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隻給了我 18 塊錢當升學禮，卻逢人就說給了我 18 萬！
大伯一家聽後紛紛找我借錢，我顧及爺爺的面子沒有戳穿。
不料他們卻記恨我摳門，上門你一拳他一腳把我活活打S。
再睜眼，我回到了剛接過爺爺紅包的那一天。
我直接現場拆開紅包露出那 18 張綠色票子喊道：
「感謝爺爺的 18 塊巨款，這不得花一輩子啊！」
1
「這麼厚的紅包，老爺子可是真疼孫女啊，要是能在疼孫子上也花花心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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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伯母陰陽怪氣的聲音，我一抬眼，就看見了爺爺那張看起來慈祥的笑臉。
「乖孫女，恭喜你考上了清北大學，這是爺爺先給你的，之後還有！」
爺爺將厚厚的紅包遞到了我手上，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若不是我重生了，我還真以為裡面有好幾萬呢！
當我滿懷期待地回家拆開紅包時，發現裡面全是厚厚的白紙，隻有最裡面夾著可憐的十八張一塊錢紙幣。
「這做爺爺的真沒得說，一個孫女都這麼寵著。」
「這至少有兩三萬吧，太幸福了吧，我爺爺要是有這麼好就好了。」
「老爺子這麼闊綽，財神都會保佑你的！」
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贊著爺爺，他雖然嘴上推脫著，但那老嘴早就笑到天上去了！
他這輩子最好面子，別人的稱贊就是他的興奮劑。
「幹嘛呢霖霖，還不快謝謝爺爺？你也是命好生在了咱們家，要是在我們村裡啊，女孩哪有上大學的機會？都早早嫁人了！」伯母在一旁催促我，那眼底的醋意都要將我淹沒，要不是礙於這麼多人看著，她估計早想上手搶過來了吧！
真是可笑，她總說爺爺偏心我，可我堂哥隻是考了個大專，爺爺當場給他買了臺摩託車；每年生日，我隻有一兩百，堂哥卻有一兩千外加昂貴禮物。
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最關鍵的是，爺爺偏心大伯一家，我爸媽每個月給爺爺的錢，有一半都補貼到了大伯家裡。
爺爺每次生病，出錢出力的是我們家，大伯家坐享其成，卻還在埋怨這埋怨那。
老家的房子，雖然明面上還是兩兄弟一人一半，其實大伯一家老早就「預定」下來了。
真是貪得無厭的一家人！
還有那個老不S，面子是要裝的，錢是不給的，也是害S我的罪魁禍首。
我看向他們的眼神是滿滿的仇恨。
既然上蒼給了重活一次的機會，那我就要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我微微一笑，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把扯開了紅包，白花花的白紙夾雜著幾張綠票子瞬間抖落了下來。
「哇，感謝爺爺給的巨款，足足有 18 塊呢！這不得花到下輩子？」
2
空氣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爺爺的笑容凝滯在臉上，那枯瘦的眼皮不停地顫抖著，整張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下來。
最先打破寂靜的是伯母放肆的笑聲，對於我的升學禮隻有 18 塊錢這件事，她無疑是場上最開心的那個。
「哎呀爸，哈哈哈，18 塊錢哈哈哈，這數字可真吉利。」
我媽在看到那散落滿地的綠票子時，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不停地拍打著我爸的後背讓他給我討個說法。
這麼多年，她受了多少的委屈都忍受過來了，可在我這麼重要的升學宴上，她再也忍不住了。
看著她流眼淚，我的心也跟著如同刀絞一般疼痛。
放心吧媽媽，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了。
「我沒看錯吧，18 塊錢？你讓我翻遍家裡我都找不到 18 張一塊錢啊！這老登真是下功夫了啊！」
「這也太摳門了吧，就算別人敢要我都不好意思給啊？真是惡心人！」
