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帶我住進了她小叔的別墅。
半夜我起來上廁所。
不小心闖入她小叔的房間。
他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衣倚在牆邊，眸色深沉地問：
「姜檸，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說我是夢遊，你信嗎？」
他嗤笑一聲：「你覺得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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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查出胃癌後。
我隻想在S之前泡一個帥哥。
很快，我盯上了經常出入酒吧的霍知洲。
29 歲，身心幹淨，家財萬貫，要顏值有身材，要身材有顏值。
隻是有億點難搞。
第一次見面。
我穿著抹胸小禮裙朝他走過去：
「帥哥，一個人嗎？」
逼仄的卡座上，霍知洲的長腿有些無處安放。
他掀起眼簾睨我：「有事？」
「想找你喝一杯。」
我故意解開外套露出後背，再撩一下頭發。
今天出門前，特意噴上了我斥巨資買的香水。
不料，他眉頭一擰，眼含戲謔，輕描淡寫來一句：「你燻到我了。」
我：「？」
別太離譜。
望著鏡子裡前凸後翹的身材，我不信搞不定他。
2
我腳步一歪，身體往他那邊倒。
書上說，不經意間的肢體接觸更容易讓人上頭。
可霍知洲壓根不上道。
他稍稍側身：
「腿腳不好，我可以幫你請醫生。」
去他的醫生。
我磨了磨後牙槽：「不用。」
不料，經過桌子時，絆到桌角。
我一個趔趄，徑直撲倒在他身上。
柔軟的胸脯堪堪擦過他堅硬的臂膀。
他身形一僵，悶哼一聲：
「故意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回真不是。」
我靠在沙發上，他坐在距離我半米遠的位置。
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他越是躲著我。
我越要靠近他。
我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捧起他的臉，迫使他正對我：
「小叔叔，你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3
霍知洲比我大 7 歲。
我 18 歲那年，父母拜託他照顧我一段時間。
見到他時，他穿著黑色襯衣，皮膚白皙，下顎線流暢，有陽光打下來，襯得他君子如玉。
他溫和有地禮招待我父母，隨後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這就是姜檸同學吧，聽你媽媽說，你是今年的省狀元，很厲害。」
我抬眸和他對視：「謝謝。」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我，不同的是，他的視線隱晦，我的更加直白。
我家人離開後，霍知洲帶我去我房間：
「你看看有什麼缺的，可以直接跟我說。
「不必拘謹，就當是在你自己家。」
我對他實在沒什麼好感，除了長得好，還有年紀輕輕創立的商業帝國，就純純是我家人派來監視我的一個長輩。
當看到我的房間布置和家裡的一樣，包括玩偶擺放的位置都絲毫不差。
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礙於禮貌，我擠出一個標準的職業假笑：
「知道了，謝謝小叔叔。」
他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沒事。」
4
作為一個合格的長輩，霍知洲的行為挑不出任何錯處。
關心我的成績和生活。
會給我買了很多的衣服裙子，還有營養品。
我們相處還算融洽。
直到那天早上，我盯著堆成山的新款衣服，裡面包含了內衣、內褲。
我拿在手上，臉紅得不行。
剛好撞上霍知洲叫我吃飯。
我緩和一下道：「以後貼身用品我會自己買，不用小叔叔操心。」?
他愣了一瞬，朝沙發上掃一眼，瞬間了然：
「這些是秘書幫忙購買的，我並不知情。」
他輕松將自己置身事外，我一通火隻能憋在心裡。
經過他身邊，我不小心撞到他肩膀：「最好是這樣。」
下樓一起吃早餐。
我正糾結要怎麼避開他，去參加朋友組的卡顏局，大概會玩到很晚。
我試探道：「小叔叔，你後面工作忙嗎？」
霍知洲漫不經心地擦拭指尖：「有事？
「對了，差點忘跟你說，我明晚要出差，我讓陳叔留下來接送你放學。」
聞言，我在心裡差點放起《好日子》。
不過，表面上我仍像往常一樣，衝他揚起一個天真無辜的笑容：
「小叔叔不用擔心我。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路上注意安全。」
霍知洲：「呵，行。」
5
卡顏局來的除了美女全是帥哥。
我穿著露臍套裝蹦迪，玩得正嗨時。
一個男生突然湊過來跟我表白：
「姜檸同學，我關注你很久了。
「我們處一段時間吧。」
我歪著腦袋思考的時候。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忽地將我拉到身後。
「姜檸不早戀。」
嗓音冷冽，擲地有聲。
