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暖》, 本章共3823字, 更新于: 2025-04-14 16:06:52

老國公和宋懷明齊齊松下口氣,臉上浮現出欣慰笑容。


 


老國公:「好,這才好,若有什麼委屈,可千萬別自己往肚子裡咽,你爹和你哥,永遠是你的靠山。」


 


「我知道。」


 


正因如此,我才讓小桃故意透露,和他們坦白一切。


 


接下來的計劃,若沒有宋家相助,我也無法成事。


 


我回到房間,卻發現蕭景棲正坐在裡頭。


 


「王爺還沒走?」


 


蕭景棲扯起唇角一笑:「我救了小姐,小姐不僅不答謝,還要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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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要什麼?」


 


蕭景棲灑然一笑,十分痛快道:「我想要和宋小姐你……結親,不知小姐可否成全。」


 


我淡淡和他對視,自然不覺得他是喜歡我,才想娶我。


 


若真是喜歡我,從前怎麼不對我獻殷勤,非要等我回歸國公府?


 


正欲拒絕,蕭景棲又補了一句:「宋小姐是想要出口惡氣吧,其實我們目的是一樣的,都是希望蕭君言不好過,既然如此,為何不聯手?」


 


「何況將來宋家若扶我上位,你便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皇後,又有什麼不好呢?」


 


又是皇後……


 


我眼裡浮現出嘲弄之色。


 


不過,我答應了他。


 


「那就中秋宮宴,王爺若能請皇上賜婚,我便點頭。」


 


「一言為定。」


 


21


 


岑府。


 


「你說什麼?今日前去宴會的宋小姐,是岑知暖?!」


 


岑夫人大驚失色,抓住岑薇薇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沒有欺負你吧?」


 


「哎呀,娘!」岑薇薇揮開她的手,撇撇唇道,「都說那家伙是假冒的了,她怎麼可能是真的宋小姐呢,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


 


假冒?


 


怎麼會是假冒,她明明是真的!


 


岑夫人心口惴惴不安,隻覺得大事不妙。


 


但她緊張多日,卻始終沒有等到宋家來問罪,反而是等來中秋宮宴的請帖。


 


宴上,她頻頻向老國公和世子的方向看去,不知是不是錯覺,每次撞上視線時,她都覺得那對父子眼裡充滿S意。


 


而她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宋小姐出席。


 


就在心神恍惚之際,忽聽得殿內百官齊聲祝賀,這才回神。


 


聽見身側岑薇薇在說著:「國公府選擇和靖王結親,根本沒想晉王,不就說明了那天的岑知暖是假貨嗎?娘,我就說你太過擔心了。」


 


是這樣嗎?


 


岑夫人怔怔出神,卻愈發不安了。


 


滿堂慶祝中,蕭君言緊緊攥著酒杯,回想那日被我「欺騙」,不禁冷哼一聲。


 


說什麼要娶岑知暖,結果還不是悄悄和國公府小姐訂了親。


 


也不知道他給了老國公什麼好處,竟然讓對方點了頭。


 


相比之下,這段時日他天天前往國公府,卻連門檻都沒有踏入過,心裡不由得冒出火光。


 


隻盼著那位國公府小姐是一個蠢貨,作出點出格的事情才好。


 


「好了,宋國公。」皇帝在上笑呵呵道,「別再藏著掖著了,快讓你那女兒進殿吧,好讓大家都認識認識。」


 


不少人翹首以盼,目中帶著好奇。


 


唯有岑夫人臉色慘白,渾身炸毛。


 


22


 


我徐徐踏入大殿,殿中諸人無一不認識我。


 


我抬眼向岑夫人望去,眼裡仿若凍結般的嘲弄和冷意,讓她不顧場合地尖叫起來。


 


「岑知暖,真的是你!」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她不該信岑薇薇的話而搖擺不定,不該心存僥幸的,她該早點處理掉這個賤人!


