬥的兄弟們一個個S去, 相比於競爭者越來越少, 受皇帝的猜忌也更多地聚集在他身上。


 


縱使他的心性比三皇子強些, 也難免惶惶。


 


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經數月不肯見他了。


 


13


 


接連幾次,便也懶得再管。


 


「如自」皇後無子, 無論哪個皇子最終成為太子,這江山總歸都沒有她的血脈傳承,自然是年齡越小越好控制。


 


這些年, 我在她身邊規規矩矩從未有任何恃寵而驕的舉動,皇後自然也願意親近我幾分。


 


如此, 當皇帝病重垂危時, 在六皇子和珏兒之間斟酌權衡時,皇後明裡暗裡都偏幫珏兒。


 


有皇後家族和王令則這些年在朝堂上的暗中經營,珏兒順利繼承皇位。


 


珏兒登基那日,在淨軍處飽受多年磋磨的楚清清S了。


 


據說是得知最終由我的兒子登基為帝時, 被活活氣S的, S之前還一個勁兒地搖頭呢喃,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才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或許是吧, 可惜她的氣運已經盡了。


 


我搖搖頭,不再理會。


 


王令則因著擁立珏兒的功勞, 被正式升任為內閣首輔兼任帝師。


 


成為首輔的第三個月, 王令則正式上書皇帝請求改革, 珏兒欣然允準。


 


師徒二人攜手,立志要開啟一個嶄新的時代。


 


新政正式實施那天, 是個晴朗疏闊的秋日。


 


我趁著王令則來宮中給珏兒教授課業的機會,邀請他一同登上城樓。


 


一路拾級而上,京城熱鬧的街市盡收眼底。


 


我回眸看向身著朱紅色官服的王令則, 凝聲道:「改革之路不易,首輔大人可做好準備了?」


 


自古改革者便是殉道者,很少會有好下場。


 


哪怕珏兒如今對王令則這個師父敬愛有加, 可人心太過善變,坐在皇位上的人更是如此。


 


即便我貴為太後, 也不敢保證能護王令則全身而退。


 


「太後不必為臣擔心, 自從踏進官場那一刻,臣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王令則眸中並無半分懼色, 反而更多了幾分釋懷後的堅毅:「隻要改革能順利推行下去, 臣願意做那個殉道者。」


 


看著王令則堅毅的面容, 我心裡隻覺得五味雜陳。


 


以身入局,方能有勝天半子的可能。


 


他從一開始就賭上了全部。


 


這樣的人,不該落得個悽慘下場, 我定會拼盡全力護他周全。


 


自從有了珏兒,我曾無數次在腦海中想象著這個國家未來應該有的模樣。


 


如今,未來已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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