「我收回剛才那句話，還是我爺爺好，至少不會隻給我 18 塊錢升學禮。」
周圍的風向一下子變了，這讓一向好面子的爺爺怎麼掛得住臉？
隻見他拍著桌子，嘴上的胡子都被氣得飛舞，急頭白臉地解釋道：
「我，我都說了這隻是先給的，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闲錢，走個過場而已！我怎麼可能虧待我孫女呢？」
看著他吃癟後又著急忙慌找補的樣子，我隻覺得一陣舒爽，可光是這樣，還不足以澆滅我的心頭之恨。
「哦？那爺爺打算給我多少錢呢？」
我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將他架在火上烤，逼著他當著眾人的面給我一個承諾。
「我...我...」
爺爺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候就有人起哄道：
「你孫女可是上了清北大學！你今天給了她十八塊，等她上學那天怎麼著也得給個 18 萬吧！」
此話一出，周遭賓客們紛紛附和。
畢竟這可是清北大學，18 萬一點也不多。
爺爺一把年紀也算是見識到了輿論的壓力，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終於還是頂不住了，忙不迭地應下：
「18 萬就 18 萬，我又不是給不起！」
「那就謝謝爺爺啦，我等著爺爺的 18 萬升學禮！」
我趕緊接茬，朝爺爺甜甜地笑著，餘光瞄了一眼伯母。
果不其然，在聽到爺爺的承諾後，方才還幸災樂禍的她一下子就拉下了臉，不著痕跡地掐了一下大伯，用眼神瞪著我。
我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臉上仍然是那副笑容，但心底卻早已冰冷一片。
等著吧，你們遲早要為自己的貪心付出代價的。
3
升學宴接近尾聲，我喝了點酒，此時有些暈乎乎的，正打算去上個廁所。
就在我洗完手出來之時，一記響亮的耳光抽上了我的臉。
頓時，我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睜開眼睛，我看見了爺爺那張怒火中燒的臉。
「你個S丫頭片子，當著那麼多人丟你爺的臉你就開心了是吧，你伯母說得對，女孩就該早早嫁人，讀的書越多越蹬鼻子上臉！連你哥一半都比不上。」
我捂著自己的臉，冷冷地看著爺爺。
這裡沒有外人，他那隱藏著的陰暗面和真實想法一下子就顯露出來。
內心隻覺得一陣冰涼，因為我是個女孩，我爸媽看盡了他的臉色。
因為我是個女孩，哪怕都考上了清北大學，在他心裡都不如那個好吃懶做的堂哥一根毛。
見我半天沒有反應，他估計以為我怕了，在外面點頭哈腰當孫子幾十年，在晚年終於找到了能讓他耀武揚威耍威風的「下級」，可不得抓緊機會好好批評我幾句。
「要我說啊，你幹脆這個清北大學也別去了，讓你哥替你去，你一個丫頭片子學歷再高有什麼用？等進了大學一下子就被別人趕上來了，你哥是男孩，發力晚，以後肯定比你有出息。」
「哎呀，你這話我從幼兒園聽到大學了，都十幾年了，豬都發力了吧？」
我隻覺得一陣好笑，小時候被這句話 PUA 到大，要不是我哥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我還真就信了。
現如今，他居然還信奉著自己那套狗屁理念，堂而皇之地說出讓堂哥頂替我上清北的屁話！
「你個S丫頭！怎麼說你哥呢？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我就好好收拾你！」
爺爺聽完後盛怒，揚起巴掌就想來扇我。
我哪裡還會讓他得逞？借著酒勁和怒意，在他巴掌扇過來直接，我作勢往後倒下，在地上瘋狂翻滾撒潑。
「哎呀！爺爺別打我！我錯了！我不敢啦！」
我嗷一嗓子喊得酒店整層樓都聽得見，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從包廂裡出來看熱鬧。
見我的親戚都出來了，我直接一個陰暗地爬行來到親朋好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道：
「爺爺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要錢的，我隻是上了個清北而已，根本比不上堂哥的職業學院？我不會再要錢了，求求你不要打我啦！」