看著突然出現的霍知洲，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小叔叔，你不是在出差？」
他拉著我直往外走：「膽子肥了，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我氣呼呼甩開他的手：「你憑什麼管我，亂砍我桃花？」
霍知洲站直身體，就這樣一言不發看著我。
好半晌，他才說：
「可以談戀愛，但是那個男生不行。」
我早清楚，剛才那個男生在外面玩得有多花，即使霍知洲沒來，我也不會答應。
可現在，晚風吹過來，霍知洲眼眸深邃地望著我，好像能把人吸進去。
距離挨得很近，好聞的松木香席卷過來。
加上酒精的蠱惑，鬧得人心痒痒。
我向他靠近一步，用食指不斷戳他胸膛：
「那誰行？小叔叔行嗎？」
他愣了一秒：「什麼？」
「我說，可不可以和你談戀愛？」
6
回家後，霍知洲對我說教了半小時。
諸如「我對他隻是依戀，不是男女之情」之類的雲雲。
「我不是三歲小孩，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說完，我把他推出房門。
想到剛才踮起腳尖印在他唇邊那個吻，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對霍知洲的喜歡，是從他手把手教我射擊，還是生理期我拗著性子想吃冰淇淋，他嚴肅地管教我，讓我隻能吃一口開始的，我想不明白。
可隔天，霍知洲便帶回來一個女生。
包臀紅裙，大波浪卷，前凸後翹，是一個長相張揚的女生。
她勾起紅唇，朝我打招呼。
我也笑著回應她：「阿姨好。」
她神色一僵，沒說話。
反倒是霍知洲看不下去，低聲呵斥我：「姜檸，別耍性子，禮貌呢？」
我捏緊拳頭，強忍著難受，轉身回了房間。
我關起門「砰」的一聲，震得桌面上杯子晃動。
外面傳來聲響，他們在做什麼我不知道，更不想去猜測。
這件事之後，臨近暑期結束，我家人來接我。
這段喜歡最後不了了之。
7
但沒想到會在巴黎碰上。
霍知洲雙手掐著我的腰，剛要把我拉下去。
就來了一伙人。
「哇哦。
「霍總豔福不淺。
「我就說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你會答應我們來這種地方。」
在一眾起哄聲中，我抱緊了霍知洲，把腦袋埋在他脖頸間，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肌膚上。
他躲了躲，無奈將西裝蓋在我頭上：「別亂開玩笑，小姑娘臉皮薄。」
跟朋友解釋後，霍知洲拉我離開。
我悄悄回頭，那一桌男男女女的視線全往這邊掃過來。
我趕緊縮回脖子，緊緊跟在霍知洲身後。
「現在知道害羞了。」
「快走。」
霍知洲帶我下到停車場。
黑黢黢一片，我SS拽住他袖子。
「霍知洲，你不會丟下我的吧。」
「以後不要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很危險。」
我精準捕捉到關鍵詞：「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來嗎？」
他腳步停下。
我撞在他挺直的背上，低呼一聲。
8
他沉默幾秒：「和我在一起，可以。」
我氣急：「霍知洲，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姜檸，你還小。」
我挺了挺胸脯：「我不小，我有 C。
「不信你摸。」
我拿起他的手往胸口放。
他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手。
他揉了揉額頭：「先上車。」
我系好安全帶。
霍知洲全程不跟我說話。
車子一路拐進他家。
「我是認真的。」
「這不是小事。」
「取悅自己是頭等大事。」
他嘆一口氣：「先去洗澡。」
從酒吧出來時淋了點雨，我生怕到嘴的鴨子飛了，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
察覺到動靜，霍知洲轉過頭來：「洗好了。」
「嗯。」
我勾住他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這回，他沒有躲開，眸色深沉，寬厚有力的手掌抵在我背上。
「想清楚了？」
「別廢話，難道你不行？」
他橫抱起我：「別激我，檸檸。」
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9
霍知洲身體力行。
讓我知道了什麼叫穿上衣服是斯文敗類，脫下衣服是衣冠禽獸。
翌日一早。
我揉揉酸疼的腰身。
霍知洲躺在一旁，手橫放在我腰上，卷翹的睫毛在下方投下一層陰影，陽光打過來，白皙的皮膚好像在發光。
正悄悄欣賞霍知洲的美顏。
此前體檢的醫院忽然打來電話，告訴我，我的檢查報告有誤。
「意思……」意識到霍知洲還沒有醒，我刻意壓低聲音：「意思我沒病，沒有患上胃癌？」
「是的，祝你長命百歲。」
我心裡五味雜陳。
看著沉睡的霍知洲，我僵化好一會。
想到讓人面紅耳赤的一些畫面，我摳摳手指。
昨晚霍知洲碰我，說不定是酒精蠱惑。
思來想去。
我還是決定馬上離開，免得霍知洲醒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尷尬。
我飛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給他留下錢包裡僅有的 1000 票子。
附上紙條：
【活好，請你吃早餐。】
10
回國後。
