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沒有,口氣不小。把這個騷貨從我出錢的病房趕出去。」
大婆身後跟著兩個打手,一擁而上把貓貓從病床上提溜了起來。
貓貓哭著喊著說哥哥馬上就要來救美。
大婆見狀惡趣味地叫停了打手。
貓貓趁機趕緊給趙正洲打去電話。
被秒掛。
她不甘心,又打了一次,還是秒掛。
彈幕看熱鬧的嬌妻們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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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我看這渣男也不愛你啊。】
【何止不愛,根本就不在乎好吧。我看她就是靠賣慘S乞白賴賴在別人家。】
大婆對此早有預料,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貓貓由驕縱變絕望。
然後上去補了一刀,徹底將她拉進了嬌妾沒有人權的現實。
大婆給了貓貓一巴掌,盛氣凌人地說:
「你什麼身份?還想告我的狀。現在趙哥就在直播外看著,我還是想打你就打你,你看他會說半個不字嗎?」
我還以為貓貓會暴走,和大婆打起來。
沒想到她看清自己鬥不過大婆的事實後,立刻選擇了滑跪。
她哭著向大婆求饒:
「姐姐我錯了,求求你不要趕我走,隻要讓我陪在哥哥身邊,我什麼都聽你的。」
彈幕都在吐槽:
【不是吧,不是吧,都這樣了,還S皮賴臉不肯走呢?】
【我的天,這小三,別太愛。】
大婆覺得還不夠過癮,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
她對我說:
「你和這個小蹄子是不是一早就認識?你來說說她以前是什麼德性。」
我說:
「她什麼德行大家都已經看見了,倒是你們兩公婆的德性應該好好評一評。
「趙正洲事實重婚,你傷害孕婦,你們倆是什麼好鳥嗎?還擱這兒玩佔領道德制高點。」
大婆:
「喲,還跟小三共情上了,你果然也是個蕩婦。」
這熟悉的大婆正義嘴臉,我根本懶得跟她廢話。
我對貓貓說:
「我建議你別哭了,你真為肚子裡的孩子考慮的話,就想想怎麼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雖然你在公司裡得罪了不少人,但應該還是能找到好心人為你證明趙正洲重婚……」
我話還沒說完,貓貓就把輸液的袋子砸了過來。
黏膩的葡萄糖濺了我一身。
「你這個毒婦,每次都是你,你就是看不得我過得比你好,想方設法壞我好事。」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怎麼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同情這個雌竟蠢貨,給自己惹一身騷。
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婆教原教旨主義者。」
她認定自己的天命就是找到一個歸屬的男人。
別管這個男人是西門慶還是陳世美。
是愛她敬她,還是愛、錢、名分,甚至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給。
總之她就是要想方設法留在渣男身邊。
在她簡單粗暴的認知裡,男人就是一個符號,一個身份證明。
有就是贏,沒有就是輸。
果然,大婆看到貓貓維護趙正洲的態度,確認了她是惺惺相惜的同道中人,對她的態度開始緩和。
她示意打手退下。
對貓貓說:「我看你是懂規矩的。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把孩子打了,另一個是生下來過繼給我。你自己看著辦。」
表姐趕緊來攪屎:「貓貓快答應姐姐。孩子跟著正房,長大了就是嫡長子,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福分。」
貓貓以前仗著嬌妻身份到處欺負單女。
害怕被大婆趕出家門後自己也淪落到被嬌妻欺負的地步。
根本顧不上許多,一臉乖順地接受了大婆的安排:
「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我都聽姐姐的。」
彈幕都忍不住感慨:
【頂級 PUA 也不過如此了啊。】
17
貓貓給大婆交了投名狀後自認坐穩了妾室的位置。
看我的眼神變得比以前更乖張。
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加掩飾地頤指氣使:
「你!過來給我跪下!」
我說:
「你吃錯藥了?杵你兩句還真當自己進宮伺候皇上,麻雀變嫔妃了?」
大婆使了個眼色。
打手從背後給了我一腳。
我「哐當」一聲摔倒在地。
膝蓋撞得青疼。
這把貓貓給興奮壞了:
「老綠茶,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果然是皇天有眼,賤人遲早遭報應。」
我掙扎著想站起來,被打手壓住肩膀,無法動彈。
貓貓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宮鬥戲裡的勝利組選手:
「今天我來教教你,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
「你遇到我是好事,不然以後還得栽更大的跟頭。」
我直接口吐蓮花:
「你這個瓜婆娘,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還覺得自己贏麻了。」