 


宋懷明冷冰冰道:「她姓宋,還請岑夫人不要再記錯。」


 


岑夫人嘴唇激烈抖動,最後在宋懷明的威懾下,一句多餘的話都說不出來。


 


取而代之的,是岑薇薇破防的大喊:「你怎麼可能會是宋小姐!你明明就是粗鄙村婦生的小賤種!岑知暖,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是不是和宋世子……」


 


「啪!」


 


酒杯擦著她臉龐飛過,碎在後面的石柱上。


 


宋懷明目光凌厲:「你再說一句試試。」


 


岑薇薇臉色慘白地跌倒在地上,雙眼SS盯著我,眼中都是恨。


 


而坐在席間的蕭君言徹底傻眼了,回想起那日在遊園會所說的話,握著酒杯的手不住在顫抖。


 


一道笑聲忽然在旁響起。


 


蕭景棲不緊不慢地道:「五弟,真是謝謝你的放手,讓我得到這樣好的姻緣。」


 


蕭君言薄唇抖動,眼眶漸漸發紅,不知是嫉妒,還是惱恨,亦或者是後悔。


 


岑家母女激動的表現,和粗俗的言論,已經昭示了我的身世另有別情。


 


皇帝不能不問。


 


我低垂著眉眼,回答:「在那日離開岑府時,我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隻聽岑夫人曾提起,當年撿到我的襁褓內有信物,我便用此信物四處尋找,正巧遇上哥哥,才知曉自己是宋家的孩子。」


 


「信物?」


 


我將信物呈上,這是先太後贈予國公夫人的,許多人都識得。


 


岑夫人不可能沒有聽說。


 


她卻將信物藏了許多年。


 


是什麼心思,昭然若揭。


 


皇帝冷眼望著岑家,不輕不重道:「岑愛卿,你這一家之主,當得可真不錯啊。」


 


岑尚書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整張臉血色褪盡,顫顫巍巍地跪伏在地。


 


「去查!」


 


皇帝將信物歸還,冷冷道:「國公滿門盡心為國,皇後和國公夫人去世前,都惦記著這孩子,沒想到你們岑家膽子這麼大,今日之事,若不查清楚,朕實在愧對宋家和皇後!」


 


「皇上,英明。」


 


國公緩慢起身,銳利如鷹隼的目光落在岑家幾人身上。


 


他尊重我的意願,忍耐這樣久,如今總算是能夠清算這筆舊賬了。


 


23


 


宮宴散去,我同父兄坐上馬車,準備離去。


 


「等等!」


 


蕭君言急匆匆地追出來,攔在我們馬車之前。


 


宋懷明按按刀,以目光詢問我的意思。


 


「父親,哥哥,你們在此等等我,我去去便回。」


 


在蕭君言欣喜目光中,我踏下馬車,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


 


待到清淨無人之地,我才停住腳步,回身看向他。


 


「阿暖。」


 


他含情脈脈地望著我,一如從前的深情。


 


「你要相信我,我心裡一直都是有你的。」他說,「從前都是岑薇薇欺騙我,我以為你和其他男人跑了,又故意回來戲弄我,這才說了幾句重話,我知道你沒有怪我的,對不對?」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藏住那些厭惡和反胃,騙他道:「在當時宮宴揭露你和岑薇薇的事情後,其實我後悔過,這才以宋小姐的身份去找你,希望能借此幫到你。」


 


「可惜,卻讓我進一步看清了你,蕭君言,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不是這樣的!」


 


蕭君言連忙道:「當時是岑薇薇欺騙了我,我對你說那樣的話,心裡其實也很痛,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我半垂下眼:「你和岑薇薇都有孩子了,哪裡還需要我的機會。」


 


「我說過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蕭君言,這話騙騙其他人就算了,你覺得能騙過我嗎?」


 


蕭君言哽住,說不出話來。


 


我卻忽然笑了,從袖中摸出一個瓶子給他:「蕭君言,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能舍下那孩子,我便考慮選擇你,放棄靖王。」


 


蕭君言目光閃爍,沒有接。


 


我將藥瓶直接塞給他:「記住,隻能用我給你的藥,隻要你能舍下她,那我也願意為你再拼一次,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選錯。」


 


我沒有再看他的神情,徑直轉身離開。


 


我知道,他會做出令我滿意的選擇。


 


而那藥,就是前世這對狗男女端給我的合卺酒之毒。


 


24


 


皇帝下令徹查岑家,無數世家同他們斷了聯系,生怕引火燒身。


 


哪怕此次岑家能僥幸逃脫,他們也不敢拼著得罪國公府的風險,去給岑家雪中送炭。


 