我在家擺爛幾天，在巴黎的一個月如同一場夢。
霍知洲那邊沒有任何消息。
一聽說我回來，閨蜜筱筱瘋狂給我發微信，約我出去玩。
「明天有場宴會，我 crush 也在，我一個人去不好意思。
「我們一起吧！！！」
等我到達指定地點一看。
這不是霍知洲名下的獨棟別墅？
她信誓旦旦跟我保證：「你放心，我小叔叔出差不在家。
「我們在這住兩晚，出行比較方便。」
忘了說，筱筱是霍知洲親侄女。
我暫時放下警惕。
可是，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接連兩次走錯路。
男人冷冰冰的嗓音傳來：「廁所在隔壁。」
看著突然出現在家的霍知洲，我呆愣好幾秒。
霍知洲：「你變成武將了？不善言辭？」
「不是，你不是出差了嗎？」
霍知洲沒好氣地關上門。
我悻悻回到房間。
直到第三次，我迷迷糊糊地走出來。
我正試圖擰開廁所門時。
男人一把從裡拉開門，垂下眼簾，眸色深沉地問我：
「姜檸，你是不是故意的？」
11
誰讓霍知洲房間挨著廁所。
而且晚上橙汁喝得太多，我實在沒辦法。
我打個哈哈，隻想快點糊弄過去：
「我說我是夢遊，你信嗎？」
他嗤笑一聲：「你覺得呢？」
我冷靜下來。
才注意到霍知洲沒穿衣服，腰間系著浴巾，松松垮垮，好像隨時會掉下來。
我臉色暴紅：「不是，你怎麼不穿衣服？」
「你那天不是說想在我腹肌上跳舞，這會知道不好意思。」
我擠出一個無比僵硬的笑：「小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他冷笑：「裝傻？
「1000 票子，玩我？」
我腦子宕機一瞬，正猶豫如何脫身。
這時，筱筱捂著眼睛走了過來，見到她小叔，她反應好幾秒：
「小叔，你，你不是去出差了？」
霍知洲輕描淡寫地掃我一眼：「有要事，就回來了。」
筱筱目光在我倆身上逡巡：「那你們這是？」
我生怕霍知洲把巴黎的事抖出來，趕緊解釋：
「上廁所走錯道，現在正準備回房。」
隨即，向他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霍知洲附和道：「嗯。」
我故作坦蕩：「那小叔你先早點休息。
「打擾了。」
我背過身，沒注意到霍知洲沉下去的目光。
12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誰料，第二天一早。
我和霍知洲又在衛生間碰上。
我梗著脖子走進去：「小叔叔，早。」
他高冷應我一聲「嗯」。
我磨磨蹭蹭在一旁擠牙膏，醞釀好一會，才開口：
「對了，那件事千萬不許跟筱筱說。」
霍知洲對著鏡子刷牙，沒吭聲。
我氣得牙痒痒，挪到他旁邊：
「霍知洲，你有沒有在聽？」
他這才轉過頭來，一步步逼近我：
「姜檸，你這是吃幹抹淨不認賬？」
「那些都過去了，小叔叔不用放在心上。」
我推開他，就想要往樓下跑。
下一秒，霍知洲眼疾手快地攥住我手腕。
霍知洲比我高出一個半頭，低頭看我時，壓迫感太強。
我靠在冰涼的瓷磚上，縮得像個鹌鹑蛋。
我逼自己挺直脊背：
「我警告你，你別亂來。」
霍知洲稍稍松開對我的禁錮，眸色略深：
「那要是我想負責呢？」
13
他一句話差點把我 cpu 幹燒。
我衝他擺手：「不是，小叔叔。
「你千萬不要覺得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用對我負責。
「你放心，我不會跟我家人說的，也不會糾纏你。」
我聲音越說越小，我抿了抿唇，抬眼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神色。
他深吸一口氣：「有些話還是提前想跟你說明白……」
恰好筱筱在樓下叫我吃飯。
我推開他：「我先下去了。
「這件事記得，千萬別跟別人說。」
霍知洲：「你很害怕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巴黎的那一晚是我主動勾引的他。
或許當時也隻是意亂情迷。
如今跟我說要負責。
不過是他刻在骨子裡的那份擔當。
從來都不是心動。
反正接下來兩天，他去公司工作，我和筱筱外出遊玩，根本碰不上幾面。
之後就會橋歸橋，路歸路。
14
可是，接下來，筱筱吃完最後一口面道：
「對了，小叔，待會兒我和檸檸出門，你可不可以送我們過去？」
我差點嗆了一口。
在桌下悠哉晃悠的小腿頓時打住，不小心蹭到霍知洲的褲腿。
他多看我一眼。
我忙給筱筱使眼色：「不用，霍叔叔日理萬機，每天要談好幾千萬的合同。
「我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
霍知洲肯定會拒絕的吧。
霍知洲聞言，嘴角抽了抽：「沒有這麼誇張。」
筱筱湊過來跟我咬耳朵：「你這麼激動幹嘛，你放心，他送完我們就會去上班。
「不會陪我們玩的。」
這不是重點。
我側過頭瞟一眼霍知洲，他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幹淨手指。
察覺到我在看他，他衝我勾起一個笑容。
在我看來，就是不安好心。
「這邊不好打車，還是我送你們過去吧。
「也不麻煩。」
我一時噎住。
沒想到霍知洲答應了。
還一塊去。
拗不過筱筱，最後，我們還是坐上了霍知洲的車。
15
在車上，我一直眼觀鼻鼻觀心。
霍知洲看向前方，以我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他比人生規劃還要清晰的下顎線。
我糾結著開口：「霍叔叔，你幾點去上班？」