我爺都被我驚呆了，手足無措地衝我喊著：「S丫頭，我都沒挨到你！」
可我臉上那紅紅的印子就是他最好的罪證，他這一下子，直接引起了公憤。
「老王，你還是人嗎？這麼好的孫女你不疼，去疼那個大專孫子？腦子燒壞了吧？」
「跟你要點錢你就要打人家，你是強盜還是流氓？」
「哈哈，看著吧，等他癱在床上的時候，看看他的寶貝孫子會不會管他的S活？」
賓客們七嘴八舌地罵著，我媽更是直接衝了上去抓著我爺的領子，聲嘶力竭地質問著：
「爸！我們這麼多年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要讓你這樣對霖霖，你說啊？」
一直護著爺爺的我爸此刻也一臉失望，這麼多年在偏心下受的委屈也激發了出來，憤恨地說：「你要是實在看不上我們一家，那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面了。」
一聽我爸如此決絕，我爺頓時急了。
這麼些年，他雖然偏心大伯，但我爸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他難道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清楚得很，真等到了走不動路的時候，他能指望的隻有我爸媽和我這個上了清北的孫女。
「我，我就是太急躁了，我...給你賠個不是。」
爺爺向來驕傲得很，聽到他服軟道歉，我倒是有些驚訝。
「光說有什麼用？倒是拿出點表示啊？」
賓客們七嘴八舌，對爺爺這麼簡單的道歉表示不滿。
終於，礙於壓力之下，我爺也隻好從錢包裡掏出了幾十張紅票子給我。
「爺爺身上就這些了，剩下的之後再給。」
我拿過那沉甸甸的紅票子，強壓著興奮道謝，這一巴掌挨得不算冤！
而一旁的伯母，臉色比豬肝還要難看。
按照慣例，凡是給到我們家的錢，他們都要想方設法地拿走。
果不其然，在升學宴三天後，我大伯的電話打了進來。
4
「霖霖，吃飯了沒？」
我沒空聽大伯的寒酸，直截了當說道：「大伯有什麼事？我一會還要忙。」
「哦，沒別的事，就是嘛...大伯最近手頭有點緊，你也知道大伯公司最近要降薪裁員，你伯母又沒工作，你堂哥大學也要花錢，所以能不能？」
聽著大伯的話，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麼多年了，他們家到底佔了我們一家多少的便宜？就連我這萬把塊錢都要覬覦？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的貪婪終有一天會化作插向自己心髒的利劍。
我轉了轉眼珠子，忍著惡心說道：「哎呀大伯，我也很想借你們，但是我上大學也要錢啊，光是買臺電腦就要用六千了。」
「什麼電腦要六千？你一個學生，還是個女孩，用那麼好的幹什麼？真是浪費！」
大伯一聽立刻急了，隨即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找補道。
我冷笑著沒有接話，我清北大學計算機專業買六千的電腦叫做浪費，我堂哥民辦大專語言專業買兩萬的電腦叫理所當然。
呵呵，在他們看來，隻要花在我身上，哪怕是一塊錢都是浪費！
「哎喲，就算不買電腦，我總得置辦點別的東西吧？再說了，現在大環境行情不好，我們一家也難啊？不如這樣吧，等爺爺答應我的 18 萬升學禮給了我，我再借給你們怎麼樣？」
「可是...你爺有這麼多錢嗎？」
大伯這句話，明顯對我爺的財產心裡有個數。
也是，他們一天到晚正事不幹，淨惦記著我爺那點三瓜兩棗了，這麼多年被他們以各種理由拿走，棺材本估計還真剩不了多少了。
可到底有多少，還不全憑我一張嘴嗎？就像上輩子我爺到處跟人說給了我 18 萬的樣子。
「是嗎？可我爺跟我說，他一定會給我的，可能他身上還有點我們都不知道的錢吧，老人嘛，越老疑心越重，給自己留點棺材本也是合理的。」
「是嗎？好吧，這錢大伯幫你去要，等要到了你可得借大伯啊！」
說完，大伯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勾起了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猜疑的種子，已經在他們心裡種下了。
5
當晚，爺爺突然生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