一時間,岑府門庭冷落,岑尚書四處求情,卻無人理會。


 


沒幾天,岑家再度傳出噩耗:


 


岑薇薇突發疾病,疼痛三日三夜,腹中胎兒沒了不說,整個人都脫了一層皮。


 


也不知道蕭君言是如何悄無聲息將藥給下進去的,可惜我沒有看見岑薇薇的慘狀。


 


蕭君言迫不及待地寫信聯系我。


 


正巧此時,小桃查出了岑薇薇的背景。


 


我想著,鋪墊這麼久,確實是要收網了,便約蕭君言到岑府對面的酒樓見面。


 


「阿暖,這下你當知曉我的心意了吧?」


 


蕭君言匆匆前言,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我笑笑,給他倒茶:「知曉了,你先坐,喝杯茶。」


 


見我態度和緩,蕭君言頓覺有希望,一筐筐的情話往我耳朵裡塞,誓要溺S我。


 


我隨意敷衍著,目光卻時時望向岑府外。


 


蕭君言留意,不屑一顧道:「你何必還眷戀這虎狼窩,如今誰不知道你是國公府千金,那岑薇薇根本比不上你,你不必再擔心什麼。」


 


隔著茶盞,我衝他一笑:「王爺說得是,如今的我,什麼都不必擔心。」


 


該擔心的,是他們。


 


蕭君言還待說什麼,忽聽見樓下傳來大嗓叫門聲:


 


「岑薇薇,你給我出來!老子來找你了!」


 


「再不出來,老子把你那些破事全都抖出來!」


 


粗布黑臉的男子站在岑府門前大聲叫喊,很快便將岑薇薇和岑夫人喊出。


 


我微微一笑,好戲要開場了。


 


25


 


岑薇薇認出男人,神情略有些慌張。


 


岑夫人卻不認得,豎眉斥罵:「哪裡來的叫花子,在我岑府門前叫囂?」


 


「叫花子?」男人嗤笑一聲,仰首看向岑薇薇,「告訴你老娘,我是你的誰!」


 


岑薇薇抿抿唇角,強撐道:「我不認識你,你不要來汙我的名聲,若你是來要錢財的,我可以給你。」


 


她企圖用錢打動男人,對方卻不屑一顧,嗤聲道:「等我成了你岑家的女婿,你所有財產都是我的,還需要你施舍?」


 


「簡直是流氓!」岑夫人氣得胸膛不住起伏,「來人!把他給我亂棍打出去!」


 


「嚯,你們岑家就這麼對待女兒的夫婿啊,還說是書香門第呢,我看和市井粗蠻人也差不了多少。」


 


「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把你舌頭給拔掉!」


 


「胡說八道?」


 


男人張揚地抬抬腦袋,望著岑薇薇邪笑:「你難道不知道,你女兒從前是養在我府上的?我精心將她養得花一樣,教了她好些床上功夫,如今怕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她胸前的紅痔,腰間刺紋,都不知道被我摸過不知道多少遍,現在看我落魄了,就翻臉不認了?」


 


圍觀群眾沸騰,岑薇薇那張本就憔悴的臉龐,此時此刻愈發慘白。


 


岑夫人難以置信地看向:「你不是……農婦養起來的……怎麼……」


 


「我……我……」


 


回想起從前的日子,看著眼前男人的臉,岑薇薇隻覺得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府門前的熱鬧,並未因她的昏迷而中斷,男子不依不饒地要進岑府,和岑夫人直接扭打在了一處。


 


在茶樓觀看全程的蕭君言,此刻臉如菜色。


 


半晌,他咬著牙憋出一句:「原來是一個瘦馬,竟然還敢來欺騙我。」


 


好在,好在他現在及時醒悟,沒有被岑薇薇欺騙。


 


想到這裡,他望向我的目光愈發深情:「阿暖,果然還是你更好,此前你答應我,隻要我能舍棄岑薇薇和孩子,就給我一個機會的,現在……」


 


「回府後,我會勸說父兄。」


 


得此話,蕭君言歡天喜地地回去準備聘禮去了。


 


這時,屏風後繞出一個人。


 


蕭景棲晃著扇子,嘖嘖搖頭道:「你的手段還是太過溫和,需不需要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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