貓貓氣得滿臉通紅,命令打手打我:
「我看你就是S鴨子嘴硬,不吃兩頓板子嘴上不肯老實。」
我罵她是為了拖時間。
受害者聯盟的姐妹們及時趕到:
「你們這些嬌妻真是現代文明的毒瘤,人家王悅就是被趙正洲蹭了一次車,搞出這麼多幺蛾子。」
「真的是絕,為了整人批鬥大會都搞上了。」
貓貓見被自己禍害過的人抱了團。
不僅不慌,反而露出一種「老娘今天要把你們一網打盡」的囂張:
「這些不要臉的獨立女性都來了,剛好讓直播間觀眾看看她們的嘴臉,勾引別人老公還顛倒黑白,組團網暴原配。」
林君一般不開口,一開口陰陽屬性拉滿:
「什麼獨立女性,這裡的女生都被趙正洲蹭過車,現在都是他的人了。
「我們是來加入你們大家庭的,你看這是三妹,這是四妹,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喲。」
貓貓滿臉黢黑:
「什麼三妹、四妹?有病吧你!」
林君說:
「這可是我們家哥哥給的排名喲。他給三妹打分是 7.56,四妹是 7.55。」
說著還亮了下自己的美腿:
「我腿長,還有 0.5 的額外加分。」
趙正洲拉小群給公司女同事打分的事貓貓是知道的,被當眾說出來她也知道不妥。
趕忙矢口否認: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是有門檻的,搞得像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一樣。」
林君像聽到了什麼驚悚故事, 非常誇張地說:
「你們家居然有門檻?那怎麼連你這種垃圾都收啊?」
一句話又成功讓貓貓暴跳如雷:
「就你也敢看不起我, 我命比你好不知道多少倍,有靠山有人疼。」
大婆站出來對此表示支持:
「你們這些外來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敢在我的地盤上造次, 信不信我分分鍾把你打出這個市。」
林君:「誰家還不是個拆遷戶了,我家賠了好幾棟別墅我也沒養小白臉啊。嗯,因為我有自己的事兒做,內心不空虛。」
大婆顯然沒料到這個走向,被嗆住說不出話。
臉上掛不住,又想叫打手動粗。
但我們現在人多勢眾,打手估量了下局勢, 開始消極怠工。
貓貓急了:「怕什麼?幾個丫頭片子都打不過嗎?」
我直接把律師函扔到她那張狐假虎威的臉上:
「一家子法盲, 為了搞雌竟刑法裡的罪都被你們犯完了。
「造謠生事、侵犯隱私、敲詐勒索。
「你們現在最好的出路就是找個好律師, 爭取少判幾年。」
又當眾播放了表姐給我的錄音證據。
一個女的在教唆錄音的人拿體檢報告去要錢,一個男的不時幫腔, 糾正女人的說法。
很顯然說話的男的就是趙正洲。
大婆聽到錄音後臉色驟變,她撿起掉在地上的律師函看了一眼。
轉身又結結實實給了貓貓一巴掌:
「好你個害人精, 我原本以為你隻是風騷, 掀不起什麼風浪。想不到還敢跟我玩栽贓嫁禍。
「你和你表姐商量騙人小姑娘錢, 還敢拉上我家趙哥。我看你是真的嫌自己命長。」
貓貓臉上印著五指印,一臉不忿地狡辯:
「我進醫院就是這個壞女人害的,問她要錢怎麼了?」
大婆確保這句話被攝像機記錄了下來後。
對我說:
「你看她剛才承認了, 她是主犯,我家趙哥根本就沒想問你要錢。
「就那點錢, 值得我們去铤而走險嗎?」
我就說, 趙正洲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落下這麼大把柄。
原來是早就找好了替罪羊。
貓貓對自己即將背鍋的狀況還一知半解。
還在大言不慚地噴我:
「你差點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流產, 這可是以後身家千萬的嫡長子,隻問你要二十萬算便宜你了。誰知道你這麼下賤, 為了錢連名聲都不要。」
我說:
「你再說下去就真的要替趙正洲去坐牢了。」
貓貓像聽到了什麼世紀大笑話,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就你這腦子還想搞我。我們家哥哥早就幫我打聽好了, 我是孕婦, 不會坐牢的。」
她那得意的嘴臉屏幕裡都快裝不下了。
大婆怕她話多失言, 又衝上來給了她一腳。
把她踹翻在地後,抓起她的頭發就往病房外拖:
「下賤胚子,害了人還不知道閉嘴,讓你胡說八道。」
貓貓尖叫著掙扎,打手也湊過去拖拽她。
七手八腳地終於將她制服。
大婆在她嘴裡塞了塊紗布。
扭頭對我說:
「你趕緊報警把她抓走,這種法外狂徒還想進我家門, 晦氣!」
貓貓終於看明白自己是被賣了。
她有口難言。
像中邪一樣猛烈搖擺, 想掙脫控制。
突然房間裡彌漫起一股腥臭味。
血水順著她的大腿根往下滴落。
他一點都不覺得尷尬:「你要是趕時間就打車走吧。」
「「對」「這是流產了!快叫醫生!」
大婆幸災樂禍地說:
「多大點事兒啊,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樣。
「這下好了,孩子掉了吧!」
18
我起訴了貓貓一家敲詐勒索。
由於之前被趙正洲設計頂罪。
又沒錢請律師。
最後貓貓隻能作為主犯, 替趙正洲進去吃牢飯。
而表姐和趙正洲作為從犯,隻是緩刑。
19
趙家覺得出了醫藥費,又沒撈著孩子。
虧大發了。
對還在牢裡的貓貓發起訴訟。
要求她退還做小三期間的不當得利,包含醫藥費一共二十萬。
貓貓沒有存款。
為了還趙家的錢借了一屁股網貸。
20
貓貓表姐在這件事裡撈足了好處。
她不僅吞掉了貓貓積攢的嬌妻粉絲群。
還針對性地賣起了女德課程, 割粉絲韭菜。
她課程裡的重頭戲就是講解貓貓事件,供眾人取樂。
對於貓貓,她的評價是:
「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